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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呢?”闫霏袅袅婷婷朝明月走了过去,“这不是我们当年红透半边天的明月吗?”她笑容精致,语气温柔,但眼神里却带了嘲讽,“我原来听到你复出的小道消息,还以为是开玩笑呢,原来竟然是真的。”
“只是,我们的明月大小姐啊,怎么如今沦落到只有中年男人搭讪的份了?”对于当年那首歌,显然闫霏记仇至今,如今地位颠倒,她当然要好好羞辱明月一番,她笑了笑,“你现在复出,如果生活真有那么困难,也不能那么饥不择食啊,好歹找几个长相也过得去的有钱男人啊。”她瞥了一眼刚才搭讪明月的那几个中年男人,“至于找那样的吗?”她笑盈盈的,“反正你不挑,你要不介意,我帮你介绍几个啊,至少比这几个老男人好。”
明月连生气也没生气,她挺淡然地回了闫霏一个笑:“那不用了,你那些好货自己留着吧,我看你奋斗至今好不容易积累手头那些资源,我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
想了想,她加了句:“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的,等我哪天又红了,我再给你写首歌。”‘再’字咬得极重。
论怼人,她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闫霏受了她的讽刺,本想反驳,可话刚张口,她就又咽了下去:“你好自为之吧你。”她甩下这句话,就调整了表情,转身匆匆走了。
明月循着她的身影看去,才发现她是朝着谁走去了——傅崇。
不知什么时候傅崇到了会场,身边一如既往围着不少商界名流,还有三五成群的莺莺燕燕,自然也都希望借着和他攀附关系得到点好处。闫霏此行目标看来也是傅崇,她刚才对着明月那些嘲讽挖苦全部不见了,一张脸上全然带了天真乖巧的笑意,朝着傅崇打了个招呼。
明月没兴趣再看,便准备去宴会厅外的小花园散散步,然而她刚在小花园门廊下的桌子上坐定喝了一口鸡尾酒,就听见了步伐声,有人大概也耐不住宴会厅里的气氛,外出透气了。
听脚步声,来人有两个,对方走走停停,终于在明月面前的一片空地上停下了。明月也没在意,她所在的位置与对方之间虽然距离很近,但隔着一道铁栅栏,那铁栅栏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蔷薇,蔷薇之外,此刻一片绿叶中衬托着好闻的蔷薇,除了是番景致外,倒是把明月的身影掩映起来,如果对面人不注意,根本不会看到蔷薇花墙后面还坐着人。
“傅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说。”开口的是一个声音羞怯温柔的女声。
明月本来无心偷听,但这个女声,分明就是刚才还给自己眼色的闫霏啊!她口中的傅先生?应该是傅崇?此刻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在这个花园里,是想干啥?
明月好奇之下,偷偷猫腰凑近了花墙。
“恩。”傅崇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闫霏似乎已经很受他这个态度的鼓舞,继续道:“其实,其实我对你那款新车非常有兴趣,我甚至还查阅了不少电动能源车的资料,觉得这种环保绿色又可再生的新能源,以后会是行业下一个风口。对于我个人,我对新兴产品投资一直很有兴趣……所以我特别希望能代言这款产品。”
傅崇对于这番话,并没有回复,反倒是闫霏自己又一次继续道:“对了,这里还有一份小礼物,是我上个月在法国拍戏时买的,希望你喜欢。”
虽然语言仍旧是充满暗示,但明白人都能听出这其中明确的告白意味,明月心中非常好奇,傅崇怎么回答?闫霏会怎么应对?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傅崇果然开口了,但他的声音偏低沉,此刻花园中又有蝉鸣,明月无法听清他的回复,她再小心地往花墙凑了凑,还是没听清,意外却发现两根铁栅栏之间的距离刚好够她把头塞进去,如果再塞近一点,是不是就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于是明月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头给塞进了铁栅栏里,果然距离一接近,对话就都能听清了。
“很抱歉,闫小姐,谢谢你对我们产品的认可,但你的形象可能并不适合我们的代言。”
“那我的礼物呢?也不收下吗?”闫霏的声音楚楚可怜,“真的只是一份小礼物,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我的心意,傅先生回去拆开礼物就知道了。”之后的悉悉索索,大概是闫霏把那礼物塞给了傅崇,“那我先回宴会厅了。”
她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明月内心有些暗爽,虽然自己没能搞定傅崇的代言,但是闫霏也没成功,这不免让她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这一番偷听很是值得。
闫霏其实和明月当年同时出道,她出道时更和明月一样,并非以演员身份,而是同样以歌手身份,可惜闫霏没什么才华,当年只要明月出一支单曲,闫霏就让自己的团队连夜赶工一支曲风相似的曲子,你说抄袭,谈不上,但膈应人是真的,除此之外,闫霏暗中对明月也有诸多小动作,而且她现场演唱会走音严重,全靠假唱,这也是明月十分看不顺眼她的原因之一。
新仇旧恨,可惜闫霏现在再红,也不是什么都能搞定。
明月挺高兴,甚至内心还暗暗给傅崇加了个分,如今偷听完毕,她也该功成身退,可惜……乐极生悲,刚才还能轻松塞进两根铁栅栏的头,此刻想退出去,却是卡住了!明月情急之下又用了力,这下不仅毫无效果,反而长发也被蔷薇花藤给缠住了,结结实实的脑袋卡在两根铁栅栏之间出不来了!
更为悲惨的是,这时候慈善晚宴似乎临近尾声,花园的另一边,已经稀稀拉拉有人出来的声音……要是再等下去,人群就会顺着花园小径一路走到自己这儿,那样大概所有人都能看见自己头卡在铁栅栏里了……这就很尴尬了……
明月不敢动作太大,怕引来外边人群的注意,内心又十分着急,可惜手脚并用,还是不得其法。
傅崇!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了,闫霏走后,傅崇似乎等了片刻才离开,现在可能还没走远!
“傅崇!傅崇!”明月压低嗓门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恩?”让她又惊喜又惊悚的,傅崇果然没走远,听到她微弱的喊声,循着声音找了过来,“谁?”
“我啊!我!明月!”
傅崇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你在哪里?”
此刻外面人群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明月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解决眼前的窘境。
“你走到刚才你和闫霏讲话的那片蔷薇花墙前,到了吗?”
“到了。”
“你拨开蔷薇藤!”
一阵声响,傅崇依言拨开了花藤花叶,明月也终于在一片花蕊的暗香中,再一次见到了傅崇那张如诗如画的脸。
只可惜,如今傅崇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复杂表情,他用他漂亮的黑眼珠,一脸难以形容地看着明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的头被卡住了!”
傅崇似乎在忍耐着巨大的情绪,但他还是查看了下明月的状态,终于确认她确实没说谎,她确实结结实实被卡住了。然而看到明月惨状之后,傅崇反而淡然了:“哦。”
“你帮帮我把我【创建和谐家园】好吗?”明月急的脸都红了,“待会其他人就要出来了,看到我这样怎么办啊!求求你了啊傅崇!”
“哦。”傅崇却还是无动于衷,他站远了点,对着明月很欠扁地微笑。
“对不起啊傅崇,以前我写歌是我的错,真的,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你这次救救我,我真的以后怎么报答你都可以!”
明月紧张的口不择言,可傅崇还是云淡风轻,他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
明月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傅崇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先对着明月,来了个几连拍。
“做好事,我不擅长做雷锋,我喜欢记录下。”他又对明月笑了笑,毫无诚意。
明月有些欲哭无泪,她大概知道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形象,以前看新闻,看到想要出门玩耍的柴犬,把头塞进花园铁栅栏里被卡三个小时,最终被过路路人拍下照片上传微博,最终柴犬那生无可恋的脸被上万网友转发围观的盛况……她不是不知道……仔细想想,自己如今和这柴犬有什么区别啊……
好在傅崇至少说话算话,他拍完照留完念,终于绕过花墙,开始帮助明月。
他的手指微凉,因为帮明月分开头发与缠绕的花藤,那指尖便免不了落在明月的脖颈里,她一阵心悸,下意识扭了扭想躲。
“别动。”傅崇却按住了她,制止了她的动作。
然后他用手,护着明月的头,找准角度,轻轻把她的头终于从两根铁栅栏里解救了出来。
他的动作很强势,但没来由的,明月却觉得也十分温柔,她没有受一点伤,也没扭到,头发都没拉扯掉一根,就真的被解救出来了,然而她看了眼傅崇的手,才发现大概为了护住自己,对方的手背上显然有一道被铁栅栏擦过的红痕。
明月脸上的表情红了白,白了红,虽然她有些生气傅崇拍照,但是他帮了自己是事实,“谢谢你,以后我肯定不给你写歌了。”看她的报答多有诚意。
傅崇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整理整理形象。”
明月这才手忙脚乱理了理,从头发里摘出了好几片蔷薇花瓣。
“你怎么会卡在里面的?”
“这个……”明月有些难堪,“其实不是这样……怎么说呢……我一时好奇我的头是不是很大,想试一试……”
傅崇却是冷笑了一声:“是为了偷听我和闫霏讲话吧。”
“……”明月无法解释,只能无力辩解道,“我什么也没听到,其实我耳朵不大好,有点弱听……”明月只想着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尴尬,她看了一眼傅崇手上精致的小盒子,装傻道,“哎,傅先生手里的这是?难道是刚才晚宴人手一份的小礼物?”她假装可惜道,“好可惜啊,我出来的太早了,都没拿到!”
傅崇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盒子丢给了她:“哦,那我这份送你了。”
说完,傅崇也懒得理明月,转身走了,只留给了对方一个冷峻的背影。
明月看着傅崇的身影,再看看手里精致的小礼盒,心里再次发誓,再也不能给傅崇写歌了,闫霏送给傅崇的东西价值得够她再看半年病了吧?
好在一番惊险,最终化险为夷,晚宴的人群此刻终于走到了明月身边,明月把盒子装进包里,抬了抬头,假装着自己也刚从会场走出来一般昂首挺胸地走了,完全忘了自己还被傅崇留了证据。
她回到家,就接到了曾莉的电话。
“怎么样?见着傅崇没?和他说上话没?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了吗这次?”
“恩……见到了……也说上话了……也应该给他留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
曾莉听了,十分高兴:“你真是懂事了,代言的事我们再接再厉,今晚好好休息吧。”
明月挂了电话,内心道,幸好没告诉你真话……要曾莉知道今晚傅崇对自己的深刻印象是什么玩意儿,大概会气得晕厥过去吧。
她卸了妆洗了澡换了睡衣,可惜并没有什么困意,一眼正好瞟到丢在桌上的那个小盒子,一时之间来了兴致。
“那就拆开看看闫霏对傅崇的一片心意是什么。”
明月哼着歌,拆了包装,她本来期待着什么值钱或者好玩的小玩意,结果拆开后大惊失色。
这……这盒子里竟然是满满几小盒避孕套!
“真的只是一份小礼物,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我的心意,傅先生回去拆开礼物就知道了。”
她回想起闫霏的话,才终于回味过来……这……这根本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心意”啊……想不到五年过去,闫霏变得这么直白和热辣……这么一大堆套套,只让明月内心闪过一句话,那是她小学时课本里鲁迅作品《孔乙己》里振聋发聩的一句名言。
“吴妈,我想同你困觉。”
这盒套套,完全就是闫霏想和傅崇睡觉的大胆告白啊!
不行,她的写歌才华又要源源不断的迸发出来,压都压不住了!
第一章 重出江湖(3)
明月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大好,这些年来她唯一擅长的就是没脸没皮,因而很快就忘记了和傅崇昨晚那点尴尬的相遇。
她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半,赶紧整理了东西准备出门去医院,今天是她和自己的主治顾医生约好的复诊时间。
其实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九点半,明月住的地方离医院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但她却不得不提早一个小时就准备出门,因为她仍旧忍不住,忍不住一遍遍想要去查看,自己包里该带的都带了吗?门锁了吗?钥匙拔掉了吗?家里的窗户都关了吗?有时候甚至走到一半,因为强迫症,必须重新走回家再次流程般的把所有问题再确认一遍,等真正到医院,就差不多是约好的时间了。
这就是强迫症病人最痛苦的经历。但强迫症最让人煎熬可怕的倒不是强迫症本身,有时候反而是和强迫心理做斗争的过程。每一次,明月又开始重复强迫行为的时候,她心里都会进行强烈的自我批评和自我克制,然而都没用,就像是你知道很多道理,但仍旧过不好这人生一般,明知道一遍遍强迫症的行为是错的,应该停止,可却无法控制自己。每一次事后明月都会充满巨大的挫败感,都会对无法控制自我的自己十分失望和生气,每一次也都会安慰自己在下一次类似情况下一定要克制,然而下一次还是老样子,就这样循环往复,强迫症使她的精力耗费殆尽,充满了无法掌控人生的无力和无奈感。她自小就有轻度的强迫症,只是没想到,随着年岁渐长,这种强迫行为不仅没能克服,反而越来越严重。最严重的时候,因为强迫症,明月整个人是一种混乱的状态,思维混乱、行为混乱、记忆混乱,就像在混乱的海里沉浮,完全靠不到岸。
“强迫症”三个字,在现实生活中早就普及,也总是被人们云淡风轻地提起,但大众总是很容易把完美主义倾向和强迫症划等号,喜欢把东西摆放得整齐,有一些小洁癖,必须几点前入睡,似乎就可以自称“强迫症”,无法达成这种习惯,就可以调侃一声“逼死强迫症了”。什么时候开始,自称“强迫症”变成了一种时髦和自我夸耀,好像有强迫症就等于暗示自己是个自我要求高,做事仔细认真的人一般。每当这种时候,明月都很愤怒,没有强迫症的人根本不懂强迫症的人生是怎样的,也根本不知道强迫症病人的痛苦。
有意识的强迫和反强迫并存,一些毫无意义、甚至违背自己意愿的想法或冲动反反复复侵入她的日常生活。明月能意识到这种病态的心理并且极力抵抗,但始终无法控制,在这两者的强烈冲突中,她感到巨大的焦虑和痛苦,严重的时候,明月完全无【创建和谐家园】常的生活和工作,不得不中断一切进行治疗干预。这是严重的疾病,而不是某些人能用颇为骄傲语气说出口的“我有强迫症啊”的问题。
好在经过五年的治疗和疗养,明月如今的强迫症能控制在轻度范围内,已经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准时到了顾医生的诊所,顾医生按照惯例询问了她的近况和用药情况,点了点头:“控制的不错,恢复工作没问题了。”
明月有些高兴,她正准备离开,顾医生却又叫住了她:“对了,这周六,强迫症互助协会有活动,你去做一个演讲吧。”
强迫症互助协会是个由A市神经症研究中心共同发起,由一群专业的临床医生、心理咨询师一同创办的帮助强迫症心理康复分享和互帮互助的协会,明月的主治医生顾医生是里面的主要负责人。
“你算是我治疗的非常成功的病例了,很少有人在你那样严重的强迫症情况下慢慢能康复到现在这个程度的,我觉得这是个挺好的榜样,我还有很多强迫症病人,和你曾经病情程度差不多,但除了强迫症外,因为病情长期没法得到控制,过度焦虑,现在还合并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抑郁症。”顾医生一边说,一边抽出几张印刷好的单子递给明月,“这是周六活动的入场单,你可以放心,我们的活动非常注重保护患者的隐私,除了拿到入场单的人,其余人不能入场,分享会到场的人除了真正被严重强迫症困扰的病人之外,就是强迫症病人的亲友,我给你几张入场单,你有想让亲人一起参加的,可以一起带过来,亲密关系的亲友能正确理解强迫症也能帮助病人康复。”
明月却没去接那单子:“顾医生,我能不去讲吗……”她有些扭捏,“我,我最近准备复出了,我怕在那里讲了以后对我未来工作有什么问题。”即便现在还没正式公开明月要复出的消息,她知道已经有些小报开始对她用微妙的语气评价了。
顾医生顿了顿:“这样吧,你去分享的话,我给你免半年的治疗费。而且,现场我会要求不许录制。”
于是明月好不挣扎爽快地为五斗米折腰了,她治疗这五年花光了之前所有的积蓄,现在还倒欠着经纪公司钱呢。
收了分享会入场单塞进了包里往家走,没想到刚回到家门口,就撞见了正低头要打电话的曾莉。
“明月,我正好要找你呢,晚上有空吗?”还没等明月回答,曾莉就不容分说道,“如果没空,也给我空出来。今晚傅崇生日,会在帝星会所里开一个小型的生日会,我好不容易死活托人才搞定了一张邀请函,本来人家是想给张明玉的,但我想了想,还是你去,你比她更需要这张邀请函。”
张明玉是曾莉手下另外带着的一个艺人,如今属于四大小花旦之首,未来发展劲头很足,不论怎么看,如今都是培养投资她来的比投资明月更为性价比高,但曾莉却毫不犹豫把邀请函给了明月,这份情谊,明月说不感动是假的。
“给傅崇送什么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带过去就行。这次一定要把傅崇那个代言搞定了,知道没?”
一说起傅崇,明月就有些头大:“我感觉搞不定……”
“今晚要是搞不定,你就别回来了,这是尊严之战!”曾莉下了死任务,“还有,这里还有张请柬,是我们经纪公司年中项目会的邀请函,你帮我给傅崇,邀请他之后过来。”她说完,也不给明月其余反应时间,丢下东西,就嗒嗒嗒踩着高跟鞋走了。
明月拿了东西,蔫头蔫脑进了家门,而直到她翻开今日最新的报纸娱乐版,才理解了曾莉刚才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对拿到傅崇的代言这么强硬。
“过气女歌星明月疑重新复出,昔日金曲歌后,今日沦为小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