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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个一起点头。

  　　希宝扭过头去，一闭眼，我们也都闭上了眼睛，婉婷躲在了我的后边。半天没动静，睁眼一看，光锋也正在盯着我们。

  　　“我真的不敢。”光锋又一次说。

  　　“快快，赶紧的，一会吃的吋时鸡腿你和婉婷一人一个。”允涛给光锋鼓劲。

  　　听到这，光锋这次卯足了劲，抓住包在袋子里的鸡头一顿撕扯，随着鸡的一阵扑腾，慢慢的没了动静。

  　　鸡杀死了，希宝负责佁鸡拔毛，破膛，婉婷打下手。我继续钓鱼，光锋负责和泥，允涛负责收拾好几条我们钓的鱼，一会和鸡一起烧。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鸡鱼都收拾好了。除了希宝，其他人都去捡柴。

  　　希宝留下包鸡和鱼，这可是个细致活，先用荷叶把鸡鱼包好，再在外面用和好泥泥糊起来，糊泥可是个技术活，泥太厚太薄都不行，太厚了不易熟，太薄了容易烧焦。

  　　等我们捡回柴来，希宝已经把鸡和鱼包好了。

  　　在湾坝上挖个坑，把易燃的柴草先放入坑中，等火着的旺了起来，再加树枝木块，等下面堆积起了底火，再把包好的鸡和鱼放入坑中。上面继续加火烧，直到把捡来的柴火全部烧完。然后把坑边上烧的有点发红的土砸下来，把火全部盖上，焖上二十分钟。现在，整个流程完事了，剩下的任务就是等着开吃。

  　　时间一到，扒开土坑，鸡肉的香味已经传了出来，打开黄泥，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感觉自己的味蕾已经波的被【创建和谐家园】的欲从噪子里伸出只手来。

  　　婉婷这时突然说了一句：“忘了加盐了。”

  　　“对，没加盐。”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先准备，我回家去拿。”我边说边向家跑去。

  　　很快，我就跑了回来。

  　　把盐撒在鸡和鱼中，为了使盐能够快些溶化，入味，又找来几张荷叶，把鸡和鱼再一次包起来，再点燃火，把鸡和鱼放入火中烧了一会。

  　　“好了，开吃！”随着希宝一声令下。

  　　所有的人立刻就位。

  　　首先，第一个鸡腿，给婉婷！第二个鸡腿，给光锋！第三个鸡翅，给希宝！笫四个鸡翅，给允涛！最后，苏杭奖励鸡胸肉一块。

  　　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太香了，我至今想起来都认为，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香的一只鸡。肉软软的，入口即化，肉嫩嫩的香味四溢！

  　　接受吃鱼，一人一条大鲫鱼，拿在手里都有一种满足感，吃在嘴里，一股焦香味。

  　　正在我们吃的兴起时，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果然是你们这群小子偷的我的鸡，都回家把你们父母叫来，给我赔偿，不然的话，就去学校找你先生，我就问问他怎么教育的学生。”抬头一看，赵六站在坝正对着我们大声的骂着。

  　　我站起来，向赵六央求道：“爷爷，您千万别找我们老师，您要什么赔偿我们给，只要别告诉我们学校就行。”

  　　“我不跟你们说，回去叫你们父母来。”赵六仍是坚持。

  　　“爷爷，求求您，别让我回家叫我父母，他们知道了会打我的。”婉婷边哭边向赵六求情。

  　　可能是婉婷的哭声打动了赵六，他看上去也不再那么激动了，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们这帮孩子太祸害人了，那瓜还不熟就摘了，特别是那只鸡，是只老母鸡，下蛋又勤，现在还在孵小鸡，却让你们给吃了，那些特孵的鸡蛋咋办，你们哪怕换了一只鸡吃也好啊！”赵六恨恨的说道。

  　　“爷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反悔也没有用了，我们确实不知道这只鸡正在孵化小鸡，错误已经犯了，您就看怎样才能让您消消气，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做。”我继续向赵六求情。

  　　“你们能有什么赔我的？”赵六问道。

  　　我们这里有二十多条我们钓的鱼，您要同意，我们可以赔给您。”为了表示心诚，我还费力的抱起水桶让他看。

  　　赵六看了看桶里鱼，走了过来，用手摸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可能在算这样换合不合的来。

  　　然后说：“好吧，外加上你们帮【创建和谐家园】点活，行不行？”

  　　我们赶紧答应，只要不让我们找父母，告学校，其他的一切却不事。

  　　我们五个人拿着鱼桶，跟着赵六来到他的家里。独眼老太太一看到赵六就问，“真的是他们干的？”

  　　赵六头也没抬，回了一个字：“嗯。”

  　　“这帮孩子太祸害人了，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把他们父母找来。”老太太说起话来好像在咬牙切齿的。

  　　“我和他们谈好了，他们这些钓的这些鱼当补偿，再让他们把这些菜苗帮我种上，这事就算过去了。”赵六告诉老伴。

  　　菜园一共有半亩多地。有几垅地头放着西红柿苗，有几垅地头放着辣椒苗，有几垅地头放着白菜苗，还有几垅放着土豆苗。这些苗摆在地上，应该有点时间了，已经有点蔫了。

  　　赵六对我们又说到：“孩子们，我也是没办法，俺们老两口都腰腿不好，这几天也不下雨，我们又挑不了水，眼瞅着这些苗都快【创建和谐家园】了，干着急没办法，你们别怪俺黑你们，也算你们做做善事帮帮俺们老两口吧！”

  　　听着赵六絮絮叨叨的说完，刚刚还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我突然一下觉得这两位老人好可怜。已近暮年，还要为了生活在努力的劳作。我突然觉得赵六也不再像他的外貌一样可怕了，看着他那双黑黑的粗糙的手，那张布满疤痕皱巴巴的脸，再看看他裹满泥巴的外套，我突然觉得他们是那么的不容易，每一粒饭，都得自己辛勤劳动，挥洒汗水，用的双手创造出来的。

  　　没了心中怨恨，活也干的格外快了。我们四个男的抬水，婉婷帮他们老两口种苗，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累了，不到两个小时，菜苗就全部种完了。

  　　我们告别赵六，准备回家时，老太叫住了我们：“孩子们，鱼我收拾好了，俺留下了两条，也和你们赵爷爷解解嘴馋，剩下的你们拿回去吧！这儿还摘了几个西瓜，这个都是你们赵爷爷挑的熟的，拿回去给你们家里人都尝一下，好吃就再来拿，别自己摘，你们不会看熟不熟，摘到不熟的就白瞎了。”

  　　听着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老太太眼睛里满是慈爱，分明就是面对自己的爷爷奶奶。

  　　我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通过这件事，我的心里久久不平静，也深深的理解了一句话：外表美的人不一定内心美，外表丑的人倒可能心灵美！因为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因为只有内外皆修才是美的最高境界。

  第6章 貔瓠子

  　　鲁中山区有关“貔狐子”的传说非常流行，家里孩子不听话或者哭闹，只要大人说一句“别哭了，再哭让貔瓠子听见了就来把你抓走！”孩子保证立刻停止哭闹，“貔瓠子”简直就是治疗小孩哭闹的灵丹妙药。这貔瓠子倒底是什么？是不是真实存在？到底有没有人见过它？大家莫着急，随我回到小时候，看一看发生在我们村里真实的故事。

  　　“貔瓠子”在我的老家也叫“貔大瓠子”。相传，“貔瓠子”是一种介于人与熊之间的一种动物，生活在山地、灌木丛或者坟茔地里，体长一米左右，黄鼠狼的头型，狐狸的眼睛，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公的长着红络腮胡，体格强壮。母的慢声细语，除没有满脸的红胡子外，其他与公的一样。据见过的人说，“貔瓠子”智商接近十岁小孩水平，能听懂人话，很像新疆的红柳娃。力大无穷，还会隐身。听见过老人讲，“貔瓠子”不害人，却爱挑逗人，喜欢学人动作和说话。

  　　既然我们想会一会“貔瓠子”，肯定要尽可能的了它，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村里有位岁老人曾经见过。我和婉婷，还有我那三位同窗好友一起前去拜访。虽然去见这位百岁老人之前我们也预想他的身体一定很好，但真正见到他时确实很震撼。老人家年过百岁，仍鹤发童颜，精神烁烁、耳聪目明、称之寿星自不为过。

  　　得知我们的来意后，老人像打开了话匣子。

  　　那年老人十多岁，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缺肥料，为了给家里尽力帮点忙，捡粪已经成了老人的日常生活，天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村里捡粪。跟你们说你们可能不信，早起捡粪的人很多，起床晚了根本捡不到。

  　　那天晚上刚下过雨……

  　　老人出门捡粪时天还很黑，老人背上粪筐，拿上粪叉子，你可别小瞧粪叉子，危险时他可当武器，遇怪时又可辟邪，老人家强调了一下工具的作用。

  　　那天月黑头加阴天，一出门就觉得阴森森的，有点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时候农村的路非常泥泞，有的地方还有积水。因为下雨的原因，牲口啥的也很少在外面，所以捡到的粪也就少。正有些失望想要回家时，看到前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因为长时间在这一片活动，路况老人比谁都了解，那儿应该是一块空地的，怎么突然多出来一团东西，莫非谁家的牛在这拉了一堆？

  　　想到此，老人紧走了两步，几步就跨到那团东西前面。老人两手握紧粪叉，对准那团东西铲了过去，只听噗嗤一声，听声音老人马上判断，这下捡个大的，应该是粪无疑了。刚想使劲把粪挑进粪筐里，不曾想，粪叉一动不动，好像【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块巨石上，无论老人怎么用力，粪叉子就像被咬住了一样，挑不起来，抽不出去，这下老人急眼了，心想，再挑不动找块大拿石头砸烂他，宁愿不要了，得把粪叉子取回来啊！

  　　那个东西好像猜到了老人的心思，老人想再抽最后一下试试，不行就松手去捡石头砸它。刚一用劲，“哧溜”一下老人被诓了个仰八叉！老人气急败坏的刚要拿粪叉子砸向那团东西。突然，那东西像憋不住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可把老人吓坏了，转脸就往回跑，老人一口气跑出去百十米。

  　　老人停下脚步，刚想回头看看那东西，就听得脚下有个声音传来：“别停，快跑，我还跟着你呢！”

  　　这下老人彻底傻眼了，一股凉气直透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肯定是碰到鬼了。

  　　“别怕，我不是鬼！”那个声音又来了。

  　　老人刚有点想法，那个东西又猜到了我的心里。

  　　老人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了，把粪叉子子、粪筐一扔，回头又跑，刚又跑出去百十米，那个声音又出现在前方：“来啊，来啊，真好玩。”原来那个东西又到前方等老人了，如此反复，把老人折腾个精疲力尽。

  　　正当老人准备放弃时，突然，老人听到了自己母亲大声斥骂的声音：“你偷了俺家的鸡，你又想偷俺家的人啊，这次俺和你拼了。”老人一听母亲有危险，马上起身向母亲发出声音的地方追去。

  　　刚追出去几百米，声音又从相反的方向传来：“你可要俺老命了，你杀了俺吧！”

  　　老人一听，马上调转头又向相反的方向追去。突然，老人看到有个人影在前面出现，仔细一看是大哥，赶紧问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大哥说：“我正睡觉，你嫂子听到咱娘和人家打起来了，赶紧把我喊起来看看，这不一出门还没看到咱娘先遇到你了。”

  　　“哥啊，你可别说了，我这一早上，可让这声音坑苦了。”老人就把自己遇到的事跟大哥学了一遍。

  　　大哥毕竟年近三十了，见过世面多，一听老人说的情况，连忙说道：“你不会是遇上貔瓠子了吧？”

  　　这时，母亲的声音又从远处传来：“救命啊，快来救命啊！可打死我了！”

  　　哥俩一听，母亲有生命名男子危险了，什么也顾不上了，立马又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刚追到跟前，那个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不过这次变成了山东农村妇女骂街的声音（就是一种类似于唱骂的声音，鲁中山区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听到过）。

  　　哥俩一想，不对劲了，母亲是裹脚的小脚老太太，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一定貔瓠子无疑了，大哥心有余悸的说。

  　　“咱们哥俩不能这样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追了，咱们们应该先回家去看看咱娘，到底在没在家。”大哥说。

  　　大哥的提议立刻得到了老人的赞同。两人赶紧向家里奔去。

  　　回到家里一看，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早饭。

  　　兄弟俩一下放下了心，马上瘫倒在地上，这半宿的折腾，已经耗尽了哥俩的最后一点力气，当看到母亲安全后，心里绷着的一根弦一下放松了，整个人都软了。

  　　“哎呀，不行啊哥，我的粪叉子和粪筐还在路上扔着呢！你陪我去找回来吧。”老人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工具。

  　　“好，赶紧快走，别让人给捡走了。”大哥应声道。

  　　当哥俩重新回到老人扔粪筐的地方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个身高有八十多公分，也和人一样站着的动物正学着老人的样子，左肩背粪筐，右手持粪叉子，正在有模有样的学着老人在捡粪。只是这个东西长的头像黄鼠狼，眼像狐狸，眼睛都含笑的看着两兄弟。它笑嘻嘻的说：“我是貔瓠子，我没恶意，就是想找个人陪我玩。现在我玩够了，粪筐也帮你拾满了，正要想法去还你的东西呢，既然你来，就直接还给你了。天要明了，我也该回去了，有缘以后再见。”话刚说完，没等哥俩反应过来，貔瓠子就不见了。

  　　听到这里，我连忙插话说：“老爷爷，你碰到的是貔瓠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听说貔瓠子和人一样有男女之分，男的有红胡子，女的没有，是真的吗？”

  　　老人笑笑说：“这我可不知道了，那天我都被吓傻了，哪有心思管他是男是女。”

  　　“后来呢？”婉婷接着问道。

  　　“后来，貔瓠子还挺仁义，他说为了感谢我陪它玩，连续三天，每天都送我满满一筐粪。”老爷爷略带赞赏的口气说道。

  　　“爷爷，你后来又见过他吗？”婉婷追问道。

  　　“见过，他是来向我告别的，他说他要去北山修炼了。”老人叹了口气说，听的出来，老人的口气里充满了不舍。

  　　老爷爷的故事讲完，我们向老人家致谢后回去了。

  　　通过向老人家的了解，我们知道了貔瓠子并不是什么凶灵恶鬼，也不是什凶禽猛兽，倒像是调皮捣蛋的小朋友。

  　　我们想找貔瓠子会一会的心情更甚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们五人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如何才能引出貔瓠子，如何才能抓住他，甚至连抓住他以后怎么和他交朋友我们都商量好了。

  　　我们在既期待又难熬的等待中，总算到了十二点，因为那位百岁老人说了，貔瓠子只在晚上十二点至三点之间出现。但又出问题了，除了我和允涛还比较精神以外，他们三个都睡的叫都叫不起来了。我和允涛一商量，毕竟人多力量大，对貔瓠子真实情况未知，还是人越多越好，有备无患吗！但考虑婉婷是个女孩子，就不带她了。另外两位，凉水侍候，果断，允涛给光锋一杯水浇下去，腾的一下就精神力。希宝还没等到浇水呢，就边喊我醒了，边站了起来。

  　　我们四人先商定了一下寻找路线，然后就出发了。

  　　第一站，先到苏家老林，这个地方埋葬了几百年来苏家的先人。按老人们说的，坟地是貔瓠子最爱待的地方。

  　　苏家老林离村子有三里路，如果一个人别说晚上，就是白天我死也不会去的。今天人多，又有貔瓠子的吸引，我也就强挺着不怕了。

  　　那天的夜月朗星明，微风习习，特别在夏天，很适宜人乘风纳凉。

  　　苏家老林南面是个水库，北面背靠小山丘。

  　　刚穿过小山丘，那种神秘的恐怖感迎面而来，从踏上山丘开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断过。

  　　常听村里的人说某某人在老林遇到鬼了，某某人在老林碰到鬼火了。从到了山丘，我的眼晴就没敢正眼向老林瞅过。

  　　我们之中当属允涛胆大，他本就身材魁梧，我躲在他后面，基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忽然听到允涛说，前面有动静，我们一听，立马把手里准备好的家伙都亮了出来，是我父亲的那把七星宝剑。说是防身武器，其实只有我这把剑算个正经东西，剩下他们三个，每人拿着一根棍子。

  　　我们一边一点一点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挪，一边喊，谁在那边！发生声音的地方不回应但声音仍然继续。

  　　希宝小声说：“咱们回去吧！我不想见什貔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