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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里都是血腥气,可他头一次感到无比的畅快,一字一句,“凭什么太子之位是你的,阿玉也是你的?”
“皇兄怎知,我对阿玉不是情根深重?”他笑着,眼底却划过一丝潜藏不住的嫉恨。
“你幼时便喜欢阿玉?”
看着太子难以置信的模样,离王感到满足。
“因我母妃是江湖女子,身份低微,宫人苛待欺辱与我,只有阿玉,曾将被五皇子打的遍体鳞伤的我救了下来。
那时的她,不过8岁,在皇后身边尚且难以自保,整座皇城,却只有她什么也不怕。所以,我杀了老五,杀了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
皇兄,唯有你,错就错在想要抢走阿玉。她是我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她都会回到我身边。”
嚣张又狂妄的样子,如绝地反击的猛兽,什么都不顾了。
萧长临冷笑,“你以为是谁替她善后的?”
离王愣了一愣。
宁玉敢在皇宫中和五皇子等人对着干,自然是仗着皇后及太子撑腰。
可他从未想过,太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复杂的神色一晃而过。
他重新望向冰冷冷的太子。
“皇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你那时高高在上,从不查手兄弟们的纷争,让我没办法把你这个长兄放在眼里。蛊已经种下,阿玉只有与我交合,才能活下去。”
第28章 他娶你,是为了赎罪
太子沉默了许久许久。
苏永年忍不住抬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太子的手,面色大骇,他大掌紧握,不知何时竟陷进掌心,指缝间都在淌血。
一滴一滴,砸到紫极殿冰冷的玉砖上,他却浑然未觉。
“殿下......”
苏永年看着太子长大,眸色也痛得极致。
萧长临沉默着,凤眸透着隐忍的猩红。
周遭冷沉肃杀的气息不断蔓延,每过一秒,他都以为他会提剑杀了离王。
夺妻之恨,太子怎能忍得?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太子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泄出,“一刻钟的时间,阿玉不恢复清醒,孤会让你受尽极刑!”
离王桃花眼一挑,“一刻钟未免太短。”
“你大可以试试!”
太子面色冷然,额角的青筋却一跳一跳,凤眸中压抑着无可潜藏的风暴。
他大步走出寝殿,每一步都带着冷肃的杀意。
苏永年跟着他退出去,带上了门,都不敢再看殿内一眼。
太子找了宁玉这么多年,大概不舍得,就这样失去阿玉姑娘了吧......
太子站在他身侧,面色无波无澜,苏永年却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
高高在上的太子,一向杀伐果断,喜怒不行于色。
何时有过如此难过的模样?
他还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多岁,就做着大雍的储君,一举一动都被万千双眼睛看着。
如今受制于离王,他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步步退让。
大太监苍老的眼中现出不忍的泪意,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殿下,忍一时只恨,只要过了今日,等薛神医回来,您定能和玉姑娘相守!”
只叹造化弄人,当年是离王先找到了宁玉。
如果是太子找到她,一开始便她护在羽翼之下,该有多好......
寝殿中传来瓷器碎裂的一声脆响。
萧长临长睫猛地一颤,双脚却死死钉在地上,没有动。他怔然望着前方,高大的身躯仿佛失去了魂魄。
“阿玉醒来,会恨孤吗?”
呢喃般的语调,仿佛在问虚空。
但茫然只是一瞬,萧长临慢慢握紧拳头,眸色坚定而偏执。
恨他也无妨。
是他太过自私,只想让宁玉活着。
寝殿中,萧宴之捡起花瓶的碎片割开大掌,瞬间血流如注。
将血喂到宁玉嘴边,她竟紧紧抿唇,下意识抗拒着。
萧宴之掰开她的嘴,逼她喝下去。
“十七,睁开眼睛,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谁!”
他不愿碰了她之后,宁玉却将他当做了皇兄。
大口大口地灌下血腥,宁玉眼角滑下泪珠,痛苦地睁眼,果然看见离王的脸。
“......我明明说过,不再见你!”
她用尽力气推开离王,跌在床榻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想背叛本王,和太子大婚,本王怎会让你如愿?”
离王笑了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他拖着宁玉的脚裸,一把将她拖到身下,骨节透血的手拂过她柔滑的小脸。
嗓音又轻又柔,“是皇兄将你留在这的,他一点都不在意我和你放生关系,十七,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玉恐惧地摇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绝望。
离王俯下身,轻嗅她脖颈间浅淡的香气。
脱下她的外衫,离王埋在她颈侧,留下一个个显眼的吻痕。
宁玉浑身都在抖。
忽而闭眼,狠狠咬向舌尖。
离王最了解她的心思,抬手就捏住她的下巴。
轻慢道:“他娶你,是为了赎罪,只求心安,太子其实根本不在乎你的清白。”
宁玉如遭重击。
仿佛有人拿重锤,狠狠击向头颅。
“你撒谎,我不信!”
她恐惧地呜咽出声,不想再听,可离王凑近她的耳朵,每一个字都落在她的心上。
这里是紫极殿,若没有太子的允许,离王怎会出现在这?
胡乱挣扎间,她的手打在离王脸上,清脆的一声,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离王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翻身从她身上下来,随意地靠墙而坐。
“本王从不屑强迫任何人。若想强迫你,在血雾阁便有的是机会。当年带你回血雾阁,只是想给你一个容身之所,是你问我:有没有能抹掉记忆的办法?所以你才变成了十七,一个丢失记忆的杀手。”
宁玉恢复了些力气,坐的离离王远远的。
他说的,她一个字也不想相信。
可这么多年,离王虽给她下蛊,让她杀人,却从未逼迫过她什么。
第29章 与将军府的仇人大婚
她疼得浑身冷汗。
虚弱抬眼,终是忍不住发问:“我为何想抹掉记忆?”
离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本王恨不得扒开你的脑袋!宁玉,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忘了,本王却没忘!”
看了看大殿紧闭的门扉,他收回视线,长话短说。
“你和太子既两情相悦,为何不在京中与他订婚,而是执意离王京都,去那边疆苦寒之地寻你父亲?”
宁玉道:“苏公公说,是太子长大成人,为了避嫌,我们才暂且分离......”
离王像听见了什么笑话般,无声地大笑。
他笑出了眼泪,甚至低咳起来。
他看向宁玉,脸色骤然沉下来,无比严肃。
“你听着,我只说一遍。YB十年前的中秋节,我被五皇子用绳子绑在御花园假山后,是你察觉不对,寻过来救了我。
那时你不过是个小姑娘,无甚力气,解绳子解了许久,皇帝散步到此处也未解开。
隔着一座假山,父皇对皇兄说,要他往后要与将军府撇清关系。
皇兄问为何。
父皇说,将军府势大,边疆百姓只知南安军,不知萧氏皇族。皇兄恰逢到了去边关历练的年纪,届时,他会除掉南安将军,而皇兄,可适时出现让萧氏皇族重得百姓爱戴,也为他的储君之位铺路。
你一时惊慌踩到树枝,幸好绳子已经解开,我带着你从假山中的夹道逃走了。
后来发生的事,我只在你寄来的信中得知一二。
你去边疆,原是想让南安将军有所防备,但你父亲不信,当年父皇命他死守不求援,他便死守。边城一日日沦丧,将军却相信会有支援,比谁都坚定。
后面城破,我再也收不到你的回信,便一路找了过去,所幸你早已被将军的亲卫送出城,被我找到。
那时他只是大皇子,父皇一向偏爱他,他竟真与父皇一同谋划,在大雍百姓对南安将军的唾骂声中,踏着满城尸骨,登上太子之位。”
宁玉从未有这样无措的时刻。
蛊毒侵入了五脏六腑,却有一股痛意,比这还要痛楚百倍,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的心都慌乱起来。
“我不记得,太子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宁玉越说越坚定,冷冷地看向离王,“你也说了,那是陛下说的话,太子未必是这样想的。他若真的在乎太子之位,怎会在凉山呆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