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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内侍随即离开文德殿，朝着外边大声的喊着：“皇上有令，停止缉拿，宣碧玉觐见。”
侍卫停止了抓拿，但还是高戒备。
浑身是伤的碧玉脚步踉跄的进入了文德殿，看到沈厉，瞬间跪了下来，神色着急：“陛下，求你赶紧派遣太医到凤兮宫，皇后快要撑不住了！”
沈厉眼神犀利，问：“怎么回事？”
“长澜郡主打伤皇后的婢女红袖，性命垂危之时，长澜郡主让人围了整个凤兮宫，让皇后给她下跪，却依旧不让人出去寻太医，皇后便割了自己的手腕，说太医不来，便陪红袖一起死，所以奴婢才冒死冲从凤兮宫，但去往太医院的路被堵死，只能来寻陛下。”
“长澜她好大的胆子！”
没有再想，立即吩咐人去太医院让徐子明去凤兮宫，同时让人传话禁卫军去往凤兮宫抓拿长澜郡主。
让人把碧玉抬了下去，沈厉也匆忙的赶向凤兮宫。
楚灵汐她若是敢死，他就让她所在意的凤兮宫旧人和她一起陪葬！
凤兮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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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拉住红袖，声音哽咽的安慰着她：“红袖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
红袖嘴角溢出鲜血，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气若游丝的说：“娘娘，红、红袖不、不能陪伴你了，保、保重……”
保重二字已落下，在楚灵汐手中的手也慢慢的滑了下来，双眼也闭了起来。
“红袖？红袖？红袖！”喊了很多声，红袖都没有了反应，突然“啊”的一声，痛哭出声。
长澜见此场景，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冷冷的笑意，笑意刚显，就出现了许多的禁卫军，把她的人全部围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
禁卫军将军说：“陛下有令，抓拿逆犯长澜。”
长澜一惊：“不可能的，我不是逆犯，我什么都没有做！”
沈厉匆匆赶来，长澜见他，求道：“陛下，我没有造反，我只是教训了一下冲撞与我的那个贱婢呀！”
沈厉冰冷的扫了她一眼，快步走进凤兮宫，看见楚灵汐包扎着的手腕，眼眸一沉，朝着碧莲吼道：“还不去看看太医为何还没来！”
碧莲慌乱的跑出凤兮宫。
“别过来，都别过来！”楚灵汐心如死灰的拉着红袖的手，喝了一声要走近的沈厉。
沈厉脚步一顿，愣了一下，随即怒道：“楚灵汐，你若是敢死，我让整个凤兮宫的旧人给你陪葬！”
闻言，楚灵汐抬头，对沈厉凄凉一笑：“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沈厉心下一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从他的眼中闪过。
第38章 让我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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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楚灵汐才脱离了危险，但人依旧在深沉昏迷之中，不愿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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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从殿外进来，摇头叹了一口气：“陛下，皇后生命是没有危险了，但心伤难愈，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折腾，原本还可以多活几年，只怕现在……”
说到最后，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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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又叹了一口气：“六个月。”
沈厉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没办法了？”
“没了，之前小产就伤了身子，现在又是割腕和沉痛的打击，臣也无力回天了，在余下的这些日子里，陛下还是善待皇后吧。”
沈厉自嘲一笑：“朕该如何善待，每每想起朕的母亲，姐姐，还有那未出生的侄子，朕都厌恶自己手下留情。”
徐子明不再继续劝，只说：“再恨也好，人之将死。”
说罢，也退出了寝殿，抬头看了眼漫天无星，黑沉沉的夜空。
徐子明陷入了沉思，他或许应该好好查查三年前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怎么看，楚灵汐都不像是会出卖陛下的。
殿中，楚灵汐幽幽的醒了过来，看到了床边站着的沈厉，目光呆滞，宛如什么都看不到。
两人皆沉默了许久，楚灵汐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慢慢的流了出来，从脸颊滑下，沾湿了床褥。
“红袖，朕让人安葬了。”
楚灵汐凄凉的笑了一声：“无须你假好心，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我自己独活，你做到了，我如今真的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得让我不想再爱你，不想恨你，更不想再自责，只想一睡不起。”
沈厉有些怔愣：“你说什么，你说你爱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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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厉等来的，依旧是漫长无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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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沈厉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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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汐朝着沈厉露出了哀求的眼神，眼眶中充满了泪，苦苦哀求道：“我心好痛，好难受，你若是恨我，就让我死了好不好？”
沈厉脸一沉：“朕不许你死，你若死了，很多人都会跟着你一起死。”
楚灵汐痛哭出声，“我无所谓了，旁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关，我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了，就让我死了，好不好？”
第39章 惩罚长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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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子明再开药，多加了一味让人服用后昏昏欲睡的药材。
前殿因为长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南平王直接在朝堂之上让沈厉放过自己的女儿，他定会带回家好好管教。
沈厉冷哼一声：“长澜郡主带兵进宫，不把朕放在眼中，心怀不轨，还让朕从轻发落，是不是觉得这皇宫是你南平王说了算，朕就应该容忍她这种行径？”
“陛下，看在老臣当年救过你的份上，饶过长澜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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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一慌，忙道：“陛下若是不想放长澜，何必诬赖老臣呀。”
沈厉没有错过方才南平王那略微的慌乱，这事他早觉得有蹊跷，当年旧部接到消息，说顾帝会在三月初七那日把他放出牢里边，但会在放走之后再杀了他，所以旧部就冒死前来救他，同时还有另一拨人也参与其中，救下他之后，护送到了南平王的地区后直接消失了。
南平王适时出现，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觉得是南平王派出的人救下了沈厉。
“那是不是说南平王救了朕，哪怕现在要了朕的命，坐上朕的位置，都是理所当然的？”
沈厉坐上皇位之后，南平王以救命恩人自居，在朝中甚是乖张，更是拉拢党羽排斥其他大臣，之前沈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南平王父女愈发过分，俨然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臣惶恐！”
沈厉哼了一声：“长澜行此事，乃诛九族大罪，朕若不是念南平王你救过朕，朕早当即处死了她，如今把她关押大牢，便是给她教训，关个数年，再放出来，但若是南平王执意威胁朕把她放出来，那后果如何，那朕也不敢保证。”
南平王不敢再继续求情，只能谢主隆恩，但心底在已经把沈厉骂了个遍。
……
徐子明派去调查楚府旧人有了消息。
楚夫人在楚石杰死了之后，也疯了，如今被关押在牢房之中。
徐子明去到了劳烦之中，只见一个邋遢的疯婆子朝着牢饭外骂骂咧咧的：“你们这群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国丈夫人，你们见着我，是要下跪的！”
“对，那小蹄子是皇后，我就是国丈夫人。”
楚石杰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听言，楚石杰的续弦，虽不是楚灵汐的生母，却待楚灵汐如亲生的一般，母女俩更是女孝母慈，但如今从楚夫人的口中听到这些难听的话语，怎么感觉并不像是传言般的那样？
徐子明停在牢房外，看着楚夫人，问：“你可还记得你的女儿楚灵汐？”
听到楚灵汐三个字，楚夫人的眼睛顿时猩红了起来，抓着牢房的门，发了疯一样摇晃：“都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她，若不是她，楚家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老爷又怎么会死！都是她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做的孽！”
第40章 接近真相
“为何说都怪楚灵汐，她做什么事情？”据徐子明所知，楚灵汐做了皇后，楚家在朝中的实力才会如日中天，且明明是沈厉把顾帝赶出皇宫，囚禁楚石杰，但楚老夫人为何又说是楚灵汐害了整个楚家？
“都怪那死丫头，死【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她，都是她！她定会不得好死！”声声狠毒的咒骂，却好似没有听到徐子明的问话一样。
徐子明心中在楚夫人这里问不出什么话，只好摇头离开，离开了天牢，徐子明更加的疑惑，万分确定事情远没有三年前那么简单。
徐子明把这些告诉了沈厉，因为楚灵汐如今活不长了，沈厉心神俱疲，只言：“当年的事情，朕决意不再向楚灵汐报复，你也不必再提当年旧事了。”
“陛下！”
沈厉直接摇头，徐子明无奈，只好在心底决定暗中去调查。
“她现在如何了？”
“依旧不肯进食，只能强行喂食。”
“朕知道了，退下吧。”
徐子明退下后，沈厉去了凤兮宫。
自从红袖去世已经有七日，楚灵汐每日都是躺着，一语不发，双目暗淡无神，宛如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
碧莲向楚灵汐喂药，她依旧是无动于衷，正要喊人来扶她起来强行喂药，沈厉确实直接挥了手，从碧莲手中把汤药拿了过来，屏退了殿中所有人，殿中顿时只剩下沈厉和楚灵汐，行至床榻旁，沈厉坐到了床边，勺了一勺汤药送到了楚灵汐的嘴边。
“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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