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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实在受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笙，便把沈常推了出去。
“不想和他一起吃。”
顾笙拒绝的果断，握着夏暖的双手在话语间摇了几下。
夏暖：“……？！”
顾笙难道真在向她……撒娇吗？
想着，夏暖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麻的不行！
这种冷酷着一张冰山脸，却又做着小孩子行为，语着固执的顾笙，还真是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可是我都已经答应烟烟了，你就委屈委屈和沈常待上几个小时好吗？等完事以后我去找你。”
“说好了，忙完来找我。”
顾笙把夏暖向自己拉近了些，微低眉眼的看着目光澄澈的夏暖，唇畔缓缓挽起浅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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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后，夏暖便陪云烟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健身房。
云烟的目的不在于运动，她只是想找找感觉，让后天的拍摄看起来没有那么突兀。
俩人边玩边聊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才离开健身房。
夏暖本打算让云烟捎她一程，把她送到顾笙那儿。
结果，她却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见夏暖停下脚步，云烟皱着眉头，停下摇着车钥匙的动作，问：“夏夏，怎么了？”
看着那辆熟悉的车里，缓缓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庞，夏摊摊手，对云烟道：“顾笙派人来接我了，不用折腾你了。”
云烟眨了眨眼，笑容意味深长的用肩膀撞她一下，“进展还蛮不错的。但是你还是要铭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别太主动，明白了吗？”
夏暖点头，抬手扶上她的肩膀，捏了两捏，“知道了，你赶紧回家吧，到家告诉我一声。”
“走了。”云烟向夏暖摆摆手，随后便向停车位快步走去。
目送云烟开车离开以后，夏暖这才上车。
她刚上车没多久，顾笙却突然打来电话。
隐隐含笑地接下通话后，夏暖问：“怎么了？”
传出听筒的声线有些低沉，顾笙道：“你一定要陪云烟拍摄何安的广告吗？”
闻言，夏暖瞳中笑意凝滞。
顾笙在几个小时前找她的时候，不知道这事吗？
她还以为……沈常已经告诉了他。
夏暖还没开口，只听一声叹息传出听筒，顾笙的声音已经低沉出了压抑。
“刚才沈常告诉我，你同意了拍摄。”
“嗯，我同意的是协助烟烟完成推广拍摄，我不出镜。”夏暖道出重点地解释。
顾笙立即回话，语气里夹杂叹息，“我知道你不出镜，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去。”
“嗯？”
瞳里的深沉化开，夏暖瞳光烁动。
她此刻，仿佛已经知道顾笙接下来要说什么。
“为什么不想让我去？这是我的工作。”
听着夏暖如此果断的话，顾笙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长睫轻颤，男人抬眼看向灶台上煲着的鸡汤，快语了句：“鸡汤快好了，我先挂了。”
夏暖：“……”
突然结束的通话，令她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不安在心里浮动，夏暖已经脑补出各种不好的事，甚至想到了顾笙会和她分道扬镳。
已经完全占据夏暖大脑的不安，让她的胡思乱想根本无法控制。
怪不得顾笙今天会对她这么好……原来是最后的温柔？
想着，夏暖自嘲勾唇。
还是自己把感情想的太美好，怪自己太天真。
今天，就醒了吧。
—
回到家，夏暖没看见顾笙。
她没有刻意去找，而是径直走向楼梯，回房间打包好自己的东西。
当夏暖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后，陡然意识到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她自己的。
想着，她立刻把衣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
正当她要拿着脱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夏暖停住脚步。
她调整呼吸的稳定着情绪。
待夏暖确保自己的状态不会因为顾笙可能说的话而崩溃，这才道了声：“进。”
第61章：“你收拾衣服是想走？”
推门而入的顾笙，眉眼阴郁，似乎又回到之前的状态，压抑着无情。
夏暖与他对视一眼后，立刻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搭在臂弯上的衣服，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有什么事？”
顾笙没说话。
夏暖能感觉到男人正盯着自己，滋味如芒在背。
过了半响，一直站在门口的顾笙突然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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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拾衣服是想走？”
顾笙的气势压迫，夏暖眨了眨眼，没说话。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让顾笙只觉胸口一阵堵闷，愤怒在他脑中喧嚣，一半是快要失控，一半却安静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抖动起来，顾笙闭了闭眼，不让那负面情绪爆发，压着情绪。
“是因为何安？”
闻言，夏暖皱眉，“什么何安？”
顾笙的嗓音有些发抖，他感觉大脑疼的厉害，呼吸都被这疼痛影响困难，“你要走，难道不是因为何安？”
“跟何安发生什么关系？”夏暖平静地说，“我收拾东西是因为我怕以后分不清哪些是我的，那些是你准备的。”
“为什么要分清？”
顾笙向夏暖迈进一步，俩人的脚尖仅差几厘米便会碰到一起。
突然袭来的压迫，让夏暖下意识后退一步。
可，男人的手却有力地握上她的手腕，把想要后退的人又拉了回来。
“你讨厌我？”
顾笙问，简单的四字像是一柄重锤，砸向俩人的心头。
“我没说我讨厌你。”
夏暖立刻否决。
说完，她懊恼地皱了下眉，恨自己不争气。
“那你喜欢我么？”
顾笙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他的指尖有些颤抖，像是紧张。
问话一出，夏暖大脑仿若惊雷劈过，惊愕的只剩下空白！
见她像是受惊般地瞪大双眼看着自己，顾笙握着她的手缓缓松开、滑落，像是没了力气。
他侧头，不再看夏暖。
呼吸好似又变沉重，大脑里喧嚣的愤怒像是燃烧成灰，一切好的坏的都不复存在。
“不喜欢我，你三年前为什么要向我告白？”
夏暖眸光一闪。
顾笙此刻说的话，与云烟和姜梧的争执瞬间重叠一起，在夏暖心中画出个大大的问号。
她成人礼喝多的那天，真向顾笙表白了？
夏暖抿了抿唇，悄悄抬眼打量起顾笙，却发现男人的神情依旧是波澜不惊，根本无法推断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握了握指尖，依旧稳着语气道：“你当时脸色那么臭，所以我告不告白也没有多重要。”
顾笙回过头，凌厉的目光凝住夏暖的脸，他再次握上夏暖的手腕。
“我当时没有拒绝你。”
夏暖：“……？”
确实啊，是云烟给她拉走了，所以顾笙没来得及拒绝。
所以……他现在是要补个拒绝？
“你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夏暖觉得，她应该在感情这事上有点儿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