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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命您重回东宫,若杀了二皇子,不论是何理由,他定不会再对您心软啊!”
见太子对他的话毫无反应,而离王只是满脸看好戏的神情,更是急道:“离王刺杀太子,如今这青楼里都是证据,满朝重臣都会站在您这边,您切莫中了小人奸计!”
“本王的确是个小人。皇兄,你不杀我泄愤吗?”
萧长临察觉到离王的肆无忌惮,但无论他有何底牌,他都不在意。
眉目间划过一抹冷意,“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宴之被那波澜不惊的目光盯得发怵。
没想到太子为了宁玉竟如此疯狂,连太子之位都不顾了。
但这才有趣。
“皇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看了看宁玉,微笑道:“霜寒噬心蛊长在极寒之地,其实根本没什么解药,我知道你还有薛神医,但皇兄以为神医来了,她便能脱离我的掌控了吗?”
“蛊虫认我为主,我死了,她也会跟着死去。”
血雾阁阁主是离王,萧长临眼中毫无意外,他早就猜到了。
剑锋下沉,连金吾将军肩头都渗出一抹血色,一向清冷无波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她死了,你和宸妃都给她陪葬。”
第16章 偏执
所有金吾卫肃然下跪,噤若寒蝉。
太子要杀离王,连他最信任的将军都拦不住,整座青楼里都鸦雀无声。
萧宴之眼底划过一抹愕然。
他这位皇兄疯起来还是这样可怕,连皇帝最宠爱的母妃都敢杀,拼着鱼死网破,也决不给人可以利用把柄。
心底升起深深的忌惮,但他没有表露出一分。
“可是皇兄,你的小太监,靠我的血才能活下去。”
两指夹着刀锋,挪开。
他笑着,施施然站起来,脖子淌着血,但俊秀面孔上仍带着笑,仿佛笃定了太子不会杀他。
这是在告诉太子,那日宁玉被带去近身房,是他替她遮掩过去的。
简直是在公然宣战。
没人发现,离王看似放松的身姿也有一丝紧绷。
他在赌,萧长临舍不得宁玉死,果然,直到他挪开刀锋,才确认,这一步棋,终于成了。
雅间中一时静的可怕。
萧长临几乎无法控制心中席卷的杀意,猩红凤眸死死盯着萧宴之,在几乎要忍不住挥剑杀他时,骤然扔了长剑。
“滚!”脸色无比得阴沉。
萧宴之听见这一声,满意地笑了笑,目光掠过宁玉,堂而皇之地走出包围他们的金吾卫。
太子一怒,他真实的感受到了太子身上的杀气。其实方才险之又险,他也不知一向心高气傲的皇长兄,竟能为宁玉退让到如此地步。
判官也摇摇晃晃跟上了离王。
萧长临一个眼神,所有金吾卫都退了出去,守在屋外。
他将宁玉扶坐起来。
今夜是毒发之日,宁玉只是被缓解了毒发的痛楚,离王吝啬,指尖的那点血只是杯水车薪。
汗珠从她苍白紧皱的小脸上淌落,正痛不欲生,背后忽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涌入,这股内力磅礴而深厚,延绵不绝之势,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宁玉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下意识感到奇怪,靠内力在体内游走压制蛊毒,便如飞蛾扑火,只是凭白空耗内力罢了。于江湖中人来说,这是死忌。
这些年,就算她在血雾阁同门面前毒发,也不会有人为她做这样傻的事。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宁玉神智缓缓从黑暗中清醒。
睁开眼,便是太子沉静的俊容。
她愣了愣。
竟又是太子殿下救了她。
也是,除了他,还有谁足以与离王抗衡呢?
她呆呆地看着太子,心中微震,没想到太子说会护着她,竟是真的。可他是冷宫太子啊,被圈禁十年,刚一出宫便因她与离王对上......
她对于太子,当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歪头去瞧那双漆黑的凤眸,想窥见他真实的心思。
可太子此时的情绪并算不得好。
不笑时,那种俊美凌厉的面庞便显出高高在上疏离感来。
见宁玉一脸懵懂,他拧着眉,将她拖到怀里。
凤眼中带着点怒意,拿出一条纤尘不染的锦帕,一遍遍擦拭她嘴角离王的血迹,盯着她唇瓣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浓浓偏执。
力道之大,几乎要擦掉宁玉一层皮。
宁玉只觉嘴皮子都快被擦破了,痛得发麻,不敢推开情绪不佳的男人,眼中泛泪小声糯糯道:
“疼......”
萧长临停下,眉眼中却满是戾气。
沉暗晦暗的面色,仿佛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染指。
宁玉惨白的唇因指尖用力擦拭,帕子一离开,就瞬间变得嫣红起来,如抹了胭脂一眼红润柔软。
大手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他面无表情,心中却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满心满眼都是那句——“你的小太监,要靠我的血才能活下来。”
太子的眼神变了。
宁玉忽然生出一股危机感,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殿下,你怎么了......唔!”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
太子没她说完话,就吻住了她。
第17章 回宫
他眼眸微垂,通身清雅如玉,但反剪住她的双手,根本不容抗拒。轻柔又克制的吻,仿佛在压抑着可怕的情绪。
良久,他退开些许,指尖掠过宁玉红通通的眼睛,嗓音极轻,“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宁玉被他冷漠又疯狂的样子吓坏了。
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萧长临一掀眼帘,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拖回来。
“又要去找他?”
“殿下......放开......”
太子身上骤然爆发出低沉的气压,眸色晦暗,低头来寻她的唇,宁玉却侧头不断躲避,呜呜咽咽想要推开他。可她浑身脱力,小手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
看着她做无用的挣扎,萧长临还是感到生气。
“他可以,为何孤不可以?”
捏着她腰肢的五指不断收紧,萧长临眼底的戾气不断灼烧。
一想到方才她被萧宴之压在身下的画面,发狂的妒意便刺得心脏阵阵发疼,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宁玉被他掐得很疼,大哭起来。
原来太子殿下也不是好人,离王一直逼她杀人,太子也对她做奇怪的事。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细细软软的哭声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宣泄着委屈,满脸是泪无助的模样,如林野间走投无路的小兽。
萧长临墨色的眼眸微颤。
下意识放开嚎啕大哭的小人,近乎手足无措。
“阿玉,莫哭......”
心慌地替她拭泪,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宁玉哭得发抖,伏在太子肩头难过地抽噎起来。
萧长临闭了闭眼睛。
阿玉吃了这么多苦头,他怎能如此待她?
宁玉哭了许久,眼睛都疼了。
悲伤道:“殿下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但为何连你也要欺负我?”
她嗓音糯糯,萧长临愣了愣,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松开了又握紧,酸涩不已。
声音温柔到极限。
“孤不是欺负你,孤是喜欢你......”
“对不起,方才是孤失控了。我保证,再不会逼迫于你......”
他吻了吻宁玉的耳朵,满脸心疼。
将哭到脱力的小人横抱起来,在金吾卫的重重护卫下上了车架。
马车起步缓行。
很快行至宫城内宽阔的御道。
紫极宫是太子居所,阔别十年,宫人跪在大殿门口,恭迎太子回宫。
宫灯勾勒着威仪的长道。
重新护送太子一点点往那权力的中心行去,金吾将军也不禁心潮澎湃。
禁卫不得进入皇宫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