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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着夜风拂过她的泪湿的眼睫,掀起她的长发。
她恍若听到一句随风而过的稚嫩童声:“妈妈,我走了。”
苏落微笑,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
男人往后一个踉跄,她的身体也失去平衡,翻出护栏,向高楼下坠而落去。
耳边是呼啸的夜风,长发随风飞舞,抽打她的脖颈,双颊。
苏落睁眼,看到天台上男人惊愕的眼神,看到夜空中皎洁的月,看到拥簇着明月的星。
她想。
就这样吧。
第13章 山后的乱葬岗
监狱在郊外的半山腰上,极其偏僻,深夜车也少。
苏承砚下山时,一路飙车,可山中的夜风也没能吹散他心底的烦躁。
手机响起,他冷着脸接通,就听助理急切道,“苏总,您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速驶来辆开着远光灯的大货车。
一道尖利的刹车声响彻半山腰后,苏承砚连带着整辆车子撞碎护栏翻身滚落下山,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几个连翻后,车子停下,苏承砚被甩出车外。
“苏总.......您怎么......”手机砸在石头上摔得稀烂,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
苏承砚躺在枯草丛中,额头上涓涓地淌着血。
周边一切都安静了,他呆呆地看着夜空,只能听到自己胸腔内如雷的心跳和缺氧后的粗喘,脑海中却涌入一段段陌生的记忆。
似乎很久以前,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曾擦去他脸上的污泥,温柔的说:“你忘记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儿了吗?那我叫你阿柊好不好?你跟我回家,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阿柊,你娶我吧。“
“阿柊,你要当爸爸了。“
“阿柊,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跟你过完银婚,金婚,砖石婚,等你牙齿都掉光了,我也要跟你手牵手上街秀恩爱。”
“阿柊,我好爱你呀,你爱我吗?”
温热的液体混着血泥不断滑落,男人想保持清醒,可还是彻底陷入黑暗中。
落落,我也爱你啊......
……
苏落躺在血泊中,看着苏承砚的眼里全是恨意:“苏承砚,你会后悔的!“
凄厉绝望的声音让苏承砚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才发现是在医院,所有曾经遗忘的记忆都随着意识回拢纷至沓来,撕扯得他头痛欲裂。
他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却因为腿骨折猛地摔倒在地,噼噼啪啪带倒一堆医药器械。
助理手里拎着袋东西推门进来,见状连忙扔了上前将人扶起来,“苏总,您醒了怎么不好好躺着?胸腹被戳穿,肋骨断了险些伤及内脏,还脑震荡,昏迷了三天,全托老天保佑你福大命大......”
“给柊城监狱打电话!”苏承砚双眼通红,一想到苏落可能因为他遭受非人对待,就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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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姑娘,曾经救他,护他,爱他,可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他把她忘了,留着她母子俩受苦,误会她,将她送入监狱,找人害她。
乔助理快速拨了柊城监狱典狱长的号码,一接通,苏承砚就把手机夺了过去,“我招呼你的事你都办了吗?”
那边传来顾白臻慵懒的声音:“什么事?”
苏承砚咬牙:”苏落!“
“哦。她啊。我按你说的,找了男人收拾她,现在已经把她额尸体处理了。“
“尸体?”苏承砚浑身由内而外冷得发抖,捏着手机的手指微颤抖,他低吼出声,”谁让你杀了她的!?”
“哟,苏二少,虽然你说找人给她个教训就好,但是你觉得关了好几年没碰过女人的【创建和谐家园】犯把握得了这个分寸?她直接不堪受辱从天台跳了下去,我天亮后才知道的。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呐,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闻言,苏承砚心头一阵绞痛,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是啊,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是......都是因为我.......”男人癫笑着揩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竟是携了份微不察觉的哽咽:“她的尸体......在哪儿?我要见她。”
“监狱无人认领的尸体能在哪儿?自然都丢山后的乱葬岗了。”
苏承砚挂了电话,全然不顾医生护士的阻拦,疯了一样,让乔助理带着他去柊城监狱的后山。
柊城已是严冬,后山上极其荒凉,枯草老树,没有一丝绿意。
清晨的枯枝上还覆着一层冰霜,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几只漆黑的乌鸦停驻在上面,时不时凄婉地啼叫两声,叫得人心头发凉。
一路跌跌撞撞到了柊山,苏承砚腰腹胸口的几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他喘着粗气,迎着雾化的冰冷的凉气,拨开一道道疯长的枯草,希望看到那个身影,却又害怕找到。
乔助理在一旁胆战心惊地扶着他。
顾白臻也来了,此刻却只是倚坐在一棵老树下的岩石上,冷眼旁观抽着烟。
隔着烟雾看向不远处那个仿佛陷入疯魔的男人,他手指微点,抖落烟灰,唇角微抿,似是讽刺,似是怜悯,意味不明。
苏承砚终于在一处被压倒的枯草上寻到了踪迹,可是没有人,不见尸体也无白骨,只有一滩刺眼的鲜血,已经干涸,上面裹着薄霜。
血滴一路向不远处的树丛中延伸,就像是......就像被野兽叼走了一样。
苏承砚无力跪倒,手抚上那滩血迹,心疼到窒息,颤着嗓音问:”这山上......有野兽吗?”
顾白臻吐出个烟圈,漫不经心开口:“自然有,不然尸体丢这边处理干嘛?”
“就因为这边有狼群出没,吃得干净。”
吃得干净......
简短几字,杀人诛心。
第14章 他就是个笑话
“说起来,那姑娘还怀孕了,那晚,血流了一地。”
顾白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碎草末,背对着二人往山下而去,“苏承砚,狠还是你狠。既然做得不留余地,现在又何必这副模样。”
怀孕......
苏承砚想着苏落曾低声下气求着他给她一个孩子,他百般羞辱。
她终于有了孩子,可他却把她和孩子都害死了。
他还骂他的蕉蕉,野种。
“对不起......对不起,落落,我错了。”胸腔内阵阵绞痛,似是心脏被生生剜去一角,苏承砚俯身压迫着胸腹,压抑地在喉间嘶吼出声,“我想起来了,你回来好不好?”
伤口的血不断渗出,浸透了绷带,衣服慢慢染上血红。
可这荒山哪还有人应他,只有卷着寒意而过的野风。
“苏总!”最终,他在乔助理惊呼下,捂着撕扯的心脏倒在身前那处血泊中。
苏承砚再次睁开眼时,是在医院,乔助理正一脸忐忑地站在床前。
见他醒来,助理将一沓文件递给他,战战兢兢道:“这是老爷子出事前,您让我查的关于二小姐的资料。”
其实这资料那天就递上去了,可是当时苏承砚怒火中烧,觉得苏落害了穆老爷子,几天内就将人送入柊城监狱,后又忙着处理穆老爷子后事,车祸的事又接踵而来,哪里还有心思和时间看这个杀人凶手的资料。
如今见苏承砚车祸后如此反常,典狱长又说起苏落怀孕的事,助理这才想起这回事,将文件取了来。
“二小姐来苏家前的经历都被人为掩盖了,我没有查询权限,但前几个月,她去了柊城人民医院,被查出......患了白血病......”
乔助理偷偷觑了眼苏承砚的脸色,继续道,“她的主治医师说,本来可以至少熬一年,好好治疗也不是不能活更久,但二小姐执意要留下肚子里怀的孩子,生生将寿命缩减到半年。她还.......还去器官捐献机构签了器官捐献书,心脏受赠人,是您。”
苏承砚捏着那沓文件的指尖冰凉,混身都在颤抖。
难怪她总是吐血,总是脸色苍白仿佛全身都在疼。
难怪她说她愿意一命换一命,用她自己换蕉蕉一线生机,反正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难怪她会那么快听说,他找到心脏捐献者了,不到半年就能做移植手术,祝他早日康复。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在用自己的命在跟他耗。
内心被巨大的悲哀与悔恨侵占,苏承砚捂住自己的脸,癫笑出声,“苏承砚,你特么就是个笑话。”
乔助理在一旁讷讷不敢说话,许久,他听到苏承砚哑着嗓子道:“上次的亲子鉴定,还有老爷子被害的事,往深了去查,看看被谁做了手脚。”
乔助理心头一跳,难道害死穆老爷子的另有他人?
还有那次亲子鉴定,当时显示苏落那孩子跟老板没有亲缘关系,现在却说查谁做了手脚,是不是说明,其实两人确是亲子?
若这是真的,是谁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要害苏落?
乔助理心思百转,面上却不敢显露,也不敢多问,只点头应下。
“还有。”男人唇色青白,眼底却是暗沉一片,“派人搜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即便无全尸,也要找到骸骨。
第15章 发现一截白骨
“跟我去黎芽福利院。”
黎芽福利院是苏落呆了十多年的孤儿院。
既然被领养前的经历全被掩盖,与其费工夫查是谁一手遮天,不如亲自走一趟。
“苏总,您的身体.......”乔助理见苏承砚刚醒又要开始下床奔波,连忙开口阻拦。
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身上的伤是永远好不了了,心脏病加剧的风险也越来越高。
可苏承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恹恹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