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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还没真正踏出那一步,她就直接被人赶了出去。
平白被人羞辱了一次倒是其次,关键是等她和盛淮分手的消息传出去后,这群人肯定又会在背地里奚落她。
当务之急,是继续和盛恬打好关系。
今后说出去,别人也会以为她和盛家的关系没断。
也就狐假虎威的小事,她猜盛恬应该不会介意。
邹珊珊早就看见了盛恬的位置,这会儿跟小姐妹们聊得差不多了,便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靠近时她还故作亲密地拍了拍盛恬的肩,语气轻快地说:“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你好久了。” 盛恬一愣,没想到邹珊珊竟然还会来找她,但她很快就收起了惊讶,点头道:“晚上好呀。” “晚上好。” 邹珊珊见她态度自然,绷紧的心弦便松了松,“上回说的耳环我带了,等下找机会给你?” 不料盛恬却说:“不用了,我那天回家发现家里耳环还挺多的,你送给我也是浪费,不如自己留着吧。” 邹珊珊还不放弃:“我带都带来了,你先看看喜不喜欢嘛。”她指了下盛恬的小皇冠,“颜色和这个挺搭的呢,以后配成一套戴出来也好看啊。” 盛恬尴尬地笑了笑。
旁边的项南伊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嗤笑一声,问:“什么耳环也敢拿来配chaumet?你不嫌掉价么?” 邹珊珊脸上笑容一僵。
她知道盛恬的这个朋友,脾气不像盛恬那么温和,惹急了更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还好此时有人过来通知晚宴正式开始,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主办方提前安排好了座位,盛恬身为品牌的VVIP,座位自然与邹珊珊相距甚远。
晚宴结束后,品牌公关过来与盛恬确认她今天买下的新品。
邹珊珊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为盛恬保驾护航,便找准机会快步走了过去。
“恬恬,今晚都没机会好好跟你说话。” 她刻意向品牌公关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我能和盛小姐聊会儿天吗?” 品牌公关以为她和盛恬关系亲密,便答应道:“那我等下再过来。” 人却只走到了十几米外,只等这边一结束,她就能继续为盛恬服务。
邹珊珊想了想,开口时语气凄婉:“你不会在跟我生气吧?盛淮这人你是知道的,有事没事就出去玩,我看他这样,就以为我跟朋友出去玩玩,应该也不要紧的。” 盛恬扬了下眉,她太了解盛淮了,交往期间他绝对不是乱来的人。
“你想说他的坏话?”盛恬眨了眨眼。
“怎么可能。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的关系变得生疏。” 邹珊珊一边打感情牌,一边观察她的神色。
盛恬表情挺平静,看起来和平时并无区别,撑着下巴望向她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小姑娘。
邹珊珊想起朋友说过的话,盛恬也就是养来好看而已。
就像别人家里用来装点门面的奢华物件,好看就足够,也不需要太聪明。
更何况像她这样娇养长大的女孩,心思肯定单纯。
片刻后,盛恬笑了一下。
她从小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许多人会因各种原因对她好,而她也习惯于接受别人的好意。
在待人接物方面,她的想法确实比同龄人更简单。
邹珊珊的想法倒是复杂,复杂得简直愚蠢。
“你觉得我特别好骗吗?”盛恬抬眼,笑得眉眼弯弯。
邹珊珊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恳切地拉住她的手,夸张道:“当然没有!” “你有。” “……恬恬,我……” 盛恬今晚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也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道,“不懂得见好就收,还想拉我为你撑场面,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呢。” 她抽回手,慢条斯理地用桌上的刺绣手帕,擦拭被邹珊珊碰过的指尖,眼中的笑意也一寸寸消失不见。
“邹小姐,你凭什么?”
15、第 15 章 ... 最后这句话音量不高,但也正好能让离得近的人都听见。
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了邹珊珊脸上,让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
她没有反应,品牌公关那边却是听见了动静。
不多时,就有人靠近,嘴里的话说得客气,说是要请她到另一边谈谈之前那个网络推广的事,可脸上的态度却是摆在那里,希望她能识相点,别把场面弄得难看。
这个圈子里的人最会捧高踩低。
如今盛恬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对她的轻蔑,品牌方哪怕不看在盛家的面子上,也会看在盛恬每年为他们贡献的营业额上。
邹珊珊红着眼,恨得无力。
她知道,那份推广合同,她签不了了。
离开前她最后看了盛恬一眼。
平日总是爱笑的小姑娘,此刻神色已经淡了下去,甚至连多余的眼神也没再赠予她半分。
和在悦铂会将她赶出去的男人一样,都是如出一辙的高傲。
· 盛恬没有记仇的习惯,当场发作完了,邹珊珊这事在她这儿就算翻篇了。
倒是项南伊跟时尚圈走得近,之后一段时间,三天两头把邹珊珊的笑话转述给她听。
一会儿是在网上炫富被群嘲了,一会儿又是几年前的黑历史被扒了出来。
有天两人出来逛街,盛恬终于不想再听到邹珊珊的名字了。
“你每天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关心她?如果特别闲的话,等周老师的展览开幕,你来帮我拍点照吧。” 项南伊故作高冷:“那你得跟我的助理预约才行。” “不开玩笑,我说真的呢。”盛恬拿起两顶帽子,分别戴在头上试了试,“策展要操心的事好多的,至少开幕那天我想要熟悉的人在。” “行,回头你把行程表发给我。” 项南伊很有义气地一口答应下来,想起件事,“你说的那个周老师,后来没再来纠缠你吧?” 盛恬摇了摇头。
周青这人特别通透,自从那天看见她和段晏出双入对后,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更为公事化。
需要见面时,字字句句都围绕着展览进行,工作结束的私人时间,也没有再出来刷存在感。
“这顶也好看,你试试。”项南伊又拿来一顶帽子,递过去后问,“那段晏呢?你们加完微信就没下文了吗?” 盛恬还是只能摇头。
项南伊无语了:“那加来干嘛?纯粹点赞吗?” “我还没办法给他点赞呢。” 毕竟人家根本不发任何消息,每天就躲在朋友圈里,时不时给她发的照片点颗小红心。
这是活生生把朋友圈用成了微博的架势。
盛恬试完几顶帽子,感觉都差不多,便交给店员全部拿去包起来。
店员喜笑颜开地为她开单,只可惜痛快刷卡也没能让她的心情变得雀跃多少。
段晏这人怎么回事。
她不给他发消息,他就不知道逢年过节发句问候吗? 虽说最近也就五一刚过,但她每天在画廊里兢兢业业地劳动,难道还担不上一句“劳动节快乐”了? 想到这里,盛恬忍不住扭头说:“其实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玩,段晏脑子里只有工作,就算和他聊天,肯定也没什么好聊的。” 项南伊敷衍地“嗯”了几声。
她想不明白,如此美好的夜晚,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看闺蜜为一个不在场的男人脸颊泛红,而且还要口是心非地不断诋毁对方。
她心好累。
其实在项南伊看来,盛恬是个特别可爱的姑娘。
有一点娇气的小毛病,但又不会招人厌烦。
自己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家世相貌更是一流。
如果盛恬在感情这方面能够更坦率一点,Y.B独家整理相信凭她自己的条件和小时候青梅竹马的经历,段晏只要脑血管没被恒扬的资产数据堵住,就肯定会对她动心。
反正现在这个年代,女追男也很正常。
奈何小姑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因为从前偷亲段晏那事,从此就变得胆小又傲娇,明明提起段晏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了,还要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段晏主动的这个可能性…… 项南伊想了想,先不提段晏对盛恬是什么看法,光是想像一下段总深情告白的样子,她都能惊得头皮发麻。
太不符合人设了。
· 很快到了五月底,盛恬的大伯母、盛淮他妈要过生日了。
大伯母今年满五十五岁,不算整生,但又有点特殊。
加上大伯母天性喜欢排面,大伯早早就叫盛淮提前准备,想让妻子度过一个完美的生日。
盛淮发挥他们家的败家传统,买下了一座私人岛屿,既可以送给他妈妈当礼物,也可以作为生日的庆祝场地。
为了让大家玩得尽兴,他还在国内包了两架飞机,可以在生日前一天,分两批把外面请来的宾客送过去。
至于盛家那三架私人飞机,自然就留给了他们自己人。
出发当天不是周末,盛恬想了想便告诉盛淮,说自己搭晚上那班包机就好。
谁知快到傍晚的时候,事情却出了变故。
起因是周青有一个用许多塑料袋组成的艺术作品,运送到仓库的时候,被管理仓库的人误认为是垃圾给扔掉了。
噩耗传来时,盛恬正在跟周青讨论布展细节。
得知消息之后,全场寂静了长达三分钟。
“那是我的心血!用收集的废弃塑料袋展现海洋现状!要借此唤醒大家的环保意识!” 温文儒雅的周青也儒雅不下去了,他在会客室里暴跳如雷,吼完三句话后又气得直喘气,撑着墙壁半天骂不出一个字。
盛恬同样是懵的,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环节出如此匪夷所思的纰漏。
国内策展行业起步得晚,从业人员的素质也参差不齐,像此间这种主打高端格调的画廊已是行业内的佼佼者,可他们到底还是忽略了仓库那边的人员培养。
缓了半天,周青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盛小姐,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语气已经愤怒到极致,没有当场骂娘已经是看在他曾经对盛恬有过好感的份上。
盛恬的父母都是艺术家,她自然也懂得作品对一个艺术家而言是多么珍贵的事物。
这里面投注的感情与心血,都不能用简单的数字来衡量。
盛恬要来仓库管理的联系方式,让那边赶紧给回收站打电话,务必赶在垃圾处理之前把他们拦下。
“你也去看看,他们都不懂,”周青急得嘴唇都白了,“你必须亲自去找!” “周老师您放心,我现在就去。” 盛恬嘱咐周青的团队照顾好他,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垃圾回收公司。
半路上机组人员还给她打电话,通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盛恬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只好叫他们先走。
所幸事情发现得早,盛恬赶到之后,总算找到了还没被处理的作品。
从回收站把作品运回去,又花费了一些时间。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盛恬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她坐在仓库外边,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水,却一点都不想喝。
感觉浑身上下都臭臭的。
自己闻了都嫌弃。
用那瓶水把手洗了七八遍,盛恬才迟钝地意识到,她没办法去参加大伯母的生日宴会了。
别说飞机仍在国外没有返航,哪怕盛家还有多余的私人飞机,想要上天也得提前跟管理部门申请航线。
不管怎么看,现在都来不及了。
盛恬眼睛红了红。
生日宴会不是非去不可,之前专程为大伯母订的祖母绿胸针也可以回头再送,但她回想着这一个多小时的兵荒马乱,心里就无端地涌上了一阵难受。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天色已暗,一盏盏路灯渐渐亮起Y.B独家整理,在初夏的夜色中投下昏黄的光圈。
盛恬抽了下鼻子,把不小心弄脏的手机外壳扔进垃圾桶,蔫哒哒地低下头,想发消息告诉盛淮她不去了。
这条消息她打了很长一段字,每字每句都写满了她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