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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现在才整明白,父亲为什么上次大发雷霆,原来是怕露馅了!
父亲后来告诉我们:“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乱传乱说,也不要再提此事,权当烂在肚子里,以免打扰到前世今生两个家庭现在平静的生活。更不要学苏杭自作聪明,到处捅鼓,险些造成大事。”说到此处,父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看到父亲瞪我,我赶紧连连点头:点头“不会,不会,我再也不会掺合这事,以前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帮帮苏苏宁,没想到弄巧成茁,幸亏没造成大的后果。”
父亲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头:“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听的出来,父亲虽然对我策划这次的事有些生气,但考虑到我的目的是好的,还是有点小认可的。
从寺山回来以后,我们都平静了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情,又一次将苏宁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天,月朗星稀,村里有唱戏的。对于那时候的农村来讲,能在村里看场戏那绝对够奢侈,够场面。
吃过晚饭,孩子们都早早的去庙台子占位置,抢地盘。我和婉婷抢到的地方在戏台子正前方,可以算最好的位置,摆上了六张椅子,婉婷他们一家三口人,还有我们家三口人。
苏宁抢的位置紧挨着我,他并排摆了三张椅子,为了离我和婉婷更近点,他靠近我们这边坐着。
那天的戏唱的是戏剧名段《长坂坡》,正当村民看的投入的的时候,忽然,苏宁尖叫一声,举着椅子,奔着村里一位老人就去了。
一瞬间,村民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都吓的四奔逃。
婉婷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急忙上前抱住苏宁,夺下他手中的椅子。苏宁仍旧疯了似的打向那位老人,边打还边喊:“牛头马面来索命了,快点打他!”
被打的老人吓坏了,在周围邻居的帮助下总算脱离了苏宁,被邻居们送回家去了。
为了不影响村民们看戏,父亲和王叔又拉又拽的把苏宁弄到了我家。
到了我家以后,苏宁还是不停的喊:“快去撵走牛头马面,不然那个爷爷危险了。牛头马面来索爷爷的命了。”
父亲觉得是苏宁受到【创建和谐家园】,出现了幻觉,赶紧示意我取出四根银针,一针扎入百汇穴,一针扎入内关穴,一针扎入神门穴,一针扎入人中穴,四针扎入几分钟后,苏宁总算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但苏宁还是一直在说:“相信我吧,伯伯,牛头马面真的来了,他们来找那个爷爷了,再不赶紧去把他们赶走,那个爷爷真要没命了,苏宁带着哭声向父亲哀求。
父亲也感觉到了苏宁说的不像假话,就跟苏宁说道:“你别激动,也别紧张,你慢慢的说,你看见了什么?”
苏宁说:“刚才看戏的时候,我一扭头,看到两个长相奇特的人,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他们两个从人群中穿过来,直奔那个老爷爷去了,我还看到他俩说,找到了,找到了,你还藏这了,不知道吗?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说完,他俩就举起手中的绳索向那个老爷爷套去。我一看爷爷要有危险,赶紧举起椅子砸向牛头和马面。他俩喊了一声,不好,这儿人有能看到我们,随后,牛头马面就不知道去哪了。”
听完苏宁一番话,父亲赶紧对王叔说:“事情有些蹊跷,咱们俩赶紧去苏二叔家看看,别真出什么事!”
我和婉婷也非要跟着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带上我们两个一起去了。
到了那个苏二爷爷家,门已经从里面闩上了,屋里面一点亮光也没有。父亲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出来开门。
王叔说:“可能真出事了,我跳墙进去打开门。哥,打开门以后你再进来,咱们进屋里看看。但不知里面情况怎么样,你们两个孩子先别跟着来了。”
说完,王叔就翻墙进了院里,随即打开了大门,父亲和王叔立即跑向屋里。
来到屋里一看,苏二爷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父亲上前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已经浑身冰凉,已经死了有一个小时了。
这下,刚刚从再生人阴影里走出来的苏宁,又因为有阴阴眼,又成了村民们的众矢之地!
笫17章 蛇缠腰
村子里有口井,在我父亲那辈的一个夏天突然变干了,说是有人犯浑,惹了龙王,龙王不发水了,爷爷就整天砸吧着旱烟在井边绕,吃水难得犯愁,每天太阳下山便去井边上望望,却一无所获。
那一年,父亲为了我准备考试,请了省城里的先生给我补课,每天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就靠村东头的孙叔的马车拉水供我们用,我爷爷没事就帮孙叔喂喂马,权当回报一下这个老车夫供我们全家吃水的恩情。
这天村里事多,秸秆拉完了还要去拉粮食入粮仓。这位和我爷爷年龄相仿的孙叔就一直忙到晚上十二点,孙叔不是他的名字,但村里除了苏、王两大家族外,只有他一个姓孙的,所以,孙叔成了他的代号,不管年龄大的,年龄小的,辈分高的还是辈分低的,大家都叫他孙叔。在家等着孙叔送水的我,也一直跟着先生学到十二点。
我父亲是急得在家直绕圈圈,眼看着天色愈黑,乌云压得地下又闷又热,便快速小跑到邻村水井想打碗水喝解解渴,心里正想着谁知道那孙叔什么时候办完事,自己也才能回家送补习老师,这考试一年一次,一旦这次考不了,就永远失去了进一步学习的机会。所以,能找到先生补习的机会非常不易。
我父亲把桶丢进井里,只听见噗通一声,木桶与水面贴面的回响让父亲咽了咽口水,也算是望梅止渴吧。可当我父亲急忙摇上来木桶,被木桶里的东西给吓傻了,一条花白斑纹的长虫沿着木桶蹿到了井口边上,我父亲吓得赶紧丢掉桶,往后一个没站稳就晃几个踉跄。
我父亲摸起来井边的扁担就对着蛇头比划着,只见花蛇并未攻击我父亲,反而是围着井口绕圈,都说蟒蛇长,毒蛇短,可这花长虫可长得有些年头,我父亲个子再高也被这一大长虫吓得大喊“哎哎哎!好大的长虫,来人啊!快来人呐!快快快来!”
只见旁边柴禾堆里卧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妇人,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脏兮兮的,我父亲见身边没别人了,只能跑到这个邋遢妇人身边,我父亲那时候也才三十多岁,受惊以后不管是谁只想急着靠过去,只要能保护自己,哪管什么认识不认识,男的还是女的。
我父亲跑过去急着大喊“大娘,快跑,这里有个花长虫,比蟒蛇还长!赶紧喊人啊?我们叫点人快赶走它,小孩要是被它伤了还了得?”
这女人咿咿呀呀半天不为所动,我父亲便想跑走喊人来,可脚一软便被地上的石头绊了脚,一头栽在了石亭子的台阶上,险些摔伤了头,幸好我父亲一伸手撑到了地上,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我父亲慌得不知所措,只见他仰面朝天,脑袋歪向那个妇人,让他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那条长长的花蛇绕在了妇人的身上,足足缠成了一个蜂蛹一样。可这蛇不像蟒蛇那样绞杀人畜,也不像毒蛇一样,口吐芯子,给人注入致命的毒液。而是一直像天上的老鹰盘旋在天空中一样,不仅没有伤害妇人还有保护的意思,舌头里的芯子随着嘶嘶作响一吞一吐。
只见那老妇人一点也不慌乱,好像和花蛇认识一样,疯癫得笑着唱起来:“蛇圈圈绕井走,井水口口不能留,九十一百古稀笑,犯了井水蛇缠腰,缠一缠,尽数火烧,缠二缠,趋吉辟邪,缠三缠,恶兆河中流,缠四缠,嘿嘿嘿,嘿嘿。”
老妇人话说到这里就是傻笑,这种笑容很可怕,让我父亲来不及多想就要往村里跑。
不曾想闷头跑,差点撞到收完秸秆回来的孙叔,孙叔刚干完活又累又饿,正在气头上“大秀才!你往哪里跑,我这都拉完秸秆了,你乱跑什么啊?别以为你爹给我喂喂马常年雇雇我的车,你就可以在我这耍性子,我今天是给你家送不了水了,我都快累死了!在这村里歇一天明早再走吧!”
孙叔的马车,自我爷爷开始,一直到我父亲,常年行医啊,出门的都包西的马车,所以,孙叔熟的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孙叔人非常好,性格直爽、义气,除了爱喝点酒,没有其他毛病。
我父亲脑子全是刚刚蛇缠在那老妇人身上的场景,哪还顾得上吃饭休息,只能连连点头回应。
孙叔抬起手来指着水井旁边的一座土屋“那咱们就在她家凑合一下,井边那家的林二嫂家吧,他家那小子年龄小,听说也上了小学,你也教教他呗,大秀才,说不定有肉菜招待你呢!”
我父亲一听住在那花蛇出没的水井旁边,自己也害怕得急忙摆手道:“今天住谁家都行,就是不住那家!求你了,孙叔,要不我帮你看马车吧!我就睡在马车上。我要能教孩子就不会花钱请先生给我家苏杭补课了。”
这孙叔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特别是他想喝酒的时候,一句话不合适,马上脾气就上来了,:“要不你就自己回去,要不你就帮帮忙,教教他家孩子,别这么小家子气,教人家小孩知识能少你块肉吗?再说,你那点知识别人学会了也不会抢你的饭碗。”
我父亲心想要是自己把蛇缠老妇人的事讲给这孙叔听,一准要被他笑话读书读傻了,还是战战兢兢的在林二嫂家凑合一晚吧,毕竟有门挡着,蛇倒不至于进来。
于是我父亲跟在孙叔后面,颤颤巍巍得走进林二嫂家里,看着地上鸡屎洒了一地,林二嫂正在院子里缝着小孩的裤子。但我父亲感觉鸡屎的臭味仿佛贴在了自己鼻子上。
不等孙叔说话,林二嫂便张嘴耍笑道:“咋啦?来送壮丁了,还是一个壮劳力,咋?看俺没男人,讨好俺?”
我父亲哪里听得进去他们在说什么,只想着怎么熬过今晚,急忙说道:“大嫂,俺俩就住一晚,今天太晚了,走不了!我们帮您干活,不用管饭,只耍能干的,干啥都行。”
孙叔看我父亲失魂落魄,又急于讨好林二嫂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跑去收拾院子了,便连忙推攘着我父亲笑道:“咋,你这大秀才,还干这粗活吗?真不知道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腼腆。行了,老实在这待着吧,明天一早就回去。”说完便跑到进屋里喝酒去了,只剩我父亲一个人在这里尴尬得站着。
林二嫂递过来一个板凳示意我父亲坐下,“你孙叔逗你的,他这人最没正事,一天天就知道瞎逗,他没啥坏心思,你别见外,随便坐。”
我父亲苦笑着往门口看看,然后凝重得看着林二嫂问:“二嫂,您知道这附近的一条蛇吗?花白的身子,长的又长又粗特别可怕?”
林二嫂面露难色,拿起铁针往头上蹭了一下,叹了口气,沉着脸色说:“没见过!”
突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蛇婆婆,蛇婆婆最好了!”
我父亲只见一个脸色浓浓胎记的男孩从门里探出头来喊道。
“瓜蛋,你是皮痒了嘛!瞎说什么!”林二嫂抄起笤帚就追进屋里打,一阵哭声便响了起来。我父亲知道林二嫂教育了瓜蛋,但考虑自己是外人也没法多管,便只能在屋门外听完一顿哭打闹哄。
我父亲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摘着云豆,忽然耳边听见一阵嘶嘶声,也许因为那个缠蛇的老妇人惊吓,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又或者有着一对好耳朵,他立马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嘶嘶声突然有一阵一阵的想起可心里却犯了嘀咕 。
“闹鬼了?还是有什么怪物?不能啊,我相信科学!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能爬。”
果然人心里有了主意胆子就大,也就不怕了。这种胆大一直撑到了林二嫂做饭,家里的水桶空了。
“行了,大兄弟,你帮帮忙,去水井那里打桶水吧,也不远,出门没左拐就是水井!你也卖卖力气!”
我父亲一听到水井这个词便脚底发软,又好像浆糊粘住了鞋底,不敢提起那锅边的桶。
这时候林二嫂的儿子一手拽起木桶一手抓住我父亲鼓励面前这个大男人说“叔叔,咱俩去,我不怕黑!”
我父亲再怕也得好面子啊,自己这么大个总不能不如一个小孩吧,以后传出去算什么话。
“走!叔叔带你一起去!”
我父亲紧张得推开大门就往四周最黑暗的地方四处张望着,好像要时刻警示那花蛇。
“叔叔,你看啥呢?不是在找花婆婆吧!”
我父亲一听花婆婆就联想到那长长得花蛇缠到老妇人身上的情景。
“谁是花婆婆?小孩,你可别乱说?”
“叔叔,花婆婆可好了,我记得小时候俺娘不在家,一个老头翻墙进来抱着我就跑,就是花婆婆把我救下来的,花婆婆人很好的!”
我父亲听着这小孩嘴里的花婆婆心里便想到了那个老妇人,有没有可能那就是花婆婆呢?
我父亲紧紧牵着小孩的手,来到井边,把木桶系上绳子,往井里打量好一会儿才放下绳子打水。
“小孩,你说那花婆婆长什么样?我不信她这么厉害!”
小孩呆呆得挠着脑袋解释“嗯,记不得她的长相,倒是她瘸腿,身边有一条花蛇绕着她,蛇长得可漂亮了,我还摸过它 只不过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就再也没见过花婆婆了。”
我父亲对小孩的话也不能全信,只能畏畏缩缩的观望着四周慢慢把木桶从井里打出来,腿永远保持着奔跑的架势,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被这蛇缠住似的。
只见水桶被拉上来也没有之前的花蛇,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狗叫。我父亲见没什么事也就放心的回到林二嫂院里了。
林二嫂在饭桌上给我父亲夹着菜,关心说:“大夏天捂着厚褂子,你这悟出痱子可不行,脱了吧!”
我父亲看着光着膀子的瓜蛋,自己便脱下了外套,不曾想腰间传来一阵刺痛,好像火烧一样。
我父亲扶着腰叫道“啊,好痛啊,有虫子咬我!”
林二嫂听了之后立马撅起来我父亲的背心,只见腰间长起一片红色的痘疮,衣服一碰都痛,我父亲也不知道那是啥,只见林二嫂大惊:“蛇缠腰?你遇见蛇婆婆了?”
我父亲哪知道什么蛇缠腰,只说着来时遇见一个老妇人被一条大花蛇缠绕起来。
“她是不是卧在那里,下半身你看不见她的腿?”林二嫂问道。
我父亲努力回忆道:“是啊!我是不是招什么邪祟了?”
林二嫂赶忙从屋里拿出一瓶黄色的药酒:“里面是雄黄酒,抹点吧,驱一驱,我一会儿去烧个香!你这大秀才,怎么会得罪上蛇婆婆!”
我父亲也是很奇怪,自己又没招惹什么人,只是单纯地打桶井水,怎么就惹到这蛇婆呢?
我父亲看着林二嫂拿起来三根香点着就往门外井边插上,放两个馒头祭蛇婆。
嘴里絮叨着:“蛇婆显灵,护我子孙,生人勿近,辨善识恶。”
看着林二嫂做的这些事,我父亲也只敢站在门口远远观望了,身上的蛇缠腰隐隐作痛,旁边的瓜蛋突然戳了戳我父亲的胳膊,示意他往屋里看。
一个偌大的花长虫正吐着芯子看着两人,也不知怎么,这瓜蛋却不害怕,反而挡在我父亲面前,对花蛇摆手示意不要攻击。
我父亲正准备抓起小孩就要跑,可花蛇却迅速跟了过来,怕是以为我父亲是个人贩子。
这蛇跟在我父亲后面追到井口正撞见烧香的林二嫂,林二嫂看着花长虫顿时眼看直了,蛇看见林二嫂便停下来原地盘身,好像没有了攻击的意思。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蛇婆啊,我之前听老人说过,不过我们不惹这些生灵,它也不伤害我们。咱们等这段香烧完,赶紧回屋吧!”
我父亲头一次见人与蛇能保持这么和谐的氛围,自然不保持也不行,总不能叫这蛇给害了自己。
他也学着林二嫂双手合十,弯腰敬拜,嘴里嘟囔着:“别管你是哪路神仙,我从不惹事,希望大仙别伤害我。”
“蛇婆!”
瓜蛋突然指着远处林子里的一个身影,三人一同望去时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一堆树叶被碰撞出的唰唰声。我父亲愈加害怕,直接告别林二嫂,便连忙跑到村东头找孙叔回家去。
孙叔特别好找,见他的马车在村民门口停着,我父亲这才放宽心,张嘴大喊:
“孙叔,走吧,我有急事!实在等不到天明!”
孙叔听声便往外赶,喝酒的杯子还没放下,便气冲冲地出来骂道:“你这酸秀才!我这刚喝的起劲,你咋这么犟,不就离家一天吗?怕什么,明天一早就远你和水回去。”
我父亲眼看说不动孙叔,便掀起自己的背心,露出了蛇缠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