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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面一间屋子的门却被推开。
只见沈长南揉搓着眼睛走出,在看见眼前一幕时顿住。
他看向宫祀绝:“爹,这是怎么回事?!”
宫祀绝一怔,随即对他温柔一笑:“长南,爹带你回京城好不好?”
沈长南怔愣片刻,而后眼睛瞬间亮起:“真的吗爹?那我娘也跟我们回去吗?”
“当然,爹带你们回家。”宫祀绝笑着回答。
带你们,回到真正的家。
宫祀绝让秦令连夜准备好了马车,然后将晏南柯放躺好,自己则抱着长南。
长南窝在他的怀里,竟再也没有一点困意,兴奋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爹,京城好玩吗?”
“好玩,京城里什么都有,倒时候长南想要什么,爹都能给你。”
“爹,你不是骗我的吧?”沈长南满是怀疑地看着他,“爹你又不是皇帝,怎么能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呢?娘说骗人是不对的。”
宫祀绝笑起来:“若是爹说,爹就是皇帝呢?”
沈长南惊讶地瞪大眼睛:“皇帝?爹,你……”
宫祀绝点点头:“长南,爹从不骗人。”
沈长南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他抓住宫祀绝的衣袖:“如果爹是皇帝,那我是爹的儿子,是不是想吃多少糖葫芦都行?”
一瞬,宫祀绝的心底涌上点酸涩。
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他儿子的愿望竟然只是吃糖葫芦。
宫祀绝怜惜地揉了揉长南的头:“是,长南想吃多少,爹都给你买。”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将这些年亏欠晏南柯母子俩的,全都补回来。
第二十三章 暗潮汹涌
晏南柯在回京城的半路醒来。
她方睁开眼,沈长南就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娘,你醒啦!爹说我们马上就到京城了。”
晏南柯猛地清醒坐起身,两条好看的眉毛就要拧成一团:“你说什么?!”
一边倏地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长南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晏南柯抬眸看去,只见宫祀绝正眼底含笑地看着她。
她一把掀开帘子,见马车外景色果然已经不是金陵,不由得一怔。
她难以置信地紧盯宫祀绝,不敢相信他真的强行把自己带走了。
“宫祀绝,你可是疯了?!”
宫祀绝拉过沈长南,将他的耳朵捂住:“孩子还在这里,你不要情绪那么激动。而且,你没见长南真的很喜欢京城吗?”
晏南柯闻言愣了愣,看向沈长南,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
长南脸上笑意更深:“娘,爹说京城很好玩,我想吃多少糖葫芦都可以。”
“不行,你会牙疼。”晏南柯却敛了神色,很严肃地说。
这一幕与普通百姓家庭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宫祀绝看着,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这就是他这三年来一直渴望却不可得的。
但还好,上天垂怜,让他找到了晏南柯。
沈长南立刻委屈巴巴地抬眸看向宫祀绝。
宫祀绝自然猜得出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于是给他偷偷递了个眼色,父子俩了然。
晏南柯虽然去教育长南,但也没忘记眼前最重要的事。
她冷声道:“宫祀绝,马上把马车停下来,我要回去。”
宫祀绝脸色跟着冷下:“回去做什么?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该是你待的。”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尊贵的雁南公主就应该一辈子被人宠爱,穿着珍稀华丽的衫裙,佩戴漂亮的首饰。
他收回视线,不再去看晏南柯,沉声道:“你可知道我自登基以来,后宫一位妃嫔都没有,更别说有子嗣,那些朝臣隔三差五就要上奏,让我封妃。”
晏南柯自是知道,她咽了下喉咙,佯装不在意:“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心悦你,便再看不上其他的女人。”宫祀绝掩在袖中的人缓缓攥紧,“晏南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都只能是你。”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
试问哪个女人听到这样一番话会不心动?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朝的皇帝,是最有资格拥有三千佳丽的男人。
可晏南柯是亲眼见过自己父皇当年的后宫是如何的明争暗斗,暗潮汹涌,光是那冷宫里的女人都是死的死疯的疯,那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不喜欢。
晏南柯抿紧双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你说你看不上别的女人,不过是因为对我有执念,待我人老珠黄,你还能如此吗?”
“当然!”宫祀绝见她态度松动,便知有机会,上前轻握住她的手,眉眼深邃,“晏南柯,你信我,若你嫁我,我必不负你。”
“就算你现在并不心悦我,也总该给我个机会!”
晏南柯心底一颤,又酸又麻。
她要相信宫祀绝,为了他而进入那四方红墙的皇宫吗?
她当年费尽心思逃离,如今还是要回去吗?
她的命运,当真还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可是,纵使有再多的疑虑,面前的这个人都是她爱的人。
和相爱之人携手相伴到老,难道不是每一个女子的心愿吗?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她面前,或许她应该把握住。
晏南柯沉默了很久,终是没有给宫祀绝一个答案。
她垂下眼帘,开口却是说:“你这样把我和长南带走,谢止回去看不见我们,定会焦急万分。”
听她提起谢止,宫祀绝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方才有些缓和的气氛霎时消失。
他声音有些冷:“你如此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第二十四章 四方红墙
晏南柯一怔,满脸诧然:“宫祀绝,你可以不要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取闹?”宫祀绝神色阴鸷,声音也沉得瘆人,“我对你一人情有独钟,旁的女人一眼都不曾多看,可你却三番两次提起谢止。晏南柯,你莫要忘了,我随时都可以要了谢止的命!当年饶他一命,不过是看在你与他两人幼时情分!”
晏南柯闻言,咬住嘴唇许久不曾说话。
她不过是不想不辞而别,况且谢止这三年都陪在她身边,她早就视谢止为自己的家人。
可宫祀绝却……
晏南柯的心一瞬冰冷。
面前人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从不曾替她着想,从不问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不愿离开金陵,他便强硬地将她带走,他的爱未免太过霸道。
也是,他如今是皇帝,天底下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何曾还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晏南柯沉默不语,偏过头不再言语。
沈长南拉下宫祀绝的手,天真地问:“爹,你和娘吵架了吗?”
宫祀绝这才想起还有孩子的存在,方才的他似乎太过激动。
竭力压下心里的不快,他对长南扯了扯嘴角:“没有,长南,爹和娘只是在争论,算不上吵架。”
长南撇撇嘴:“爹,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欺负娘的。”
宫祀绝点头:“是,爹答应过你的。”
可再抬眸去看晏南柯,她仍是不愿理会自己的模样,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刚要说些什么,马车却停下。
秦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到京城了,现在是直接回皇宫吗?”
听见这话,沈长南立刻掀开帘子向外看,只见街上满是小贩,有卖糖人的,芙蓉糕的,包子馒头,青菜水果,各式各样,比金陵不知繁华多少。
终于,他听见一声吆喝:“卖糖葫芦嘞——又酸又甜,味道极好的——糖葫芦!”
沈长南一瞬激动起来,抓着宫祀绝的衣袖来回晃荡:“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宫祀绝的唇角漾起笑意,掀开马车帘说:“秦令,去买几串糖葫芦回来。”
秦令应声,很快便带着几串又红又大的糖葫芦回来。
沈长南两只小手也只能抓着一串,剩下的便全都是宫祀绝拿着。
晏南柯在一边忍不住道:“你不要惯着他,他吃太多糖会牙疼。”
宫祀绝怔了怔,显然是忘记还有这回事,毕竟他没有照顾过小孩子。
于是他对沈长南说:“听你娘的话,咱们两天吃一串好不好?”
长南有些委屈,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便乖巧地点点头:“好。”
宫祀绝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头:“待回宫,爹让御膳房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沈长南这才高兴起来,连连点头。
从京城往皇宫走,马车外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归于一片寂静。
沈长南掀开帘子看了看,挂着满嘴的糖汁问:“爹,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宫祀绝的眸色暗了暗:“因为这是皇宫,人人都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事被惩罚。”
长南似懂非懂:“可是这样,这里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家。”
“不,有你和你娘在,这里就会慢慢像是我们的ⓨⓑγβ家了。”宫祀绝淡淡一笑,看向晏南柯的眼神中满含复杂的情绪。
这次,沈长南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