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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你不去游泳吗?”荣文问我。
那天的太阳格外的大,一丝风也没有,知了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身上的汗顺着后背往下躺。
这个时候跳到水里,想想都觉得爽。
我刚想说好,一抬头,婉婷正盯着我。
“不行,你要下水,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伯伯。”没等我张口,婉婷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我不去深水,就在边上,凉快凉快就行,你看哥身上全是汗!”我向婉婷央求。
“学舌精,没人疼!”荣文唱上了顺口溜。
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后婉婷只好让步,可能也是心疼我出的这一身汗。
这时的荣文已经来到大坝的放水闸口,这个地方是他经常跳水的位置。
荣文纵身一跃,一个猛子扎入水里。过了一会儿,他还没露头。
婉婷说:“哥哥,荣文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他经常这样,一口气能游出去二十几米。”我轻松的说道。
话刚说完,荣文露出头来。向着我大喊:“苏杭,浅水没意思,快来深水玩啊!”
我能到水里玩一会就知足了,还挑什么深水浅水,我暗自想。
荣文这时又爬上了闸口,准备第二次跳水。
“孩子,别跳了,太危险了!这么深的水,水里还有这么多乱石。”有个大妈向荣文喊道。
我也好像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也向荣文喊道:“别跳了,来我这儿吧!”
“没事,我的水性你还不了解吗?”一句话没说完,荣文又一次跳入水中。
可能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了。那天,我们走后,荣文的妈妈和婉婷的妈妈就拿了张凉席,铺在婉婷家门口桥旁的树荫下,躺在凉席上乘凉,躺着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了好一会儿。突然,荣文的妈妈突然一下跳了起来。
用和荣文一样的声音哭喊道:“妈,快来救我,我被水鬼拖进水里了!”
荣文妈妈异常的声音和举动吓了王婶一跳。
王婶忙说:“你做梦睡惊了吧!咋还学上你儿子的声了呢?”
“我没有学我学我儿子,我就是荣文。”荣文妈妈依旧用荣文的声音回答。
这下王婶有点害怕了,看荣文的妈妈也不像装的。
赶紧上去一把抱住荣文妈妈,用手拍着她的脸大喊:“荣文妈妈,快醒醒!快醒醒!”
荣文的妈妈开始满脸淌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依旧闭着眼睛十喊:“妈,快来救我。”
荣文妈妈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又吸引来了好几个邻居,大家就认为她是做恶梦惊着了,都使劲的按着她。
慢慢的,荣文妈妈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声音也小了下来。
最后说了一句:“妈妈,来生再见了!”
然后,荣文的妈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一边跑,快去水库救我儿子。
邻居们不明就理,也跟着向水库跑去。
再说荣文,这次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以后,一分钟没出来,两分钟没出来。
我害怕了,站在大坝上拼命的喊:“荣文,你快出来,不要闹了。”
水面上始终没有动静。
这时,在岸边洗衣服的几个大娘,婶子也发觉事情不对劲了,也都向闸口跑来,其中一个婶子,边喊救命边向村里跑去。
刚爬上坝顶,就看到一个人正一路哭着向水库跑来,后边还跟了十几个人。
等这些人跑近了一看,竟然是荣文的妈妈。
那个婶子赶紧喊:“快下水救人,荣文沉到水里去了。”
随行而来的几个叔叔一听,立刻跳入水中开始寻找荣文。
荣文的妈妈在岸边一直拉不住的要往水里跳,几个婶子劝她:“你又不会水,别添乱了。”
五六个叔叔在水里摸了一个多小时,始终没有找到荣文。
这时,父亲和王叔也赶来了。父亲背着医疗箱,远远的看见我和婉婷,好像长舒了一口气。
王叔说:“快去水库工具房把鱼网拿来,用鱼网捞。”
王二一听,赶紧向水库工具房跑去。荣文是王二的亲侄子,看到侄子出事了,王二也惊慌失措了。
鱼网很快取了回来,撒鱼网技术最好的当属王叔了。
几网下来,有了效果,网被水底的什么东西挂住了。王二和几个胆大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顺着鱼网摸了过去。
不一会儿,王二和几个小伙子抬着鱼网上来了,网里正是荣文。
父亲赶紧接过荣文,让王二抓住他的双腿,头朝下背在身上,一边跳一边跑,几圈下来,荣文的嘴里淌出了很多淤泥,还有污水,但他的脸色依然铁青,没有一点反应。
父亲看水控的差不多了,马上开始给荣【创建和谐家园】心肺复苏,父亲按压了十几分钟,荣文仍然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复苏的迹象。
父亲又拿出银针,几针下去,荣文还是没有反应。父亲的脸上的汗已经像水一样流了下来。
父亲叹了口气,摇摇头站了起来。
看到父亲的反应,荣文的妈妈好像一下明白了过来,跪下来抱着父亲的腿大喊:“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孩子还小!拿我的命换也行啊……”荣文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声让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父亲无奈的摇摇头:“我尽力了,回家吧,让孩子走的安心些,都别哭了。”
父亲在村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他的的话大家都比较听从,王二和几位小伙子抬上荣文向家走去。
荣文的去世,给村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大家都在疯传,荣文是被水鬼拖入水底的,不然,他的妈妈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这样的传言让本不明朗的事情变得更加诡异起来来。
水库也自然而然的成为谈之色变的禁地,无论大人孩子,谁也不愿提起水库或去水库,我就更被严管了,从此以后,绝不允许踏入水库半步。
水库作为我儿时不多的乐园,这样的禁令当然对我来说很想突破!但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还害怕去水库,怎么办呢?要想解决这一疑问,还得从父亲身上入手。
有了方向我就去找婉婷,把我的想法和婉婷一说,我俩立即一拍即合。并商量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晚上婉婷叫着她的爸爸妈妈去我家,我们还婉婷也在,这样一来,出事时,荣文的现场我如婉婷在。荣文的妈妈那儿,出事时,王叔王叔都在,这样一来,两个现场都有目击者在,事情的缘由就清楚多了。
晚上刚吃过饭,婉婷和王叔、王婶一家三口就到我家了,我和婉婷会心一笑。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天的事。
王婶说:“看来是真的有水鬼无疑了,要不然,那天荣文的妈妈怎么就突然知道荣文被淹了,特别是她怎么一下就变成她儿子说话了。”
“是啊,那天太诡异了,荣文在水库,他妈在村里,怎么就能知道他儿子被淹了呢?”王叔附和道。
父亲说:“这个事情还是可以解释的清楚的,没什么神秘的。俗话说,母子情深,儿是娘的心头肉,当儿子遇到危险时,母亲会有感应,这可以理解。我们平时也有过类似的一些感受,身边的亲人有什么灾难或者自己有什么喜事时,有时候会在梦里有一些启示,这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第六感应。只不过有的人这方面的能力强一些,有的人弱一些罢了。而荣文的妈妈,在儿子面临生死存亡时,突然的剧烈感应反应到她的大脑里,她一急之下,急于想救自己的儿子,就会无形当中把自已当成了儿子,所以才会出现他说话和他儿子一样的行为。”
“那荣文的妈妈为什么会一直叫不醒呢?”王婶又问道。
“那是因为荣文的妈妈梦中得知儿子遇险以后,现实当中又不愿相信,也不愿面对,所以他才出现怎么叫也叫不醒的现象。”父亲接着解释道。
“哦,这么说来,荣文的去世和她妈妈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了。”王叔接话道。
“是倒是这么回事,但有一个事我一直没弄明白,这段时间我也去水库调查过几次,但还是没有找到真实的答案!”父亲说道。
“水库里有什么事?有事也就是水鬼了。”王叔好像很有把握的说。
“怎么?你见过水库的水鬼了?””父亲连忙问。
“我确实见过一次,但我怕吓到孩子们,就没向外说过。”王叔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轻松说道。
“赶紧说说,你见的水鬼什么样?”父亲连忙追问道。
“那天晚上,我从地里把小麦运回来以后,出了一身臭汗,我一寻思,到水库洗个澡吧,也正好解解乏。我下水以后,把头靠在岸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发觉得有人在抓住我的腿使劲向深水里拖我。我心里一惊,莫非遇刭水鬼了?我拼命的用另外一只脚踹了一下,感觉那东西的手松开了,我赶紧爬上岸。回头一看,一个像猴子一样的东西严趴在岸边看着我,那东混身是毛,胳膊、腿都很长,它一直趴着走路,移动也很慢。我底头拿块石头砸向它,它一下又潜入了水中。能一看还不赶紧跑还干啥呀,外裤都没来的及我就跑回家了。”王叔仍心有余悸的说完了看见水鬼的过程。
“这就对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水鬼的事情,我不能眼看着让这个不知真假的水鬼把咱们的水库荒废了。所以,荣文的事发生后,我一直在暗暗调查水鬼的事,连续两晚我都发现了水鬼,但由于相隔太远,一直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只是远远的看它像只趴在地上的猴子。今天,你把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一说,我已经确信了:水库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水鬼,它只不过是一种叫水獭的动物,这种动物是水陆“两栖动物”,它形状如猴子,大小如狗,国内分布于云南、贵州和广东珠江口附近等地区,总之,水獭在我国内生活的范围狭、存在的数数量稀少。特别是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鲁中山区。”父亲看来是早有准备,娓娓而谈,轻松打破了水库水鬼的秘密!
后来,有一年大旱,村里为了给庄稼浇水,把水库的水全部放干了。水鬼也没了藏身之地,经过与动物园对接,水獭被送到了动物园。
从此,村里的水库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14章 保家仙
我家内室里有一间房,房间里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供案,一个香炉,一个牌位,牌位上书:保家仙胡月娥之位。
这个房间平时总是锁着,只有初一、十五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才去那个屋里上上香,供奉一些供品,苹果、香蕉等水果。
有时家里包饺子,母亲也会先捞出几个,送到这个供案上。
我几次缠着问父亲胡月娥是谁,父亲都只告诉我一句话:“是我们家的保家仙,好好供奉她就行了。”
其余一点风声也不露了,直到有一天晩上,婉婷和她父母来我家串门,我又缠着父亲讲一下胡月娥的事。
婉婷也凑过来央求父亲:“伯伯,你就给我们讲讲吧!”
看着婉婷乞求的眼神,父亲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
父亲严肃的交待说:“胡月娥是咱们家的保家仙,是咱们家族的恩人。据你爷爷讲,一百多年前,咱们家里曾遇到了一次灭门之灾,是保家仙胡仙家救了咱们一家。”
“伯伯,咱们家出的什么事啊?”婉婷问父亲。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那年,咱们这地界大旱,导致粮食欠收。因为爷爷勤劳能干,管理有方,又因为咱们有神女湾源源不断的水,所以庄稼长势。
看着地里旺盛的庄稼,族人都非常高兴,大家都觉得咱们村里的人不会挨饿,能挺过这灾年了。
但爷爷却非常担心,天下大旱,方圆百十公里,庄稼都几乎颗粒无收,我们村的粮食却长势喜人,眼瞅着粮食已经在挂浆,一看就会大丰收。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好的庄稼,肯定也引来了很多心怀鬼胎,不怀好意的人。
为了防止粮食被偷盗,在爷爷的组织下,成立了专门保护粮食的自卫联防队。自卫联防队成员都是由村里的青壮年组成的,我爷爷任总指挥,而婉婷的爷爷任队长。
联防队成员共分三个班,每个班15人,每八小时一个班。当班的队员无间歇轮流巡逻,大家都明白,这些庄稼可是村里的救命稻草,承担着全村数百人的温饱,所以,每个队都很认真负责。
有一天晚上,正好是婉婷的爷爷当班,婉婷的爷爷带人巡逻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了大雨。
婉婷的爷爷马上召集队员开会,宗旨就是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出问题,谁也不允许睡觉,两个人一组,全部进入地头的瞭望棚里时刻保持警惕!
这样一来,人手就不足了,婉婷的爷爷决定回家找人支援。
那时虽然是夏天,但由于下雨淋湿了衣服,风一吹,还是觉得寒气逼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当婉婷的爷爷走到一个叫做黑沙片的地方时,不知为什么,突然迷路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走,走到圈又转回原地。这条走过成千上百次的路怎么会迷路呢?嫁婷的爷爷觉得不可思议,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村子里的每个角落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婉婷的爷爷用手抹了一把脸,把眼睛上的雨水擦了一下,眼睛有了短暂的一会清晰。没一会,由于雨太大,又模糊了眼睛。
正当婉婷的爷爷陷入困境时,忽然黑沙片废弃的那座狐仙庙里传来了火光,这座庙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听村里年纪最大的人说,从记事起就有,村里人世代供奉。
婉婷的爷爷感觉好像抓到了一捆救命稻草,赶紧向这座庙跑去。
进了庙里一看,屋里有五个人,都穿着盖着脚的大褂,在大夏天里显得非常突兀,正围着火堆在烤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