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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是他第一个，玩得比姜煜还要好的兄弟。
姜煜：？懂了，是我不配了。
“谢谢你，圣诞老人。”
季澈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是柔柔得看向别处，温柔得像是泛起了海面上的波澜。
又好像融入了天上那轮圆月洒下的银光，映在了他的眸子里，亮晶晶地看得人心里是莫名地一软。
他说得很小声，加上三班这会吵得正不可开交，程词自然是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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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就这样闹腾了多久，互相变成圣诞老人给别人送礼物的这一part终于是结束了。
但是三班依旧吵闹。
晚读早已经结束了，这会整个高二楼层已经安静下来自习着，唯独三班还在吵吵闹闹地乱作了一锅粥，是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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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黑糊糊的，倒也看不出朵花来。
最后终于是宋栖月没忍住，跑去开了灯，黑灯瞎火的教室在此刻顿时明了。
还没等宋栖月说安静，这一群人突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谢且还差点被过路的椅子给绊倒了。
都狼狈地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书桌上的书本。
宋栖月：？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沉稳又带着些怒意的声音，宋栖月这才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要准备完了。
“三班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格外兴奋活泼啊，而且这教室。”
门口站了个中年男人，眉间带着戾气，眼前的方框眼镜反着光，显出了几分凌厉，扫了眼三班乱七八糟的“作案现场”。
“跟刚刚蹦完迪一样，这大冷天的，既然你们这么有活力，那就下去操场运动运动跑个五圈再上来继续晚自习。”
三班同学：？！
虽然知道这操作是年级主任许舰的常规操作，但三中的操场跑上个五圈是真的挺要命的，很难吃得消。
一圈四百米，五圈就是两千米。
简直就是叫苦不迭。
“…走吧，大晚上的来运动。”
最后还是程词无所谓地说着，脱下了身上的几件厚衣服外套，准备下楼去跑步。第148章 勇往直前
“别啊许哥，我们跑两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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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是吧。”许舰眼又微微地往下沉着，本就眼睛不大，这会又眯了起来，倒不显任何威慑力，反而看上去莫名很有喜感。
谢且的嘴角微微往上，然后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想笑不能笑的感觉，说实话还真不好受。
“就你们班最特殊是吧，跟我讨价还价，那给你们特殊待遇再加两圈要不要啊。”许舰的手负在了身后，不紧不慢地给原来的圈数基础上又加多了。
五圈加两圈就是七圈。
林曙突然一怂，没敢再继续叫价，指尖下意识往上推了推眼镜。
“行行行，五圈就五圈。”
再说下去怕是十圈都得有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他们无论做错了什么，许舰都喜欢叫他们先去操场跑上个五圈，再来聊刚才的事。
见状，三班的人自知是叫价叫不过了，认命似的仰天长叹，然后脱下了最外面的外套，以免跑起来的时候没那么笨重有阻力。
季澈：“……”
本就是个怕冷的人，季澈穿的衣服要比旁人的要多几件，脱的时候也褪下了两三件左右那个样子。
“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群人了。”
衣物上还带有自己身上的余温，季澈这会明显感觉到了冷意，加上三班所处的教室位置本就是冬冷夏热的，他这会说话间都带上了些许微微的颤音。
“嘶，还挺冷的。”
“走了，等会就热了。”
程词耳尖地听到了季澈这句说得小声的话，十指扣在了一起，往上拉伸着，像是对这跑圈习以为常了一样。
低低地笑了声。
季澈抬眼看着他，也跟着笑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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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冬季的夜晚里，别的班都在教室里安静地待着写作业，是笔跟纸碰着的响声，唯有三班，在跑道上，嘻嘻闹闹地狂奔着。
“啊，我们还有多少圈没跑。”
沈贺言跑得有些吃不消了，冷风呼哧着从耳边过，他只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都是一股暖流在沸腾。
自己也没在意着去数圈数，沈贺言忽地大喊着问了一句，原本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参差不齐地踏在跑道上的杂乱声，这会又掺进了噪音。
“这才是第二圈。”
“不是吧不是吧，沈贺言你不是吧，第二圈就受不了，你不行啊。”
“说谁不行呢你。”
沈贺言自然是不乐意这话，就算是气喘吁吁的，也要往前跑几步，然后去撞傅燃的肩膀，“你才不行好吧。”
闹作了一团。
季澈的气息跑得比较稳，相比身侧的程词就不行了，他正微张着嘴喘着气，喷洒出来的气体由于天太冷了，都变成了一团肉眼可见的白雾。
“我真是服了。”
季澈突如其来地就被气笑了，他干脆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喊着，“你们这年级主任玩的手段还挺狠啊。”
“习惯就好。”
沈贺言拖着长音回着季澈。
季澈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倒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事，还挺疯狂的。
却也莫名很符合少年的作风。
勇往直前。
“还有最后一圈，加油啊同志们！”
“……”
少年们的声音吵吵闹闹，打破了原本属于黑夜的寂静，灯下的树影婆娑，伴着毫无节奏感的脚步声，他们正无畏地往前继续跑。第149章 是挺好看的
跑完全程下来，季澈的身后渗出了些许汗，浸湿了贴近皮肤的那件里衣。
好在许舰今天晚上心情好，没跟他们计较那么多，一班人跑完五圈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一愣，只稍加思索了半分钟。
尔后才大手一挥，表示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示意他们回去吧。
于是三班这群人便顶着身上的一股臭汗，倒是与这大冷天格格不入，回到教室就这样度过第二节晚自习。
身后的汗黏腻糊糊的，季澈是有些受不了。
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顶着这恶臭的汗味去上第二节晚自习。
回到教室时，这会是灯火通明。
每个人桌子上放的纸盒里面，装了什么礼物倒是尽收眼底。
由于这活动大概是临时决定要弄的，所以他们送的礼物也没有包上包装，可能有一些女生细致点提前弄好了包装，在五花八门没有包装的礼物中显得是那般突兀。
季澈的纸盒里，除去程词送给他的弦轴，其余的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零食，相比之下程词送的礼物是比较贵重。
“我是不是可以一个月都不用买零食了。”
季澈看着纸盒都装不完的小零食，有些还被挤在了边缘处，看起来是摇摇欲坠，要准备掉到地上了。
“大概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觉得。”
身后的程词笑得张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了看自己与季澈的同款桌子。
这群小b崽子藏的零食还挺多。
程词心想。
幸亏季澈今天拿了书包回来，把那堆小零食在桌面上一扫而光，都装进了书包里。
原本扁扁的书包顿时鼓了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鼓起了一口气把脸给涨肥了。
好不容易装完小零食后，书桌上只剩下那六个泛着淡金色光芒的弦轴在桌上了。
季澈下意识看了眼程词。
哪知把这位礼物送出手的“圣诞老人”已经吃上了自己桌上的那堆小零食，此刻薄唇正一闭一合的，吃得不亦乐乎。
然后像是察觉到了季澈看过来的视线，程词转过头对上了他的黑眸，然后再看到了他还没收好的弦轴，装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嘴里咬着东西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这人的眼光还挺不错的，这弦轴真好看。”
好家伙，夸自己倒是信手拈来。
季澈倒是没反驳他，“是，挺好看的。”
“你说，送我这个礼物的人是谁啊，我跟班里的人都好像不太熟。”
季澈问的这句话，倒是把程词的回答给卡住了。
他总不能说这个人一定是个大帅哥吧，他反正不觉得沈贺言他们帅，这会夸了倒是让他们捡了个便宜。
而且太过于明显有标志性了，这么说的话，季澈肯定知道这是自己送的。
毕竟圣诞节送礼物嘛，总要保持神秘感不能让他知道是谁送的，不然这个节日就没什么意义了。
程词开了一颗棒棒糖叼着，给出了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那肯定是我们班的人啊，还能是谁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