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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多大了还抱着玩偶睡觉。
被子的一角被程词慢慢玩掀开，季澈闷在被子底下的睡颜在这时展露在程词面前，一览无余。
季澈的睡姿不同于清醒时，看起来很乖巧。
要不是进来的人是程词，大概他家里值钱的一切东西都会不保。
大概是程词上楼梯还没缓过来的呼吸太过于沉重了，季澈的睫毛忽地轻轻颤了颤，眉头也跟着皱起，鼻翼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音节。
程词以为他把季澈给吵醒了，顿时愣在了原地不敢动。
结果人季澈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程词：“……”
他来这不就是为了叫醒季澈去考试吗，怎么这会就好像做贼一样那么心虚呢。
等一下，考试。
程词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了季澈墙上摆着的一个表，他要是再不叫醒季澈，就快要赶不上校车了。
程词想到这，连忙推了推季澈，见他没有反应，又把他的被子整张掀了起来，冷意找到空隙似的侵蚀着季澈身上暖乎乎的温度。
季澈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了，眼皮动了动，费力地撑开了。
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程词的那张脸，顿时把他给吓清醒了，顾不上冷，直接坐了起来。第122章 爱心叫醒服务
起床起太猛的后果就是，季澈的脑袋措不及防地就磕上了床头，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程词：“……”
他看起来也没这么恐怖吧。
到底是止不住笑意，但程词也没敢笑出声，怕季澈的反应会更加激烈，只得硬生生地憋着，可是那压不下去疯狂上扬的嘴角倒是暴露了他。
但好在季澈的注意力全在脑袋上，完全没注意到程词。
程词看他这样，温热的手掌覆上了他被磕到了那处位置，轻轻地帮他揉了揉。
“真笨。”
听见程词低沉的声音响起，季澈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眉头往下皱了半分，“你怎么进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日子被人吵醒吵习惯了，季澈的起床气倒没有这么强烈了，甚至感觉都要没有了。
程词没说话，另一只手晃了晃他手上拿着的钥匙。
金属制品的钥匙随着动作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在季澈的小房间内显得是那么突兀。
像是在炫耀一般。
季澈：“……”
他下次得把地毯下的钥匙收起来放好了。
“一大清早的你有事吗？”
季澈本来还打算睡个回笼觉，但是他这会发现自己已经睡意全无，便跟身侧的程词质问着。
“你不考试了啊，校车不等人。”
程词一句话，就把事情简简单单地给交代了。
季澈的记忆回笼，终于是想起了今天要考试这回事，他下意识看向了墙上的表，时间剩余地倒还是挺多的。
“……”
季澈这会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语。
“【创建和谐家园】的。”俊脸爬上了几分温怒，季澈没辙，指了指门外，沉下了脸色，“你给我滚出去。”
程词当然知道他在气什么。
“别这样啊，我只是想保证你会准时上车不迟到，再说了，程哥的专属爱心叫醒服务可不是谁都能体验的。”
神他妈的爱心叫醒服务。
真的是给你脸了。
“不需要谢谢，还有我要换衣服了。”
“请你出去。”
季澈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他那尖利的獠牙就要咬上了程词的胳膊了。
“行，那我出去了。”
程词答应得很快，最后还以吊儿郎当的模样在季澈面前晃了晃，然后溜回了客厅。
等到程词连带着把门关上了，季澈这才感觉到有些冷。
他垂眸看向了木色的地板，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应该买点制暖设备了，不然他可能会被冬天给冷死。
-
季澈终于是跟程词一起上学了。
吃过早饭回到教室里的时候，放眼望去，还有好多人都没回到教室。
“这就是你所谓的，校车赶不上了？”
季澈双手插兜，靠在后门的门框边上，不温不热地笑了声，看不出喜怒，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看程词，眸色有些加深。
程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的视线掠过了一排排的书，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复习，好有把握考试嘛。”
季澈：“……”
那可真不太凑巧他都会。
但季澈只是看了程词一眼，没说什么，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程词也跟着他进了教室。
还有十几分钟他就要回川城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是说不上来的沉重，他说不上来的。
就是不想回去。第123章 一切顺利
校车到的时候天空才刚刚露出了点鱼肚白，城市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树木的叶子上还带着几滴露珠，显得晶莹剔透的。
好看极了。
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地上了车，季澈挑了个靠窗的往后一点的位置就坐下了，程词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从阳城到川城至少都得要两个小时的时间，随机抽两所学校作为考场的制度虽然是有机会让每个学校都能体验一回。
但是教育局压根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几所学校的距离到底离得有多远。
所以季澈就打算在车上睡个回笼觉。
季澈刚上车没多久，困意忽地袭上来了，意识逐渐变得模模糊糊。
校车开始发动了，窗外的阳城三中离得是越来越远，周身景色变换得也很快，像电视机在放着连环动画似的。
季澈看着窗外变换得眼花缭乱。
眼皮缓缓地闭上，小憩了一会又忽地睁开了眼，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是写满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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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澈的头是搭在了窗户边上，车身的颠簸让他措不及防地磕了上去，头碰上了金属制品发出了闷重的声音。
这一磕像是唤醒了早上也跟着磕到了头的记忆，季澈感觉自己的脑袋现在疼得不行，手下意识地碰着那块地方用力得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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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会摔傻了考不了试了吧。
嘴角无声地往上扬了半分。
他竟然第一反应是这个，大概是真的傻了吧。
车窗的玻璃上起雾了，因为车内跟车外的温度差造成的缘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在上面一样。
季澈盯着那层雾气看了很久，指尖忽地被抬起，触碰着玻璃窗，点了个小点在上面，紧贴着玻璃面倒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季澈不知道该写什么。
犹豫了几分，季澈写下了“顺利”两字。
希望一切顺利，不仅是这次的合格性考试，还有以后的日子里也要顺顺利利的。
季澈写的字迹尾巴带着些锋利，不失大气地这两个字写在了车窗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程词刚好侧头看了过来。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笑了笑才说，“嗯，顺利。”
“都会顺利的。”
程词的这句话像是在跟季澈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自言自语地说着。
季澈没应他。
下一秒肩上就多了双大手搭着，一股力量把他往侧边侧着，头就这样毫无预感地靠在了程词身上。
季澈：？
“看出来你很困了，让你起这么早是我不对，所以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靠在程哥的肩膀上睡一觉。”
程词早就注意到了季澈上了车之后感觉有些焉焉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季澈真的是太困了，没想太多，乖乖地靠在了程词的肩膀上。
还不忘吐槽着程词，“你也算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程词哑然失笑。
“一向都有。”
季澈没再搭话了，这才没过几分钟，他就已经迷迷糊糊地带着沉沉的睡意闭上了双眸。
车上的环境也很静，都在看风景或者是复习，没有人在闲聊。
倒是有种岁月静好的即视感。第124章 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