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孤简直是个人才。
人证物证俱全,皇后派来的禁军统领段玉无话可说,反正也阻止不了,顺势便答应撤兵了。
只是他探究的目光看向冥瑶,“太子妃,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皇后娘娘想见你一面。”
“可我不想见她。”
冥瑶道,也不管他作何神色,转身看向带兵进府抄家的姬御。
他可真像个土匪啊……
她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堂堂太子,抄家这种事让刑部来不就成了,何必自己动手?”
姬御平静地回答,“刑部?孤上一个抄的就是刑部尚书。”
冥瑶:“……”
她有理由怀疑,再这样下去,整个晏国都要让他抄完了,传言骂他是暴戾太子,是有依据的。
第42章 狗太子还是没钱修寝殿,别人骂他不在乎,他在乎她骂
明府门口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在抄家?”
“是啊,你看,又是太子的府兵,这回连太子妃的娘家都没放过,真是太冷酷无情了……”
“唉,如此嗜杀成性之人,如何堪当一国储君?”
“这样恶贯满盈的暴徒,为什么还没有遭到报应?”
“大晏要亡啊……”
百姓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着,但纵使他们压低了声音,姬御也仍然可以听见,但他没有理会。
冷冷地转身走进府中。
冥瑶看了四喜一眼,“取笔墨纸砚,写张告示贴上。”
“好嘞。”
不一会儿,告示贴在明府门口,细数光禄大夫明隶的罪状。
谩骂声渐渐消失了。
姬御黑着一张脸从明府出来,身后一溜抬着财宝的府兵。
可大部分都不是孤的!
他忙活了老半天,清点完财物之后,发现,明府底子太薄了,比不上百年世家柳家底蕴深厚。
明府至少有六成值钱的东西,都是当年明夫人柳如眉,从柳家带过来的嫁妆!算来算去,这不还是属于那狗女人的钱吗?
孤好酸,孤好气。
太子的心情差极了。
看到门口聚了一堆百姓就烦,他们还没骂够?孤都听腻了。
他正要命人把他们赶走,却发现这群愚民骂人的词儿换了。
“这家抄得好啊!”
“当年的柳太傅,可是个大善人啊,资助了多少寒门学子,没想到被这明隶这般构陷!”
“太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或许之前他抄过的府邸,也不全是无辜之人……”
太子:“……?”
这群人骂孤的言语好生奇怪,听得孤鸡皮疙瘩都上来了。
突然没人骂他,他有点不自在,看到那则告示,顿时明白了。
而后冥瑶走到他身侧,“证据确凿的作用,不全是为了师出有名,更多的是保全自身的清名。”
她看向他,“太子,你觉得是骂名好听,还是称赞好听?”
姬御怔了一下,别开脸,“孤才不在乎流言蜚语。”
冥瑶忽而冷冷地开口,“狗太子你滥杀无辜罪大恶极。”
太子炸毛反驳,“孤哪里滥杀无辜了?孤抄明府不是证据确凿了吗?孤以前抄的那些也是有依据的,你凭什么给孤定罪?”
冥瑶瞬间变脸,笑了,“看,你这不是在乎吗?”
太子噎住,她给孤下套!
谁会乐意被千夫所指?
他到底在不在乎流言蜚语,他自己也不清楚,习惯了。
流言伤不了他了。
可方才,他突然发现,旁人口中的谩骂他可以无视。
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他在乎,很在乎。
姬御正要说什么,蓦然对视她含笑的目光,不自在地移开眼,还是忍不住低声反驳了一句。
“孤才不在乎。”
可冥瑶已经走开了。
鸦隐走了过来,问道:“殿下,这回不用那么拮据了,您的寝殿也可以修一修了。”
“边关粮草齐了?”
姬御问,鸦隐顿时沉默。
“有钱修寝殿?”
姬御又问,鸦隐看着府兵手里抬着的大箱财宝,想起边关苦寒,正在为晏国浴血奋战的将士,相比而言,一座寝殿无足轻重。
“回殿下,没钱。”
第43章 我滴个娘嘞,您可真行
冥瑶看了眼清点出来的财物,却注意到一只偷偷摸摸的手,正伸进箱子里想拿走一锭银子。
“妹妹,干嘛呢?”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明芳,“怎么,还没有跪够?”
“还给你就是了!”
明芳吓了一跳,将银子丢回去,而后气愤地质问她。
“你凭什么罚跪我?”
四喜气鼓鼓地看着她,“你以前总欺负小姐,早上还在大门口当场含沙射影说小姐不孝,只让你跪,已经是小姐仁慈了!”
明芳反驳,“我哪里说她不孝了,你个臭丫头污蔑我!”
四喜叉腰,大概重复了一遍她当初的话,“你说明隶身体不好,小姐已经是皇家人,就算是他做臣子的把腿跪断了也要跪,这不就是给小姐扣不孝的帽子吗?”
明芳瞪眼,“我是这意思?”
四喜:“难道不是?”
明芳无语,“你们宅斗话本看多了吧?!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她气急地看着冥瑶,“我那是提醒你,你已经有权有势了,别跟以前一样像个怂包,明隶那样对你,你还不让他跪断腿?!”
“结果你让我跪?”
明芳愤愤地指着自己。
“……”
冥瑶沉默了一下。
明芳这种性格,这种语气,加上以前在明府对明瑶的冷嘲热讽,很难让人不误会好吧?
她无奈地从箱子里捡起明芳想偷的银子,丢给她,“行了,是我误会了,拿去吧。”
明芳接过银子,气消了一些,又撇了撇嘴,“不够。”
“嗯?”
冥瑶挑眉,得寸进尺?
明芳将银子放进包袱里,理直气壮地开口,“我就要和我姨娘,哦不,和我娘离开明府了,银子全让你们抄了我们吃什么?”
“饿不着你。”
芍红过来阻止了她丢人现眼,揪着她的耳朵走人,“恶有恶报,娘早料到有今天,娘暗地里存的银钱,够你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哇,娘好厉害!”
明芳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而后想起来一件事,“娘,你还没跟我解释,你啥时候有了那么多姘头,而且,我是明隶的女儿吗?”
“不是。”
芍红推着她上马车,“这畜生早被娘下药断子绝孙了。”
明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彪悍的娘亲,“那我生父是谁?”
“我怎么知道?”
芍红懒洋洋地回,靠在马车的窗边,举手投足媚骨天成,素手掀开了帘子,一男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上车赶马了。
明芳呆滞地看着她。
芍红瞥了她一眼,“娘的男人多着呢,哪儿记得你爹是谁?你爱喊哪个当爹就喊哪个呗。”
明芳:“……”
我滴个娘嘞,您可真行!
冥瑶听得也是嘴角一抽,转身去了明隶的寝屋见柳如眉。
屋子里一地的血。
柳如眉已经将明隶折磨得面目全非,连魂都撕碎了,满腔怨气发泄了出来,执念已经消了,可迟迟没有等来勾魂带她去投胎的使者。
冥瑶来了的时候。
柳如眉茫然地看着她,“我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