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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权宦掌中娇顾青如穆青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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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了?”他睨了眼:“正好咱家嫌你聒噪。”

      还没开口招人进来,漓月先跪下了。

      雪白的衣裳恍若层层叠叠绽放的芙蓉,头上的珠钗穗磕到地上清清脆脆的,这般境遇漓月还是头回遇到,脸上挂起两行清泪,既是恐惧又是不屑。

      她看不起顾青如一个宦官。

      穆时平想开口却被顾青如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外头候着人早在顾青如说聒噪时就已进来。

      “把他嘴堵上。”

      若不是念在穆时平养了他夫人多年…

      安排完穆时平,顾青如理整家獨費付βγ

      捧着茶盏,吹了吹,却也不喝。缭绕的雾气朦胧他的神色,顾青如反手掷向漓月。

      滚烫的茶水有些许撒到她身上,瓷片纷飞擦破漓月的额角。

      她向来最得意的便是这张脸蛋,如今破了口子,一时遏制不住自己的惊恐,慌忙往一旁退了两步死死捂着额角,泪眼朦胧的。

      “这不是没哑吗?”

      他今日心情不错,亦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不过给个教训,谁知还没开始便是这样了。

      谁给她的狗胆,敢骑在他夫人头上。

      “咱家夫人性子好,玩意儿被抢了也不在乎。”他起身走到漓月跟前:“你算什么东西。”

      漓月不敢说话,泪水哭花了妆容,顾青如的手刚凑近,就见漓月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哪有对他夫人的轻狂样。

      “穆小姐好本事。”他似笑非笑:“咱家上两回放过你,倒叫你得意了。”

      漓月瞪大眼睛,心头那点小心思被撞破,既羞又怕,眼泪流的更快了。

      顾青如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拈了快碎瓷片:“这东西不够利,不晓得穆小姐听过一句话没,钝刀子割肉。”

      她呼吸一滞,眼珠死死盯着顾青如拿捏的瓷片,她离门近,冷风吹进来时惊得她寒毛倒竖。

      头上的穗子随风而动,擦过脸颊,痒痒的叫她更为害怕,浑身发抖。

      顾青如漫不经心的摩挲起瓷片:“咱家还没试过。”

      她一脸不可置信,跪着往后退了两步,寒风猎猎,漓月压下心中不满,强迫自己开口:“督主大人,我妹妹青棠应当换好衣裳了。”

      有仇有怨,心中憋闷,你找她去。

      她不敢明说,只敢扯出个模棱两可的话对付顾青如。

      “你当咱家是死人吗?”

      瓷片顺着她耳边飞过,漓月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珠子落下的声音,接着就是滴答滴答。

      她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耳垂,方才还挂着珍珠坠子,现在空落落的,

      只有温温热热的液体落在指上。

      疼痛来的稍迟,漓月咬着袖子蜷缩着发抖,不敢出声。

      就顾青如现在的脸色,她可以肯定再来一次,就是她的脖颈了。

      “怕死?”顾青如问。

      漓月毫不犹豫的点头,眼中万分惊恐,心里恨得牙痒。

      她这样子落到顾青如眼里分外可笑,顾青如懒于正眼瞧她,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藏的很好吗?”

      漓月摇头,吓得魂飞魄散,想拉出青棠求情又被耳边的滴答声去了胆子。

      冷风吹得她周身冰凉,耳垂刺痛,可她不敢摸,那块开了口的软肉在风中游荡,漓月忍不住想,她作何不好,偏要在昨晚给青棠一个难堪?

      “父亲…”她哭着开口。

      “穆大人,安分点。”顾青如又拈块瓷片,“想来穆小姐花容月貌,也不想失了颜色吧。”

      锋利的瓷片口划过漓月的脸蛋,穆时平不再挣扎,闭上眼全作看不见。

      适才还发抖的身子,现下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停了,眼神落在瓷片上头,跟着它移。

      直到…顾青如百无聊赖,丢下东西。

      漓月这才呼气,犹如劫后余生,不敢生出一星半点心思,连疼都忘了。

      “三日后咱家来接我夫人。”

      即便人走了许久,漓月都没敢动弹,穆时平忙叫下人找大夫,漓月木在那里,眼神涣散。

      “漓月,漓月…”

      她只觉得耳畔吵闹,分不清是何,只有黏腻的滴答声清晰的荡在耳畔,眼前木木的什么都瞧不清,脑子里全是顾青如捏着瓷片将要划花她脸的模样。

      眼泪还流着,人却不清醒。

      穆时平双手颤抖抱着漓月往后院去。

      他算个本分的文臣,揪不出大错,在今日之前他从未直面过顾青如,对传闻虽然深信不疑,却终究难以体会万分。

      直到今日…

      第六章 怕

      前院的动静早已传来,许采薇望眼欲穿候了许久,这才看到她夫君抱着漓月慌忙而来。那颗悬着的心现下凉了半截,许采薇只觉得眼前发黑却仍旧强打起精神,掐着手心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稳住心神。

      大夫来的很快,许采薇刚替她盖上被子就瞧见下人背了箱子引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而来。

      她不敢耽搁,忙让了位置满心焦急的守在一侧,穆时平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己夫人,也不敢去看床上的漓月,走到窗前叹气。

      明明是腊月里难得的好天气,穆时平却觉得彻骨寒凉,他望向另一头,那是青棠的住所。

      他甚至没有颜面去见青棠,他们都明白,今日之事不是顾青如多爱重自己女儿,只是圣旨已下,他今日不过是给自己全个脸面罢了。

      “夫人宽心。”老大夫诊完脉开口道:“令爱无虞,只受了惊吓,老夫开副方子吃上两碗就好了。”说完他从药箱拿出两个瓷瓶:“还请夫人叫人打盆热水来,将上头的血迹擦去,敷上药长个一两月也便好了。”

      “谢谢大夫。”

      提在空中的心这才落下,许采薇指了心腹丫头叫她去账房多支笔银子,又遣漓月近身伺候的丫头跟着大夫去抓药。

      千恩万谢送走大夫,那口强撑的气顿时松下,许采薇撑着雕花床的一角缓缓坐下,她靠在床栏上,低声啜泣。

      “这以后该怎么过…”

      穆时平没说话,转过身子看向她,屋子里生着碳火逐渐温暖着冻僵的手指,湿透的后背却越发寒凉,两相对比心绪更为复杂。

      他动了动嘴唇,把到嘴边的话咬了回去。

      他静静地听着许采薇的啜泣和絮絮叨叨,时不时看向睡下的漓月见她面上安稳,又看向许采薇,如此重复多次穆时平说:“以后离青棠远些。”

      啜泣声戛然而止,许采薇拭去脸上的泪痕,三两步到了穆时平跟前,她有些不可置信她的夫君竟能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

      “你…她毕竟是!”她说话时还有些哭后的不顺畅,眼圈微红一副气极又失落的模样,她忍着泪咬牙切齿:“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女儿!”

      “为了她好。”穆时平走到自己夫人面前,牵着她到一旁坐下,“顾青如并不认我为他的岳丈,倘若再和青棠有牵扯怕是…”

      “怕什么怕!”许采薇难得与他呛声:“把女儿嫁给一介宦官已是件极尽荒唐的事了,穆时平,你!你!”她连说几句却也找不出更凶狠的话,这事儿不怨皇帝,不怨顾青如,她只怨她自己,竟没个胆色做出两全的事来。

      “罢了…”她说:“原是我对不住她。”

      许采薇回头望了眼漓月,外头斜进的一线光把她的身影拉得斜长,她从未想过会到如此境地。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女儿的话。”

      早在答应漓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在青棠那摆出个母亲的谱,她颤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晕开的波纹敲碎里头的倒影,许采薇呼吸一滞想起青棠昨夜的模样,不自觉的松开手打翻了杯盏。

      只听得咕噜声接连不断,而后就是清脆的一声啪,落了满地的瓷片。

      她看着一地狼藉,默默看了两眼叹口气,转而坐到床边守漓月去了。

      待青棠换完衣裳后木槿抱着换下的脏衣服走了,没走两步迎面碰到捧着个匣子去而复返的怀玉。

      “怀玉公公。”

      “夫人可得闲了?”

      “回公公话,姑娘正在窗边吃茶。”

      怀玉点点头,抱着匣子走了。

      “夫人。”怀玉候在外头,扣着门扉,阳光映得他脸惨白,唯独嘴上一点胭脂红,青棠搁下盏子叫他进来,瞧见的第一眼只觉得阴森森的。

      怀玉垂下眉眼朝青棠见礼

      ,他捧起手头的匣子,奉到青棠手边推到一侧道:“夫人,奴才是来送您落下的镯子。”

      青棠点点头,嘴角抿出清浅的笑容:“倒是忘了,差点辜负督主的美意。”

      怀玉眼观鼻鼻观心,他自然瞧出青棠笑容下的勉强之意,他在心里叹口气:督主,你这么吓夫人…面上依旧是低眉顺眼,带着笑:“夫人喜欢就好。”

      说完他又退后两步跪在地上,动作虽轻依旧掀起阵凉风。衣摆翻扬青棠满脑子都是顾青如遏住她下颌的样子,适才还好好的额角开始抽疼,还没等她做出模样怀玉开口了:“夫人,督主请您一叙。”

      强扯的笑容僵在脸上,青棠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里的软肉,不自然的笑容现下归于平淡。

      她扫过那方匣子,偏头看了看手腕,外头的光线映得窗边的她半明半暗,瞧不真切眼里的神色。

      青棠闭了闭眼里,打开匣子取出个戴在腕子上,这才说:“公公久等了。”

      她很难以言说此刻的心境,莹润的镯子像极了姐姐张扬时的模样。

      青棠跟在引路的怀玉后头,看他因走动而起伏的衣摆。

      嫁给宦官有什么荒唐,作为棋子嫁给顾青如才荒唐,生死不知,前路渺茫。

      青棠不自觉打量起廊外的花木,那里开了些木槿花,了无生气的眸子里沾点温柔:倘若今天能活着回来,木槿的【创建和谐家园】契还是交与她吧。

      清清白白的姑娘,没必要跟着她进火坑。

      她叹口气,只求祖宗尚有一丝怜悯之情,给她个痛快。

      想完这些,青棠忽然发现,怀玉头回来竟这样熟悉。穿过回廊,跨过月门,便是宅院不大也不至如此熟悉。

      穆家一向谨慎,晓得天子脚下本份为好,府中采买丫头甚少。走来一路都是静悄悄的,发饰碰撞声,踩踏在地面的声音,追着他们的脚步。

      大门口停着辆招摇的马车,青棠还未走近便被迎面的香风吹迷眼睛,她眼角沁泪,正想拂去听得一声:“夫人。”

      朦胧里她看不真切,只觉得略有两分温度的指腹扫过眼角,她眨眨眼,看到身侧的顾青如忙不迭的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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