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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响起。
“老大，夫人出事了，连人带车掉到了海里，尸骨无存。”
第11章 他很奇怪
墨澜华不屑一笑，阴沉地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她的又一个小把戏而已。
昨天说同意离婚，今天就出事了，这个点她掐的还真是准。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不想离婚。
电话那边静默了半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过了很久，久到助理以为老板挂了电话，墨澜华喑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冷血与凉薄。
“她活该。”
挂断电话，墨澜华继续熬汤，神色无异，可是拿汤勺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澜华哥，你的手……”韩云舒惊呼一声，急忙朝他跑来。
墨澜华低头，发现自己左手一片通红，密密麻麻的水泡，不忍直视。
他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受伤了，Y.B独家整理连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墨澜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小伤。”
他转身拿出碗，自顾自地盛汤，不停地叮嘱，“舒舒，你怀有身孕，快去坐好。”
韩云舒看见他这样子，心里慌乱。
她知道是韩云馨出事了，本该高兴，可是现在她害怕了。
活人真的争得赢死人吗？
从墨澜华说出那句“她活该”开始，他就变得奇怪了，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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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越这样平静淡然，她就越害怕慌张。
韩云舒颤抖着从背后抱住墨澜华，不肯松手。
墨澜华停下熬汤的手，转身询问，“怎么了？”
紧紧环住他的腰，韩云舒哭得泪眼朦胧，“澜华哥，姐姐死了，我们都很难受，但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孩子，我马上去打掉！”
墨澜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脸。
他真的是疯了，她们两个人明明一点都不像，他竟然想把韩云舒看成韩云馨。
韩云舒见他神色懊恼，心里更慌，急急地说：“澜华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怀着谢千的孩子？”
墨澜华还未开口，韩云舒又急忙喃喃自语，“我可以打掉这个孩子的，哪怕我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也没关系。澜华哥，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掰开韩云舒的手，墨澜华将盛好的汤，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韩云舒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但他没有回答她。
墨澜华却在她话落时，“砰”地一声，倒地不醒。
市一医院。
“他身体健康，并无疾病。突然晕厥，应该是大脑启动的自保功能，大概是听到些不愿相信的事情。”医生反复检查，最终得出结论。
墨澜华坐在病床上，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医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韩云舒不解地望着医生。
“简而言之，就是大脑接受消息，但他不愿意相信，身体排斥这个消息。”
闻言，韩云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本台报道，傍晚六点，我市临海高架桥上发生连环车祸，一名韩姓女子，现已证实死亡……”
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电视里闪现出韩云馨的照片。
“关掉。”墨澜华声音平淡。
电视离医生很近，他转身正想关电视，却在看见报道里的那张照片时，变得万分惊讶。
“怎么是她？”
他顺手关了电视，还是难以置信地对着众人说：“刚刚那个女人，下午才来我们医院，她右耳已经二级失聪了，听说她是个厉害的小提琴家，没想到……”
墨澜华猛地抬头，冷厉地质问道：“你说什么？”
“出车祸死的那个女人，下午来我们医院看耳朵，她右脸被人打了，没有及时就医，所以右耳已经失聪了。”
医生好心地解释了一番。
原本安静的病房，更是寂静得可怕。
第12章 他的报应
韩云舒眼中闪过恨意，心里快乐极了。
下午在妇产科门口看见的人，果然是她。
恐怕韩云馨到死，都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墨澜华的。
“澜华哥，你没事吧？”韩云舒收回笑意，关心地看着墨澜华。
“都出去，我要静静。”
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医生识趣地离开。
只是韩云舒还不死心，想要留下来。
“澜华哥，我陪你……”
“出去！”耐心告罄，墨澜华浑身笼罩着一层悲伤，带着生人勿进的攻击性。
韩云舒怕他发火，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病房门刚一关上，墨澜华抓起手边的花瓶，就对着电视机砸去。
“砰！”
满地混乱。
……
晚上，他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家。
以前回来，总会有一扇灯，散发着温暖的橘黄色光芒。
可是现在，漆黑一片。
“啪。”
墨澜华按下开光，明亮的光线瞬间出现，刺得他睁不开眼。
环顾四周，一切都是早上时的模样。
他清楚地看到门口放着的行李箱，急忙进屋。
餐桌上摆放着两份离婚协议书，“韩云馨”那三个娟秀的字，刺得他脑仁疼，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
昨天，她说他回来陪她吃顿饭，她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当时虽然答应了，但是根本不相信。
那样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也要嫁给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离婚。
所以，他一点也不相信。
可就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也要嫁给他的女人，Y.B独家整理傻乎乎地等了他一夜，签了离婚协议书，得到的却是他狠心的一巴掌，以及右耳失聪。
韩云馨，你可曾恨我？可曾后悔爱上我？
墨澜华不敢想，一想到她卑微地祈求自己带她去医院，一想到她连人带车沉入冰冷的海底，他就胸口涨得慌，喘不过气来。
坐在餐桌前，他将那两份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他寂寥一笑。
一天一夜早已过去，菜也全部冷掉，结成油块。
墨澜华却毫不在意，拿起碗筷，一口接着一口，将它们吃了个精光。
他刚吃完，佣人便赶回来了。
“把门口的行李箱扔了。”墨澜华淡淡的吩咐，神情藏在阴影中。
“先生……这是夫人的东西。”佣人迟疑地开口。
墨澜华冷冷地瞥了佣人一眼，“不想干，你就辞职。”
闻言，佣人哆嗦着不敢开口。
“别墅里所以关于她的东西，全部扔掉。”墨澜华看了半晌，继续冷漠地吩咐。
“是。”佣人恭敬地回答，只觉得如今的先生，像是裹着一层寒冰，冷漠得失去了所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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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都是同一张女人的脸。
韩云馨的音容笑貌，像是慢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不停地来回浮现。
结婚七年，他从未正眼看过她，可是她的每一种神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定是因为他记忆力太好的缘故。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说辞。
第二天清晨。
“先生，你怎么……怎么在这？”佣人被吓得半死。
看着明明该睡在主卧，却突然出现在客卧的男人，佣人一阵心惊。
“韩云馨，不准吵。”墨澜华翻身，不耐烦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