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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正闭眼微眯的人儿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走到病床边上,“卿尘,你感觉怎样?”
“这是医院?我怎么了?”
她轻轻抚上肚子,心情沉重,呼吸也沉重。
“放心,孩子没什么事。”
江北寒把手搭在她的手上,跟她一起轻抚着隆起的小腹。
“孩子没事我怎么会在医院?”
“卿尘,我把你的眼睛装回去了。”
其中的曲折,江北寒不想说,他怕说了会让卿尘多想。
卿尘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原来是这样……”
她原以为她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江北寒该是听明白了,他会尊重她的想法,到头来,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大概,他也觉得整天带着看不见的她,既累又丢人吧。
通过这次,她也大概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卿尘,你别想太多,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江北寒语音淡淡,像是在给她解释。
她还有介意的资格吗?
窝在床上的卿尘惨淡一笑,没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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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尘生气了!
生的那般小心翼翼。
江北寒既无措又心疼,不知该怎么哄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侧,默默地照顾她。
三日后。
纱布解开。
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眼眸上,她如禅意般的眼睫毛跳动着,终是鼓足好大的勇气睁开了双眼。
入眼处,是白白的墙壁,冰冷的器械,还有伫立着,皱着眉头,一脸期待的江北寒。
见她眸光未动,江北寒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看不见吗?”
“不是,看得见。”
“那你怎么呆呆的?”江北寒有些心急,怕手术没能成功。
“我刚恢复视力,总要让我适应一下。”卿尘机械的转动了一下眸子,简单做了个眼保健操。
视力,已经恢复到了之前。
她连江北寒脸上的胡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阵子,都是江北寒亲自操刀,帮她打理的脸,她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江北寒,哪里有镜子?”
“卫生间就……”
江北寒话还没说完,卿尘已经小跑着去了卫生间。
“当心些,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卿尘却是不理,自顾自跑到镜子前,抬头,只见镜中有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她的眼还如往昔般好看,细长妩媚,眸色清浅,透着极致的魅惑却又泛着清纯。
可看到眉毛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右眉后半段,竟没了眉毛。
依稀记起,前两天江北寒一时兴起,帮她修了眉毛。
当时她只觉他手上动作一滞,她右眉隐隐透着凉,没想到他居然将她的右边眉毛给剐了。
好!好得很!
卫生间传来一声暴吼,“江北寒!”
江北寒急匆匆跑进去,追问着:“怎么了,这是?”
“你还问,你把我的眉毛都修成什么样子了!”
想起这几天,她都是顶着这个眉毛外出的,她心里堵着一股子气。
江北寒嘴角噙着笑,他当她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眉毛的事。
“那是手误,没几天就能长出来。”
“那我也要把你眉毛刮了。”
她这么好看的眉毛,被修的这么难看,他还有理了。
见卿尘还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江北寒松了一口气,总算,她没太生气,人还变生动了。
看来他早该强硬地把他的眼睛装起来。
暗室里。
许晚黎遭遇了第二次抠眼之痛。
这一次,是小司亲手上去挖的,手脚粗暴,都两日了,还在流着血水。
江北寒也是狠心,彻底断了他们的吃食。
许晚黎恨许卿尘恨得牙痒痒,誓此有生之年,定要叫她好看!
“晚黎,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顾木自责的直扇自己几巴掌,许晚黎是他的女人,他却连她的一双眼睛都护不住,他实在无能。
“顾哥哥,我们还能有机会出去吗?”
之前她被关暗室,顾木至少还能救救她,可现在他们两人都被关了起来,她还有什么希望?
“不如你去和江北寒道歉吧,你们俩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那你呢?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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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木知道,他若是开口,江北寒也许还真有可能软下心肠放了他。
可他要是走了,晚黎不就一个人在这了吗?
这种危及关头,她不能只顾自己,把晚黎一个人扔在这儿。
“顾哥哥,只有你先出去了,才能想办法救我!不然,我们俩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保顾木出去,让他找准时机,再来救她!
虽不舍晚黎一个人待在这里,可她说的对,只有他先出去,才有机会救她。
识时务为俊杰!
为了救晚黎,他必须冒这个险。
想到这,顾木跑到窗口大声喊着:“江北寒,你出来!江北寒,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门外的小司听着头都大了。
被逼无奈,他只能冒死去找江北寒。
许卿尘恢复视力后,江北寒心情明显变好了不少,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品着茶。
茶香四溢,一缕香烟随着杯盏缕缕升起。
“江爷,顾叔叔在暗室里喊您,好像有话跟您讲。”
“他能有什么屁话!”
江北寒不会真要他的命,只不过想给他一点教训。
“他趴在窗口喊了个把小时了,过往的那些佣人们应该都听到了。顾叔叔毕竟是老夫人的养子,您这样对他,老夫人……”
“哼,他能玩出什么花招,走,去看看!”
连着两日,他都没给顾木任何吃的,对他的惩罚应该也够了。
希望他那榆木脑袋能想清楚,到底谁才是真心实意对他的人!
暗室里。
江北寒冰冷着一张脸,与顾木保持着距离,“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啪!”
顾木跪倒在地,嗓子里带着哽咽,“北寒,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这个女人的谎话,质疑我们的兄弟之情。”
江北寒的眼底掠过一道诧异,很快又变得深邃。
“然后……”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一直不离不弃,留在江家照顾你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很好,还学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顾木,还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没人要你留在江家,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出去!”
江北寒从来就没想过把他束缚起来,他有他的人生,也有他的梦想,他反倒是支持他去追寻他的梦想。
“不不不,我要留下来,要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说到这,顾木把头埋的很低,似是真心实意的悔过。
“你是真心的?”
江北寒盯着他,一双眸子似火,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