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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开心。
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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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梯的过程中，她可以感受到很多人路过她身边之后都回过头来多看了她一眼。然后留下一句“是她哦。”
谢蘅没理会他们，她一路到了高一（1）班的门口，发现夏衍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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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张浩宇脸上带着八卦的笑，推开窗户，大喊了一声，“夏衍！你学姐找你！”
夏衍刚刚在跟前桌说话，大家转头看到是谢蘅，立刻笑着开始起哄。
夏衍站起来，伸手推了前座的男生一把，让他别闹。然后慢慢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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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看了看谢蘅的表情，没敢先说话。刚才嬉笑玩闹的表情全收进去了，低着头跟认错似的站在一边。
“腿好了？”
谢蘅看到他拆了石膏，不过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走得很慢，出门还是跳了一下。
“还没。勉强能走，不能运动。”夏衍看到她没有生气的意思，突然咧嘴一笑，“怎么？大周一的就过来关心我好了没？周末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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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笑嘻嘻地说：“那是因为你给了我自恋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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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到底招你惹你了，你有必要这么跟我过不去吗？”
“怎么啦？”夏衍还没意识到谢蘅的怒气，安慰似的说了一句。
“好玩吗？有趣吗？”她冷冷地问。
夏衍愣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说：“你不会觉得贴吧的内容是我发的吧？”
“你……”
谢蘅还没开始说，夏衍已经开始上演悲痛，“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你上周骂我我都没说什么呢。”
“我怎么你了？”
“你骂我……”男生比了一下口型。
“你果然很记仇啊。”谢蘅串联了一下前因后果，认定是夏衍因此生恨，故意去贴吧发的那些内容。
“谢蘅，你不会真的以为我……”
“你给我闭嘴！”听到这句话谢蘅简直要疯了，谁喜欢你？别做梦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讨厌你吧？”夏衍迅速地说出了这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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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直说我骗子、大魔头。好像说的我在故意捉弄你似的。”夏衍难过地说，“我是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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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上周想说的话是“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讨厌你”。
而不是她自作多情臆测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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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回过神来，“是你自己上周说……除了你还有谁那么无聊？”
“我说什么了？”夏衍想了一下“等一下。你是说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说，贴吧里说的都是真的？周末会去朱雀湖就是你的秘密？”
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这就是。
“谢蘅……”夏衍拉住了她的校服下把，无比痛心地说，“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别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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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有病，你能不能别提这事了？”夏衍难过地说。
“真的谢蘅，”夏衍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题里，“你别看方晓瑜穿得丑，她家可有钱了，你不愿意找我，你可以找她啊，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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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02 02
学校里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有人说自己每周都会去朱雀湖散步，其实已经看到谢蘅很多次了。还有人说自己跟谢蘅住一个小区，看她家境很一般，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供她学美术。
谢蘅都被推上风口浪尖了，她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每天和方晓瑜谈笑风生。
午休的时候，谢蘅和方晓瑜一起从食堂出来，学校里闹哄哄的，广播室里播放着这一天的新闻，却并没有人关心谁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谁又获得了莫大的荣耀。
谢蘅有些出神，周围那些议论的声音她都没听到耳朵里，反而过滤似的，一直听着广播里的女声在说话。
“接下来这首歌，是送给高二（15）班的谢蘅的。”那个声音突然说。
谢蘅愣了一下，抬起了头，那个漆黑的音响箱子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却传出着令人诧异的声音。
“今天点歌的同学是来自高一（1）班的夏衍同学。”
话音刚落，谢蘅就听到周围的人群惊呼了一声。在大家认出她这个当事人之前，谢蘅拉着方晓瑜，迅速地走向了教学楼。
广播里播放着李克勤《月半小夜曲》的歌声，走进教学楼后，方晓瑜停下了脚步，她听着歌，思考着说：“‘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夏衍给你点这个歌什么意思啊？他知道我喜欢你就非得跟我抢是不是？”
“……”谢蘅拽了一把方晓瑜，拉她快点上楼，“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
“想怎么扳倒夏衍。”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夏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边上蹿了出来。广播台还放着歌，乍一眼看到夏衍，谢蘅立刻转过头去。
“喜欢这歌吗？”夏衍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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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担心啦。”夏衍说，“学校里事情那么多，他们说一阵就忘了。”
“那怕是会记得新的事吧？”谢蘅看了一眼天花板边缘的小音箱。
“那也不错咯。”夏衍笑了笑。
夏衍虽然很多时候都不太正经，而且一点也不会客套。但脑子确实好使，他说的很对，学校里总会不断有着新的新闻。
大家很快传起了高一有一个女生翘课偷跑去了上海看演唱会的事。而关于谢蘅这个人，大家提到她的时候，更多会说起“夏衍居然给她点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于贴吧的事情，就这样被掀过了一页。
晚上回到家之后，谢蘅打开电脑，进入贴吧打开了那个帖子。之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这次谢蘅放大了图，仔细看了看。画质很模糊，还有很明显的叠影，看起来真的像是路过看到，随手拍下。
如果这个人就住在附近，确定她每周这时候都会出现，应该会早早地准备好拍摄器材，留下高清图才是。
而夏衍并没有住在朱雀湖，真的会那么巧偶遇她？
可是谢蘅在学校这些年一直非常低调，又是谁非要发这种帖子造谣？
发帖人ID是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新注册的一级小号，没有添加任何好友也没有任何别的发帖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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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50元的定金，她把链接发了过去，“可以帮我找到这个发帖人是谁吗？”
“稍等。”对方回复。
在被方晓瑜教育了一通“你真是太坏了，你连谢蘅都敢祸害，看她怎么收拾你”之后，夏衍有些抑郁地回了家。
走进家门他就打开了所有的灯，却并没有要找什么东西，而是走进了书房。夏衍开了一罐可乐，看到了跳出来的对话框。
用户名是长歌，头像是最近大火的漫画作品《风神录》的男主角祁连。
夏衍打开了对方发过来的链接，居然是一个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帖子。
“稍等。”夏衍回复道。
找到发帖人的IP地址并不难，而且还能看到同地址登录过另外几个账号。有一个小号也是新注册的，专门在那个帖子下面煽风点火带节奏。而另一个，则是注册多年的ID。
可惜，这个账号的主人，可能是在昨天看到了意外的访客记录，已经关闭了所有隐私权限。现在在看他的个人主页，只能看到一个叫“小橙子”的ID。
夏衍把地址和几个ID发了过去。
他翻了一下桌面存着的几张截图，好在，他昨天就存下了所有的内容。
然而，夏衍并没有把这一切发给对方。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触摸板上，屏幕上是一条回帖纪录。
原贴：最近连载漫画打包下载。
“小橙子”回复：求发，邮箱是123456789@qq.com。
通过邮箱，可以找到的内容就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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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贴吧、微信、微博、百度各个平台都搜索了一番，但是很可惜，叫“小橙子”的ID实在太多，谢蘅找了半天都没有头绪。
不知道是谁。
实在想不明白。
不仅拍了图发到贴吧，还故意注册小号煽风点火，如果不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谁会闲得那么无聊。
可谢蘅思来想去，自己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画室，根本想不到得罪过谁。
03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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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去朱雀湖的缘由，可能只有方晓瑜一个人猜对了。
那天她回到教室后，方晓瑜神神叨叨地说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
方晓瑜分析道：“你一到学校，就去找夏衍，而他上周说看了你的素描本。我本来以为是你画了相关的内容，可现在看来夏衍什么都不知道。而谢蘅你却会把素描本和贴吧的事联系到一起，说明你去朱雀湖就是因为素描本里的内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