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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不知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又作又矫情,除了脸一无是处,居然让叶家两兄弟都倾心于她,一个为她而死,一个隔着血海深仇都放不下她。
“好,我知道了。”
白幼如嘴上答应着,等叶景城一离开,立刻扭曲着脸,大步冲向江眠月房间。
……
佣人房中,江眠月慢慢从昏睡中苏醒。
浑身如被卡车辗过,稍动一下,就疼得抽气。
门一开,白幼如不请自来:“我说景城怎么就放过了你,原来是献了身啊,看不出你还挺有卖肉本事,都成残废了还能勾引男人上你,该不会是过去真的站过街,卖过吧?”
江眠月撑着虚软的身子坐起来,冷眼望着这位不速之客,没有理会她的羞辱,开门见山的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清楚,叶天赐其实是叶倾年的儿子?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叶景城也根本不是夫妻。”
白幼如面色微变:“景城竟连天赐的身世都告诉了你。”
她之前故意误导江眠月,自然是想让她难受。
“哼,我可没说过我和天赐是叶景城的妻儿,你自己要误会怪谁?别以为叶倾年有多爱你,早在和你交往之前,他就跟我好上了,天赐就是那时有的,这事全叶家都知道,只有你这蠢货被蒙在鼓里。”
江眠月神色平静的哦了一声。
有了被误导过一次的教训,她当然不会傻到再次完全相信白幼如。
白幼如狐疑:“叶倾年背叛了你,你都不生气?”
江眠月淡淡道:“为何要生气?就算如你所言他脚踏两只船,可我也精神出了轨,没资格指责他什么。相反,我还要松口气,因为这说明,他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爱我,我亏欠他的感情债,也就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
说到这里,她冲白幼如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嘲讽,“多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减轻了我多年来的负罪感。”
白幼如气得不轻:“你这【创建和谐家园】果然虚情假意,我还以为你对叶倾年有多歉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当初你把叶家害得家破人亡,别以为现在勾引了叶景城,就能抹掉这笔血债!”
江眠月却不打算继续任她奚嘲:“我欠叶家,可不欠你,夹在我和叶倾年之间当小三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批判我?别说我今天没有勾引叶景城,就是我真的勾引了他又如何,你又不是他老婆,别人叫你一声太太,你就真把自己当叶家女主人了?论不要脸,你才是当仁不让!”
“你!”被踩到痛脚,白幼如气急败坏,一巴掌抽到江眠月脸上。
江眠月舔去唇角的血丝:“有种,你今天就打死我。”
白幼如被她不屈的眼神激怒,高高扬起手,却陡然想到什么,放下手诡异一笑:“这么便宜就让你死了,只怕叶景城都不答应。放心,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就施施然走了。
这天之后,白幼如便一反常态,再没来折腾江眠月,似乎将她忘到了脑后。
叶天赐开了学,叶景城忙于公司事务,各地巡回开会,接连几天都没回来。
江眠月要应对的,便只剩白管家安排的家务,相比前些日子,算是得以喘息。
几天下来,她身上的外伤已无大碍,唯有被玻璃扎伤的膝盖还没痊愈,走路时仍隐隐作痛。
白管家可不管这个,一大早就使唤她:“天赐学校今天组织郊游,你快去厨房把甜品打包好,装到他书包里,动作快点,司机马上就要送他出发了!”
江眠月没有多想,如常完成了吩咐。
然而就在中午,学校打来电话,说叶天赐吃完甜品后,恶心呕吐,呼吸困难,送医后检查出是急性氰中毒,怀疑甜品里有剧毒的氰化物!
叶家上下顿时哗然。
江眠月还来不及惊诧,就见白幼如带着两个警察,气势汹汹地走来:“就是她下的毒,把她抓起来!”
江眠月瞪大眼,急急摇头分辩:“不是我,我没下毒!甜品不是我做的,只是经由我的手打包,凭什么就说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是谁?”白幼如指着她的鼻子,“厨房的人和我儿子无冤无仇,做了这么长时间饭都没事,怎么偏偏你一来就出了事?自己作的孽,还敢拖整个厨房下水!”
厨师们也纷纷附和,撇清自己的嫌疑:“是啊是啊,我们又不怎么和天赐少爷打交道,没理由要害他。”
“倒是江保姆和天赐少爷关系不好,经常被他捉弄,有下毒报复的动机。”
“听说她本来就和叶家有仇,叶先生见她残废,不计前嫌给她份保姆工作,她居然恩将仇报……”
一片指控声中,江眠月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众口铄金,她说什么都没用。
警察们不再迟疑,上前铐住江眠月:“请吧!”
锒铛入狱
看守所,铁门锒铛关闭。
江眠月缩在牢房墙角,目光低垂,一动不动。
当年叶倾年因她枉送性命,如今她因他儿子含冤入狱,大概,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狱警打开铁门,说有人要见她。
江眠月戴着镣铐踏入探视室,一眼便对上玻璃墙后的那双冷戾墨眸。
“景城……”
她拿起电话,嘴张了张,想问他是不是来探视她的,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天赐的毒怎么样了,解除没有?”
这话提醒了叶景城:他还没有去医院看过叶天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邪,接到白幼如的电话后,从国外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医院看望侄子,而是来看守所见这个女人。
心头懊恼,口气却发狠:“江眠月,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有胆一而再的加害天赐!”
江眠月眸光黯淡,果然,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加害天赐。”
“我不想听你狡辩!”
叶景城攥紧话筒,指节用力到发白,“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如果天赐出了什么事,你就准备在这牢里烂到死吧!”
撂完狠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眠月隔着玻璃,望着他疾步远去,如避瘟疫的背影,恍惚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十年前,她住进叶家的第一天,叶景城对她就是这副态度,厌恶仿佛与生俱来。
在他眼里,她是只被宠坏的漂亮寄生虫,待她从来只会冷嘲热讽,不及叶倾年一半好。
那时的她,虽不解叶景城为何不喜自己,却也礼尚往来,处处跟他作对。
两人碰面就互怼,并日渐习惯这种充满硝烟味的相处模式,每天乐此不疲地给对方添堵。
在叶家人看来,他们彼此讨厌,水火不容。
为了缓和他们的关系,叶倾年私下找叶景城谈过。
江眠月不知道谈话内容,只知道那以后,叶景城再也不找她斗嘴,对她避而远之。
没人跟她作对了,她却高兴不起来,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宁愿叶景城和她大吵一架,也好过被他这样无视。
再后来,叶倾年向她表了白。
江眠月只把他当哥哥,却出于想膈应叶景城一把,在他面前摆未来大嫂威风的微妙心理,点了头。
可当她挽着叶倾年的手,趾高气昂地向叶景城宣布这个消息时,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头也没抬。
他不在乎。
这个结果,令江眠月失望又恼怒。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喜欢上了叶景城。
她以为,跟叶倾年交往后,她会逐渐放下叶景城。
可事与愿违,这份喜欢不仅没变淡,还日益加深,叶景城越不理她,她越是着了魔一样的喜欢他。
因心中郁结,她脾气越来越作,叶倾年为哄她开心,不断放下身段。
叶景城看在眼里,脸色一天比一天冷,甚至想要搬出去。
江眠月敏锐的感知到,他是为了远离她。
她气坏了,半真半假的撩了叶景城一把,看到他眉头紧皱,有火无处发的样子,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自此,她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的最大乐趣,就是趁叶倾年不在,想方设法地撩拔和激怒叶景城。
江眠月知道这样不该,却情难自控,既断不开对叶景城的喜欢,又舍不得叶倾年的温柔宠溺,在两兄弟间犹豫不决。
这一犹豫,就到了年底。
彼时,她父母在国外出差,叶家便留她一起过年。
除夕夜,叶倾年在晚宴上,当着全家的面,向她下跪求婚。
江眠月明白该做决断了,悄悄看向对面的叶景城,只要他微微皱一下眉,她就立刻拒绝叶倾年,和他摊牌分手。
可叶景城仍一脸冷漠,自顾自喝酒,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她一气之下,答应了叶倾年的求婚。
下一秒,她看到叶倾年激动欢喜的神情,顿时心生愧疚。
她不爱他,不该儿戏彼此的婚姻。
只是刚点的头不好马上反悔,江眠月绞尽脑汁,提出一个缓兵之计:以考验彼此是否真的合适为由,要求叶倾年带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婚前旅行。
她会在旅行中刁难叶倾年,让他觉得难以和她长久相处,放弃结婚念头,顺势分手。
果然,叶倾年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不顾全家劝阻,连夜开车带她去机场。
谁料途中,她手机里储存的上百张叶景城照片,不慎被他发现。
孪生兄弟再像,也有细微差别,叶景城耳垂有颗痣,叶倾年没有,她想蒙混过关都不行。
她不可告人的心思,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暴露了!
面对叶倾年的逼问,江眠月索性破罐破摔,告诉他所有真相,包括这次婚前旅行的真实目的,并不顾他的苦苦挽留,坚决要求分手。
爱有多浓烈,恨就有多深切,一向温和的叶倾年被彻底激怒,要飙车跟她同归于尽。
这便有了后来那场车祸。
江叶两家的悲剧,由此拉开序幕。
从此,爱她的人不在,她爱的人恨她入骨。
而这一切不幸的源头,都是她对叶景城的痴心妄想。
上天降罪于她,让她经历了十年的苦难,她本该悔悟,可到头来,还是放不下他。
叶景城,爱你,是我的罪无可恕。
他是你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