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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一忍,孤定替你拿到解药。”
宁玉耳边嗡嗡作响,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见太子不肯放手,被蛊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竟是倏然闭目,狠狠咬向舌尖。
“阿玉!”萧长临用力钳住她的下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玉眼中泛着清泪,痛苦地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不让我走,我会死的......”
“好,我让你走。”
萧长临松开手,却在宁玉站起来时,劈向她的后颈打晕了她。
扶着宁玉,大掌贴上她的后背将内力输送进她体内,不过一瞬,额头就浮现出浅浅的汗珠。
明知也许耗尽内力都无法彻底压制蛊毒,但俊美沉着的面容没有丝毫犹豫。
他只想让宁玉好受一些。
直至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舒然在怀中睡了过去,萧长临也并未停下。
宁玉陷入了昏沉的梦魇。
可怕的鬼怪围绕着她,像一个无法逃脱的炼狱。但是身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抱着她,重重暖意压制着在体内冲撞的蛊毒,传递到身上。
她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只是没有解药,这样的压制也是短暂的。
子时三刻,蛊虫彻底躁动起来。
宁玉被痛醒,触目便是手腕上黑得似墨的黑色霜花。
心中感应着母蛊的方向,她摇摇晃晃直起身子,任务失败时,只有找到离王才可能摆脱毒发的痛楚。
从太子怀中撑起身子,见他轻阖双目,睡得很深的样子,宁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舍。
太子是这些年来,唯一待她好过的人。
害怕这就是永别。
忍不住低头,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宁玉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脸颊微微发烫,她闭着眼睛,没看见太子羽扇般的眼睫,忽而轻颤了一下。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
滚烫泪珠落到他深邃容颜上,宁玉再不敢留恋。
怕惊动人,她从窗户出来,心脏被啃噬般的痛楚令她摔下窗棂,无声滚了几圈。
缓了缓,才挣扎着起来跌跌撞撞走出去。
夜色漆黑中,院中一个身着轻甲的影子跃出,远远跟上了她。
第14章 毒发
外面的脚步声离去,萧长临缓缓睁眼。
抹了一下脸上的湿意,盯着指尖,漆黑的眼里无比复杂。
阿玉,你到底是去见他了。
推开房门,院中不知何时布满整肃待发的影卫。
暗卫低头回禀。
“殿下,血雾阁老巢就藏在青楼花街之中。玉姑娘和离王,都往那个方向去了。”
萧长临不置一词上了侍卫牵过来的马,平静面色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更令众人胆寒。
长长的花街雕梁画栋。
夜间也灯火通明,是京都王公子弟最爱的销金窟。
宁玉感受着蛊虫召唤上楼,一路并未被青楼里的小厮阻拦,寻着感应撞开房门,只见血雾阁的另一位判官,正冷肃立在离王身旁。
“诛杀判官,还用王爷赐你的武器保护该死之人,十七,你可之罪?”
判官手持黑色的玉盒,黑布蒙面,眉眼清丽,应当是个很好看的女子,可惜一道贯穿面部的刀痕破坏了这种美感。
“他当真该死吗?”宁玉痛得浑身发虚,她已很多年不曾质疑过任务了。此时却只觉心中有一股怒气冲撞,毫不犹豫反问判官。
判官冷冷地看着她。
宁玉忽然跪倒在地,身子痛苦地蜷缩着。
“王爷说他该死,他就是该死。十七,你当知道背叛血雾阁的下场。”
判官没有表情地抬起手指,在盒子上方催动内力,宁玉瞳孔扩大,脸色的痛苦瞬间加深,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手臂无力摊开在地上,她身子微微抽搐着,眼睁睁看着黑色霜花镶嵌在白皙手腕上,竟似活物般扭曲。
感受到母蛊召唤,最后一瓣花瓣缓缓勾勒出,妖异的霜花眼看就要成型。
未到子时,判官便要加速她的死亡。
“够了!”
萧宴之脸色大变。
“你出去!为本座【创建和谐家园】!”
判官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见离王已快步走到宁玉身侧,只得面带不甘地收起玉盒走了出去。
宁玉知道自己快死了。
朦胧间,看见萧宴之割开手指,递到她嘴边。
“阁中有阁中的规矩,本王无法拿来解药,但我的血,可以略略压制蛊毒。”
宁玉浑身被冷汗浸湿。
盯着离王指尖的血没有动。
头一次的,无比强烈的不想变成被蛊虫控制。
她屈服于求生的渴望,从未思考过血雾阁为何要杀人,在任务失败时,离王又为何会破例给她饮血。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可快的来不及抓住。
身子抽搐了几下,在心脏一点一点碎裂般的折磨之下,她无意识地伸出五指,拼命去够萧宴之的手。
所有蛊虫都喂过离王的血,认他为主,因此血液入口的刹那,痛楚便平息许多。
看着宁玉眼睛发黑,再次被蛊虫控制,如傀儡般抱住他手的样子,萧宴之心中生出一种满足,沉沉呼出一口气,眼中微不可察的担忧消失了。
宁玉救了太子,他险些以为她已经恢复记忆,没想到,还是如此乖顺地被他操控。
唇边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
他摸着宁玉手腕上逐渐淡下去的霜花,“我的血可以让你再撑几天,可是十七,你与他,注定势不两立。”
“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别让本王失望。”
第15章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宁玉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见吸不出血来了,用力咬向他的指尖。
“嘶,轻点,你属狗的吗?”
宁玉尚未清醒,懵然的眼睛有些委屈。
见眼前能替她解毒的人只是割开手指,吝啬地挤给她几滴血就要收回手,一把抓住。
萧宴之眉心一跳。
就看见宁玉竟从他腰侧一把抽出寒冰薄刃,没有表情对他的手指比划着。
她从前并没有这样做过,见她任务失败心软给她饮血,宁玉骨子里带着敬畏,从不敢忤逆他。
“是本王太宠你了吗?”
他下意识地拧眉,翻身压制住宁玉,正要从她手里抢回薄刃,雅间内的屏风被什么击倒,轰然倒塌。
太子萧长临收回手,神色冰冷。
身穿金色轻甲的金吾卫分成两列站在他身后,长剑上都染了血。
萧宴之有些意外,房门大开,清清楚楚看见青楼小厮和护院的尸体在外面楼道上,什么时候死的,他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判官倒在破碎的屏风上,满脸忌惮拖着腿往后退。
两方对峙时,他的手指再次被柔软的小手抓住,萧宴之低头,看见宁玉只是执着盯着他的手,想要趁他不察再引一点血。
唇角的笑意加深。
与太子有三分相似的俊容,带着一丝挑衅看过去,太子的反应定然十分有趣。
萧长临高大的身躯伫立着,近乎僵在原地。
他看见他不舍触碰的阿玉,被离王压下身下,二人近得呼吸交错,她嫣红的唇染了血,咬着男子的手指,香艳入骨,似在索求着什么。
那双向来冷静的凤目撕开一条裂缝。
萧长临拔出身后侍卫的金刀,将宁玉从离王身上拉下来,锐利刀锋瞬间将楚宴之用来抵挡的薄刃划成两半,砍向离王。
“殿下不可!”
金吾将军查封青楼赶来,瞧见这一幕,吓得肝胆欲裂。
宁玉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肩上的骨头都快被太子那一下捏碎,清醒一瞬,尚未辨认出那道明黄色的清贵身影,就缓缓阖上了眼睛,再次被体内的痛楚拉入昏沉。
“你对她做了什么!”
剑锋抵上萧宴之的脖颈,一丝血线随着怒喝绽开。
见他果真如此在乎宁玉,萧宴之一愣,随后轻轻笑了起来。
“皇兄,你要杀我吗?”
“殿下冷静!”
见离王还敢激怒太子,金吾将军大骇,徒手拦住太子手中金刀,死死握住。
他毫不怀疑太子为了屋中这个女人什么都敢做,生怕太子一怒之下,做下无可挽回之事。
“陛下已命您重回东宫,若杀了二皇子,不论是何理由,他定不会再对您心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