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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她这个人，我是说……你生我的气，是因为王璐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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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蘅的书砸下来之前，夏衍机智地打开门，一个转身溜了出去。出门却发现方晓瑜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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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啊你！”夏衍伸手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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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创建和谐家园】不是家暴吗？”
“你已经出去了！”
“你家外面灯坏了。”夏衍突然没头没脑地跟了这么一句。
谢蘅放下了书，看了看头顶，原本声控的灯在闹出这么大动静之后仍旧没有亮起来。她站在屋子里面，觉得很是亮堂，但楼道里就只有楼下微弱的光亮照了上来。
而方晓瑜估计早就溜达到楼下了。
一扇门清晰地分出了明暗的界限，夏衍站在黑暗里，可能是因为光线变暗让视力突然下降，夏衍不用再面对谢蘅的眼神。
他的手搭在门锁上，一下一下地玩着上面的搭扣，“我跟你说个事。”
“嗯？”
“其实我没得过水痘，我骗方晓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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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你传染给我最好，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家休息了。”
“别作死！快走。”
“不走。”
“你找打是不是？”
“打吧。”夏衍又开始耍无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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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生不生气了？”夏衍问，“你看你都知道王璐瑶这个人就喜欢胡说八道，你还理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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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衍却像是知晓了谢蘅怒气的来源。没由来地来了一句：“那个围巾，本来是我想问她牌子的，没想到她买了一条过来，说起来……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谢蘅瞄了他一眼，没说话。好端端地提围巾的事干什么，王璐瑶送他什么东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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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乔聿同款。”
“你要乔聿同款干什么？”谢蘅一头一脑的问号，夏衍他不会真的暗恋乔聿老师吧？
“就……”夏衍挠了挠头，“我以为你喜欢呢。”
“……”谢蘅的思路还停留在夏衍对乔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上面，突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谢蘅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以为你喜欢乔聿？
我以为你喜欢乔聿所以我去问了同款？
我以为你喜欢乔聿所以我去问了同款结果人家给我送来了然后你还生气了？
这都是什么魔幻剧情。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喜欢什么了我？”谢蘅有些语无伦次，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侧过头去没有让夏衍看到她此刻慌乱的表情，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你有病吧？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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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再不走真的有病了。”谢蘅推开门，“我去拿个手电。”
“不用啦，我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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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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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上门，把书拿回了房间，站在窗口想了一下，突然打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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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探出头，看到男生在楼下点亮了手电，在小区的路上，照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光。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问过夏衍，为什么不用手电筒，他说那样会产生依赖，所以只有在很重要的时候，才会不得不带着手电出门。
很重要的时候。
很多事她都记不清，却对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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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很快就来临了。同学们一个个都复习的天昏地暗，真的到了考场上，几个小时就结束了。很多背的内容都没考到，这种时候总是让人怀疑人生的付出和所得到底是不是成正比。
好在终于是结束了。
谢蘅他们迎来了高中时期最后的一个寒假。
方晓瑜的生日在一月九日，她总是很懊恼这个日子，几乎每一年期末的数学考试都是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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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年的考试提前了两天结束，方同学非常兴奋地打算庆祝一下难得的假日生日。
02 02
一月八号这天，放假第一天，谢蘅都没能睡个懒觉，就被夏衍的电话叫醒了。
走进商场的时候，里面正在拆换元旦假期的装扮，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挂上红灯笼庆祝春节了。
年底集中了许多节日，似乎每一天都在庆祝，也似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要和去年的自己斩断联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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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夏衍问。
“方晓瑜她……”谢蘅想了想道，“喜欢可爱的东西吧。”
“那你呢？”
“我？说不出来。”她一时半会好像也想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后来就走进了礼品店，谢蘅逛了一圈，挑中了一个蓝牙音响。但是有布朗熊和妮可兔两款，谢蘅左手一只熊右手一只兔，纠结了半天。
“干嘛不买一对？”夏衍问。
“她要两个音响干什么？”谢蘅反问，她在手里翻转看着音响，最后还是挑了一个布朗熊的。
夏衍觉得她根本就没懂自己的意思，他略叹了口气。
听谢蘅咕哝道：“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
“怎么？”
“上次去买本子，我拿了兔子的，她就拿了熊的。”谢蘅说，“你说她是真喜欢呢，还是让我？”
“你觉得方晓瑜的字典里有‘让’这个字？她对你的爱只会让她跟你买同款，除非她是真喜欢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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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帮我也挑一个呗。”
“那换家店再逛逛。”
走出礼品店，才下午三点，餐饮店门口已经开始了取号排位，等待开餐。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夏衍说道。
“今天是几号？”
“八号。”
“哦。”谢蘅恍然大悟，“那今天可是个了不得的日子，是霍金的生日啊。”
“……”夏衍的内心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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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刚走过去，谢蘅就把手上拿的【创建和谐家园】塞给了他，然后又跑过去拿了一张。
夏衍一脸鄙视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里面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怪大叔呢，你们女生真的很奇怪。”
“你管里面是谁呢，皮卡丘好看就够了！”谢蘅十分坚定地维护自己偶像的权益，反问道，“夏衍你有没有童年？”
“没有。”夏衍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谢蘅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翻了翻【创建和谐家园】。这个时候，“皮卡丘”朝她走了过来。
谢蘅抬起头，视线完全跟着玩偶在走，一点也挪不开。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什么幸运砸中了。
夏衍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当年跟小许老师在办公室拍桌子叫板的女侠大人，现在在商场里对着一只电老鼠双眼放光。
“要合影吗？”“皮卡丘”问，“不用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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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很喜欢哦。”“皮卡丘”说。声音听起来很干净，不是怪大叔，可能是前来打工的大学生。
“啊……是。”谢蘅有些害羞。
“那边的娃娃机是新上的。”“皮卡丘”本鼠介绍道，“可以试玩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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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抓吗？”谢蘅说着已经拿出了零钱包，“你就送方晓瑜一个这个，她对你的爱保证可以再延续一年。”
夏衍对此很是怀疑，“到底是你要还是方晓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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