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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汐把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了皮，血丝把她粉色的唇色染成了红色。
沈厉眼神阴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很，好。”
语气似怒极了。
有怒意，有恨意，有醉意，三者掺杂在一起，让他的玉望更加的浓烈。
夜过半，已经三更天，凤兮宫的寝殿依旧没有熄灭烛火，从皇后寝殿中发出男人的粗喘声，还有女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声。
殿外守夜的宫女和太监却是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面无表情的各司其职。
沈厉和顾帝皇后的事情，在凤兮宫不是什么秘密，但却是人人都心照不宣，因为只要传出去一个字，那便是整个凤兮宫的人都必死无疑。
且在这凤兮宫之中，固若金汤，密不透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沈厉的心腹。
如果两人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那必然不会是凤兮宫的人透露出去的。
清晨，楚灵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沈厉以极其霸道的姿势抱在怀中。
皱了皱眉，动作非常轻的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却不想自己刚刚动了一下，男人就醒了。
蓦地睁开眼睛，眼神之中只有一瞬间的怔愣，但瞬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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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双手，声音低沉沙哑：“替朕更衣。”
楚灵汐拖着似要散架的自己下床，拿起了一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拿起沈厉的帝服，一件一件的替他穿上。
全程没有和沈厉对视一眼，更没有发现沈厉低眸看她的那一眼，有着多重复杂的情愫。
第22章 身负千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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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是我拖累你了。”
红袖也泪流满面，“娘娘，莫要这么说，你并没有拖累奴婢。”
红袖是楚灵汐身边最为衷心的，他们六岁认识，一起长大，亲如姐妹。
比起和父亲之间那摇摇欲坠的父女之情，还不如他们主仆之间那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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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娘娘挂心了，鞭伤有太医看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让太医去看被鞭子抽过的宫女，是楚灵汐苦苦哀求沈厉的，那时他不做理会，她以为不会找太医的，不曾想还是让太医去了。
“娘娘和那沈厉说了什么，他怎会把我给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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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几番犹豫，还是改了口：“在牢中，我听狱卒说，陛下有令，把我给放了出来，然后狱卒还和我说要我回去伺候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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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以前是知道的，她待红袖亲如妹妹。
沈厉为什么会这么做，就算他真的舒坦了，也完全不用顾及她的，他一直都在折磨着她，可现在为什么会让红袖回她身边？
算了，他想做什么，又怎是她能猜测得出来的。
楚灵汐的身子虚，快入冬的时候，手脚冰冷，时不时咳嗽，看得红袖心急，却做不了什么。
“娘娘，你的身子怎么会越来越虚弱了？”这些年，楚灵汐一直睡不安稳，吃得也少，身子也逐渐亏空，纵使顾帝还是会让人把各种珍贵补药送过来，但是也于事无补。
虽然自己比较虚，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整日咳嗽。
楚灵汐笑了笑，说：“放心，我已经配合太医好好的养身体了。”
她的身体，关乎着凤兮宫旧人所有的命，她不敢轻待。
说到太医，徐子明便从殿外进来了，见到徐子明的时候，红袖也愣了一下。
楚灵汐待红袖亲如姐妹，也信她，所以有时候一些事情也会告诉红袖。
所以红袖也是知道徐子明的，当初也以为他死了。
徐子明扫了一眼红袖，冷哼了一声，把药箱放到了桌子上，拿出垫着手的布包，冷冷道：“皇后娘娘，请。”
楚灵汐把手腕露出来，白皙的手腕上面有一条淡淡的淤痕，徐子明从医，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久前才被人绑过，抬起眼眸，问：“这淤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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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汐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说：“徐太医只是来给我医治的，并不是来询问我手腕上的痕迹是如何来的。”
随即徐子明冷笑了一声，“呵，你以为我想关心？你的痕迹是不关我的事，只别再我医治的时候出什么岔子就好。”
听到徐子明大不敬的话，红袖怒喝一声：“放肆！”
徐子明表情冷冽的讽刺：“还真当你家主子是皇后呢，当初不择手段的爬那么高，不依旧跌的这么的残烈，真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理循环，终有报应的那一天。”
“你休要胡说，娘娘才不是……”
“红袖。”楚灵汐忽然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徐子明，脸色淡淡，“还请徐太医继续诊脉。”
第23章 往事莫须再回首
“陛下身体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
沈厉向前走，语气淡淡的说：“陈年旧疾。”
听到陈年旧疾这个词，徐子明的表情也沉了下来，当年沈厉被旧部拼死救出，那时候沈厉也只剩下半条命，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年，才慢慢的好了起来，但依旧是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痛欲裂。
“凤兮宫哪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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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冷笑了一声：“子明，你觉得呢？”
两人亦君亦友。
徐子明沉默，“恨吧。”
“确实是恨，恨不能让她那么轻易的就死了。”
“她在这几年，实则亏空得厉害，很难调养得回来，就算是调养回来了，也不过是多活几年而已。”
闻言，沈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就算是你，也无法让她续命？”
徐子明摇了摇头：“我并非神仙，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把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沈厉露出了冷冽，冷言：“害得人太多了，冤魂夜夜向她索命。”
徐子明：“或许是吧。”
“你继续找让她续命的办法，朕决不能让她那么轻易的就死去。”
徐子明点头：“臣遵旨。”
沈厉这才迈步往宫殿的地方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半响，徐子明又问：“那关于楚灵汐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朝中大臣，不会允许顾帝的皇后长久居住凤兮宫，还以皇后名号之称的。”
“三宫六院，自有她的去处。”
“那后位……”
“顾帝的皇后之位，自然要废除。”这个称呼，每每提起来，他都有一种想要掐死楚灵汐的冲动。
“那陛下的后位呢？南平王以陛下救命恩人自居，手握兵权，他的意思，是想让陛下让他的女儿长澜为后。”
沈厉眼神一沉，面若寒霜。
“朕自有办法。”
……
入冬，天气骤冷，楚灵汐有所好转，但还是需要暖炉着，她也已经被软禁在凤兮宫已经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中，除了自己父亲的事情之外，她再也没有听到过楚家的任何事情，她想，或许以沈厉仇恨她父亲和她的程度，楚家上下应该也难逃一劫了。
一报还一报，谁都不能怪谁，楚家的已经还请了靖王府了。
与她，她欠沈厉的，永远都还不清。
如果不是她，沈厉不会因她而对她的父亲放松了警惕，让她的父亲有机可乘。
如果不是她，沈厉或许还能拼死一搏保下靖王府了一百多条人命。
沈厉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必须承受住。
就在楚灵汐以为楚家难逃一劫的时候，红袖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楚家的人都被关在天牢之中的消息。
第24章 初闻楚家人消息
红袖带回来的消息，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却让楚灵汐心里边有了一点涟漪。
沈厉为什么没有把楚家的人都杀了？
这是何等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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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想让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活着受折磨？
不行，虽然她和楚家大多数的人感情不好，但是，三姨娘生的那两个妹妹，却和她的感情很好，她们一样受父亲轻视，姨娘软弱的，便会被府中的下人随意欺辱，只有她在的时候，那些下人才会有所收敛。
两个不过是个九岁和六岁的孩子，若是已经处死了，那便不用受苦了，但是她们才那么小，到底要承受什么样的折磨？
楚灵汐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殿外走去，红袖也连忙跟上，忙问：“娘娘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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