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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自在襁褓时就被丢在了福利院门口被林院长捡到抚养长大,因此在黎芽福利院,虽然年纪不是最
大的,性格也不算蛮横,地位却是最高的,一直都是院里的大姐大,呼风唤雨。
沐白学习好,长得又好,林杳认识他后,就喜欢跟他待一块儿玩,惹得福利院以往的小伙伴很是不满。饼饼付费独家
而他明明长五岁的她三岁,她却总喜欢以他姐姐自居,声称可以保护他不受福利院众位小弟的欺负,
他也就随她高兴了。
后来,她不知道哪里听来了桃园三结义的故事,非要拉着他结拜为异姓兄弟。
沐白拗不过她,就答应了结义,却也不愿意如往常那样纵容她要当姐姐的要求,摆出自己的年龄资历,
力证自己比她大。
于是两人互不服气,谁也不要对方当自己的老大。
最后沐白想办法一忽悠,说三结义自然得三个人,不如空出老大的位置,以天为大,他当二哥。
林杳少不更事,竟是被他【创建和谐家园】成功,忘了即便谁也不是老大,没有大哥,二哥仍旧排她前面。
二哥虽非老大,始终压妹一头,傻乎乎答应成了小妹,学着大人的喊法喊了许久的老二,后来被沐
白忽悠着进化成“二哥”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再后来,沐姥姥去世,沐白年幼无依,险些被进进福利院。
顾家掌权人,沐白他那个不负责的便宜父亲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儿子,将他接回了顾家,改名顾白臻。
柊城离黎芽村就十里地,他回顾家后倒也会跟刚学会了写字的林杳书信往来。
可不久后,因为家庭内部斗争,顾父将他早早送出了国,自此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再回国,他吊儿郎当绝了自己商业的路,不再参与家族内斗,成了柊城典狱长。
可他再去福利院,却是再也查不到林杳的音讯。
苏承砚有个声名狼藉的侄女,他也是一直知道。
但他没想到会是小时候闹着非要跟他桃园三结义他的落落。
直到苏落入狱,求他让苏承砚来见他,他才认出来。
所以,在得知当晚沈俏安排人手害她时救她。
??可他还是来迟了,苏落没来得及被沈俏的人暗害,却被她深爱的苏承砚伤害得全无生念。
他到时,那些男囚还没来得及下手,可那个曾在天地面前和他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姑娘,瞪着双眼躺在那滩血泊之中,眼底是一片死寂。
?她的心死了,随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
第21章 我不笑话你哭
苏落也是没想到,这个救了她精心照顾她,帮她隐瞒真相的男人会是自己小时候死皮赖脸拉着人家要桃园结义的男孩。
几次轻启薄唇,她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是舔了舔唇,哭笑不得喊了一声:“二哥......”
“想起来了?”顾白臻干咬着烟过嘴瘾,含糊着调侃,“我还以为就我记得你做的这些傻事。”
他伸出手臂,凑到苏落身前,轻弹她的额头,如幼时那般亲昵:“你倒是没心没肺,喊哥喊了这么多年,转眼就把我忘了。可怜我找你找了这么久没有音讯,没想到你近在眼前。”
苏落不好意思挠挠头,知道自己的确有些没心没肺了,这些年一直全身心都在苏承砚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想及小时候的事了。
......
随着苏爷爷的葬礼接近尾声,柊城来吊唁的有头有脸的人也差不多都走过流程了。
墓园的人逐渐稀少,停靠在路边的各色私家车也渐渐开出园区。
?但顾白臻特意换了一辆之前没有开过的车,又将车停得隐蔽,并没有引起苏承砚的注意。
临近傍晚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墓园的人也已经散得干净,直到苏承砚的车子出了园区,苏落才下了车往苏爷爷的墓前而去。
苏落特意选了一束颜色多样的康乃馨来看苏爷爷,就像爷爷还康健的时候,自家后院里侍弄的那些花一样,朝气鲜艳。
老人曾说,这花颜色多,艳,花瓣也杂,看着热闹。
年纪大了,总是喜欢热闹的事物。
?苏落捧着花,想着以往的一幕幕,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
这个老人,是她来苏家后,少有的给过她温暖的人。
可她从没想过那次情绪奔溃的宣泄,会是她最后一次见爷爷。
顾白臻就跟在她身后,一手拢在口袋中,全身像是没骨头一样站着,另一手却稳当地打着伞,体贴地不让雨水淋到苏落。
两人挤在一把伞下,听着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伞面上,又飞溅开去。
踏着湿漉漉的台阶一路往上,到了苏爷爷崭新的墓碑前。
苏落蹲着放下花,抚上穆爷照片上和蔼的笑容时,眼底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爷爷......我来看你了。”
她的脸色因为生病白得像纸,再染上怎么也抹不干的泪时,更显得脆弱。
顾白臻拧眉看着,却也知道阻止不了,只是默默在一旁打着伞不让雨水溅落到女孩身上。
?待苏落情绪安稳和顾白臻回到车上时,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
苏落仍坐在后座,双眼微肿,顾白臻递给她一包湿纸巾,她接过,有些尴尬道,“二哥,对不起......”
在别人面前痛哭流涕,着实尴尬。
顾白臻却是脸上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半开玩笑道:“你什么糗事我没见过?”
“要哭就哭,我不笑话你。”
他说完,打着方向盘转出园区,迎面就开来一辆打着灯的黑色私家车。
顾白臻瞥了眼车牌号,似乎有些眼熟,随即微微凝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将自家刚降下来透了会儿风的车窗全都升了回去。
因为那车,顾白臻记起来,是苏承砚的。
他去而复返了。
第22章 她没死对不对
苏承砚丢了玉。
这玉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是续命的存在,丢了就如同从他心头上生生剜下一块肉。
他今天一天都在操办穆老爷子的葬礼,除了墓地没去过其他地方,只可能是在墓园里丢的,于是他马
不停蹄就开车来了墓园。
顾白臻也是没想到苏承砚这么晚了还会返回墓园,想到穆老爷子碑前那束在一众菊花里尤为显眼的康乃馨,他脚下一踩油门,加速离开墓园。
抽空瞥了眼后座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落,他微掀薄唇:“苏承砚回来了。”
苏落长睫微颤,回应时嗓子哑了许多:“嗯。”
顾白臻看不出她的想法,继续试探道:“他已经恢复记忆,那三年的事他都想起来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这段时间疯了一样报复沈家和苏茭。”
以苏承砚的才智,看到那束康乃馨就很可能扒出苏落还活着的真相。
他得清楚苏落的态度,才能谋划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落从窗外收回视线,抬眼看向他,眼珠子乌沉沉的:“可是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他既然恢复了记忆,想必也会好好待蕉蕉的。”她攥紧手心里那刚从墓园里捡回的玉,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肚子,“但我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因他而死,我也活不久,我和他就没必要再生纠葛,累了自己也累了蕉蕉。”
她也知道苏承砚去而复返意味着可能会发现她假死,可即便发现,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没几天可活了,心底也无法就这样放下芥蒂,更不可能让蕉蕉承受两次她的离开。
让这块代表曾经美好过的,失而复得的玉陪她走过最后的时光,也够了。
顾白臻刚有被苏落话里要跟苏承砚撇清关系的态度愉悦到,就听她提及自己活不久了。
嘴角不自觉下压,他开口时声音也莫名低了三个度:“我已经联系了国外这方面的专家,也正在找合适的骨髓移植者。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不会让你死的。”
苏落嘴边含笑,无奈道:“二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也得多活几天,想想怎么报答你才好。”
可是从死神手里抢人,即便是华佗再世,也不敢说一定能做到。
他煞费苦心,也只是给彼此一个慰藉罢了。
她本就已经晚期,又因为流产元气大伤,哪里这么好治。
顾白臻却是挑眉,痞里痞气应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我要求不高,实在不行,你以身相许就好。”
苏落一愣,对上对方看不出是否认真的眼神时,咧了咧嘴,“哪能啊,二哥,真以身相许了你可亏大发了......”
她都要死了,又有过那样一段感情的人,何必去祸害别人。
车厢里一片沉寂。
......
苏承砚急匆匆停好车,便打着伞,借手电的光一路找上去。
这片墓园地处荒山,夜风很凉,夹杂着是冷的雨水刮在脸上,泛起一道道刀割般的刺疼。
来到穆老爷子的墓前时,他气息有些紊乱,微喘着扫视一圈,心慢慢沉了下去。
那玉没找到,一路都没有。
等手里的光微微扫过穆老爷子的墓碑,他的视线顿住了。
一堆杂乱的白菊黄菊里簇着一束鲜艳的康乃馨。
花是特意包装过的,特意选了几种抓眼的颜色,拥簇在一起,一大束立在碑前。
花瓣在雨水落下时,颤颤巍巍地抖动,却生机盎然,看得苏承砚心跳若鼓擂。
他盯着那束花,像是被摄了心神,缓缓走上前。
他敢肯定,这束花,他走之前是没有的,那就是他走后又有人来过。
这是他家老爷子生前最爱的花,且没几个人知道,常人也不会在葬礼上送艳丽的康乃馨。
而苏落,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
这花,如果他今天没有去而复返,过几天就会被守墓人清理掉,他永远不可能看到。
念及刚才进墓园时跟他擦肩而过的车子,他心底升起一股希冀,颤着手给助理拨了个电话:”给我查这个时间段柊城墓园出入的车辆,以最快的速度给我结果!”
等挂了电话,苏承砚的手指指尖冰凉,不知道是被冷风冻的还是心绪不宁所致。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就像是他心中的纷纷扰扰一样,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