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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权宦掌中娇顾青如穆青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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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哪位呢?

      喜宴还没开席,东厂的人鱼贯而入,黑云样的一张脸,直奔伯爵府正院,只听得三两声惨叫随之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腥甜。

      她们彼此对视一眼,齐齐跪下说:“禀督主,是穆家小姐穆青棠。”

      青棠脑子一片空白,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也没有发觉,她抿着唇瓣怕自己哭出声音。

      “穆青棠。”他捏住她的脸,强迫她起身。

      还没淌干的泪水落到他的手上,青棠强迫自己哽下一口气,想跪下又被顾青如牢牢钳着,动弹不得。

      “督主,我…”

      她已然不知该如何捡出藏在脑海里圆滑的说辞,眼泪含在眼里她想尽办法不让她落下,可心里的恐惧远比口舌来得更加实诚,依旧打在了顾青如的手上。

      她哭的安静,哽咽声都咽回肚子里,一双漂亮的眼睛就是哭着也是欲说还休,委委屈屈的活像只讨不到食的猫。

      手上的力气松了两分,顾青如收了手:“长得倒是不错。”

      她浑身脱力,没了顾青如的钳制瞬间就跪坐在他脚下,脸颊上两个鲜红的指印,想跪好磕头,却挨了顾青如一眼,战战兢兢的抬眼看他。

      “督主。”

      声音不算清晰,有些哭过的含糊,顾青如,伸手弹了下穆青棠的额头:“下去吧。”

      她望向晕在地上的姐姐,倘若今日不将带回爹娘该是什么脸色,她自然明白顾青如不是什么好人,自顾自的带走姐姐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督主,小女姐姐身子孱弱,可否让…”让什么呢,她都想称自己为奴婢了,一点点颜面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顾青如扫了眼,赏了一句:“她去,你留下。”

      “谢督主。”青棠狠狠磕了个头,揣摩着顾青如的神色,跟在他后头。

      天冷。

      顾青如穿了件玄色大氅,青棠看不出里头是否沾了血迹,她衣衫浸透鲜血,也分辨不出这腥甜是自己身上的还是顾青如的。

      “去给她换件衣裳。”顾青如一坐好,挑剔的毛病就出来了:“脏的跟花猫一样。”

      “姑娘,姑娘,暖暖身子。”

      木槿叫了她好几声才将走神的青棠叫回来。

      腊月的针线活不好做,便是碳火伴着以青棠极端畏寒的身子来说照样是难挨的。

      她放下针扭动腕子,活动脖颈时有骨头咯吱做响的声音,整个身子都不大痛快,也没了喝茶的兴致:“罢了。”

      她叹口气,叫人将东西撤下被木槿扶着靠坐在软榻上。

      “姐姐可好些了。”

      木槿没说话,沉默的候在一旁。

      青棠偏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头还有刺绣走神时留下的印子。

      外头阳光正好,隔着窗户也能觉出些许温度,青棠往外头深深地看了眼,觉得自己冷极了。

      “木槿,拿床小被来。”

      她不知道那日后文如何,只晓得等她随顾青如指的人换完衣裳前去时,已经是空荡荡的。

      若不是庭前还有未曾打扫的血迹,都能让人恍惚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一个人在那儿立许久,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活下来了。

      穆青棠还以为事情结束了。

      可那么多千金小姐都看见东厂头子对穆青棠说话了。

      第二天满城传遍了一个四品文臣的女儿被东厂厂督瞧上的消息。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最后化作一张张拜贴送入穆家。

      连圣上都下了旨。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把她当做件礼物送上门去。

      “木槿,你说,我真的要嫁给他吗?”

      其实旨意上没写明是哪位小姐。

      可除了自己,姐姐穆漓月接连两次被他吓晕……穆夫人怎么舍得送姐姐去。

      一个女儿就能堵住悠悠之口,何必断送两个的前程。

      青棠抱着小被,整个人埋在里头。

      自母亲去了姐姐的院里,而不是她的,穆青棠就懂了。

      她忍不住怨恨母亲,又对姐姐失望至极,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她咬着嘴角嘲讽自己:就算在家里,你也只敢偷偷抹眼泪。

      青棠哭了没多久便抬起脸叫木槿打水。

      温热的毛巾落到脸上,青棠浮躁的心思也逐渐冷下,她看了眼外头问:“几时了?”

      木槿绞干帕子,一面替她擦脸,一面答道:“差半个时辰申时。”

      她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捡了支簪子。

      时候还算早还有一线阳光斜进,上头的珠玉被映得闪闪烁烁。

      这是漓月抢了她一对翡翠镯子后母亲送来的,当时爱的和什么似的,又怕漓月瞧去抢走不敢带,眼巴巴的看着觉着母亲还是心疼自己。

      其实仔细瞧瞧,样式是漓月喜欢的,她垂下眼睛,指尖摩挲起上头的珠子,大概是漓月戴厌烦了不要,拿去母亲面前卖乖的。

      过去被忽略的点滴如同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来回浮现,青棠的眼睛越来越平静,最后透过镜子深深地瞧了木槿一眼。

      她这才惊觉,竟没有一个叫她留恋的。

      第三章 心凉

      冬日的夜色来得很早,青棠照旧历只身前去时,着了身杨妃色衣裳的漓月正与母亲说话,哄得她心花怒放,吹散了这几日的阴沉。

      青棠在门口小站些许,细细凝神瞧了母亲对漓月的脸色这才进了里头。

      “妹妹。”漓月见她来了,欢欢喜喜的迎上去,拉着她坐下。

      屋子里烧着碳,偶尔能听到几声碳火细碎的迸溅的声音,青棠垂下眼睛瞧了眼,不是家中惯用的。

      “姐姐身子可是好些了。”

      青棠抬眼,神色如常的看向漓月。

      “多谢妹妹关心,已然好了。”说罢,漓月端起一旁茶盏奉到青棠跟前,面上一片艳羡的模样:“妹妹好福气,能得这样一桩好姻缘。”

      青棠望向自己母亲,整个家中除她外似乎都极满意这门亲事,她凝神看着跳动的烛焰没由来的觉着他们远比顾青如更可怕。

      “既然是好姻缘。”她转过脸对漓月笑笑,“自然应当是姐姐的,倘若姐姐觉着自己一人过于寂寞,妹妹愿意随姐姐同嫁做小。”

      寂寂夜色下是刚起的风雪,青棠静静地看着漓月变换脸色,她手微微颤抖连带着茶盏也是叮叮当当响着。

      滚热的茶水撒了满手她也没个反应,青棠不吃她这套,笑眯眯的接过那盏茶奉到许采薇面前:“母亲,姐姐奉的茶,您尝尝。”

      许采薇欲言又止,青棠安静的望着她,想从她的眼里辫出她希冀的神色,可她发现不过是笑话,里头只有对烫了手的漓月的关切。

      自己多么可笑又可悲啊。

      她素来不爱哭,却不知为何觉得眼睛酸涩,眼圈微微泛红却无人注意。橘色的烛火拉长了她的影子,青棠伸手擦了擦眼角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哪有姊妹同侍一夫的道理。”漓月复又笑起,拉着她的手:“手好凉,怎么不记得拿个汤婆子。”仿佛被烫了手的不是她。

      若是换做寻常,早已闹得家里不安生了。

      是啊,不用自己嫁了,怎么不好,怎么不开心呢?

      青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心,上头似乎还有顾青如落下的痕迹。

      若不是这位九千岁行事作风难以捉摸,杀人不过睁与闭的区别,不然凭借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也能骗几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芳心暗许。

      “妹妹想什么呢?”漓月凑到她跟前,头上的坠子碰擦在一起,清清脆脆的声音接二连三的荡在耳畔。

      青棠不想继续与她虚与委蛇便说:“姐姐,你这珍珠坠子很像顾督主上回玩儿的两颗珠子,就是小了些。”

      杨妃色本就衬得漓月肤色雪白,现下被青棠这句一吓,显得有些憔悴了,她僵硬着身子取下头上的珠钗,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正正好,妹妹将要嫁与督主,这它跟你的缘分。”

      也不管青棠接不接受,寻了个位子便簪了上去,拉着许采薇夸她:“母亲,你看这簪子到妹妹头上才知什么叫明珠之辉啊。”

      “是啊,很合你。”

      同漓月相比,许采薇这话要真心实意的多,她甚少见到青棠装扮华丽的模样,如今一瞧,莹润的珍珠都比不上她一双眼睛来的动人。

      “父亲呢?怎么还不见他。”青棠问,她头上的簪子晃到漓月眼前,耳畔全是青棠那句很像顾督主上回玩儿的两颗珠子。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坠,从脊背开始的毛骨悚然一直钻到脑子里,漓月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浑身上下颤抖着,死死的拽住许采薇的袖子,不敢松开分毫。

      她甚至想起,那日晕过去前,瞧见青棠的衣裳被东平伯夫人的血迹浸透的模样,她吐出口气,强迫自己扯出笑容。

      “你父亲说他近来需整理诸多卷宗,就在书房用饭。”

      青棠对母亲点点头答了句:“父亲近来辛苦。”转头对漓月笑笑。

      而后状似不经意开口道:“方才就想问了,照理来说,长幼有序,怎么姐姐偏生说妹妹与督主般配,不应该恭喜姐姐做督主夫人吗?”

      她取下簪子想将它簪回漓月头上,却见她慌忙躲开连装也不装了,直接指着青棠说:“你敢!”漓月脸上温和的神色散的了无踪影,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她:“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许是觉得过于强硬,说完又软下声音:“妹妹,督主待你不同,我自小口无遮拦会给家里惹祸。”

      她分量不够,便拉上父母,自小没有爹娘疼爱的人,分外在意这些。

      漓月没忍住,冷汗未去,就已翘起尾巴得意。

      “姐姐,既然我嫁,你怕什么?”她笑吟吟的看着她:“是怕我嫁给顾青如找你麻烦吗?”

      她虽笑着却无甚温度,冰凉凉的一眼让漓月如落冰窟,她没料到素来温驯的青棠会是这般反应。

      “你!不…你不能,我可是你姐姐!”她声音尖锐得刺耳,合着那张不可置信的神色分外让青棠觉得可笑。

      推自己嫁给顾青如却又妄图自己不会记恨她,怎么还是什么都要呢?

      “姐姐,我也是你妹妹。你我姊妹一场,怎么就能让妹妹去呢。”

      青棠瞧着她散乱的头发,没忍住替她绾好,冰凉的指尖划过漓月的耳垂,再是她毫无血色的脸颊。

      手指下抚摸的脸蛋越来越僵硬,不过是吓唬她一句就成了这样。

      她轻笑一声。

      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从漓月的位置瞧去,只觉得烛光影影绰绰,几欲将她妹妹错认为顾青如。

      青棠觉得无趣,转而拿起碳夹拨弄起一侧的炉子,火红的碳火将漆黑的碳夹撩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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