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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厉，她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幼小的两个妹妹遭遇的可怕，她和幼小的妹妹做过最对不起他的事情，是错为楚石杰的儿女，他的父亲贪慕虚荣权势，间接害死了靖王几百人，害死了沈厉至亲之人。
可，她和两个妹妹手上却一点血都没有沾过，就因为是楚石杰的女儿，所以就该遭遇这些非人的待遇吗？
她不想去恨沈厉，可是，她却无法再说服自己，这都是欠他的。
沈厉停在了她的身后，冷着声音说：“把衣服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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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皱起了眉头，愈发不耐，“你没听到朕的话吗，把衣服给托了！”
楚灵汐幽幽的说：“若是不的不话，陛下是不是又该用凤兮宫的旧人来威胁我？”
沈厉微微眯眼，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衣领，从背后把她的衣服一拉，直接拉了下来，露出了整个背部。
动作很大，直接牵动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一紧，咬住了牙，强忍着那痛意。
沈厉看到楚灵汐手臂上面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宇瞬间凌厉了起来。
“陛下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我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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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她手臂上的伤口，移动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个旧伤痕。
“三年前，你和顾帝的洞房之夜，发生过什么？”
第31章 被掩盖的真相
三年前，楚灵汐为救沈厉，答应嫁给顾帝，那时候顾帝对楚灵汐的美甚是垂涎，甚至可以说顾帝喜欢她，所以才会假装答应她，放过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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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帝遭遇了刺客刺杀，为保住皇后之位，我替他挡了。”
沈厉看了眼那个旧伤口，抬手抚摸了一下，忽的冷笑了一声：“刺客竟然不用利器刺杀，竟然只用钝器？”
楚灵汐沉默，不再说话，说多错多，况且沈厉也不会相信她说的，那又何必自寻苦恼呢。
“朕问你话，回答。”
楚灵汐凄凉一笑：“那我说，是我自己伤了自己，陛下可会信？”
沈厉冷哼了一声：“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果然，他不会信，哪怕她把当年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他估计也会认为是她自导自演的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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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沈厉也察觉出来了，俯下身，在楚灵汐的耳边说：“朕再次告诉你，不管是你的这条命，还是你身上的每一个毛发，也只能为朕来碰。”
那一个个字，如同是刻在楚灵汐的心脏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低头轻笑了一声：“陛下或许只能管人间的事，那要是我真的去地府，那就是归阎王管的了。
“那朕就把你从地府中拉出来，不管是人是鬼，你也只能是朕的玩物。”
低下视线，从完美的颈项看向，再到精巧的锁骨，或许是孱弱了，连着人都廋了下来，锁骨也越来越明显，还有那脖子，脆弱得好像一捏就碎。
原本渐渐升起的欲色，也消散了。
站了起来。
“以后避开长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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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汐的情绪，沈厉看得一清二楚，看向铜镜中面无表情的楚灵汐。
“因为你两个妹妹的事情，所以和朕闹脾气？”
“罪妇怎敢对陛下闹脾气，若是陛下想让罪妇笑，那罪妇便笑。”
听到这一身罪妇，沈厉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竟然知晓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那何必还要和朕提要求，朕给你所有的报复，都是你应得的，无论如何，你都给朕忍着，受着。”
话语之中，再也没有三年前那种温柔，那种温柔，都是满满的恨意。
他狠她，却不会杀了她，却是叫她生不如死。
他做得很狠，没有半点的恻隐之心，让楚灵汐怀疑当年，他对她的爱，是否真的有那么深。
但估计这一辈子，她都无从得知真假。
沈厉扔下了那满是冷嘲热讽的话便从凤兮宫离开。
第32章 惊诊喜脉
昨晚，长澜郡主擅闯了皇宫重地，被皇上发现，念其是南平王的女儿，才让她到宫里的庵堂朝佛经，抄满一百遍经书，才能从庵堂中出来。
从红袖口中知道这件事情，楚灵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若是没见过长澜郡主，她或许还认为沈厉喜欢长澜，但是见过之后，长澜郡主嚣张跋扈的性子，居然不是沈厉喜欢的类型，忍着她，无非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南平王。
楚灵汐不知朝中之事，但也知道沈厉那近乎病态的控制欲，他绝对不会让长澜站到他的头上的。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一次长澜擅闯皇宫禁地，定是沈厉设下的圈套，给长澜一个让她记忆深刻的教训。
楚灵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以她见过两次那长澜郡主之后的了解，长澜郡主并不是一个能记得住教训的人，只怕长澜郡主会更加的记恨与她，以后处处与她为难。
但，为难不为难又如何，她在这宫中，遭遇为难的事情还少吗？
所以她又何要去在意。
长澜郡主被罚在庵堂中抄书也有半个月余，天气也到了最寒冷的时候，楚灵汐虽然还是经常咳嗽，但也有些许的好转，且徐子明还在专研能治好她病的方法，所以每隔半个月才来给她诊一次脉。
许是心中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所以徐子明对楚灵汐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近段时间，晚间可有被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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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把裹着柔软棉花的锦布放到了桌面上。
“皇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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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诊了片刻，似乎诊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看向楚灵汐，问：“皇后月事这个月可曾来了？”
楚灵汐颇为不自在的别开头，身后的红袖说：“娘娘的身体虚，月事向来不准，有时一月一次，或者两月一次。”
徐子明点了点头，眉头却是一直没松开过，怕自己诊错脉，更加的认真仔细，但真确定是滑脉之时，眼眸蓦地睁大，死死的盯着楚灵汐。
红袖生怕自家娘娘有什么危险，忙问：“是不是娘娘的身体怎么了？姑娘？”
震惊半响，徐子明呼吸了一口气，把眼眸中的震惊收敛到了心底。
“皇后的身体确实有些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我暂且还诊不出来，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先回太医去琢磨一下，晚些再查人送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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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摇了摇头：“无事，皇后多注意身体。”
楚灵汐微微一愣，她以为徐子明也和沈厉一样恨她的，但不曾想，他竟然让她注意身体。
默了一会，还是说了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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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总有些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第33章 不知小产
从凤兮宫出来，徐子明匆匆赶往了沈厉处理奏折的文德殿，让沈厉把殿中的内侍和宫女都屏退了出去，然后把诊脉的结果告诉了沈厉。
殿中，沈厉把手中的奏折往桌面一放，目带寒光的看向徐子明。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所说的。”
徐子明低下头，再重复一遍：“皇后，有了月余的身孕。”
一瞬间，整个文德殿安静得可怕。
“陛下，孩子是你，对吧？”徐子明抬起了头，看向殿上的沈厉，没有丝毫的畏惧。
沈厉与他对视，黑眸之中似有暗涌：“何以见得？”
“顾帝离开皇宫已有近三个月，陛下又让人监视着整个凤兮宫，无人敢在这种情*况下造次，除了陛下外，臣想不出来还有谁。”
沈厉眉一挑：“是朕的又如何？”
“陛下……楚灵汐虽是你的仇人，但你如此这般，不觉得过分？”
冷笑了一声：“朕过分，那徐太医觉得当年的楚灵汐就不过分了？捏造虚实，诬陷朕造反，让顾帝得逞，屠杀靖王府三百余人，这难道是朕冤枉她了？”
“陛下，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年是事情还有许多疑点，还尚未查……”
沈厉当即冷哼了一声：“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年是楚灵汐亲自承认的，还能有错？”
徐子明深呼吸了一口气，知道和沈厉说不清当年的事情，也没有再议论此事，只说：“皇后身体不能怀孕，且不说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就是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身体也会因为孩子抢了她的养分，不堪重负，或许会瘫痪。”
沈厉的瞳孔一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孩子，暗中去了。”
徐子明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问：“那皇后那边？”
“也不要告诉她。”
“是。”
下午，太医院派了女官送了药过来，女官与红袖说：“徐太医说这药能帮楚皇后调理身体，但服用的当天可能会来月事，来月事的时候，被比较难受。”
红袖不宜有它，谢过了女官，就去给自家皇后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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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向来都是徐太医开的药，不会有什么问题。”楚灵汐微微一笑，但看着那碗汤药，心里边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点落落空空的感觉。
最后还是服用了徐子明开的汤药。
到了晚上的时候，楚灵汐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传来阵阵痛意，抽搐。
痛得她直不起腰，只能抱着肚子在床上侧躺着，脸色苍白无血色，额头还一处了冷汗。
“痛……”
“娘娘，你，你流血了！”红袖端了热水进来，却发现楚灵汐缩在床上，看到她的白裙被血浸湿，触目惊心，顿时吓坏了。
楚灵汐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到了疼，还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中慢慢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