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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的小姑娘：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小姑娘直接就在花店猛地打了个喷嚏，尔后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揉得红彤彤的一片，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在想着有谁在骂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闭了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空气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你不讲故事了？”
程词在沙发上抬起眸子扫了季澈一眼，带着自己的被子往隔壁挪了挪，原本他占着沙发中央的位置，这会倒是空出来了一些位置，足够季澈坐下了。
季澈懵了一瞬，尔后反应过来，嘴速极快地回答着他，“啊？讲。”
他往桌子处那边走着，拿过了那一袋他拿上来的零食，然后折返原路，顺着程词刚给他腾出来的空位坐下了。
程词还怕他冷着，又把他身上披着的被子分给了季澈一半，两个人顿时被温暖环绕着，只露出了两个小脑袋碰在了一起。
好像两个没长大的小朋友这么玩。
程词的头碰着季澈的，男孩子身上好闻的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就这么传进了自己的鼻翼之间，让他忍不住想再靠近季澈一点。
因为一般男生身上有的应该是汗臭味更多一些，有清新好闻的味道，几乎是微乎其微。
程词的耳根在自己都不自知的情况下红了几分。
“该从哪说起呢…。”
季澈微微仰了仰头，他似乎在思考着从哪开始讲起比较好。
电视机的声音已经被程词用遥控调小了很多，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在撕着零食包装，时不时地弹出手来给自己的嘴巴喂食。
他稍稍低头，视线就落在了季澈高挺的鼻梁上。
“知道周述吧，就是今天那个歌唱得不好但曲弹得好的人…。”
季澈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得不急也不缓，像那世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舒服节奏，而这会对于季澈来说，这节奏对他来说就是最舒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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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夜雨下的突如其来，突然到，程词都没看到手机的天气提醒自己今天会下雨，出门需带伞的消息。
但程词习惯了。
因为阳城一直都是个多雨的城市。
窗外的雨下得连绵不绝，屋里的季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了一个姿势，躺在了程词的大腿上，红润的薄唇还在动着，继续说着故事。
雨在后半夜的时候渐渐停了。
积在屋檐上的水正滴滴地往下掉，在平地里的一些小水洼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倒映着的城市夜景和楼房也跟着在波动。
而季澈的故事也接近了尾声。
“所以我也不想揭穿他。”
他说得很平静，但听完整件事下来的程词，右手倒是紧握着拳头，匿在了被子之下，为残季澈打抱不平。第190章 星星永远在发光
时间就这么走了大半圈。
天早已沉沉地暗了下来，看似密不透风的乌黑的云层透不进一丝光线，程词没有看钟，但他猜测着，现在应该早已是后半夜了。
季澈也没回去，因为讲得太晚了，这会他的困意上头，视线看哪都是呈现出一副朦胧的景象，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程词也没赶他回去夞，也不在意他在这里留宿。
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因为季澈的多次留宿，他都准备好了毯子枕头之类的东西，这会倒是很自觉地从衣柜里翻出来了一张长长的地毯铺在了床下。
出于自己的床不够大，怎么说都是睡不下两个人的，但厚厚的棉被却只有一床。
程词陷入了沉默。
“……”
他只得拍了拍柔软的床垫和地上的毯子，问着季澈，“你想睡哪里，我们两个人，一床被子，只能一起睡。”
“有床不睡，你是傻吗？”
季澈也没仔细思索，顺口就给了他一句答案，害得程词只得把刚铺好的地毯卷好放回了衣柜的侧边靠着，倒是废了点劲。
“快点睡，我要关灯了。”
程词的大手覆在了开关上，看着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季澈，提醒了他一句。
“嗯。”
季澈回过神，往程词的床走去。
下一秒，原本通亮的房间忽地暗了下来，视线一时之间适应不了黑暗，季澈只得被迫跪趴着摸索着枕头的位置。
刚躺了下来没一会，他就明显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凹了进去，程词跟着爬上了床。
因为床有点小挤，即使季澈背靠着墙，可他能感觉到面前的程词的脸离他是很近的，近到对方在黑暗里的呼吸声都如数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说实话，距离真的是很近。
但是床的大小也就这么大，季澈也不好吐槽些什么，毕竟是自己麻烦了人家，倒也不能这么说程词。
视野逐渐地适应了周身的黑暗，看周围的事物都明了几分，虽然没有白天的亮，但也能算是勉强看清是什么东西。
朦胧间，季澈似是看到了程词忽地笑了起来的模样。
他的唇角微勾，磁性的声音在这黑夜中浸染着红酒，染上了几分魅惑，视线看着没拉起窗帘的窗外，狭长的桃花眼映入了几颗星星。
“星星永远在发光。”
程词忽地没头没脑地对季澈来了一句。
“嗯？”
季澈没听清，可以说是他太困了，完全没注意到程词在说些什么，喉间溢出了一个单音节回复着他。
程词笑了。
胸腔里震着的笑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是如此突兀，他笑了一会才说，“没什么，我只是在说。”
“晚安。”
季澈也没深究，听他这句晚安自己也礼貌性地回复了他一句，“嗯，晚安。”
“……”
程词不知道季澈睡着没，他的视线还在外边的星星身上。
外边星星的光还没暗淡，虽然微弱但还是照亮了一小部分的人，程词觉得，季澈就是那几颗星星里的其中之一颗。
星星永远在发光。
即使季澈今天经历了这种事情，但他还是那颗，天上挂得最高，最亮的那颗星。
终不可被埋没。第191章 有实力
天才刚蒙蒙地亮，泛起了些许鱼肚白的颜色。
云雾被光刺开了厚重的云层，驱散了笼罩在这整座城市的黑暗，世间万物都逐渐在顷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才早上七点多，周述已经穿好了衣服，在麦当劳点了份早餐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等到自己的早餐上来时，他吃得慢慢悠悠的，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那人似乎是有些拖延症。
待周述快吃完早餐时，麦当劳的玻璃门便被一个撑着伞的少年推开了，门前挂着的风【创建和谐家园】受到牵连，发出了一串清脆的音符。他墨色的发上还不小心沾了点银白的雪花。
大早上的天，本就没有什么阳光，又突如其来地下了场小雪，但很快又停了。
不过看祁衍旭这一身行头，头顶上染白了的头发，就知道他没躲过这一场小雪，他又明显是跑过来的，这会倒是显得整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他把伞收好，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和头发上的，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弄干净没有，但起码会被他拍少了一点。
黑曜石般的眸子环顾了一圈，终于是落到了周述身上。
他的脖子藏进了厚厚的围巾里面，而且有时候还会挡着他的笑容，这会祁衍旭倒就是这样。
他提步就往周述那边走，在他身边拉开了一把椅子便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怎么突然就想起我来了。”
祁衍旭摘掉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鸭舌帽，跟他打着趣，一面还拿起了菜单，随便看了看，就找了找手让服务员来记单子，就算完事了。
“你小子，难道我不想你们就不能聚聚吗？”
周述也顺着他的话头说着，倒也没一开始就开门见山指出自己想问的，但祁衍旭当然是很了解他的，毕竟当兄弟都快一个初中，而且接近三年了。
周述在想什么他哪能不知道啊。
祁衍旭干脆替他点破了今天的目的，“你是不是想问我点什么？”
“比如说，关于季澈的事。”
周述愣住了，大概是他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今天的出来的目是什么。
他只得咬着饮料的习惯，回了句，“是。”
祁衍旭笑了笑，他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东西，用吸管戳开了纸杯，喝了口才问周述，“你想问什么。”
周述刚想说话，祁衍旭倒是没等他回答自己，先他一步开始说话了。
“……”
周述从始至终像个很安静的倾听者听着祁衍旭讲的故事，他没有插嘴说些什么，但是越听越是心酸，总感觉心里那一块好像是被人压着什么东西一样。
“季澈是有实力的。”
祁衍旭在末尾处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述自以为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花钱，讽刺了一句，“有实力还作弊。”
“那不是他真实水平。”
祁衍旭默了一会，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两人忽地相对无言。
祁衍旭继续说着，“你这会大可以去借季澈之前的练习册，上面画满了学习的痕迹。第192章 我才不会
周述听他这么说，头脑忽地有些发懵。
搅拌着杯里还剩下的一点他没喝完的牛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捏着勺子的把柄的力度紧了几分，停住了，没了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