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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独家】月灯依旧,不见故人月下不见故人归沈予初楚择炎-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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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说,要跟我……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昨日事,昨日逝。大家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还请王爷莫要当真。”沈予初神态轻慢。

      “不会的!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逼你,你为我好,所以拿自己换了兵符,对不对?”

      楚择炎情绪激动,上前抓住了沈予初的手腕。

      沈予初乍然变了脸色,横眉冷斥:“来人!把这个狂徒给我赶走!”

      一旁的护卫即刻上前对楚择炎动手。

      虽然他们武功没有楚择炎高,但是楚择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当即被几个人缠住。

      这时一个护卫从楚择炎身后现身,拿着手臂粗的木棍,狠狠冲着楚择炎腿上猛地扫去。

      楚择炎一声闷声,“扑通”半膝跪下。

      趁着楚择炎被偷袭,四名护卫上前,左右擒住楚择炎,生生压制住了他。

      沈予初却没有一丝同情,她冷着脸,用眼角凉凉地望着楚择炎,“楚择炎,别人说的话你听不懂,非要撕破脸,你才明白吗?我跟你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哄骗你,若非如此,我又怎能让你对我卸下防备,轻易对你用【创建和谐家园】将你迷晕呢?不将你迷晕,我又怎能顺利地来到源卿身边,让皇上将你捉拿归案呢?”

      楚择炎一时语塞。

      如果说这是一场戏,那沈予初演得委实逼真。

      他几欲要觉得沈予初这个样子十分面目可憎。

      她是抱着怎样的心,跟他欢好,再对他下药。

      又是抱着怎样的心,趁着把他迷晕后,悄悄离开?

      他捏紧拳,尽量平复情绪,却忍不住胸脯剧烈起伏,“好。那我问你,你当初执意要嫁给我,是为何?是因为在花灯节上对下了我的诗,还是因为,贪慕王府的权势?”

      沈予初侧过身,连正眼都吝惜瞧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姐姐入了宫成为了妃子,有这么一个好前程,我自然也不能输给她。嫁给皇室宗亲,是最便捷的一条路。说实话,即便当时不嫁你,嫁给其他王爷,也是一样的。”

      她言辞凿凿,仿佛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理,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都理所应当。

      楚择炎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竟没想到,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让我爱上了你。如今我沦为朝廷重犯,你也是不愿意跟我走了,我只问你,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我,从未爱过你。”沈予初背对他,步子停在阶上,微微侧头对他道,“你走吧,源卿见到你来找我,他会不高兴,往后不要再来寻我。希望今日之后,你我两清,互不牵扯。”

      楚择炎的眸子红得似欲滴出血,可他却笑起来,笑得癫狂嚣张。

      他对沈予初道:“可我爱过你,掏心掏肺地爱过你。但是,你不配。沈予初,怪我从前看错了你。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恩义两绝。”

      沈予初的身影顿了顿,脚步却停也不停,去向林源卿身边。

      护卫们放开楚择炎,刚才楚择炎反抗时,他们遭了不少罪,他们趁此机会泄愤似的推搡楚择炎,更有甚者,将他踹倒在地,还不忘踩上两脚。

      远处,沈予初由林源卿搂着,受着众人簇拥离开。

      后方,楚择炎趴在地上任【创建和谐家园】脚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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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择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卑微若蝼蚁,无权无势,只能像狗一样,被人丢在破巷里,踩着头顶欺负。

      “权力,势力,钱财,尊荣,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择炎嘴角渗出血,却勾起阴鸷的弧度,笑容在殷红血色的渲染下,添上几分邪戾。

      30

      楚王府在那场楚王谋逆之乱中被封,一场大火将楚王府烧成废墟。

      很久之后,有一户人家在楚王府近旁住了下来。

      那户人家的园林,可以通往楚王府的后院,昔日繁荣的楚王府,如今墙垣坍塌,里面上百株木棉花树却是越长越繁盛。

      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转过自家园林的回廊,来到楚王府的后院,在杂草丛生的院子边上,安然地躺在了下人为她备好的摇椅。

      丫鬟寻到这里,拿着兜风给她盖上,嘴上不由叨念:“沈姑娘,这儿杂草丛生,有什么好的,你身子弱,少出来吹风。”

      沈予初浅笑,望着不远处的木棉花,道:“你瞧这些木棉花,开得多艳,它们一盏盏的,像不像灯笼?”

      丫鬟苦笑:“楚王兵变夺权成为新帝,外面变了天,而沈姑娘在的地方永远这般安逸,可能是随了主人吧。”

      听到与楚择炎有关的消息,沈予初脸色变了变,最终恢复寻常。

      他没有谋逆却被诬陷谋逆,后来终于真的起兵逼宫,成功逼得帝君退位,自己登极。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姑娘怎么就这么喜欢木棉花呢,若是喜欢,在咱们的园子里种上便是,何必跑到这废院里,不吉利。再说,楚王如今做了皇上,若是心血来潮收回这院子,姑娘岂不是没得木棉花瞧了。”丫鬟道。

      “不种了,我这身子,怕是等不到木棉来年开花。”沈予初语气淡然。

      “怎么会呢!乌鸦嘴呸呸呸,姑娘你又说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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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女主人活不长了。

      “林公子让我给姑娘熬的药应该好了,我去看看。”丫鬟不想让主子看见自己掉眼泪,寻了个借口离开。

      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定不能在沈予初面前露出悲戚,徒增悲伤。

      那丫鬟刚走不久,又退了回来,神色慌忙地向沈予初禀报:“姑娘,宫里来了人,宣姑娘出门听旨。”

      下人们也惊奇,沈予初怎会跟宫里有牵扯,为何八竿子打不着的新帝会降旨。

      只是他们训练有素,对于不知道的事情不会多好奇一分。

      沈予初领着一众婢仆到宣旨的公公面前跪下。

      令众人惊讶,圣旨的内容,竟是命沈予初出席新帝不日的大婚。

      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新帝大婚,邀沈予初前去,那是多大的荣宠。

      婢仆们面面相觑,纷纷露出喜色,看来他们的主子来头不小。

      只有沈予初面色清淡,眸中有一丝黯淡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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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旨的公公是楚择炎身边的太监,看沈予初脸色苍白形容惨淡,客气问了句:“沈姑娘,无碍吧?”

      沈予初摇摇头:“劳公公费心。老毛病了,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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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欢喜地忙上忙下恭送宫人,沈予初走到卧房门前,却忽地“哇”一口呕出大滩鲜血,整个人直直倒下。

      倒下去的瞬间,她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鸣不止。

      婢仆们惊慌的尖叫和呼号,她统统听不见。

      心口似有一把刀在疯狂搅动,疼得她想,若是生命终止在这一刻,也好。

      又是一年木棉花开的季节。

      沈予初坐在木棉花树下的摇椅上,如今她的身子很轻很轻,只要微风过,甚至能将摇椅微微摇动起来。

      晃着晃着,她几欲睡过去。

      一张毯子轻轻盖到身上,温柔的责备声落下来,“又偷偷跑出来。”

      沈予初抬头,看见林源卿来到身边。

      她笑笑,她是当真将林源卿当做了知己,在生命的尽头,能有他陪着,也不算是憾事。

      林源卿几乎天天来看沈予初。

      除了来给她诊脉看病,还总会带来许多好吃的,好玩的,都城里哪家酒楼出了什么新的菜品,东城添了一家什么甜品铺子,哪家戏楼新来了一个唱戏红人。

      府上的仆人婢子都喜欢林源卿到府上来,他一来,就意味着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们主子脸上的笑也会变得多一些。

      他们也看得出来,林公子是对他们家主子有意的,只是不知为何,林公子这么好的人,他们家主子却始终只将人家当做朋友。

      经事的丫鬟说,他们主子心里有一个人,也许那个人比林公子优秀,又也许,并没有林公子那么优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在主子心里,一定比谁都重要。

      两个人静静呆着,沈予初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只是她轻薄如纸的声音,也似乎轻易便能被打碎。

      “日子便是今日了吧。”

      这话没头没尾,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她指的是楚择炎的大婚日子。

      林源卿神色微沉,凝重点头:“嗯。”

      他又恨恨道:“先是下旨,后是派帖,摆明了是故意折煞你。”

      “他恨我,应该的。”沈予初面上风轻云淡。

      林源卿瞧不出她是喜是悲,但他了解她,她是伤心的。

      “府里这些冒失丫头,我早吩咐过,凡是关于楚择炎的事情,一概不能在你面前说起,这请柬若不是被我发现截了下来,怕是要直接送到你面前!”林源卿忍不住斥责。

      “你不要怪她们,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沈予初的声音轻轻的。

      “予初!”温润如玉的林源卿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为了他牺牲这么多,他可曾明白?”

      两个人沉默了一瞬,林源卿脱力一般,道:“我终究是输给他了。”

      沈予初道:“你跟他是不一样的人。你也很好,将来还可以找到一个好姑娘,跟她携手白头。”

      林源卿道:“嗯,会吧。”

      如果他不曾遇见她的话。

      沈予初越发困倦,“源卿,我有些困了。”

      林源卿一怔,道:“那你睡一会,晚膳的时间到了,我叫你起来。”

      她忽问:“会不会,我这一睡,便醒不过来了?”

      林源卿心里的酸楚翻涌,他忍下喉间的哽咽,温柔安慰道:“自是不会,你胃口这么好,今夜我给你捎了醉仙居的海棠蟹,你一定要吃的。”

      沈予初有气无力地笑笑,“出来时,她们给我捂了好多衣裳,可为何我还是觉得,有些冷?”

      “大概是春寒未褪,我也有些冷。”林源卿的声音温润,听不出是在安慰,还是他真的冷。

      “木棉花为了御寒,花瓣生得不似别的花那么娇柔。你瞧,这些花,一朵一朵,长得多像十五花灯节上那一盏一盏的灯笼。”

      沈予初半眯着眸子,逆着天光看长在半空中的木棉花。

      其实她对木棉花的样子已经熟稔于心,就算闭着眼,也仿佛能看见它们,所以她总不能真切分辨,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林源卿知道沈予初又在思念楚择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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