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韩经年,眉心微蹙,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模样,她只是固执的回拒绝:“我不回去。”
韩经年接到消息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想到,秦桑会这么笨,下这么大的雪,还等在这里。
韩经年试图跟秦桑讲道理:“这件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只要我们找到陷害你父亲的真凶是在说谎,我们就有机会翻案。”
秦桑看着面前的韩经年,摇摇头说:“没有用的。”
陆谨言这个人,如果说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陆谨言会对他们秦家动手,那么现在,在他蛰伏那么久,绝地反扑了之后,怎么可能会愿意轻易放手,所以,除非他自己愿意收手,否则他们不会有机会的。
韩经年不知道秦桑是从哪里的出来的结论,他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眉眼俱沉的盯着她说:“还没去做之前,你就泄气?秦桑,你这样的状态是不对的。”
秦桑抬眼看着面前的韩经年,那双原本闪耀如同星辰一般的琉璃眼珠里,满是黯淡的模样:“都是我没用,救不了爸爸。”
韩经年伸手,将秦桑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没事儿的,不会有问题的,相信我。”
而在大厦内,陆谨言站在门内,看着韩经年与秦桑在雪中抱在一起的身影,多么令人感动。
他的眼眸很沉,沉郁的如同外面的暗夜一般,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秦桑跟韩经年转身离开的背影,薄唇勾勒出一抹令人心惊的冷意,眼底情绪翻涌。
第二天一大早,秦正文不日将被审判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进了秦公馆。
刘妈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的抹布都惊讶的掉落在地,不敢置信的问:‘怎么可能呢?之前不是说还证据不足,正在调查吗?“
她几乎是立即去看坐在沙发上的娇小身影,而那抹身影,很快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朝外走去。
警察局外,警察拦住了想要朝着往里走的小姑娘,眉心紧蹙的说:“很抱歉,您不能进去。“
秦桑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祈求:“警察叔叔,请您让我进去吧,我就见我爸爸一面。“
但是那名中年警察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摇头说:“很抱歉,我帮不了您。”
她失魂落魄的从警察局出来之后,便直接打车去了一个地方。
等站到了公寓门口,她便伸手敲门,动静很大,但是敲了很久,里面还是没有开门的迹象。
秦桑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就连隔壁邻居都打着哈欠开门了,见她一直在敲门,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别敲了,里面都好几天没住人了,你敲也没有用。”
秦桑敲门的动作就那样慢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因为动作有些急,所以带出了她包里的那些糖果,但是她却来不及去捡,将手机解锁,从通讯录里找出那个名字,便将电话拨了出去。
但是电话那头,却响起冰冷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她拨打几遍,都是如此。
她盯着手机,心底如坠冰窟。
脑子里只有一个讯息,陆谨言拉黑她了。
那几天,无论秦桑用尽办法,都未曾再见到陆谨言。
直到秦正文审判开庭的那一天,她没了办法,只能一大早就给容六打电话,语气里,满是慌乱无助:“小六,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容六这几天,一直被她哥关着禁闭,手机都是没收的,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将手机偷出来,没想到就接到了秦桑的电话。
容六听见这句话,顿时就对秦桑说:“我知道,你想见陆谨言是不是?”
“是,你帮我想个办法见到他,这段时间,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他不肯见我。”秦桑的语气甚至带了一丝哭腔。
她一向淡漠高冷,唯独秦正文的事情,才会让她乱了方寸。
容六则对她说:“行,你等我一下,我让人查一下陆谨言现在在哪里,等会我会将地址发给你,你注意查收一下。”
“好的,麻烦你了。”这件事情,本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的。
“秦小桑,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成这样,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先挂了。”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而秦桑捏着手机,指骨都在微微泛白。
没过一会儿,容六发来一条信息,她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之后,便立即走了出去。
阿房宫外,秦桑看着巍峨而又处处透着奢侈如同宫殿一般的建筑物,就那样走了进去。
她走到前台之后,前台小姐笑眯眯的接待着她:“你好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么?”
“我找陆谨言。”她看着前台,语气很沉。
前台小姐听见秦桑的话,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反问:‘您说您找陆先生?“
秦桑点头,然后在前台小姐即将回应的同时,竟然从兜里掏出一截刀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甚至万分平静的盯着面前的前台小姐说:“你去告诉他,如果他不肯见我,我不介意死在这里,我想要是外面知道,有人惨死在这里,应该多少会对你们有些影响,不论大小。”
那前台在秦桑掏出刀片时,顿时吓的脸色惨白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这位小姐,请您冷静一下。”她试图劝阻她。
但是秦桑却只是眼神淡漠至极的看着她,红唇微微抿紧:“让他出来见我,就现在。”
那前台小姐见秦桑握着刀片的手已经划破了肌肤,有血迹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她顿时就安抚着她:“您先别激动,我这就打电话,很快。”
说完,她便去用座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前台小姐就结结巴巴的回应:“您好,前……前台这边有位秦小姐找陆先生,并且还……还拿出了刀片架在脖子说要【创建和谐家园】。”
“好,我知道了。”不知道对方回应了什么,前台小姐在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抬眸就安抚面前的秦桑:“小姐,请您先冷静下来,很快您就可以见到陆先生了。”
秦桑却并没有表现出有多高兴,而是依旧将刀片架在脖子上,似乎只要陆谨言不出现在她眼前,那么前台小姐所说的一切,就只是屁话。
很快,便又一个人从电梯那边走了出来,秦桑抬眼看去,那个人她很熟悉。
那个人在走到秦桑面前,在看见秦桑脖子上的刀片后,眉心微蹙,眼底隐约有着一丝讥讽的情绪闪过,而后对她1说:“秦小姐,您先放下刀片。”
“江眠,我要见陆谨言。”她看着面前的江眠,语气中带着急切。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父亲那边谁都不知道现在是否审判已经开始,如果她再没有动作,那么父亲就真的会被判刑了。
江眠却站在她面前说:“您应该知道,您父亲时至今日,有今日的下场,不过就是他罪有应得,就算现在您去求言哥,也并没有用。”
“你胡说!我父亲才没有杀人,他也没有涉嫌欺诈,这一切都是你们!都是你们栽赃给他的!”秦桑的情绪瞬间就激动起来,红着眼眶瞪着面前的江眠,似乎恨不得将人撕碎。
江眠却继续平静的叙述:“栽赃陷害?那您怎么不去问问您的好父亲,当年又是如何逼死言哥的父亲,然后让他没有家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将当年你们给他的一切还给你们而已。”
秦桑不肯相信,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那是她的父亲,她怎么会允许她的父亲受到伤害?
“你骗人!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要见陆谨言!你让他滚出来见我!”说话间,秦桑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摁在脖子上的刀片划的更深了。
江眠皱眉的看着秦桑脖子上流下来的骇人血迹,觉得是个麻烦,所以,他便放缓声音,开口继续说:“秦小姐,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自取其辱,言哥筹划了这么久,你以为他到现在,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别天真了,现在,就算你跪在他面前求他,估计也没什么用,不过我想,高高在上的秦小姐应该做不出这种丢份的事情来,毕竟您可是从小就被宠爱的公主,怎么可能做出下跪求人这种丢人的事情来呢?”
江眠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着秦桑。
她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她今天本来就穿了浅色的小裙子,血迹沾染在她浅色的小裙子上,看起来相当骇人。
江眠看着她身上越流越多的血迹,有些着急,如果被言哥看见这一幕,不知道又回心疼成什么模样,还是得速战速决为好。
所以,他便继续说:“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言哥不会见你的,今天就算是你死在这里,他也不会见你,还是留着命,去给你父亲送送行。”
秦桑看着面前的江眠,眼神淡漠冷冽,那样的眼神,是江眠第一次在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身上看见的。
他微微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秦桑忽然轻笑起来,然后握紧了刀片,想要动手。
他顿时瞳孔紧缩,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秦桑!”
一声低喝,秦桑在沉入黑暗前,似乎隐约看见了那抹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她似乎隐约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个怀抱的主人抱着她,她的浑身都感觉到暖洋洋的。
其实,她最怕疼了,可是,她救不了父亲,也见不到陆谨言了。
他们都不让她见到他,就连陆谨言自己都不想见她。
她仿佛又回到当年,她刚刚放学回来,进门就看见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站在客厅里,父亲正在跟他说着话,他却只是点头,淡淡的应着,声音很好听,就像是玉镯落在地上,低低沉沉的。
紧接着,父亲便向她介绍着:“桑桑,这是谨言,以后你的保镖,以后不要瞎胡闹了,知道吗?”
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上了楼。
身后,听见父亲跟他说:“她这个小丫头就是这样,脾气不太好,不把人放在眼里,谨言你别介意。”
“无妨的。”他好脾气的回应着。
高中毕业那一年,她为了庆祝毕业,所以在酒吧玩到了很晚,刚走出去,就看见他站在一辆车旁,看见她出来,恭敬的走到她面前说:“大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她喝的舌头都大了,胡闹着:“我不要回去,你走开。”
但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倒下去,她并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然后被放在车上,她看见他面无表情的替她系好安全带。
她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就那样抱住他,语气娇娇软软的说:“谨言哥哥,我不要回去,你带我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她甚至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不过还是放缓了声音,就连语气都带着几分他察觉不到的宠溺说:“不可以的,你父亲会担心。”
她继续在他怀里撒着娇:“我不要回去,只要你想,我爸爸不会发现的,谨言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又是喝醉了酒,然后,接下来他就真的带她回了公寓。
那是她第一次住进男人得劲家里,还是保镖家里的。
后来秦正文果然问起,陆谨言却只是解释说她在同学家睡了一夜。
他们两个,好像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那夜的事情,自那以后,秦桑就跟他亲近了许多,有事没事就会朝着他怀里钻。
很多次,刘妈都会警告她,说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了,不能朝一个成年男人怀里钻,那不和规矩。
可是她却不管不顾的。
直到有一次,外面在打雷,秦正文不在家,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很害怕。
她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一晚上,雨真的很大,大到秦桑甚至记得,第二天新闻报道都在说哪里哪里淹了。
可是在她跟他哭诉的时候,他甚至只是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秦公馆。
而他的公寓如果按照平时的时间,最起码的用五十分钟左右,她甚至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赶过来的。
只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携裹着风雨的气息,然后将她搂入怀中安抚,语气宠溺而又温柔:“桑桑乖,不要怕,我在这里。”
是啊,他一直都在,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待在她身边,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
可是人是会变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是以那样卑鄙的方式离开了她的身边,他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包藏祸心。
……
陆谨言站在ICU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插着氧气罩的女人,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舒时笙赶到的时候,看着站在那里的陆谨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靡的感觉,她心里隐约知道了一些什么,最后,还是走到了他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谨言,你还好吗?”
陆谨言淡淡回应,嗓音有些沙哑:“我没事。”
舒时笙却继续说:“我听说你保下了秦正文,并且还撤回了诉讼,是因为她对么?”
这一次,陆谨言没有再回应她,只是眼神一直看着里面躺在床上,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