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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传来声声咳嗽。
沈厉听到这咳嗽声，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寒气，走入阴暗的地牢之中。
地牢最里边的牢门打开，沈厉低头走了进去。
地牢中，有一个人，如同乞丐一样，浑身脏得看不清楚长相，双手双脚都被锁烤烤着铁链连着墙壁。
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那个坐在地上的抬起头了，看到来人是沈厉，忽然狂笑了起来：“没想到呀，没想到呀，三年前你在朕这个位置，朕在你那个位置，三年后竟然位置变换，朕竟然变成了一个阶下囚，当初就应该把你给杀死的！”
“朕可没兴趣听你说三年前的旧事，来这里，只问你两件事，楚灵汐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又为何还是处子？”
听到最后，顾帝猛的抬头，瞪向他，恶狠狠的大骂：“沈厉，你个畜生，你果然碰了她！”
沈厉微微眯眼，这语调，并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那为何逃跑的时候只带了宠妃，而没有把楚灵汐也一并带走？
“你只需要回答朕，是为何？”
顾帝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顾帝的笑声彻底惹恼了沈厉，忽地上前，一把捏住了顾帝的脖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最好别想着惹恼朕，朕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
“咳咳咳，最好杀了我，那样你得知的真相永远都不会全面，包括三年前靖王府灭门一事。”
沈厉瞳孔蓦地睁大：“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徐子明与他说过当年的事情或许还隐藏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充耳不闻，如今在顾帝的口中再听到，不免也怀疑了起来。
顾帝笑得渗人：“你若是让我再见皇后一面，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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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帝依旧笑得嚣张：“那样的话，那么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朕只会查出来，无须你告诉朕！”沈厉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地牢。餅餅付費獨家。
看着沈厉离开，顾帝止住了笑意，眼神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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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从地牢中出来，立即喊来了人：“把当年参与到诬陷靖王府的那些旧臣全部找出来，朕要一个个审问！”
既然人人都说当年的事情有隐情，那若是真头，总有蛛丝马迹，按着蛛丝马迹去寻找，总能找到真相。
第45章 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审问多日，能审得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沈厉找就知道的，关于楚灵汐的，却是一点都查不出来。
唯一能从楚家旧人中查到的便是，作为楚家嫡女，楚灵汐在楚家过得并不好。
直至今日，沈厉才知道，楚灵汐的生母，是被她的父亲活活给逼死的，在楚家，过着如同下人一般的生活，她的继母在外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模样，但在府中对她随意欺辱。
不知为何，不管三年前的真相如何，他开始心疼起了她，查不到更多的信息，沈厉变得焦躁，无法定下心处理公务。
晚上来寻楚灵汐，只见她坐在窗口前，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厉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天寒，莫要在风口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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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腿麻，而是真的无力站起来了。
在听到顾帝被抓之后，楚灵汐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为了不让沈厉发现端倪，楚灵汐就开始服用徐子明送过来的药，能让身体时好时坏，让人察觉不出端倪的药。
沈厉沉默不语。
徐子明告诉他，楚灵汐所剩的时日或许会比之前预估的还要少许多，哪怕有时候看起来精神了许多，那也是回光返照。
沈厉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若是累，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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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不想打破这短暂的温情。
半响，沈厉才试探性的问：“可否告诉朕，脖子上面的伤口，是如何造成的？”
虽然之前问过一次，但那种情况之下，得到的答案，让人分不【创建和谐家园】假。
楚灵汐久久没有回应沈厉，沈厉看了眼，才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知道她在回避他的问题，沈厉也不拆穿她，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随后屈关了窗户，也回了房中，和楚灵汐躺到了一块。
最近，他一直和她同榻而眠。
躺下之后，沈厉并未入睡，而是在想，是否真的让顾帝再见一面楚灵汐，不然，真相如何，或许等楚灵汐不在了，也查不出来，如今大概只有顾帝是最为清楚的。
转过头，看向楚灵汐，语气透露着浓浓的无奈：“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第46章 顾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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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汐的身子孱弱了许多，已经不能自己行走了，出去也是让人推着轮椅，虽然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但却依旧穿着和冬日一样厚的衣服，手中也要抱着手炉。
这日，出了些太阳，身子好了许多的碧玉推着她到御花园晒太阳，看着荷塘新开的荷花，目光一动不动。
在不远楼阁之上，两个侍卫压着顾帝，让他往楚灵汐的方向看过来。
看到楚灵汐的时候，顾帝的眼眶微红，若不是真的爱她，他又何必答应她会放沈厉，哪怕只是欺骗她的，若不是真的爱她，又何必在她誓死保护贞洁的时候，真遂了她，三年不碰她，也没有把她的后位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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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看向阁楼中的沈厉，厉声问：“你对灵汐做了什么？为何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厉冷眼观他：“朕做了什么，不是你该问的。”
顾帝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无比的看着他：“你打断了灵汐的腿？”
沈厉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真相如何？”
顾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瘫坐在了地上，表情怔怔：“朕错了，不应该把灵汐留在工作的，哪怕她以死相逼，也要把她带出皇宫的，不应该觉得你对她还有情，在她告诉了你当年的实情之后，会对她从轻发落的，不该的，朕错了。”
“你说什么？”沈厉蓦地眯眼，“她以死相逼也不肯离宫？”
顾帝突然笑得发狂，眼眶通红：“沈厉啊沈厉，你可曾知道，三年前楚灵汐根本没有背叛你，她为了救你才答应嫁给朕的，为了保住清白，她更是在洞房当晚刺伤自己，她爱你，胜过爱她自己，你却是把她当仇人一般报复，沈厉你这般待她，你这辈子都在懊悔中度过吧，哈哈哈哈！”
“昏君！你说什么！”沈厉蓦地抓住了顾帝的衣领，眼神递出强烈的杀意。
顾帝依旧笑得癫狂：“我说，你完全误会她了，当年救你的人，是楚灵汐，她不是你的仇人，但你却恩将仇报，哈哈哈，报应呀！”
沈厉蓦地把顾帝甩到了一遍，想到了自己这些时日来对楚灵汐的所作所为，再知道真相，表情惊愕。
“不可能的，真相不该是这样的。”
“沈厉，余生后悔去吧！”
沈厉眼神一凛，拔出侍卫的刀，一刀往顾帝的脖子上看去。
顾帝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了桌脚旁，那眼神依旧带着笑意，似乎在嘲笑着沈厉。
沈厉扔下了剑，失魂落魄的从阁楼上下来，脚步如同灌了千斤重的铅一般，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
可悲，可笑。
他曾经最恨的人，却是最爱他的人，爱他胜过自己的人。
她爱他，他却屡屡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他就是全天下最傻的那个人。
沈厉走到了阁楼之下，有宫女匆匆来抱：“陛下，你快去凤兮宫，刚刚楚皇后回宫之后，就直接吐血昏迷了！”
沈厉心中一慌，遂向凤兮宫跑去。
灵汐，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若有三长两短，这一辈子让朕如何安生？
第47章 假死离宫
“陛下，你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了，这样身子很容易熬坏的。”徐子明劝着坐在楚灵汐尸体旁的沈厉。
却也很着急，若是不及时把楚灵汐送出皇宫去，那么假死就很有可能是真死了。
昨日沈厉赶过来，楚灵汐已经去了。
“你知道的吧？”沈厉拉着楚灵汐凉透的手，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她一起去了。
徐子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与陛下说，陛下不停。”
沈厉闭上了眼睛，是呀，都是他自己做错的。
“还有，皇后与臣说过，三年前，是她把顾帝要把你放走的消息告诉你陛下的旧部，然后又派了人协助旧部一起把陛下救了出来。”
沈厉猛咳了数声，她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了。
看着沈厉低迷，悲痛的样子，徐子明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陛下想开一点。”
“是呀，错过了，再也回不了头了，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的恨，什么都不告诉朕，什么都不和朕说，一直以来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现在就这么去了，独独把朕留在了这世上。”
见沈厉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了，徐子明趁他不察拿出一枚银针，在沈厉的后颈一扎，感觉到了细微的刺痛，沈厉往窝子上一捂，不可置信的转回头看向徐子明，“你……”
你字一出来，沈厉就昏了过去，徐子明适时的把沈厉扶住，把内侍喊了过来。
“陛下伤心过度，昏了过去，你们赶紧办陛下抬回大明殿。”
内侍不疑有他，把沈厉抬回大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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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还需要你在辛苦你一下。”
……
沈厉醒来的时候，听闻徐子明火葬了楚灵汐，勃然大怒，未着外衣就匆匆跑来了凤兮宫。
而徐子明早就已经跪在了凤兮宫的宫殿中。
沈厉拔了侍卫的剑，疾言厉色大骂：“徐子明，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把皇后的灵体烧了的！”
徐子明没有半点慌乱，“陛下，是皇后让臣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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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皇后去之前写给陛下的信，若是那日她去了，就让臣把这信交给陛下。”
沈厉伸出手，颠颠巍巍的结果徐子明递给他的信。
哪怕时间过得再久，他也认得她的字，信封上写着——沈厉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