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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上次……”上次就是故意的，谢蘅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上次的事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夏衍继续朝前走着，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所以呢？”
“我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弥补这件事情，志愿的事还可以改吗？”
“不可以。”
“哦……”谢蘅低下头去。
“所以呢？”夏衍放慢了脚步，不依不饶地问。
“所以什么？”她愣了一下。
“你刚才的意思不是想要补偿吗？”夏衍突然歪过了头来，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点点地退散下来，“所以，你想怎么补偿我？”
“你怎么好像……”谢蘅思考了一下，看到夏衍嘴上咧开一个笑，她试探着问，“你到底有没有生气啊？你不会装的吧？”
“当然生气了，谁要读作业超多的理科啊。”夏衍努了努嘴，“但是生气有什么用，这件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主动提出要补偿我，我为什么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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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了。”夏衍说着掐指一算，“不对是三个了。”
“喂！怎么就三个了？”
04 04
他们正说着，突然有人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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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好喜欢他哦，”余筱筱脸上洋溢着迷妹的笑容，“你这周末可以帮我去签个名吗？就签在他最新出的那本《风神录》上就可以，书我给你。”
谢蘅听了有些尴尬，“乔聿他……不太喜欢这些事情，你看他都不签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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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聿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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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他也不会理我的，我只是一个助理，我也不好跟他提这些……”谢蘅说着，余筱筱渐渐松开了手。
“你就帮我签一本，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看我特意不在教室、宿舍跟你说这事，我真的可喜欢他了。”
“对不起啊筱筱，但是我真的……我跟他没熟到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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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方晓瑜揭露了她的身份后，她不知道第几次拒绝关于找乔聿签名的要求了。乔老师本来就是有些严肃的人，谢蘅画画的时候从来不敢跟他聊天，更何况，乔聿本来就不喜欢签名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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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这样欺骗人家感情。”谢蘅说，“何必还绕个圈子，让人家白高兴一场。”
“很多事情就是要绕一个圈才可以。”
谢蘅突然发现，之前明明是夏衍说要报答她的恩情，现在绕了一个圈，倒成了她欠了夏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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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把《风神录》的结局告诉我，上次的事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什么嘛。”对于大家对乔聿的事不依不饶的情况，谢蘅真的非常头疼。
“你刚才自己说的，要补偿我。”
“这个不行！”
“快说！男主后来死了没，最后要是死了我就不追了。”
“你对男主的爱就这么浅薄的嘛！”谢蘅怒道。
十点的校园已经开始陷入静谧，路上的人很少，谢蘅和夏衍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热络地聊着天，谁也没有发现，在不远之处，有人就静静站在树木的阴影中注视着他们。
她冷冷地看着走在桥上的两个人。
男生侧过头去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笑着往后跑了几步，女生立刻追了过去，气急败坏地踮起脚尖，作势要去敲他的脑袋，却因为身高的劣势怎么也触摸不到。
这样充满着青春气息的画面，在她看来，却全是讽刺。
她抱紧手中的书，转身走向了宿舍。
在进门之后，她突然又回了过去，敲了敲宿管阿姨的门，两个值班老师正在整理宿舍抽查表。
“老师，”她微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看书稍微晚了一点。”
“哦，没事。快回去休息吧。”值班老师说着看了一眼时间，跟旁边的老师说，“到点了，可以关门了。”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小橙子’到底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谢蘅突然想起来问。
“嗯……是。”夏衍想了想说，“哎，你不要管是谁了，反正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那怎么行！你快说，是哪个【创建和谐家园】！”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夏衍说，“到时候你肯定冲过去揍他，万一打出个三长两短，你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那方晓瑜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可以选择告诉方晓瑜，她肯定有一千种方法让那人生不如死。”
“噫，”夏衍故作害怕地退了一步，“你们两个简直是毒妇啊……”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咯。”
话虽这么说，夏衍在被她冤枉完之后，还能想办法找到楼主，而且还让人家澄清了。说实话，该给他发张好人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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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夏衍问，“你不送我出去吗？”
谢蘅看了一眼时间，“我要来不及了。”她说着又偷笑了一下，“你怎么不找徐艺洁送你呀？”
“哪个徐艺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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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个头！”夏衍翻了个白眼，“我给她点个什么？《沉默是金》好不好？祝她早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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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衍假装认真地接受了这个讯息，然后反问，“那她喜欢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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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坏掉了，提什么不好提徐艺洁干嘛。
结果夏衍就是那种抓住一个bug就死活不放的人，他看着谢蘅继续问：“你是说她在吃醋吗？”
“我就随便说说……”谢蘅有些语无伦次。
夏衍点了点头，故作疑惑地问：“那你刚才问我，什么时候给她点歌，是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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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夏衍抬头看了看天色。
“不过，今晚的月色好美哦。”他突然说。
Chapter 05 CHAPTER
05
01 01
徐艺洁记得，那一天她刚刚在写历史题，题目好像是一道简答，问：太平天国运动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她刚刚想到两个答题点，突然听到有人敲了一下窗户，徐艺洁转过头，看到了夏衍。
她惊慌失措地放下笔，站起来的时候衣服带到了那只笔，一下就滚落到了地上，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去捡它。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先打开了窗户。
她听见夏衍很有礼貌地问：“同学，你好，我想请问一下……”
这个时候，徐艺洁已经能感受到前桌的同学转过了头来，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夏衍。学校里最有名气的天才美少年，跑到楼上的班级来找自己，怎么看都是值得让人艳羡的事情。
徐艺洁努力控制住自己欣喜的表情，她扶着窗框的手有些抖，突然就听到男生问：“谢蘅是你们班的吗？”
徐艺洁的手突然就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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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像咒语一样的名字。
徐艺洁放下了所有妄想中的惊喜，“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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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啦。”夏衍替她关上窗户，开始往走廊两端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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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可是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徐艺洁的心里，而且越钻越深，怎么也拔不出来。
徐艺洁托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周五的下午教室里总是闹哄哄的，谁都没心思学习。她看到夏衍这次过来，特意避开了她，找后排的男生帮忙找了谢蘅。
她轻轻地推开窗户，坐在位置上，刚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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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末怎么说？”夏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