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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好兄弟?
后座的门关上,秦仞正要去另一边,颜景墨叫住了他,“秦仞!你今晚来救人,证明在你心中,她比U盘更重要。你该不会还喜欢着她吧?”
你该不会还喜欢着她吧?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让车里的阮莺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车外的男人,这个角度,她刚好能看见他坚毅的侧脸。
她想,毕竟他们当过两年的夫妻,纵然有再大的矛盾,他至少还有一点良心。
对于这样的良心,阮莺并不动容,但稍感安慰。
秦仞转过身,漆黑的双眸睨向颜景墨,“我的事,你少掺和,下不为例。”
颜景墨不在意的笑笑,“今天跟你开的这个玩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忘了,她跟姚仪的死脱不开关系。姚仪是我们俩认的小妹,我们不能寒了她的心。”
姚仪不是秦仞的白月光,是他认的妹妹?
阮莺睁大眼睛,可当初秦老爷子来阮家提亲之后,姚仪哭着来找她求她不要嫁给秦仞。原因是秦仞爱她,只是秦老爷子不中意她当孙媳,两人才无法走到一起。
姚仪对自己说了谎?
阮莺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如果当初姚仪没死,她和秦仞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幸福一些?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被阮莺压了下去,姚仪的死是事实,而秦仞因为她的死跟自己产生不可磨灭的隔阂与仇,也是事实。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姚仪,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警察没有定她的罪。”望了颜景墨片刻,秦仞淡淡吐出这一句话。
这句话是秦老爷子对他耳提面命过多次的,但血案刚发生时,秦仞根本听不进去。
因为阮莺无法合理的向他解释,为什么突然发信息邀请姚仪去郊区废弃工厂,她从来不去那种地方,这个行为非常反常。阮莺说她是约姚仪去踏青探险,简直狗屁不通!
姚仪一去郊区工厂就惨遭杀害,任何一个头脑清明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阮莺跟姚仪的死无关。
因为那条信息的确是她发的。
如果她没有起念头约姚仪出去,姚仪就不会死,这存在直接因果关系。
所以秦仞才一直耿耿于怀,认定阮莺是凶手。
可与之相悖的是警方的破案能力,这起杀人分尸案极为恶劣,公安系统非常重视。他们不可能被人买通,这个群体也不接受收买。
阮莺跟这起血案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如果她真是凶手或者帮凶,警方不可能让她踏出警局一步。
阮莺是否是凶手,是与不是的念头在秦仞脑海里断断续续、间接性博弈长达两年之久,他才终于愿意接受。
也许他一直不肯承认阮莺清白,是因为潜意识要找一个人对姚仪的血案负责。肢体散落在案发现场的血腥场面秦仞永远难忘,每次看到都会心脏收缩到窒息。
为什么会有这种潜意识的需求?
秦仞无法解释,但觉得怪异。
毕竟姚仪只是一个妹妹般的存在,除了每年按她的请求给她送一片花海作为生日礼物、偶尔应她的纠缠带她出去玩,秦仞对姚仪并不怎么亲近。
他只把姚仪当做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一个过客死了,就算是惨死的,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在意?竟然还成为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这是毫无道理的。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阮莺觉得今晚接收到的信息有些大了,车门没有关严实,秦仞那句话很清晰的落在了她的耳中。
在姚仪这件事上,他不冤枉她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莺发了好一会呆才缓过神来,扯了扯唇,他冤不冤枉她,现在又能如何?
颜景墨没有说话,他的嘴角还勾着一个笑容,对这事没有发表意见,“你们走吧。”
他耸了一下肩膀。
秦仞嗓音沉沉道:“景墨,记住我的话,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他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驾驶座,车子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颜景墨又站了一会,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一个属下不解的看着他,他实在不懂老板今天晚上瞎忙一场,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觉得秦仞对那个女人还有没有情?”颜景墨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问得漫不经心。
那属下想了想道:“秦先生对她态度冰冷……反正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绝不会这样。”
颜景墨瞥了他一眼,“秦仞明知道我不会把这个女人怎么样,却还是来了。”
属下一噎,那女人差点被淹死在泳池里,老板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颜景墨回想秦仞在池边把阮莺提起来时的表情,真的很精彩——看到阮莺穿的衣服暴露,他立刻松了力道,让她往水里落了一截,只露出个脑袋顺畅呼吸。
哦,还有他出来给阮莺拿衣服时,在他脸上补的那狠狠一拳。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想法,才会介意其他男人看到她曲线丰盈的身体,这是雄性的劣根性,也是占有欲作祟。
不过……秦仞对阮莺的情,到底是深还是浅?
这是个问题。
颜景墨回到书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边抽烟一边凝神思考。
两根抽完,他打出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颜先生。”
“叫宋雪然听电话。”
那边静了片刻,不好意思的说:“雪然喝醉了,可能……”
颜景墨无所谓的喷出一口白烟,“我一周后飞巴黎,叫她开好房间等我。”
第52章 阮莺又耍了他一次
车上十分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阮莺靠着车窗,脑海里无法抑制的回想今天在颜景墨别墅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过了好一会,她发现街景开始变得熟悉,是往秦仞别墅区的方向,便说:“在这停一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家。”
秦仞一脚踩下刹车。
冷漠的声音从前排传来,“走可以,U盘留下。”
阮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颜景墨明明跟他说U盘在他那,秦仞怎么会这么笃定的认为还在她手上。
但接着她又释怀了,秦仞的思维一向敏锐,也许在颜景墨跟他打电话时,他就已经想到U盘还在她身上,所以才这么爽快的过去捞人。
想通了这一点,阮莺心里说不上失望,只是有些不舒服。
她没有回答秦仞的话,车子再次启动,但这次开车的人似乎带着情绪,车子在路上跑得飞快。
到了别墅,秦仞下车摔上车门就大步进去了。
阮莺提着两个服装袋,也慢吞吞的走了进去。秦仞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脚步声便看了过来,眸色沉沉,“U盘的游戏你还要玩多久?我的耐心有限。”
阮莺笑笑,“我说过,要秦总好好体会下重要物品被人刻意藏起来的焦虑,我看你现在还很平静,没达到我想要的状态。所以,再等等。”
她说完便目不斜视的朝楼上客房走,秦仞略微拔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最好见好就收,别忘了我今天救了你一命!”
“是吗?”阮莺驻足回头,“说起这个,好像是你亏欠我才对。颜景墨把我绑过去又折磨一通,是冲着你来的,我因为你受苦,你救我理所应当。”
秦仞抬眸,“你私自离开了这里。”
阮莺又笑了,“是你的女朋友宋雪然赶我走,你最好先追究一下她的责任。”
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要回敬过来。秦仞平静的心绪立刻涌起波涛,冷笑道:“我看你今天受的苦还不够,才伶牙俐齿在这里说大话。”
阮莺静静看了他许久,一声不吭的转身去了楼上。
过了一会她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U盘,站在楼梯口对着客厅的秦仞道:“你要的东西。”
秦仞站起身,“拿下来。”
阮莺看了他一眼,不但没有下楼,反而朝书房大步走过去。秦仞的目光一凝,猜到她可能会做什么,大步追了上去。
书房的门被“砰”的推开,狠狠撞在墙上。
秦仞望着站在窗边的阮莺,眉眼间全是厉色,“过来!”
阮莺勾唇笑了一下,扬手把U盘用力丢了下去。书房窗户下面是佣人精心打理的花园,这么小的东西掉进去,又是在晚上,不会好找。
秦仞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的手给拽回来,但翻开她的手掌,东西已经没了。
“你找死!”
他抓着阮莺的胳膊把她猛地按在墙上,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阮莺不服输的看着他,嘴角带笑,“我看你这么辛苦的跑到颜景墨的住处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所以提前把U盘拿出来了。天气预报说一小时内有雨,你最好快点去找,只要仔细一点,一定能找到的。”
仿佛迎合着她的这句话,空中响
起一道惊雷。
秦仞的呼吸因愤怒变得粗重,冷厉的目光像旋风一样,差点把她卷进去撕碎。
他扯着阮莺的胳膊把她拉下楼、拉到花园,“你给我找!”
阮莺淡淡道:“宋雪然丢掉我的玉佩时,她没有帮我找;你听信她的话误会我藏起她的项链,恶声恶气叫我冒雨上山,导致我半夜发烧,半夜去打车就医被酒鬼调戏……我拿走你的物品是要你体会我当时的痛苦,不是跟你玩过家家。”
“你才经历我体会过的第一层痛苦,有什么资格叫我找?”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屋里。
秦仞喜静,所以他住的这所房子跟秦家老宅不一样,佣人并不住在这里,而是每天过来打扫、做饭后离开。
此时别墅只有秦仞跟阮莺两个人。
秦仞闭眼压了压情绪,打掉话叫人过来。
这片花园从没有这么热闹过,只是可怜了那些花草,被男人们的脚踏得再也直不起腰,七零八落的。
小雨下了起来,很快就转成中雨。好在这片花园上空已经支起了棚子,保持了地面的干燥。秦仞冷脸蹲在地上仔细搜寻,脑子里有两种想法在打架,一个认为阮莺不会失去理智到做这种事,因为那个U盘非常重要,关乎着近十个亿。
即使他不说,阮莺在秦氏当过管理层,她应该明白这种绝密保护的信息意味着什么。
但另一个想法是,她对他恨得那么深,甚至能叫人捅他几刀,这种事怎么会做不出来?
阮莺对秦仞如何找U盘并不感兴趣,她在客房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便睡了。许久酝酿不出睡意,好不容易终于梦境朦胧时,她被人给扯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十多秒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秦仞气势汹汹的站在床前,头发淋了些雨水,凌乱不堪,那件白衬衫上沾了不少泥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