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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拂过，明月面前的紫色花海摇曳生姿，她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有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又失笑了，或许此刻自己什么也不应该想，遇到幸福的时候，紧紧抓牢就好了，要什么瞻前顾后？

  “喜欢，风筝和你，我都很喜欢。”明月终于鼓起勇气，回握了那只手，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而一字一顿地开了口，之前“傅再”的问题，她终于能够正面清晰地回答，没有畏惧，没有一丝一毫退怯。

  爱是一种多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你看，连本身不喜欢的风筝，明月此刻也觉得喜欢得不行了。

  “傅再”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有些措手不及，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的手紧张得都有些颤栗，他的脸上写满了喜悦，他过来用双手环住明月给了她一个拥抱。

  “风筝！风筝！”

  “嗯？”对明月的呼喊，“傅再”还有些愣神，“什么？”

  明月指着天空：“风筝飞走了！”

  “傅再”这才后知后觉意识过来，他刚才一时激动给了明月一个拥抱，完全忘记了自己就那么随手松开了风筝线，此刻他再想起补救，试图跳起来抓住那段线的尾巴，甚至跟着线跑了一小段距离，然而已然是徒劳。

  最终，两个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好不容易放飞上天的夜光风筝就这么越飞越远，那灿烂的夜光渐渐变作了天空中越发距离遥远的一点光芒。

  “我去再买一个来放吧。”“傅再”显然对自己的失误很不好意思，脸上表情也有些窘迫。

  明月却温柔地摇了摇头。在晚风中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在薰衣草花海前，她踮起了脚尖，亲吻了“傅再”的脸颊。

  然而她吻他的刹那，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月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做出这样主动而不够矜持的事，然而内心的悸动却是如此强烈，她既觉得自己奇怪，又感到对这样的自己有点震惊和意外，但是这一刻，唯有一件事情明月终于能够确认，自己此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那就是，她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喜欢他，她想占有他。

  但到底是女孩子，明月这个主动的吻更多只像个浅淡的示好。她很快离开了“傅再”的嘴唇，然后红着脸站在一旁，好在夜色曼妙，完全能遮盖住她滚烫的两颊。

  “这片薰衣草真漂亮啊……”明月不知道亲吻之后应该干什么，她只觉得紧张，忐忑，她神经质而佯装淡定地撩着不断被风吹乱的头发，转移开了视线，也同时转移开了话题。

  然而“傅再”显然并没有打算让她就此轻易逃脱。

  “喂，你亲我了。”他突然眉眼间又充满了明月熟悉的那种势在必得的戏谑笑容，有点恶劣，有点调皮，有点不羁，还有点努力遮掩的羞赧。

  明月愣了愣，她突然也笑了，看着对方充满笑意的眼睛，似乎突然就放松了，她挑了挑眉：“亲你怎么了？我这么现在大红的歌手主动亲你，你都应该去烧高香还愿，激动到泪流满面什么的，哪有你这样还质问我的？”

  “傅再”也笑了：“没想到你脸皮还挺厚。”

  “我怎么叫脸皮厚呢，我这叫心理素质好，抗压能力强，毕竟做我们这一行，没有一定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能干得好吗？”

  “那做你这行的，有没有责任心？”

  明月不明所以：“当然了，我这样有责任心的良好市民去哪里找啊。”

  “那有责任心的良好市民，你亲了我，是准备怎么负责？”

  “啊……”

  “傅再”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这是我的初吻。你可要知道，一个成年男人的初吻在这个社会可更加值钱和珍贵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这么洁身自好的不多了，那么，有责任心的良好市民，你趁我不备，偷走了我的初吻，这笔账应该怎么算？你打算怎么彰显你的责任心？”

  “……”明月在“傅再”的笑意下有些无法直视他，然而更多的是她内心的惊讶和不置信，“算了吧，你哪里能是初吻，你当时……当时第一次我遇到你这个人格出现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就算在那之前你什么没做过，那那之后，你也不能号称自己有初吻了吧？”

  “傅再”显然滞了滞，他看起来有点咬牙切齿，沉默了片刻，似乎才终于想到了反驳的台词：“我说的是傅崇，傅崇是初吻。我保证，傅崇之前根本没有交往过的前女友，真的没有和任何女性有过亲密举动。”

  “可你现在不是傅崇呀。”明月笑起来，她嘴上那么说着，反而内心却意外的有些雀跃，傅崇的初吻收割者，听起来这个名号很不错。不管傅崇还是傅再，都是她爱着的同一个人啊。

  然而这句话后，不知道是不是明月的错觉，“傅再”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失落，他虽然也笑了，但明月总觉得那个笑容带了一点苦涩和勉强，然而等明月再仔细看，“傅再”的脸上却一派自然，仍旧是那种戏谑的笑意，并没有任何低落的迹象。

  “不过你放心吧，既然我是有责任心的良好市民，我会对你负责的。”明月拍了拍胸，“怎么觉得说完这句台词以后，你应该小鸟依人地靠进我怀里来？”

  “傅再”被逗笑了：“是你说要对我负责的，我这种珍贵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还的，你可没回头路了。”

  还没等明月来得及反应，“傅再”就朝着明月轻轻俯下身，他给了明月一个吻。

  这种时刻，语言都是多余，这样一个吻就足够。

  明月在这个意外又甜蜜的吻里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手应该怎么放，是就这样垂在自己身侧吗？还是应该回应“傅再”拥抱他？或是捧住他的脸？她的内心慌乱一片。她只能在这个渐渐加深的吻里告知对方嘴唇的触感，那是让人震撼而悸动的感官体验。他的嘴唇尝起来像是醇厚浓香的咖啡，既温暖甜美，又带了更复杂的层次感，略带成熟的苦涩和厚重，干净、浓烈，像暴风雨后的空气。

  两个人就这样在星夜的薰衣草田里尽情拥吻。

  “Model A再成功，FC再辉煌，我也只想和你分享这一刻的荣光。”“傅再”终于放开明月，他的声音低哑性感又带了夜的湿润，“这段没能见面的时间里，我每分钟都在想你。”

  明月盯着眼前男人的脸，心中充盈着动容，她抬头看了一眼饱满明亮的月亮，心中交杂着希望与不安，她祈祷，能让傅再的这种情绪传递给傅崇，能让傅崇也如此想念自己，能让这个薰衣草之夜的记忆长久而绵长。

  在月夜下，薰衣草田前许下的愿望，或许都能成真吧。

  第十二章 二分之一的你

  然而这样美好的月夜仍旧短暂，酒醒以后，“傅再”仍旧会回归傅崇，变成严肃又一丝不苟的模样。虽然明月对他雷厉风行工作起来的模样也仍旧没有抵抗力，但相比洒脱不羁，情感表达直接又热烈的“傅再”，明月觉得傅崇对自己就总保持着距离感，他很好，能在FC遭遇危机时第一时间摘除明月可能遭到的伤害，用一种骑士般的态度保护明月，能够在夜晚安静耐心地听明月讲出内心的惶恐，能够大方地分享自己的创业失败史，能够对明月露出温和的笑，然而他喜欢自己吗？明月却不确定了。

  有时候，有些微小的细节让明月觉得，或许自己对傅崇而言也是不同的，或许他也有那么点喜欢自己，然而“他可能喜欢我”本身就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明月实在不想自己单方面自作多情。

  因而今天作为Model A代言人来参与FC内部的Model A上市营销方案会，明月非常矜持地和傅崇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还有三天，Model A就要正式上市了，明月也已经连夜赶工录制了相应的主题曲作为宣传，另外作为代言人还需出席发布会等事宜。其余配合宣传的方案，在这次会议上，营销总监都一一与她做了沟通交流。

  “明小姐，涉及你的部分营销任务和安排就是这样了，其余都不用担心，不需要您操心，之后的都是我们公司营销部门会负责的内容了。”

  “没关系，我也很想听听你们的营销方案呀，没准我也能提出点建议供你们参考什么的。”

  照道理，到这一步，涉及明月的营销任务安排就完成了，明月完全可以离开赶自己的通告，而另一方面，这个营销方案会，营销总监也准备趁着傅崇在席，讨论些FC内部的营销方案，因而对明月的一席话，也算是客气地暗示之后的与会内容涉及FC内部商业机密了，此刻明月却不打算走，营销总监脸上有些尴尬，颇为为难地看了一眼傅崇。

  然而出乎营销总监的意外，平时一向非常忌讳这种内部会议有外人参与的傅崇，却对明月相当纵容，他甚至没看营销总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明月：“你对营销感兴趣吗？”

  明月点了点头：“我还挺有兴趣的，而且我们这行，说白了，就是要学会营销自己呀，我隐退期间，其实一直有断断续续在大学辅修营销学的课程呢，甚至以前还想过未来从事这方面工作，只是没机会，而且作为代言人，你们放心，我一定履行保密义务，毕竟我的形象也和你们品牌绑在一起呀，再说了，营销里没准有什么其他我能配合的。”

  傅崇不置可否：“那你留着听吧。”

  营销总监只觉得自己想要咆哮，她听到了什么？她们的CEO傅崇竟然真的没把明月“礼貌”地请走？FC和Model A可是傅崇的命，自从陈建对团队的叛变泄密后，他为了维护他的企业，可是对保密条款做了最严密的更改，对任何可能涉及推广方案、技术文件泄露的事项，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现在就因为明月说对营销有兴趣，是Model A的代言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让她旁听内部会议了？

  然而傅崇显然没在意她的这些心理戏，他只是简洁了当道：“那开始吧，说说现在营销方面都是什么情况，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一进入工作状态，傅崇的神情便严肃认真起来，连带着营销总监也无暇再想其他，她整理了文件，递给了傅崇：“傅总，这是按照你之前想要的营销效果我们团队做出的相应方案，但是我们面临两个问题。第一，前期因为Model A遭遇口碑危机，我们营销宣传更多的精力花在辟谣和正名上，现在离Model A上市的时间非常紧，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应对销售营销，我们团队也觉得压力很大。尤其营销，对销量的【创建和谐家园】，也是需要一定时间去发酵的，现在这个营销方案，恐怕不能在Model A一上市的时候就对销售有立竿见影的促进效果，而因为之前的瑕疵事件，现在盯着我们企业的人本身就很多，我怕初战没有告捷的话，我们会面临很多风言风语，而且一上市销量就低迷，恐怕也不能开个好头，现在消费者都有点从众消费，一旦媒体大肆报道我们销量低迷，恐怕真的会影响后续的销售，我很担心后续的营销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傅崇沉吟了片刻，然后他点了点头：“那第二呢？除了这个问题，还面临什么困境？”

  “第二个问题，就直观多了，就是营销经费问题。”营销总监咳了咳，“虽然傅总已经澄清了关于Model A的不实传闻，但是毕竟口碑的逆袭还需要一定时间和宣传，如今时间紧张，给我们增加了很多难度，势必要多花不少费用。我们也想尽可能快地把Model A的正面风向做起来，但那样势必也增加了营销成本……”

  “成本预算表有吗？我看看。”

  营销总监马上递上了材料，傅崇一边看着，一边眉头紧锁起来，营销经费和所需的时间果然不容乐观。

  “我能问问，这些营销方案里主要包括什么吗？”

  营销总监有些意外明月的发言，但她还是快速给出了回答：“主要是一些网络的推广，覆盖所有社交媒体，让一些流量大的社交账号为我们直发或者转发广告，还有就是投放关键词搜索推荐之类，总之就是要把网络上的讨论热度做起来。”

  “是想让销量就算低迷，表面看起来也有虚假繁荣，是这样吗？”

  明月虽然说的直白，但营销总监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明小姐既然也修过营销的课程，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弊。”

  明月点了点头：“那，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这些常规的网络流量推广，还可以用其他办法另辟蹊径呢？”

  傅崇挑了挑眉：“比如？”

  “那我下面说的，你们在场的人也都要保密啊！”明月一本正经道，“这个可是我以前卖唱片时候的秘密武器。”

  果然在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兴趣盎然的表情。

  明月咳了咳：“你们知道我以前专辑卖得多好吧？基本上一上市，我专辑的周边都要连夜排队才能买到，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流行电子音频，所以收碟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是我自我吹嘘，真的当年都有人自带小板凳连夜排队的。”明月一边说，一边看了眼傅崇，作为“粉丝”的他想必是知道的。

  “其实吧……我偷偷说，这个……最早的时候，我前两张专辑，压根没那么多粉丝撑场面支持，专辑也没卖那么火……是我提议经纪公司雇了点人去各大音像店门口排队的……”

  “……”

  “既然我是Model A的代言人，大家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就不避讳了……”明月故意不去看众人五彩缤纷的脸色，继续镇定自若道，“当时其实经纪公司也是有想用和你们目前的营销方案相似的方案做热度，但是一来花钱太多，二来效果不一定那么立竿见影。我出第一张专辑时候也是新人，其实经纪公司也没给我多少预算用来营销……成败也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雇这些人去现场排队挺有话题性的，这么大的阵容，反而会引起媒体的注意，那时候，就不需要花钱去买媒体的版面或者新闻报道了，他们自然而然会注意到你，会主动给你写新闻了……”

  营销总监愣了片刻，才终于反应过来，她一脸复杂地看着明月：“那请问明小姐，这些人从哪里请来呢？如今要知道人力资源是很贵的，这样大半天排队的人力费也不低啊……”

  “广场舞大妈啊，她们挺喜欢凑热闹，又很空。”

  “这个……恐怕现在一般人也没法联系那么多广场舞大妈啊。”营销总监有些无语凝噎，她当初也算明月的半个路人粉，她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明月出专辑时候的盛况，也正是因为这种可怕的热度，她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明月的专辑，如今没想到这热度里面竟然都是深深的套路。

  明月对营销总监的疑问倒是一点不在意，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认识很多广场舞大妈的，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我们关系很好，排队什么的不需要多少钱……”

  “明小姐怎么会认识？”

  明月咳了咳：“那个……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以前我刚出道时候，就一直有各种新闻夸赞过我身材管理做得足够好，包括现在，各种健身社交账号也很喜欢拿我出来营销说女性坚持锻炼和健身有多么重要……”

  “恩……”众人一时不知道明月到底想说什么，只是大家都下意识看了一眼明月的身材，【创建和谐家园】，确实不错……

  “其实我从没有请过什么健身私教，也没去过健身房。”明月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我都是跳广场舞跳出的好身材。”

  “……”

  “没出道的时候我就喜欢在楼下跳广场舞，以前还是个小领舞呢……”仿佛回忆起以前的峥嵘往事，明月的语气里还带了点回味，“我可是年纪轻轻就经历过广场舞大妈之间抢地盘斗舞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竞争激励，你们可能想不到，没比娱乐圈简单多少。”

  在坐的众人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不过，明小姐跳舞跳得那么好，根本原因应该还是有芭蕾的功底吧？”问问题的是个年轻男人，他掩饰性地咳了咳，“我以前听过你的现场演唱会，真的很少见到唱跳俱佳的歌手，我太太是学芭蕾的，她说以你那样的舞姿，最起码得有十年以上舞蹈功底，我们后来查了，资料上也写了你学了十多年芭蕾。”

  “其实我没学过芭蕾。”明月眨了眨眼睛，“一天也没学过，说我学过芭蕾那完全是经纪公司的包装宣传而已。不过我也勉强能算有舞蹈功底吧，就是不知道五年广场舞功底算不算？”

  “……”

  傅崇终于看不下去，他咳了咳，把这场发展越发诡异的对话引导回了正确的轨道：“所以明月的意思是，我们Model A新品上市第一天，完全可以逆向营销，雇佣一些廉价劳动力营造出门庭若市，销量大爆的样子，引爆话题，反向引起媒体注意，让他们自发地为我们报道这种为了Model A连夜不休不眠排队的盛况，而不用主动花钱去买媒体的宣传版面做那种假惺惺没有说服力的宣传稿？”

  “恩！就是这样！”明月点了点头，“虽然我现在很久不和那些老阿姨们联系了，但毕竟五年舞伴的革命友谊还是很坚固的，找人排队这块我也能提供点资源……”

  营销总监感觉越发没法直视明月了，她艰难地点了点头，以前总觉得明月是那种洒脱不羁我行我素，性格冷酷嚣张的人，可如今，营销总监觉得自己脑海里明月的形象彻底崩塌了，她实在很难以想象明月用演唱会里那种孤傲的表情在一堆大妈里热情地扭着腰肢跳着广场舞……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

  然而再一次出乎营销总监的预料，明月留下旁听营销方案，还真的是真心实意想为FC好，不仅不惜自爆其短，还真的非常认真地在提出可行的意见。

  “既然我是Model A代言人，最近的新单曲热度也很足，圈内现在也重新接头了不少资源，那为什么不利用我作为跳板，去接洽其他明星呀？你们在社交网络找那些营销推广号做营销预热，这个效果和购买力引导能力，绝对是不如我们明星的呀！如今就算是个稍微火点儿的网红，带货能力都是杠杠的，更别说是我能接触到的一二线明星了。”

  “明小姐的意思是？”

  “你们愿意下血本吗？”明月眨了眨眼睛，“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选择几位一线流量明星，调性和Model A比较搭的，比较时尚新潮那种，粉丝构成又比较年轻，购买力很强的那种，你们可以赠送一辆Model A给对方，我相信如果物色那些比较爱追逐时尚潮流的明星，他们是很愿意接受的，毕竟一辆Model A价格也并不少。”明月晃了晃手中的笔，“可能与你们营销方案会花费同等的费用，但是效果会比同等营销费的方案好很多，因为明星带来的销量和口碑效应是一般推广平台很难达到的。”

  “这个方案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想过，但可行性不大。”傅崇看了明月一眼，“大部分一线明星不会愿意就因为我们赠送一辆Model A就帮我们免费打广告，商业社会，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就像我们请你做代言人也都是支付代言费的一样，没有哪个明星的经纪人会愿意自家的明星这么简简单单收了辆车就给我们白干活，所以请明星站台这个方案真正实行需要的经费恐怕会远远超过预算。”

  “那是因为你们还不够了解每个明星的性格。”明月笑笑，“如果只是普通的Model A，你们白送一辆给某些明星，确实对方并不会就此领情帮你们打广告，但如果把这一切包装成【创建和谐家园】版，把档次和格调拉上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你是说找对那些喜欢追逐时尚的明星精准投放，以全球【创建和谐家园】的模式，选中其中部分为他们提供私人定制版的Model A？”营销总监听了明月的话，眼睛亮了亮，“是这样吗？”

  明月点了点头：“是的，其余与其说明星是追逐时尚，不如说是爱好攀比和炫耀，这就像很多女明星对国外一线品牌的定制包很喜欢晒一样，能得到一线大牌的定制服务，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我比你们更熟悉圈子里的人，我就可以告诉你们哪几个人非常合适你们用这种营销手段。Model A是很多，但定制版的，比如刻上明星自己名字的，增加一些炫酷功能的，让Model A更独特更吸引人眼球的那些外在的东西，我相信对于你们来说并不难，只要保持【创建和谐家园】，并且拔高赠送的明星的咖位，那些被点名可以得到赠送的明星就会都趋之若鹜，也会非常高兴地晒出车子，因为得到了你们的青睐得到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定制版，本来就足够有面子了。更何况Model A是一款新能源电动车，你们好好包装一下环保主题，把接收并晒出车子的明星更拔高到为社会可持续发展做贡献的环保卫士角度，或者是对科技发展的支持者角度，很多明星会非常积极推广的。”明月喝了口水，“你们可能不知道大部分明星多爱面子，多喜欢给自己贴上慈善大使、环保大使这些光环性的称号，有人甚至花钱买过慈善大使的称号呢。”

  “买慈善大使称号的，难道是郑梦茹？”营销总监的一颗八卦心，完全被明月给激发起来了，“还是陈彤云？我就觉得她们两个怎么会被评为风尚慈善大使啊，完全搭不上边的，其余获得提名的明星好歹是真的有每年捐款建学校，或者常常出席慈善晚会募捐的……”

  傅崇咳了咳。

  营销总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跑题，有些尴尬地笑笑，悄悄对明月做了个口型：“明小姐会有有时间吗？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啊！”她说完，才恢复了满脸的一本正经，“明小姐这个意见非常好，如果能得到你作为圈内人的帮助，我想这个方案还是可以执行的。”

  明月也笑起来：“我这边配合完全没问题，包括哪些明星适合并且会同意这种营销方案，我可以列个清单给你们。”她侧头想了想，“另外，我觉得你们联系确定下合作明星后，能有剩余预算的话，可以把明星定制款Model A交付给那位明星的场面也做成一场show。”

  傅崇抿了抿嘴，脸上也露出思索的表情：“联系大牌明星，精准投放，以赠送定制版Model A为筹码，并且既然想蹭明星效应把排场做大，那就索性做到底，把交付Model A的场面做出走红毯的新闻发布会效果。王晨，你之后对接一下新闻媒体部门，找几家门户平台来报道；张亮，你负责好自媒体宣传稿件；陈萌萌，你负责对接好明星的助理和经纪人，尽可能满足好他们的私人要求，还有活动策划组做好现场策划和应急预案，我们要做一次Model A钥匙交付的show。”

  从明月的建议里傅崇很快举一反三，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了工作，并且也有了新思路：“另外口碑营销战是一场长线作战，我还有个想法，你们营销部门可以叫上战略投资部门一起做个方案和研究，看看可行不可行。我们公司除了主业务生产和销售新能源电动车，也一直有投资来回笼资金，之前在投资房地产上面也有很好的回报，投资孵化的一些创业型企业也都发展不错，现在我想换一种思路，投资影视剧。”

  营销总监有点没反应过来：“傅总的意思是投资拍电影？在投资过程中兼顾营销？这样就能平衡一部分因为不熟悉影视行业而导致投资失败的风险？毕竟在投资过程中不论如何至少营销了我们的品牌？”

  “没错。”傅崇点了点头，“我在想，如果投资影视剧，并且要求品牌植入，现在市面上那么多霸道总裁电视剧，我们只要投资几个潜在收视率比较强的，让这些霸道总裁男主角的配车都是Model A，那自然而然也能带动舆论口碑，提升Model A的档次格局，偶尔做一做这样的商业植入本来也是营销的一部分，我们把投资和商业植入的营销结合起来，未免也不是不能尝试。”

  就这样，一场营销会，因为明月的意外加入，反而带来了不少新鲜的思路和信息，营销总监不停在笔记本上记着，傅崇脑海里也有了更多关于宣传的构想等着一一实践。因为加入了很多讨论，会议比预期中更晚才结束，而结束时已经是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