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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祭
作者: 齐鲁古韵
简介:
悬疑
["苏杭","婉婷"]
【恐怖】【灵异】【签到】【年代】【传说】
鲁中地区真实而又诡异的老村故事：“貔瓠子"“水猴子”“吊死鬼”“白仙墓”“哭厉鸡""水猴子"，有迹可寻的数百年老村，保存完好的龟山神殿。充满了诡异、离奇的真实故事，都在主角苏杭与婉婷的亲身经历中得到演绎，最终修得美好爱情。貔瓠子：爱学人说话、调皮捣蛋、精灵古怪而又惊悚恐怖!神女湾：诡异、神秘、传奇而又真实！哭厉鸡：阴森、恐怖、一哭就会死人……书中充斥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惊悚气息和恐怖氛围。
第1章 神女湾
昏暗的油灯下，一群孩子静静地坐在煤炉旁，边扒花生边听老人讲故事。屋外漆黑一片，静的都能听到雪花窸窸窣窣掉落的声音，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瘆人的叫声。老人讲的抑扬顿挫，充满了带入感，几个孩子听的入了迷，有的停止了动作，有的机械运动式的捏着花生壳，都盯着老人的眼睛，仿佛老人的脸上正在上映着故事的画面。
鲁中山区的一个小县城，我就出生在这个县城辖内一个叫龙域的小山村，也就是围着老人听故事的孩子之一，我叫苏杭，讲故事的老人是我的父亲，他是村里有名的博学多识的人，不仅精通易经，又深研奇门遁甲，书法、绘画、打算盘、说书也有很高的造诣，村里人都叫他苏半仙。谁家有个婚葬嫁娶、黄道吉日、看个风水、寻物求子、写个对联、批个八字都会来找我的父亲苏半仙。
在我们村的西南四公里处,有一占地约2亩的水泡，形如大碗，里面积水常年不干，被当地人称为神女湾。每当雨后，湾岸的堤坝上都会出现很多精美的陶瓷盘碗等餐具，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紫水晶。因此，一下过雨，就会有孩子不约而同的前往淘宝。
父亲那晚讲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湾开始的。也就从那晚开始，我才知道，我的家族和这个湾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乾隆年间，我的曾祖是当地知名的富商，历代帝王都有登泰山玉皇顶祭天以求泰山奶奶碧霞元君庇佑的传统。因此，历代帝王都曾亲临泰山。我的家乡也是是帝王的行宫之一。为了迎接帝王，我的曾祖父受当地知府委托，组织了大量的民工开始修官道，并在泰山脚下修建了行宫。从泰山一路向东，经过北佐，南佐这两处地方，就是为皇帝当时修建的两座行营。再往南走，进我们村的村口，有个宏伟的牌坊，当地人叫石门。牌坊画龙雕凤，气势恢宏，配以十二生肖石刻，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威慑。进石门拾阶而上，大约三百米，有个仿皇宫建筑的庭院，我们小时候叫他庙台子，其实，这座建筑是为清朝一位皇帝建造的一处行营。听说，当年曾祖也曾问过泰安知府，皇帝为什么把行宫建到我家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知府回答：“这个地方人杰地灵，直通东海龙宫。”
是什么吸引清朝皇帝来此坊间呢？正是这名不经传的神女湾。我曾祖是我们当地有名的富商大户，名叫苏玉恒，深谙风水之道，勘察到此处地下有紫水晶矿，遂将地皮【创建和谐家园】进行开采，雇佣数百多劳工，挖了三个多月，刚挖到水晶矿，突然地势下陷，形成一个形如大海碗的水湾，深不可测。湾边坝上，遍布紫色的水晶，湾内水质清澈，遇干旱不涸，逢大雨不浑，蕴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曾祖一想，别无他法，水晶没法开采了，就栽果树，种花草建成了一个庄园！取名曰“水晶府”。
据说，就在水晶府建成的当日，忽然电闪雷鸣，天降暴雨。家里一位叫保民的长工正躲在湾边亭子下避雨。突然听到水面突然哗哗响动，水花四溅，一条几米长通身金黄的鲤鱼钻出水面，一个鲤鱼跳龙门几乎跃到岸上，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犹如探照灯冒着红光。长工保民吓得屏住呼吸，大都不敢出，直到大鲤鱼潜回水下。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又有了动静，平静的水面犹如喷泉翻涌，水花咕噜咕噜不停地冒，就像趵突泉的泉水一样，波浪翻滚间，湖面飘上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黑头发、白皮肤、柳叶眉、丹凤眼、肌肤吹弹可破，长工保民看呆了，暗叫一声：好一位绝色佳人！
姑娘微启丹唇，唱起了悠扬悦耳又略带伤感的小曲：晚上睡前洗好碗，早上盛饭把碗端。摔碎龙王的白玉碗，龙王怪罪把俺贬。贬到此处好孤单，整天守着碟子碗。我本龙宫一侍女，行善积德把缘牵。如果需求碟子碗，焚香三注即实现。……
长工保民呆呆看着，秋雨淋湿了衣服，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少女闻声，猛抬头，露出羞怯、惊慌的神色，浪花翻动，少女倏然不见了。长工保民受此一惊，醒过神来，连忙跑到神女湾坝上一看，湾边上漂着十几个薄如蝉翼，润如羊脂的细瓷花碗。长工保民赶紧把碗收了起来，连滚带爬的一口气跑到曾祖面前，把捡到的碗拿了出来。
先祖毕竟是一方大商，见过世面，捧到手中，面色越来越凝重。
先袓说：“从这碗的质地、花色，做工来看，这些碗具应该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应该出自皇宫或达官贵人之家。”
随后，先祖又再三叮嘱长工保民，这事千万不要声张，以免被歹人知道。同时，先祖还让人编了一个故事，这儿的碗归龙宫所有，有幸遇到的人，可以拿回家使用，但用后一定归还，如果不归还，以后不但再也捡不到碗了，还会遭神女湾守护神的报复。
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长工保民和另外一个保落的长工在一起喝酒时，不慎将这事说漏了嘴。这个叫保落的长工，天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见此起了贪念，垂涎那些精美漂亮犹如白玉的碗碟。他想，如果据为己有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随后，他学着曾袓的祭拜方式，在湾边装模作样地烧纸焚香，还跪下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心满意足地装了十箱碗碟，兴冲冲的连夜向城里奔去。保落觉得这下可发财了，总算找到一个发财之路，憧憬着自己将来也会成为富甲八方的大财主，岂不知，他的行为把自己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据说保落偷偷带着骗来的十箱碟子碗具，连夜赶路到了县城以后，就在泰山脚下，下山必经之处摆了个摊，并题字“来自龙宫，货真价实的真龙天子用品。”随后，把碟子，碗，餐勺等餐具摆在摊上大声叫卖。
说来也巧，这天儿正好是皇帝登泰山祭天之日。皇帝看到保落摊位上围的水泄不通，好奇心大起，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也来到了保落的摊位前。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这些瓷器薄如蝉翼，白如羊脂，温润如玉，比宫廷之物还要优之甚多。龙颜大怒，这在古时候，好东西必须帝王先亨受，只有帝王才能自称真龙天子，才可以使用雕龙的器具。而这个平民百姓，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售卖御用品，简直无法无天！
天子震怒，后果可想而知，保落被知府关押起来严刑拷问。皇帝有令，必须彻查这批器具的来历与出处。知府自然不敢怠慢，连夜亲自审问保落。
可恶的保落为了逃脱罪责，连忙交待了碟子与碗的出处。而且为了邀功，还自告奋勇带路去搜寻。
知府告诉保落，你只要帮我把这批碗和盘子找到，献给皇上，不但死罪可免，还重重有赏。无疑，这对保落这种的唯利是图的小人来讲，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知府为了体现这批碗具的珍贵与稀有，特意连夜安排能工巧匠用小叶紫檀做箱，金丝软胄为边打造了数十个箱子。然后一行人在保落的引导下，向神女湾而去。
上百人的队伍手拿锄头、铁锹、镐头，把神女湾翻了个底朝天。因为以前被人捡到的这些碗都是当初挖水晶矿时翻出来的，后来因为涨水，这些陪葬墓坑早已沉入湾底，肯定所得甚微。知府心想：“只因轻信了罪犯保落的谎言，以致我向皇上说了大话，这些精美的餐具应有尽有，会保障皇宫的使用，谁承想，只找到这了了几十个，如何向皇上交待。我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只能把一切罪责全部推到他的罪犯保落身上了。”
想到此处，知府大喝一声：“来人，把保落这个欺君枉上之徒拉出去斩了！”
保落一听，赶忙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有一计，还能找到这些瓷器。”
知府一听，死马当活马医吧，不妨让说说听一下，万一真找到了，岂不是美事。
想到此，知府说道：“你有何法，说来听听。”
保落说：“我们可以用黑火药炸，这样就把湾里的水放干了，瓷器就露出来了了。”
知府一听，有道理，马上差人回府里去取黑火药。火药取回后，知府不做先祖的阻拦劝告，，一意孤行的开炸了。
坝被炸开以后，水连放了七天七夜。水不但不减少，还时有涨潮。
知府这下犯嘀咕了，难道这神龙湾真的通东海，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及早收工，向皇上交工得了。
但事情出了一必须有个人顶罪啊，不久，保落很快被斩首示众了。保落也落得个尸首分离！因为保落平时作恶多端，没有人收尸，曝尸数日后被扔到石门前边有个叫做“鬼湾子”的大坑里了。
“鬼湾子”，是当地一处乱葬岗，说是乱葬岗，其实就是个臭水坑。一些恶霸、无赖、地痞、流氓死后，老百姓就把他们扔到这个大坑里，胡乱的填埋一下。
坏人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但因为神女湾遭轰炸后一片狼藉，湾里的鱼虾也不见了，当地村民也因此饮水又受到了影响。
神女湾能够捡到碗盘餐具一事，确实在我老家流传甚广，听老人们说，时至今日仍有人在使用当初从神女湾捡回来的盘子和碗。至于餐具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经探访得知，神女湾西北角有一个大土塚，当地人称之为“九女坟”，据说是鲁国时期一位公主非常喜欢水晶，死后，就葬在了神女湾的九女坟。
曾祖当初为何能得到那批碗和盘子，是因为曾袓带领工人挖水晶矿时，正好挖到了九女坟的陪葬坑。至于为什么后人一到下雨天就能捡到碗啊，盘子，也是因为雨水冲刷，正好把陪葬坑里的餐具给冲了出来。
第2章 半身人
围在父亲身边听故事的人，还有个邻居家的姑娘，姓王，字婉婷。我们两家距离600多米，中间隔着一条河，从我家到她家，必须要经过一座石桥。这座桥全部是刻满碑文的古墓碑建成的，每块墓碑都比现代的大，重量大约一吨。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有一块碑文向上的墓碑，碑文铭刻“清义士吴剑锋之墓”。
那天晚上，因为听父亲的故事太入迷，一不留神，过了半夜十二点。那时候的农村，别说路灯，就连小油灯都要省着点，灯芯剪了又剪，生怕浪费一滴油。虽然下着雪，仍然黑的让人心惊胆战。婉婷站在门口，不说走也不说留，只是两只手搓来搓去，两只脚反复踢着鞋底，目光呆呆地看着我。我感受到了婉婷的那份心虑与害怕，连忙说：“我送送你吧”！那时我九岁，婉婷七岁。父亲当然知道我俩的心思：想让父亲送，又怕父亲笑我们胆小，以后再不给我们晚上讲故事了。
父亲说：“我去门口看着你，用手电筒给你照着回家！”
我说：“我也要去！”。随即跟着父亲【创建和谐家园】后跟了出去。
冷风裹着雪花一个劲的往脖子里钻，我使劲裹了裹棉袄，缩了一下脖子，抽了一口鼻涕。
父亲站在门口的栓马石上，打开手电筒，照着婉婷的前方：“孩子，走吧！我在这看着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看着你进了家门。”
有了父亲的叮嘱，婉婷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的向家跑去！转眼看着她已经走到石桥边，突然婉婷一声凄厉的哭声传了过来，在这夜深人静的落雪之夜，听起来尤其瘆人。
父亲跳下栓马石就向婉婷那儿跑去，我紧紧跟在父亲后面。婉婷躺在石桥边的雪地上，已经晕倒在雪地上。她的父母也听到了她凄惨的哭声，随即也赶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抬着婉婷把她放在床上，父亲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用火烧了一下，扎进了婉婷的仁中穴。随着父亲在银针尾轻轻地一弹，婉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婉婷的妈妈王婶赶紧安慰孩子：“宝贝，乖，别怕，爸妈都在，你伯伯和哥哥也在，不怕，哦！”
⋯⋯
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婉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婉婷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父亲轻轻地拍了拍婉婷攥的紧紧的手，她慢慢的伸开手指，一块闪着紫光的水晶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正是以前父亲从神女湾捡回来的众多水晶中的一块。不过这一块看起来更加晶莹剔透！
父亲低声问：“孩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婉婷颤抖着声音说：“我……我……看到石桥底下有个半身人，他穿着白衣，只有上半身，在石桥下的水面上飘来荡去……”
“我看着那个半身人面色惨白，目无表情，只是两眼呆呆的看着我……”
听到此刻，父亲好像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话：“这座桥阴气太重，早该拆了重建了。”
王叔匆忙问道：“老苏大哥，孩子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父亲叹口气道：“还记得石桥上有块墓碑字朝上吗，是清代义士吴剑锋的墓碑.”
“记得，记得，”王叔连声附和。
“这座桥整个桥体都是用墓碑建成的，当然阴气很重，特别经过这么多年的雷击雨淋，必然会在一些巧合的情况下形成录影，这些录影一旦在恰当的时机，磁场，雷电，雨水都合适的情况下，就会像放电影一样把以前录下的片段释出来，这些片段虽不能伤害人，但却容易吓到孩子们。”父亲恨恨地说。
“为什么不拆了重建啊？”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问父亲。
父亲说：“那些年，连年灾害，谁有心思管这些事，不过，这次我们可不能再拖了，不能再让孩子们担惊受怕了，明天，咱们就把这桥拆了重新建造。”
第二天一早，父亲、母亲、王叔、王婶都分头去动员附近的乡亲，捐款捐物出人工均可，父老乡亲都只有一个单纯的思想，尽快把这座惹事桥拆了重建。乡村们的感情是朴素的，单纯的，年龄大的捐几斤玉米，年轻力壮的出工出力，家里富裕的拿钱出物，没几天，那座墓碑搭建的桥不见了，一座砖木结构的桥矗立在了河上。
这座桥建成后，不但解决了村民的恐惧心理，还成了村里纳凉休闲的好去处。不信夏天你去看，桥上桥聚着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乡亲们，或在聊天，或在下棋，一派祥和温馨的景象。
第3章 哭厉鸡
在我的家乡有一种鸟，方言叫做哭厉鸡。这鸟能模仿人的声音，特别善于模仿小孩的哭声。那时候，只要半夜一听到它那凄厉的叫声，第二天肯定就会有人去世。
经过保落这一事件后，母亲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情绪，决定带我去姥姥家小住几日。我软磨硬泡恳求母亲一起带着婉婷。我有这种想法不仅仅因为婉婷是我最好的玩伴，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认为婉婷受到惊吓与我家有关。最后母亲拗不过我，只好带上婉婷一起去姥姥家。
到姥姥家走小路有八公里，绕大路走16公里。走小路会途经一个大沟，大沟十分瘆人，人迹罕至，平时没有急事赶路没人来这个地方。村里相传沟里有几只恶狼，村里丢失的猪、羊、鸡、鸭、鹅的残骸最后都在沟里找到了。我家有头养了两年的猪，有三百多斤，在去年冬季一个下大雪的夜晚，就被狼给抓走了。据当晚看到这事的长工说，猪是被一头狼背走的。至今，我仍想不明白，猪有300多斤，狼还不到他的三分之一重，它怎么做到背着体重几倍于己的猪跳出猪圈的？
母亲，我、婉婷还有赶马车的孙叔十多分钟就到了南大沟。因为沟过于险峻，人只能下来走着。马车在孙叔“驾”“吁”中艰难行走，婉婷和我跟在后面，母亲在最后押队。我也学着孙叔对牛吆喝着，虽然发声极力模仿孙叔，但马好像听不懂，只是按着孙叔的指令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艰难走着。婉婷听着我的吆喝，乐得合不拢嘴，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沟底，给荒凉的大沟增加了一丝生机！
下坡容易，上坡难。由于坡太过陡峭，在一块沙石岗上，马车困住了，无论孙叔如何吆喝，马拼上全力，仍然不能脱困。眼看天色渐晚，孙叔更加着急，脸上淌下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但仍然无济于事，即便清空马车上的东西，马车仍然卡在这个沙石岗上。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车轮，每次都是马上要冲上去吋，都由于马用力过猛，马蹄与沙石岗接触的沙石过于松软造成了马踩踏不实，马用不上力气，所以才会卡住。找到问题的症结，我找了几块扁平的石板，铺在马蹄下面，果然，马车轻松通过了。
经此一事，孙叔一直跟母亲夸赞我：“杭仔一看就是成大器的人，爱思考，又聪明，将来会有大出息！”
“看你把孩子夸的，他哪有那么好，将来能吃饱穿暖照顾好自己，我就心满意足了。”母亲边客气着边一脸笑地看着我，我分明感受的到了母亲的那份自豪。
婉婷自小就是我的小迷妹，他对我的崇拜那是时时刻刻写在脸上，无论孙叔还是母亲一说到我，她都会接上一句：“那当然了，我哥最聪明！”
姥姥家也是当地的大户，西院是个两，垧多地的粮屯，东院是个三进院，南面有个占地面积几百平方米的丘陵。小时候听姥姥说，这是九女坟，埋的就是神女湾的九龙女。
姥爷，姥姥家只有母亲一个孩子，母亲出嫁后，家里仍然保持着母亲在家时的习惯。姥爷、姥姥两人，还有几个长工和厨娘，长工和厨娘住在一进院，我和母亲，婉婷住在二进院，姥爷、姥姥住在三进院。
门口的九女坟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迷，我一直想找机会让姥爷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吃过晚饭，我拉上婉婷去九山坟玩。
九女坟整体就像一个大锅扣在那儿，最初是各种石雕碑刻，后经人为损坏，石碑石像早变成了残垣断壁，一片萧瑟景象。
我看着那些破败的石像，轻声喊着婉婷：“快来看，这个小石像好像你啊！”
婉婷没有回应，再叫还是没有回应。我起身向她走去。
“婷儿，你看啥呢？喊你也不应.”
婉婷还是呆呆地盯着脚下，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一颗泛着紫光的水晶石。
婉婷好像整个人被水晶吸进去一样，无论我如何召唤，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颗水晶。这下可把我吓坏了，不敢再停留，拉上婉婷赶紧回到姥爷家。
母亲问我们：“你们两个刚才去哪了？可千万别去九女坟，那儿不干净，容易招惹是非。”
我胡乱应了一句：“知道啦！”
就开始缠着母亲让他讲讲九女坟的故事。
母亲说：“今天赶路太累了，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让你姥姥讲，她知道的更多。”
没办法，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作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几声尖锐的哭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母亲也醒了，我刚想问母亲谁在哭，母亲伸出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我立刻理会了母亲的意思，把含在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突然又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像受到惊吓的婴儿哭声，哭声夹杂着一丝丝凉意，直透人的心里。
我再也忍不住了，赶忙低声问：“妈妈，深更半夜是谁家的孩子在哭呢？”
母亲压低声音道：“是哭厉鸡在叫，半夜哭厉鸡一叫，第二天保准会死人。”
“好多年没听到哭厉鸡叫了，怎么又突然在这儿出现了。”母亲又像问我，又像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