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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这位姑娘,我们放你走!”
“所有人把刀放下,退开十丈以外!”
钦犯和花颜距离太近,林朝安不敢冒险,只好忍下怒火,第一个扔了手上的刀,属下们也跟着放下武器。
“退后!”
花颜无语地翻一个白眼。
这个憨憨,答应地这么干脆,不怕歹徒得寸进尺?
念头还没过去……
“以前我被围攻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好说话,”黑衣人喉头滚了滚,嘶哑地冷笑道:“是不是这个姑娘,跟你们有特殊的关系?”
林朝安眼里闪过一道惊异的神色。
这丝转瞬即逝的异样并没有逃过黑衣人的眼睛,既然人质这么好用,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黑衣人把刀尖再进一寸,虑虚挨在她的背上,沉声喝道:“走!”
如果换成从前,刚才花颜就可以动手反击了,但这个身子还没灵活到在黑衣人眼皮下做手脚的程度。
更别说现在正是对方戒备心最强的时候。
等走出侍卫圈,黑衣人放松警惕,再下手也不迟。
出于她的安全考虑,花颜被黑衣人挟持下山时,林朝安并没有紧追。
空山幽林,分外岑寂。
藏在宽袖里的手指一动,一根金簪滑落在花颜的指尖。
时候到了……
然而这时,山间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010:跟我一起回家吧
笛声在他们下山的方向,空灵悦耳,犹如天籁。
花颜打起十二分戒心。
缓缓回头,发现黑衣人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了起来。
难道黑衣人知道这笛声代表什么?
“别动!把头转过去!”黑衣人沉声警告。
与此同时,一只黑色飞物从花颜身边闪过,砸在旁边的树干上,迅速反弹,直奔黑衣人。
“锵!”
弹射出去的飞物击中黑衣人的刀!
趁这个机会,她动作敏捷往前面一扑,拔腿就跑!
“啊……”
紧接着黑衣人发出一声痛呼,来不及挟持人质,瞬间没进附近的草丛里,再无动静。
似乎整座山都岑寂了一般。
只有弥漫在耳边的笛声,依然和刚才一样动听,听不出半点紊乱。
大概五六个数的时间后,笛声停止。
花颜这才发现一名男子背对着她,坐在一架铁木制成的轮椅中。
他一袭白衣,不见正脸,却能给人一种优雅而素淡的感觉。
一根短笛在他的右手间旋出一个圆,眨眼间隐入袖口不见。
而与此同时,他将左手轻轻搭上轮椅扶手,悠闲地盘着两枚核桃。
花颜心道,刚才对黑衣人出手的人是他?
她按耐着紧张,假装没瞧见这男人,径直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儿?”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好像对她的漠视有些不满,“我救了你,好歹要说一声感谢。”
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她收起思绪,试探地去找他的脸,抱歉道:“原来是大爷在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大爷?
那男人立刻收起了核桃。
花颜把赵德柱命根给废了,自然不想和官家照面,那队侍卫还在山上,她不方便多呆,匆匆和白衣男人道:“再次感谢大爷相救,我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男人刻意抻长声调,懒声叫住她,“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花颜听出男人话里有话,眉头一皱道:“各走各的就好。”
“是吗?”男人转过头,淡淡地向她看来。
“你……”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一副娇容顿时失去了颜色。
这男人清俊无双,眉目如画,幽亮的眸子里盛星载月,是那种无法用语言具象的好看。
男人看见她时,星眸微动,一丝光芒从他的眼底漫了上来。
但那道乍亮的光,很快便趋于平静。
花颜却是看愣了。
这不就是被她贬为庶民,打断了双腿的陆知舟吗?!
什么该死的孽缘,竟让她在重生的第二天碰到陆知舟!
陆知舟与其父曾为大渊国立下汗马功劳,出相入将,在朝中风头无两。
先皇在世时还将陆知舟封为太傅,但这个骄傲的太傅,却因为谋杀皇室未遂而获罪。
事发后,她只得重处。
陆知舟曾屡次相告,恶贼
必反,让她不要再养虎为患,可她,一次都没有听进去过。
那位皇室,正是造反的侄儿,如今的皇帝……
往事浮过心头,花颜的羞愧铺天盖地。
而今哪怕她已换了另一副面孔,还是没脸见陆知舟,她误了国,害的陆知舟成了残疾。
她匆匆道:“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哪知她的腿刚动。
“呼”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绫绸缠在她的腰间。
听见陆知舟轻声道:“苏姑娘,跟我一起回家吧。”
011:心思可真够坏的
“陆……”花颜下意识一个全名警告,可又突然想起现在这身份并不认识陆知舟,灵机一动改口道:“路……不拾遗是传统美德,难道你想白捡个女人回去?”
“等等,你说跟你回家?”花颜倒抽一口冷气。
昨天她被苏闻斌塞给赵德柱为妻,这个“家”,是指赵家?
但按照时间来看,赵德柱受伤后报官,不可能来的这么快,更何况陆知舟和侄子水火不容,怎么可能替朝廷卖命?
念头闪过,花颜皱起眉头,故意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是因为赵德柱那事来抓我的?”
陆知舟眼神一动,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点头应下了。
“正是。”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花颜心道反正逃不了,和他玩玩也无妨。
花颜背着手,手指一动,把方才滑至手掌的金簪收回袖中,解开腰间绫绸,不紧不慢地走向陆知舟。
“我可以和你回去,但……”她眼睛狡黠一动,“但我身上还有伤,身子骨弱地很,万一在路上被折腾死了,你也交不了差。”
可以整地赵德柱差点断了子孙根,也能一个人骑马进山,坐轮椅回去就被折腾死了?
陆知舟看破不说破,抿抿唇道:“你想?”
“我想在山上休整一晚,不知道阁下有没有意见?”
陆知舟道:“没有意见。”
话说到这时,林朝安带着侍卫们正往这边走来。
林朝安刚想上前给陆知舟行礼……
“官爷,”陆知舟道:“有一名蒙面人企图伤害姑娘,被我施了毒针,已经晕倒,麻烦各位带去官府处置。”
林朝安险些没被那声“官爷”给整瘫了,一耿直大老爷们,生平从没那么机灵地向侍卫吩咐道:“有大大大侠帮我们制伏了钦犯,还不赶紧去找!”
“是是是!”
花颜也好心地给他们指路:“人逃进那边的草丛里了。”
“谢姑娘!谢大侠!”
林朝安不敢多留,把昏倒的蒙面人从草丛里拖出来,带着侍卫们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去了。
目送侍卫们离开,花颜摸着下巴问陆知舟:“话说你替官府卖命,今天却孤身一人来抓我?你们官府中人行事,这么寒酸的吗?”
陆知舟瞧着花颜,皱眉道:“抓你,需要几个人?”
花颜惨遭会心一击:“……”
陆知舟那口气,好像阿猫阿狗都能把她抓了似的。
遂又好奇地问:“以你这么好的身手,没混个职位当当?”
陆知舟重新盘起了核桃,“把你带回去后,兴许就可以混上了。”
花颜懒得和他闲聊,摆摆手道,“不跟你啰嗦了,我得去山洞里休养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