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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做错了什么？”
“妈妈，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每次都从梦里惊醒，满头大汗，而她的肚子，从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空空荡荡。
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她很残忍，她知道。
可她没有办法。
余念说完那两句话，便把脸别在一边，女人白皙的小脸清冷，慕深眯眸看着，那嗓音低沉，“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想不想了，嗯？”
从来都是他想不想要，而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余念的手还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旦想起那个孩子，她的浑身都觉得疼，毕竟曾经从自己身上掉下来过一块肉，那种感觉，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慕深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动作，男人的眸色，讳莫如深，“余念，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余念有些窝火，她是个人，真的，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娃，可是他想来就来，余念眸子里像是点着火，又无端生出来几分鲜艳的颜色，“慕先生，我今晚真的不想，我累了，我们休息吧？好不好？”
并不习惯卑微的讨好，每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都让余念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下一秒……
“嗯——”
余念来不及适应直接闷哼出声，一双眸子瞪得很大，她眸子里冒着愤怒，但就这点火苗，却足以让慕深来了兴趣。
“叫出来。”
慕深手指掐着她的下颌，然后薄唇咬着她的耳，命令。
余念不好过，也不打算让慕深好过，尖锐的指甲直接掐进男人背部的肌肉里，他皱眉，动作更甚，余念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声音，耳边是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哑巴了，嗯？”
余念死死地抿着唇，喉咙里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
慕深眯眸看着她，她倔强的样子让人心头很不舒服，菲薄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男人一个用力，余念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酥麻起来，手指直接用力紧紧的陷入男人的肌肉里，头皮发麻，到底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就这样，继续。”
慕深埋头在女人的脖颈旁边，温热的唇瓣仔细流连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大床不断地吱嘎吱嘎作响，余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屋子里是女人低低的嗯啊声还有男人低沉的怒吼。
那样的暧昧和难以自控的嗓音，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
到最后，余念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抱起来，进去浴室，花洒打开，男人将她抵在墙壁上，紧接着薄唇又压下来。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男人却强行将她的手压在身后，薄唇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声声入耳，“余念，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余念身子猛地一颤，睁开眼，却入目漆黑一片，男人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将她身子翻过去，肆无忌惮狠狠地蹂躏。
余念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里却只剩下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余念，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他想……要她给他生孩子吗……
他上次才让她吃药，现在却又……
他这人想一出是一出，阴晴不定，余念心里升起一丝一丝绝望。
身子紧紧的贴着玻璃，余念整张脸都贴在墙壁上，她能清晰看到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模样，面色潮红，一双眼睛，却沾满了雾气，眸子深处，是暗暗的红，像是干涸的血……
余念看见玻璃里的自己，嘴角是嘲弄到极致的笑意，她说——
“慕深，你做梦吧！”佛系。"
第35章 签协议 "身后的人动作顿住了那么一秒，就在余念以为慕深因为这句话对她没了胃口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像是续了力气又卷土重来，余念彻底忍受不住的尖叫出声。
“慕深，你疯了！”
男人无疑像是发怒的豹子，余念整个人都忍不住痉/挛起来，呼吸都上气不接下气，“不要，不要了！慕深，你住手！”
女人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恐慌，在夜色里显得那么无助，余念能感觉到男人像是不顾她的死活在折磨她，她闭着眼，那感觉像是放大了一般直接侵袭了她的感官，连带着胸口都钝钝的疼！
“不要？”
男人直接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下颌被男人的手指猛地捏住，余念被迫抬起头，猛地一下撞进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慕深俊脸上也染上淡淡的红晕，但相比起她来，平常的过分，唯有额头的几滴汗水在彰显着他也有所沉沦。
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绷成一条直线，目光像是一张网似的将余念整个人都包裹住，她咬着唇，男人手上的力气就更用力了几分，逼着她张开嘴，慕深冷笑，“念念，你有什么资格说那句话呢，我说了，你欠我一个孩子，这是你欠我的，早晚你都应该还给我，嗯？”
他还真的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余念只觉得自己心口好像被人死死地抓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濒死的鱼，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慕深，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孩子，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爱谁给你生就谁生，我是把你的孩子弄死了，可是那是你活该！”
“你是怎么对我爸的，你把我们余家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还逼着我跟你……我告诉你，慕深，现在已经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创建和谐家园】到再给你生孩子！你做梦吧！”
心口尖锐的疼，余念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的提起这个事情，孩子，那分明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她当初打掉那个孩子，就代表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纠缠了！
她是心里还有他，那又怎么样？
她早就认得清楚，慕深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她又未来的，他是害死爸爸的罪魁祸首，是元凶，她没有报复都已经算是不错，他为什么还要逼她？
“你也知道你自己【创建和谐家园】，那就再【创建和谐家园】一点，孩子生了，你就可以滚。”
“呵，”余念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她身子的疼痛都已经被忽略，抵不上心口的一丝一毫，余念声音沙哑，“孩子，慕深，你缺女人给你生孩子吗，为什么要让我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逼我！”
她不要！
慕深掐着她的下巴，“余念，你欠我的我就要拿回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肉偿就能算了的。”
她可以滚，但是孩子，他要。
那是他应该有的。
余念手指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指，指甲陷入男人的臂肉里，一个一个深深的月牙，余念眼角是一滴晶莹的泪滴，“慕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掉那个孩子吗，就是因为我恨你，我恨你狼心狗肺，把我爸害死，我也恨你，践踏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杀了那个孩子，我让他从我的身体里面消失，我让你失去你的孩子，我只是为了报复你……哪怕就只是一点点……”
“所以我怎么可能再跟你生孩子呢，慕深，我们就现在这样不好吗，等你腻了我，等到一年过后，我们就彻底散了，再然后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都不要见面，我会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爱的恨的，统统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慕深眸色凝着女人嘴角淡淡的弧度，他眯眸，眸眼深处是极深极深的嘲弄，“你的情绪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余念，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从你这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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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脸色彻底苍白，“慕深，我说了我不要！”
她猛地又想起来什么，眸色更复杂的看着慕深，“何况你忘了吗，我怀不上孩子了，我打掉那个孩子，又身体太寒，我怀不上孩子的，慕深，你死了这条心！”
慕深见她越是抵抗，心里的欲望就越是强烈，她那么不想要孩子，他就偏偏要她给他生孩子！
男人的吻直接落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草莓的印记，慕深扣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耳膜一般低低的冷笑，“医生只是说很难怀上，却不一定，我努力一些，说不定你肚子里很快就有了。”
说完，女人的空虚直接被彻底填满，余念张大了嘴唇，想说话，吐出来却是破碎不堪的句子。
最后结束过后，余念身上被男人随便套了件白衬衫，她浑身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脑袋都是眩晕的，她抿着唇，胸口的火气不断地冒上来。
刚才的每一次，那男人都把东西留在了她身体里，他想要她怀孕，看样子是真的！
“你乖乖听话，别再闹出什么事情让我不痛快，至于避孕药，你想都不要想。”
“之前你不是还要我避孕？”
慕深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像是近乎亲密的把她拥入怀中，“那是之前，我改变主意了。”
顾晚秋流产的事情，直接让慕深想起之前他们有过的那个孩子……
她弄死了他的孩子，的确是该赔他一个。
余念闻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咬着牙，嗓音透着事后的沙哑，“慕深，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一年的时候，我可没有答应过你要给你生孩子！你这是中途变卦，我可以不同意的！”
“我们之间的交易可没有书面协议，”慕深目光深深落在女人的红唇上，被亲吻过后的红肿有些红肿，她发丝凌乱，脖子上也是细细密密的吻痕，有种事后的凌虐的美感，男人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头发，俯身又是一吻，“余念，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我说了算，我说要孩子，你就得生，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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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冷冷的笑，“只许你伤害别人，就不许别人伤害你？慕深，你觉不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太自私，太过分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只是你的床伴，跟【创建和谐家园】娃一样，我就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吗？”
“在我这里，你只有顺从，念念，不然的话，委屈的人是你。”
“慕深，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余念冷笑，“说好的一年，如果我这一年都没有怀上孩子，你是还要我继续跟你上，床，直到我怀上孩子然后再给你生个孩子出来为止吗？”
“慕深，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她算什么，本来是床伴，现在他还想把她变成他生孩子的工具？
“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怀上，我也会让你离开。”
慕深有那个自信，让她在最快的时间怀上孩子，如果怀不上，他也不会逼她。
余念一只手抓着自己心口的衬衫，那个地方堵得厉害，她闭上眼睛，长而卷的睫毛轻轻地颤，“慕深，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逼着我给你生孩子呢？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能简单一点，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你继续这么下去了……”
“你欠我的要还清，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男人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在余念的耳畔，她嘴唇从鲜红变成苍白，她终于浑身都彻底失去力气，心口像是有一块石头一下子坠入深海，空荡荡的难受。
她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在慕深面前，她永远都是这样，没有反抗的机会。
“我要一份协议，”终于，余念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年的时间，不管我有没有怀上你的孩子，慕深，你都的放我走。”
“好。”
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几分，余念鼻息里全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咬了咬唇，最后到底是承受不住劳累的滋味，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而慕深，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讳莫如深。
等到余念睡着了，男人这才下床，从一个柜子里拿出药膏来，掀开被子，仔仔细细给女人身上涂抹了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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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给她擦完药膏，又去洗了手，这才回来休息。
外面夜色深深。
——
余念第二天很晚才醒过来，浑身的酸痛是难以言喻的滋味，每走一步都是仿佛针扎一样的疼，她脸色都发白，双腿打颤。
进去浴室洗漱，余念都没眼看自己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慕深这男人向来是不会禁欲，每次对她都是不遗余力，好像要把她最后一点力气都榨干才罢休。
这男人早晚是要精尽人亡的！
就算不死，也希望他早点早泄不举！
余念抿了抿唇，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女人白皙的肌肤下透着淡淡的粉色，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微微的媚态，是那种被男人滋润过后的面若桃腮，她咬了下唇，用遮瑕膏把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遮得差不多，这才下楼。
只是下去楼梯的时候，真的走一步脸白一分，慕深原本在客厅看报纸，男人带着金丝眼镜，修长的双腿交叠，餍足过后的男人格外神清气爽，抬眸，便看见站在楼梯口上，咬着唇，一脸想骂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