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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瘫软在床上,想着今日薄夜枭紧张余霏霏的样子,心底一阵发痛。
她将最美的青春给了他,从未逾矩半步。
而他处处留情,身边女伴无数。
到头来,却是她不忠不贞。
……
翌日一早。
偌大的大厅里,第一次迎来了客人。
“表姐,只要你和夜枭哥离婚,当初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余霏霏坐在沙发上,依旧漂亮动人。
温柔一脸苍白,早不如从前美艳,她淡淡地看着余霏霏:“当初我酒里的药,是你亲自下的吧,你根本就没想过嫁给夜枭。”
余霏霏单纯地眼眸却藏满了算计:“当初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夜枭哥的心里只有我,昨天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小小的腹痛,他就急地恨不得将整个医院拆了。”
果然!
余霏霏没有否认。
四年前,温柔早就有此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温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庞大,余霏霏不想和薄夜枭结婚,于是给自己下药,闹了一出薄夜枭背叛的剧本。
随后她转身悲愤至极的嫁给了上市龙头企业赵家的大公子赵玉林。
“哪又如何?只要我一天是温太太,你就永远是小三。”理清一切,温柔也不再和余霏霏客气。
余霏霏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微一僵,随即一笑:“你比我了解夜枭哥,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希望你别后悔!”
温柔镇定地送余霏霏离开,回想着她的那句话,身体摇摇欲坠。
很快余霏霏的话就应验了,她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撞她的车是温氏集团公司用车。
温柔深夜被薄夜枭叫到医院,才得知情况。
“表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病床上,余霏霏虚弱出声。
薄夜枭凝眸看着她:“为什么派人撞她?”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温柔看着他冰冷的双眸,自嘲一笑。他怎会信?
薄夜枭见状阴沉着将温柔拽出病房:“我看你敢做不敢认!”
就在这时,只听走廊不远处,一记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是我派车撞的她。”
第四章 毫无尊严
温柔循声看去,走廊处,老人两鬓花白,慈爱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鼻尖一酸,苍白的唇微张:“爷爷。”
“你受委屈了,孩子。”温国涛由衷道。
温柔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是温家二小姐,连泪都不曾落过,根本不知道委屈是什么。
如今,她选择了所爱之人,吃尽了苦,受尽委屈,已经习以为常。
过后,温国涛数落了薄夜枭一顿,说他不该鬼迷心窍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责怪无怨无悔追随的妻子。
温国涛还调查了车祸,根本就是余霏霏自导自演的。
薄夜枭知道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温柔了解薄夜枭,余霏霏故意制造车祸,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选择了漠然。
余霏霏说的对,薄夜枭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其受委屈!
温柔的心里涩涩地。
……
接下来连续一周薄夜枭都没有回家。
温柔在医院做化疗,薄衍陪在她的身边,眼看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剪落在地,眼底满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温柔靠着枕头问。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薄衍温柔道。
小姑娘。
温柔眼中闪过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薄衍哥,你能帮我买一顶假发吗?最好是和我原本的头发一样。”
她不想夜枭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样子。
“好。”薄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忍心拒绝。
下午,温柔将买来的假发戴上,又画了个淡妆,遮盖了脸上的苍白,几乎看不出来是做过化疗。
薄衍开车将温柔送到了家,贴心地将自己脖子上地围巾给她戴上:“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嗯。”
温柔等他的车走后,这才进别墅里。
大厅里的气温冷寒,她踏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久没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浪够了?”
冰冷且肮脏地字眼从薄夜枭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朝着温柔迎头浇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薄夜枭看她不说话,心底的火蹭蹭上涨,他几步朝着女人走过去,轻易就将她按在墙上,贴着她耳后:“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和那个律师搞上了?你就这么欲壑难填?”
温柔听着他的话,心底凉了又凉,牙槽紧咬:“我和薄衍是清白的。”
薄夜枭听后双手直接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身体不由一颤,想起医生叮嘱的话,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不要。”
医生说化疗后,禁不起折腾,和薄夜枭同房就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怎么,是怕薄衍嫌弃你?”薄夜枭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他的目光落向温柔脖子上的男士围巾,只觉全身气血上涌。
接着,温柔被他直接拖到浴室,以最低贱的姿势被他一遍遍地折磨。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如同最低贱的人,毫无尊严。
脑海中的弦忽而断开,嘴里一口灼热。
她得神色慢慢涣散,“噗”得一声,嘴里的鲜血尽数洒落在镜面上,嫣红一片片散开……
第五章 最后任性一回
鲜红的一片,猛地刺痛薄夜枭的神经。
他将温柔从洗漱台上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怎么回事?”
温柔望着他眼中一瞬地异样,深藏的心底的寒冰有一处微微化开,她强勾起一抹笑:“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血包,所以你也会心疼我的,对不对?”
薄夜枭见她无事地擦了擦嘴角,得知自己上当,心底的火徒然上升:“你为了得到我的关注,还真是不择手段!”
刚才他竟然会担心这个极富心机的女人,真是见鬼。
想罢,薄夜枭拿了外套穿在上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温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扶着洗手台堪堪站稳,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种拙劣的借口,他就这么信了。
他的背影越渐远去,温柔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不知道泪还是血,将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
身体摇摇欲坠,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活下去的信念,拨打了薄衍的电话:“救我。”
……
薄衍赶到后,去往医院的路上。
温柔彻底看不见了,她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眼满是空洞。
身旁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经联系到了最好的脑科专家,现在立刻跟我出国,他们一定会治好你。”
温柔疲惫地靠着椅背,声音微弱。
“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吧?”
她漂亮的眼眸满是悲楚:“有些事我想有始有终,两个月后,我跟你出国。”
薄衍望着她羸弱地身子,愠怒道:“你知不知道,两个月以后,你的癌细胞就全部扩散,手术已经没有意义!”
温柔点头,很歉然的说:“最后一次,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薄衍怔了怔,忽然眼眶发红的望着车窗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几天后,温柔再次恢复光明,只不过此刻她的眼睛和老人一样,模模糊糊,再没了以前的清明。
怕薄夜枭找自己,她出院后,匆忙赶回家。
别墅里,是几天前的样子,一片凌乱,洗浴间镜子上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
他根本就没有回来——
温柔的心口一阵阵地痛,她默默地收拾着房子,淋着雨将垃圾带到了别墅外面。
过后她望着身后空旷孤寂的别墅,眼泪混着雨水爬满了脸,她的喉咙满是苦涩,轻轻地哼着歌:“睁开眼,却看不见,谁在我身边……”
深夜。
温柔听着脚步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薄夜枭回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模样不再清晰,就像是渡了一层灰色的滤镜:“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烧水。”
她刚站起身,只看薄夜枭将一份协议书拿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赫然地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和自己离婚吗?
薄夜枭瞧着她一脸的悲情,心里满是恶心。
“她很不好,赵玉林想和她复婚,对她施暴,她现在还在医院,她需要一个身份。”
‘她’指的是余霏霏。
温柔背脊僵硬,抬头深深地看着他,她好想问问他,他不忍余霏霏被施暴,为何忍心欺负自己?
薄夜枭看着她悲楚地目光,将协议直接扔到了桌面上:“签字吧,这是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