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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何必呢?
纵然往日的感情再深,回忆再怎么甜蜜,可那终究是过去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也不肯相信她、再也不会心疼她。
一切的情深义重,不过是她盛欢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就算他们之间有误会,就算傅霆笙还有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爱着她,她也不想再为这段婚姻和这段感情做任何努力了。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好累。
算了,算了。
盛欢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破碎不堪的睡裙裹在自己身上:“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傅霆笙的身体狠狠一震。
而盛欢再也没看傅霆笙一眼,颤抖着双腿,缓缓地朝洗手间外走去。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手腕却突然被傅霆笙扣住。
盛欢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你还想怎样?”
“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傅霆笙红着眼怒吼道,“盛欢,你以为我傅霆笙是你随意玩弄的,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盛欢站不稳,扶着门框抬头看他,微微一笑:“那么,傅霆笙,你要我怎么办?”
不知道是她的笑惹怒了他,还是她的话挑衅了他,傅霆笙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路将她拖下楼梯、拖出房间、拖到别墅大门前才停下。
“盛欢,就算要被丢弃、就算要被玩弄,那个人也应该是你!”傅霆笙捏着她的下巴,一双眼睛充满了太多太多盛欢看不懂的情绪,“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算你死了,你烂,也要烂在这里!”
他口口声声都想要她死。
他就这么恨她。
可他为什么这么恨她?
大概是因为在这一年里,他爱上了林雪薇并且就要和她结婚了,所以才跟着林雪薇一起恨她、恨不得她死吧。
这么一想,盛欢心如刀绞。
但两个人发展到了这一步,盛欢终于想起自己也该为自己留一点尊严,所以她扬起下巴,对着傅霆笙轻蔑一笑:“随便你,反正对你来说,弄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得多。”
“盛欢!!”傅霆笙看着她这样子,突然怒吼了一声。
这一声怒吼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甚至是……痛苦。
可他为什么要痛苦?
难道他也有什么苦衷?
盛欢凝神去看他的眼睛,虽然傅霆笙快速地偏过了脸,但她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水光。
5
水光?
盛欢心里一痛,正准备开口问他,杜万美却突然大叫了声:“笙儿,不好了!雪薇又晕倒了!快,赶紧送她去医院!”
听到林雪薇晕倒,傅霆笙猛地站起身就要冲过去,盛欢在情急之间拉住他的衣角:“霆笙,不要走!”
她害怕,害怕错过了这一次对话的机会,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其他机会了!
可傅霆笙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再碰我一次,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
盛欢借机去细看他的眼睛,哪里有什么水光,分明只有更加浓烈的恨意和厌恶。
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缓缓松开他的衣角、身心俱疲地跪倒在原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再一次抱着自己最恨的那个女人离开。
杜万美后一步离开,盛欢拉住了她的裙角:“婆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设计的么?”
“你本就配不上我的儿子!以前勉强接受你,不过是权宜之计!”杜万美嫌恶地扯开自己的裙子,“哦,对了,你之前悄悄准备的我和你之间的对话录音文件,早就被我扔了。盛欢,你永远也没办法证明自己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滚蛋,别痴心妄想了!”
原来是这样。
都说豪门深似海,盛欢以前不信,可现在信了。
盛欢觉得好嘲讽,这一年来,虽然杜万美对她态度不好,但是她总是尊敬着这个婆婆,并且把她当做自己唯一的依靠,把她当做自己等傅霆笙回来的唯一战友。
原来,是她太蠢了。
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一道惊雷炸响,天空开始下雨,一滴一滴地砸落在盛欢身上。
好冷。
她蜷缩起来,用手抱住自己。
她想起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冬季,他的父亲盛文杰为了给林雪薇母女腾位置,将她和她病重的母亲赶出了家门。
原本就抑郁悲观的母亲,在那样的绝境之下,强行拉着她一起跳了江。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江水,冰冷刺骨,江水淹没口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黑暗,让人连恐惧也忘了,只知道胡乱地挣扎。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意识弥留之际,有人将她救起并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告诉她“不要睡、不要睡……”
后来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将她救起来的少年,傅霆笙。
傅霆笙让她不要害怕,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
她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他为了带她回家,甚至在大雨中跪了半夜,才取得他父母的同意。
那一年,她12岁,他17岁。
后来,他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她租了一套小房子,替她买衣服,替她交学费,甚至在她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在她被无知吓哭的时候,抱着她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并且亲自给她买卫生巾。
他的所有行为都像一个兄长般,有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但也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是她,在20岁那年,偷偷喝了酒,大着胆子跟他告白。
而他为了让她心无杂念地出国留学,拒绝了她,但是在她毕业那天,他突然出现,送了她一枚戒指……
所以在傅霆笙消失的这一年里,为了傅霆笙,盛欢甚至答应了陪酒这种事,有几次为了留住项目,甚至跟人下跪过。
盛欢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怔怔地看着这枚她已经戴了快3年的戒指。
又一道惊雷炸响,浑身湿透的盛欢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欢儿。”
“欢儿”。
以前恩爱时,傅霆笙也是这么叫她的。
盛欢强打起精神往路的那头望去,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浓浓的雨幕中朝她跑来。
霆笙,是你么?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是你回来找我了么?
盛欢微笑着,遥遥地朝那人伸出手……
6
可等到那人走近,盛欢的微笑渐渐凝固成浓重的悲凉:“学长,是你啊。”
被称为学长的顾锦谦用一直护在怀中的外套裹住盛欢,将她护在自己的胸膛间。
他痴望着盛欢濡湿的美丽脸蛋儿,笑得无奈而苦涩:“欢儿,快7年了,你还是只肯疏远地称呼我为学长吗?”
盛欢没有力气回答他,她满脑子都是傅霆笙抱着林雪薇走掉的画面。
而傅霆笙站在远处的雨里,冷冷地看着盛欢被顾锦谦抱着离开。
林雪薇站在傅霆笙身后,低低感叹:“真羡慕欢欢姐,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有需要,就立刻会有人来保护她、照顾她。这个顾锦谦我认识,他是欢欢姐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学长,听说那时两人就常常出双入对,还传出了要订婚的消息……”
听到这,傅霆笙收回目光,转身,眼神阴冷地离开。
林雪薇看着傅霆笙的背影,得意一笑,追了上去。
而顾锦谦将盛欢带回医院后,利用自己在医院的副院长职务,强迫盛欢做了很多很多检查。
结果出来的时候,一向性子温润的顾锦谦将病房里的一把椅子砸得粉碎!
“欢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病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再不静下心来住院治疗,你会因此死掉!”
死掉?
反正傅霆笙不爱她了,她在这世上再也无牵挂……
盛欢牵唇一笑:“早点死了也好,也免得再给学长你添麻烦,不是吗?”
“欢儿,你……”顾锦谦看得出来,盛欢已经因为傅霆笙而心如死灰。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盛欢长达七年的爱慕之情早已到了穷途末路。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给自己挣取到机会?
他闭上眼睛长吐了口气,再睁开眼时,他走到盛欢身边:“欢儿,就算你不顾及你自己,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看看你的B超单,他已经7周了。”
孩子?
7周?
怎么可能呢?
“你是不是搞错了?”盛欢本能地不信,可还是下意识地接过那张B超检查单,在看清上面的结果时,她脑袋里轰地一声,像受到了极度的惊吓,猛地将那张单子给扔了出去!
不可能的!
她明明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孩子呢!?
“欢儿,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以前,你和盛世集团的周总……”顾锦谦痛苦地抿了抿唇,似乎不忍心再说下去,“不过欢儿,我会为你和这个孩子负责。”
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她确实晕倒过一次……难道,她那一次真的被某个男人睡过了?
不会的。
盛欢正准备质问顾锦谦、正准备要求重新检查,冷酷的一声低笑,打断了她。
她抬头,看见傅霆笙缓缓地走进病房。
“我还担心你死了会给我添麻烦,看来我多虑了,你连孩子都有了。盛欢,你真是好本事!”
“霆笙,我……”盛欢本能地想解释,可一想到傅霆笙反正也不会信她,干脆沉默了。
在盛欢的沉默里,傅霆笙的眼神从最初的嘲讽慢慢变成淬了毒的火焰,“怎么哑巴了?!你不是最爱解释、最爱证明自己的么?!”
盛欢示意顾锦谦出去以后,破罐子破摔的淡淡一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反正孩子不是你的,毕竟你才刚回来,而且只用手要过我一次,我……”
“盛欢!!你到底……”傅霆笙猛地攥住盛欢的衣领,可他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低低冷笑几声后,攥着衣领将盛欢往外拖,“既然如此,我这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