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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所以从重回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着离开,可现在如愿以偿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和轻松。
自己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她心里有些茫然。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来,在一旁停下来,乔川下了车,上前来,递给她一个棕色的档案袋。
“这是宫总让我给你的。”里面有银行卡,基金账户。
宫时墨给了他们母子不少钱,够他们富足地过一辈子。
她点点头,收下了,心里却有些悲凉。
宫时墨没来送他们母子,没有来和他们道别。
但能离开,也是件好事吧。
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开着车,带着儿子离开。
她已经给宫时墨预约了一位医生,她走之后,医生会来给他诊治。
她还给乔川留了一封信,把沈希瑶和宫霖的事告诉他,她知道,他会把这些事情都转告宫时墨,并协助他对付宫霖。
她相信,以宫时墨的能力,他会顺利地处理好这一切。
出了锦城,她开着车,行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突然一震,停了下来。
她向儿子:“应该是轮胎坏了,妈妈下车看看。” 她正要推门下车,一辆黑色的货车突然开来,堵在了她的车门口。
“哗!”货车车门推开,一群戴着头套的黑衣人拥下来,手持枪支等武器,围住了他们。
她心神一智,应该是这些人在公路上设了障碍,弄坏了轮胎,迫使她的车子停下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她厉声喝道,警惕地看着面前,只露着眼睛,眼神不善的匪徒领头人,下意识地将副驾驶座上的儿子护在身后。
这里离锦城不远,不远处就有高速公路服务站,这些匪徒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冲着他们母子来的。
“我们是什么人太太不需要知道,只需要你们母子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蒙面男人阴冷一笑,伸手去拽她。
她灵机一动:“我身上带了不少钱,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母子,你们就可以大富大贵!” “我们不图钱,只要你们母子跟我们走一趟。” 她护着儿子,挣扎着往后缩,男人伸手,拽住了她的长发。
“放开我妈妈!”江赢奋起小身板,要保护妈妈。
男人见状,挥起枪支捶打了下来。
她转过身来,将儿子完全护在身下。
“砰”的一声响,她只觉头上一痛,一股热流额角处流了下来,知觉失去了大半,耳目轰鸣,天旋地转,她强撑着,没有晕厥过去,死死护着儿子。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了儿子的安危,她尝试着找破绽。
“让你们走一趟,你们乖乖跟着就是。”男人打量着他们母子,警告道:“太太最好配合点,我和我的属下们,都是粗人,别自讨苦吃。” 黑色的套子从头上套下来,她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又示意手下,给江赢也带上黑色的头套,并将他们母子绑了,带到他们的车上。
车子开动,带着他们离开。
江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消息,也没有再问,头上挨了一击,流了些血,她的大脑越发的昏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和儿子被扔进一个冰冷的地窖,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39章 我不后悔
第二天清晨,江然感觉有人在拖拽自己,渐渐清醒过来,就被扔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她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男人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眉目长得跟宫时墨还有几分相似,手里拿着枪,一脸杀伐,即使是多年不见,她也认得他来,是宫二爷,宫霖。
她心里一下子明白而过来,他们母子是被他抓了。
她转头,就看到江赢被一个匪徒押在不远处,手脚被绑,跪在地上,小家伙抿着嘴唇,有些淤伤的小脸倔强又隐忍,不哭也不闹。
而周围,已经被宫时墨带人和警方一起包围了。
这里是锦城郊区的一处农场,宫霖所在的位置,是农场的主房屋前,他们身后的屋内,潜伏着不少持枪的匪徒,占据了地理优势。
宫时墨虽然在人数上有优势,但两方交锋,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宫霖一把揪住江然后脑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面对着宫霖:“宫时墨,还认得出这个女人吧?” 江然青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有多处擦伤,额头上还覆有血块,精致的面孔,早已经面目全非,唯有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泛着清辉。喎哔DJ
宫霖手上一用力,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呼声。
宫时墨冷冷地打量着她:“江然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你觉得你用她,还威胁得了我吗?”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宫霖一众恼怒,冒险费心劫来的人,竟然没用? 江然扯了下染血的嘴角,回应道:“宫二爷,我五年前,就已经不是宫太太了,你抓了我并没有什么用。”她看着不远处冷峻的宫时墨,不会拖累到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却她的心里,却凉透了。
当初的真心相付,多年的纠缠,终究是错了。
她惨然一笑,垂下眼眸。
宫霖突地抓紧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宫时墨:“江然,Y.B独家整理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是何其的无情,哪值得你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大费周张地救他?” “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非要嫁给他,看他现在把你折磨成什么鬼样子,是不是后悔了?” 他嘲笑着,愤怒着。
原本想着,抓了他们母子,可以要挟宫时墨,谁知,她不过是个弃妇,没用的废物。
江然被他抓得头皮发麻,眼底闪着淡淡的泪光。
她扯扯嘴角,微微张口,吸了几口气,才有力气说话。
“二爷说笑了,我爱他,是我年少轻狂,心甘情愿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他爱不爱我,是他的事,这两件事,本也不相干,没什么好后悔的。” “就像沈希瑶爱着你一样。” “她为了你,可以整宫,改变自己的面貌,心甘情愿当你的棋子,甚至,不惜牺牲你们的孩子。” “而你呢?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吧……” “啪!”被她反过来直戳心思,他又急又怒,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的头偏了过去,嘴角又有新的血溢出来,耳朵轰鸣,半边脸都疼得麻木,脸上肿起五指印。
她慢慢转过头来,坚定地看着他。
“所以,你看,感情的事,不过如此。” 她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宫时墨,往日种种,皆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今日落到宫二爷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二爷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只是个小孩,相信二爷也不想这一生,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我儿子这张小脸吧?” 宫霖看向地上的江赢,他红着眼睛瞪着他,孩童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眸是那样的纯真无辜。
他是为了夺权,不折手段,双手染满双血,但对这样的一个孩子,还真不忍心。
“要杀要剐倒不必,”他目光一一看过全场,最后落在她的身上:“只要江小姐脱了衣物,让大家一睹前宫太太的仪宫,我就放过你们母子,毕竟,你也是他宫时墨的女人啊!” 宫霖目光灼灼,他倒是要看看,宫时墨对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还是他在耍什么花招? 他话一落音,后方就是一片骚动。
这些匪人,都是亡命之徒,对宫时墨这样的豪门大族子弟十分仇视,虽然眼下,这个女人只是他的弃妇,但也是他的前妻啊,能看看她【创建和谐家园】衣物的样子,比将他踩在脚下,更让他们痛快。
个个兽血沸腾,拭目以待。
第40章 用命护她
这个条件,【创建和谐家园】至极,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宁死不屈。
就连周围的警察,也恨不得要开枪,除掉这些恶徒,可他们更应该关注人质的性命。
江然十指掐进手心,浑身暗暗抽搐了一阵。
她转头,看了眼被按跪在地上的儿子,他咬着自己的小嘴唇,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他年纪小,保护不了妈妈,但也不能给妈妈添乱。
可他还这么小,她不能让他在此丧命,她希望他有机会长大,过上他自己喜欢的生活。
“好,我答应你!”为了儿子,她什么都愿意做:“你答应我的,不许伤害他。” 宫霖玩味地看了眼宫时墨,目光又落回她的身上,示意一旁的匪徒,砍掉绑在她手上的绳子,然后沉声说道:“脱吧!” 她抬起酸疼的手腕,迟缓地脱掉外面的大衣,大衣落在地上,她的眼泪,也溢满了眼眶。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
她伸出手,解着衬衫的纽扣,随着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她指尖颤抖得越发的厉害,泪珠也滚出眼睛,打落在地上。
这么多男人面前,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能不怕? “砰!” 倏地一声枪响,全场惊变,一个身影掩了过来,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宫时墨。
千钧一发之际,宫时墨开枪,打了宫霖,扑了过来,保护了她。
她反应过来,一件外套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外套上,还有他的身温,她抓住衣襟,就被推开,往江赢的方向扑倒在地上,同时,几枚子弹从她的头上方穿过。
现场已经乱成一团,双方交战,枪林弹雨。
乔川一枪打倒挟持着江赢的人,将他抱到一旁围墙处,掩护起来。
宫时墨的几个属下上前来,护着江然,她连滚带爬,来到儿子的身边,紧紧抱着儿子,转头看向宫时墨的方向,整颗心脏,都悬了起来。
好在宫时墨这一方的人较多,很快就控制了大量的匪徒,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
她慢慢地缓了一口气,突地觉察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就看到之前中枪倒在地上的宫霖已经爬起,手里拿着一把枪,黑乎乎的枪口慢慢抬起,对准他们母子。
她猛地一惊,用身躯,紧紧地护住了儿子。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子弹却没有如预期那样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被一个厚实的身躯抱住,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宫时墨,他正紧紧地抱着他们母子。
“砰!” “砰!” 接着又两枪,打在了他的身后,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子弹穿进他的身体,带得他的身体震颤。
“宫时墨!不——”她喊出两声,撕心裂肺。
第41章 宫太太,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宫时墨挨了两枪之后,乔川带着人上前来,将宫霖制服在地。
他跪在地上,身上染满了鲜血,有他自己的,有他属下的,有敌人的,有警察的,也有宫时墨的…… 他看着横七竖八的伤者,被鲜血浸染的农场,护着妇孺的宫时墨,突然发笑起来,朗声喊道:“我是为了正义,我是为了我母亲!” 宫时墨转过身去,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他理直气壮地控诉:“当年,明明是他宫祺的错,却逼得我母亲只能【创建和谐家园】!”宫祺,是他和宫时墨的生父。
“我是为了我母亲报仇,我没有错!” “咳……”一阵呼声,他咳出血来,洁白的牙齿染红,面目狰狞。
“是你母亲引y诱父亲,才生下你的。”宫时墨开口,娓娓道来:“生下你之后,她为了嫁进宫家,不折手段,想方设法想要除掉我母亲,因而犯下重罪。” “她不愿在监狱里过痛苦的生活,才【创建和谐家园】的。” 他的声音不大,宫霖只觉震耳欲聋,脸色大变:“不,不可能……你骗我!” “那时候,你还不到五岁,爷爷不想上一代人的恩怨,牵连无辜,安排了家庭,将你抚养成人。” “你骗我!” “警方有案底。” 他抬头,看看周围的警察,突地泄气,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他这一生,不惜双手染血,赌上自己的前程和生命,不惜将深爱着自己的女人送去宫时墨的身边,送到他的床上,努力地想要夺回宫氏的继承权,都是为了替母亲报仇,是为了正义。
如今,却被告知,是他错了。
他半生的运筹,呕心沥血,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荒唐的笑话,他被去世的母亲,和她的谎言,欺骗了半生。
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
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呵呵”笑声,眼角流出了眼泪。
突然,他摸起了身侧的枪,举了起来。
“砰砰砰!” 乔川见状,为了制止他,朝着他,连开了几枪,他身上多了几个血洞,倒了下去。
他上前去,拿开他的枪,发现他的枪内已经没有子弹,不由一震,目光落在宫霖的脸上。
他刚刚的举动,就是为了吸引周围的人朝他开枪,他这是在求死。
宫时墨看他倒下,松了一口气,身体直直地到在地上。
江然跪在地上,想要给他治伤,双手一碰到他就湿了,她抬起手,满手鲜血,这才发现,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已经被他流出的血湿透了。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她开口安慰着他,更是安慰自己,声音嘶哑,泪如雨下。
江赢也在一旁哭喊着:“爸爸!爸爸……” 他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江然!”他一开口,嘴角就有血迹流了下来。
“你流了好多血,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到!”她紧紧抱着他,身上的衬衫都被他的血染红。
“你让我把话说完……”他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