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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笑出两颗小虎牙,扎着脑袋往周嫂怀里钻。
见男人换鞋上楼,周嫂悄悄在她耳边道,“上午那位叫什么微的,送走了。”
“哦。”
担心这话被孩子听去,她担忧地凑到温暖耳边,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可得抓紧点,好像不是送回云天路,我在阳台上见了,是老宅来车接的。”
温暖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靳太太催孙子催了这么多年,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是个不起眼的女秘书。
周嫂也有点唏嘘:“我看先生未必想要,您要不哄哄他,低个头服个软……”话没说完,突然止住了。
温暖回过头,靳封已经换下正装,穿着家居针织衫,正拾阶往下。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打下一片光晕,中和了在外的凌厉霸道,显出几分书卷气。
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学校里。
优雅高矜的靳教授拾阶而上,她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仿佛站在污泥里去巴望远在天边的楼阁,卑微到尘埃里。
他们从来都是在两个世界。
第5章 我只想要你
周嫂抱着夭夭去卧室玩,给他们腾出空间。
温暖急着躲去厨房,撞到桌角,手里提着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她蹲下身去收拾奶罐,一双大手压上她的。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再有人闹到家里来,你放心。”
他说的是早晨的闫微微。
温暖垂眸,轻轻抽回手,敛去了眸中神色:“没关系。”
和无数次交流一样,她尽量让他们之间的对话彬彬有礼,把婚姻克制在某个安全距离之外。
她没想到会走到这一天,和她的妈妈一样,有了一个名不符实的形式婚姻。
更可笑的是,这场婚姻是她不择手段求来的。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如果想要一个孩子,可以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她拧着眉,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将她养的很精细。
指尖纤长,皮肤白皙有度,毛孔小的看不见。
“哦?”男人撩起眼皮。
“我只想要你给我生一个。”她觉得男人的视线带钩子,一下下地往心尖上戳。
“因为我和她长得像,是吗?”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也看不清他黑沉沉眼底压抑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泪水充盈眼底之前,她下意识握紧碎片。
手心一痛,手腕已经被男人大手抓住,有力的指骨攥着她的,让她心慌。
“伤到哪里,我看看?”
温暖被烫到了一样,慌乱地挣开他站起来:“没事,我去包扎。”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锁着她的背影,探究审视的视线如影随形。
他眉宇凌冽,眼镜挡着,柔和了戾气,反而显得有些疲惫。甚至能从他眼尾深处捕捉到一丝无奈的温柔。
夜里。
温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客厅灯已经关了。
周嫂带着夭夭已经在小客房睡下。
她抱着被子蜷缩到沙发上,胡乱吃了几片感冒药,蒙头就睡。
夜里迷迷糊糊的,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喘不上来气。体温升高,被子里一片潮热。
膝盖也一抽一抽的疼。
她觉得有人压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像是有人在轻轻含着她的耳垂舔舐,带着焦灼的,炙热的滚烫气息:“暖暖,给我生个孩子。”
黑暗中,男人分开她的腿。
碰到膝盖的伤口,她条件反射地踹了出去,下一刻,脚腕落到一双铁钳似的大掌里。
男人的掌心很烫。
她能从男人焦躁的情绪里感受到一种稀缺的,八百年没碰过女人的猴急。
她很慌。
似乎看到母亲母亲乌青的脸垂在她头顶,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发过誓的,她在她母亲墓前发的誓。
她要生下宝宝,就让他妈妈死都不能安稳!
她还看到那女人满是血污的脸,张扬地冲她尖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爱的是我这张脸,你的脸是假的,身子也是假的,假的哈哈哈——”
“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影子!”
不——!
“放开我!不不,不要!”睡梦里,她像是被魇住了,拼命挣扎。
“不,不要!”
靳封冷目看着她,大手从她衣衫里收回来。
他翻身而起。
寂静的客厅里响起吧嗒的声音,火光明灭,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
……
清晨温暖昏昏沉沉醒来,腰酸背痛,身体是干燥的,没有梦里因为高烧粘腻的感觉。她摸了摸额头,热度已经退了。
咔哒。
男人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温暖震惊地瞪大了眼,男人身高腿长,胸膛后背上满是抓痕,她好一会儿才惊恐地撩开被子,看到赤身露体的自己。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床上?
男人摘下浴巾换衣服,劲瘦的腰线消失在衬衣里。
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醒了就起床,一会儿母亲过来。”
第6章 把孩子生下来
靳夫人一身奢华古典的黑绒旗袍,皓腕上带着润泽灵韵的和田玉镯。
她面部保养的很好,眼角几乎都看不到细纹。虽然已经过百,但风韵犹存。
“妈。”
靳封淡漠又不失恭敬地喊了一声。
温暖也怯怯地跟着喊了一声,靳夫人只是应了靳封,对温婉视若无睹,视线扫过跟周嫂出来夭夭,眼神暗了暗。
“咿咿呀呀……”
夭夭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小手握住她的两根手指,怕怕地往温暖身后缩。
两只眼睛骨碌碌转着,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有些凶的奶奶。
“夭夭,这是奶奶。”
温暖柔声地向夭夭解释,夭夭因为先天不足,现在还无法向正常孩子那样说话交谈。好在他天资聪颖,可以熟练的用小手比划着手语跟人交流。
“别,我可担当不起。”
靳夫人阴阳怪气,把带来的东西递给周嫂送去厨房。靳封肠胃不好,靳夫人总记挂着,她却不知道靳封一年在家也住不了几次。
夭夭稚嫩的小手停留在空中,脸上的笑容全部变成了低落,温暖心脏微疼。
“不给你生孩子也就罢了,还妄想让别的男人的孩子叫我奶奶。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就你个傻看不出来。”
“妈。”靳封有些不悦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靳夫人脾气大,也不敢在靳封面前发,她对这个儿子总有些怵。
她不明白,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聪明睿智的儿子。在这个女人的问题上如此一根筋,看得她心急如焚。
温暖抱着夭夭坐在单人沙发上,瘦弱的身体里蕴藏着强大的母爱的力量,温柔的水眸里闪动着令人着迷地光芒。
温暖有些紧张地等待靳夫人的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一道炙烈又带着化不开柔情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身上。
从精致玲珑的五官到【创建和谐家园】的颈部,甚至每一丝发梢都让人痴迷不已。
靳夫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那个叫闫微微的我已经见到了,她说她有了我们靳家的骨肉,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等过几天一张亲子鉴定书就能够检测的出来。但靳夫人还是想当着温暖的面,亲自询问一下自己的儿子。
温暖心脏一阵刺痛,指尖死死陷入掌心。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悲伤失态的神色,倔强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嗯。”
靳封看着面色平静的女人,带着一股怒气,含糊地应了一声。
“太好啦!”
靳夫人心底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儿子都已经应声承认了,那她也顾不上其它的了。
“我现在就找最好的妇科专家给她做个全面检查,从现在起你就不要让她给你工作了。就在家里养胎,直到我孙儿生下来为止,哪里都不准去。”
“你怎么知道是孙儿不是孙女?”靳封漫不经心的。
“呸呸呸,不准胡说八道。”
靳夫人白了儿子一眼,高高兴兴地打电话联系医生。虽然离他们很远,但依旧能够清晰地听到靳夫人激动欣喜的声音。
温暖没有抬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老公,要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还是她一手促成的结果。
她该走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