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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显然对梅州很熟悉,带着他们直接就来了梅州最大的酒楼,“临水楼,是因为在汉水边上,所以才叫这么一个名字吗?”
“是,这临水楼已经有近百年历史了,朝代更迭时也没有受影响,这里的老板很是不简单。”萧暮想起这里的老板娘,眼里满是佩服之色。
沈秋看着这个三层高的酒楼,虽然没有京都那些酒楼宏伟大气,不过胜在雅致,可进了里面的包间,才知道这客栈不能用雅致来形容。
这酒楼本就地基做得很高,打开临汉水的窗户,外面整个汉水的江面尽收眼底,各种船只穿梭于江面,还能远远看到他们刚刚所在的码头,这里看出去竟然有一种磅礴之感。
“这里的视野这么好?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是啊,我从小在药谷长大,除了每年义诊的时候,就没有出来过,跟蓝玉去夜南让我见识了不少,从夜南一路去京都更是让我目不暇接,外面的世界果真鲜活,怪不得蓝玉和灵姝瞅着机会就往外跑。”静心去的地方少,这次从药谷出来,也让她来了不少的眼。
“谁说不是呢,京都城的那些大家小姐,大多终其一生都困在那个小四方院子里,先在娘家困着,成亲之后在婆家困着,我现在都有点可怜她们了。”沈秋看着这让她身心舒畅的风景,好一番感慨,怪不得京都城的大院里那么多腌臜事儿,那些女人困在里面,每天就那么点事儿,不生事儿才怪。
“夫人以前也是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样吗?”静心看着沈秋问道,她只知道沈秋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具体的并不知道。
“你叫我小秋就行了,夫人听着太生分了,你是蓝玉的师姐,我和蓝玉是朋友,自然也把你当朋友的啊!”
“好,小秋。”
“嗯,我啊,跟她们一样也不一样,我是沈家嫡女,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这跟她们是一样的。可是我自小在西北长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十二岁开始带着婢女侍卫,往返于京都和西北,帮我爹筹集药材粮食,在京都孝敬祖父祖母,冬天回去帮着我爹打仗,我的生活不止是大院里的那些事,所以我和她们又是不一样的。”沈秋边看风景边跟静心讲自己的事。
叶尘和萧暮坐在窗边的小桌旁喝茶,十个侍卫安排在了隔壁,在他们这些主家面前也不能好好吃饭,索性就让他们自己点菜自己吃,只是叶尘下了严令不可饮酒。
“咚咚咚”
“进来”
“客官,你们的菜好了!”掌柜的带着四个小二哥进来上菜。
几人用过饭,就到码头登船出发了,出发是在下午申时,沈秋是第一次坐船,一开始觉得挺新奇,可是一个时辰之后就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沈秋晕船了,把在酒楼里吃的东西一点不剩的都吐了出来。
“秋儿,来喝点水。”叶尘心疼沈秋,可是自己也代替不了,只能想着法子让她舒服一点。
“不要,我不要动,你让我躺着就行,一动……呕……一动就……恶心。”沈秋蜷缩在床上,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舒服一点。
“好,我不动,那我抱着你好不好?”叶尘脱鞋上了床,从沈秋身后把她搂在怀里。
晚上的时候,静心过来给沈秋扎了两针,“我给你扎两针,你能舒服一点,吃点东西吧。”
“真的管用?行,你扎吧。”
两针下去,沈秋身上真的松快很多,“静心姐,怎么不早给我用啊,早知道早让你给扎了。”
“这只能管一会儿,并且这针你也不能一直带着啊,一会儿我就给你起针,吃了饭赶紧躺着,好在明早就到了,睡一夜就没事了。”静心给沈秋盛了一碗粥,夹了点咸菜在碗里递给沈秋。
“谢谢静心姐。”沈秋接过碗正要自己吃,被叶尘把碗接了过去。
“你手上有针,我来喂你。”
平时在家叶尘也会喂沈秋吃饭,两个当事人没觉得有什么,一个喂一个吃时不时的还对视笑一笑,静心最后只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哎,等吃完了我再来收针吧。”
“恩~”静心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往甲板上去了,听水手们说,夜晚在甲板上看月亮很是漂亮,可是静心忘了,现在是腊月初根本没有月亮。
第二天,天还没亮,甲板上的水手就开始吆喝,“前面就是滨州城了,收帆,准备抛锚!”
沈秋睡的昏昏沉沉的,叶尘手扣在沈秋的肩头轻轻的摇了一下沈秋,“秋儿,我们到了,要下船了。”
“嗯,啊?……到了?这么快?”沈秋思绪慢慢的回笼,总算是到了,再要是不到她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怎么能这么难受呢?
“起来,我给你更衣。”叶尘说着话就下了床,沈秋坐起来可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叶尘过来给沈秋穿好衣服和鞋子出来船舱,一出船舱沈秋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激灵之后人瞬间清明不少。
“要不是外面是寒冬腊月,我昨晚就睡在甲板上了,那样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沈秋又狠狠吸了两口凉气。
“如果是盛夏,在甲板上睡,以天为盖倒也不失为一种雅兴!”叶尘接过沈秋的话,表示自己也是这样觉得。
静心在一旁听的哑然,这……这两夫妻还真是……不一样哈!
第180章 敌意的由来
一行人直接从码头去了镇南王府。
“王爷,外面有一位自称叫叶尘的二品巡抚来了,老奴已经请到了正堂,您现在过去吗?”路晨渊家的官家在书房小心翼翼的禀报路晨渊,路晨渊一听来人叫叶尘,忙放下手中的抵报,“我现在就过去。”
叶尘只是穿着常服并没有穿官服,一行人也没有身份地位之分的坐着品茶。
“你这次出来又是领的二品巡抚的官职?怎的没穿官服啊?”路晨渊进来坐在正上位,话语间和叶尘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倒像是多年的朋友。
“来你这儿就不用穿了,对了,让你的人多准备点儿热水,我们一路过来好几天没洗澡了,今晚就在你这儿住下了,明天我们出发去武州。”叶尘来这儿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个外人。
“你倒是不见外,自己就这么安排上了。”路晨渊端起茶杯正要喝茶,听了叶尘的话,嗤笑一声。
“好,王伯,你安排一下,叶大人带来的侍卫也给加点热水,让他们好好泡泡澡。”
“是”管家应声出去吩咐人去了。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沈秋看着路晨渊没有一点恼的意思,心里不住的腹诽着。
“不知这次带代天子巡的是那里?”路晨渊放下茶杯,看着叶尘。
“巡视武州,我要从你这里征调一些兵,三千银甲军,不知镇南王可有吗?”叶尘头都没抬,自顾自的喝茶,他倒是不客气,一开口就是三千精兵。
“我虽然手上有大殷三分之一的兵力,可我这地方也大啊,银甲军我练了十年才练出一万,你一开口就要三千?你是来抢人的不成?”路晨渊冷声的问叶尘,可是能怎么办呢?谁让人家是代天子行事的呢?只要自己没有造反的心思,这人他还必须得给,银甲军啊,那是他的心血啊,这折损一二他都折损不起啊。
“给还是不给,你一句话。”
路晨渊被叶尘这嚣张的态度气的咬牙,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说了句:“给,怎么能不给呢?不过,这银甲军是我的心血,我得跟着你一块儿去武州,不然你给我糟践没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镇南王,你这是练的精兵强将还是闺阁小姐啊?怎么听着这么脆弱?”叶尘毫不客气的挖苦路晨渊。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兵还不让人心疼了?到底是没进过军营的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朝堂上这这些个书生一张嘴就能让几万将士死于非命,路晨渊还真看不上这些书生,可又不能得罪,还真是憋屈。
“叶尘,你就嘚瑟吧,那是我的兵,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路晨渊有点急眼了,叶尘收起那副欠揍的模样,起身很正式的给路晨渊作揖行礼,“他们都是我大殷的将士,我定不会罔顾他们的性命,请镇南王放心。”
路晨渊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反正我要跟你们一道去,他们出去你们还真不一定用的动。”像银甲军这样的军队,绝对的忠诚,不过也有一点死心眼儿,别人的话还真的未必管用,上一世,叶尘用过银甲军,差点被气个半死。
下午,叶尘一行人都在屋子里沐浴,几天没用热水洗澡的人,一行人往浴桶的热水一钻,不自觉的就舒服的叹一声“舒服啊”
之后,路晨渊带叶尘去了银甲军的军营,银甲军的将士都是银色铠甲,白色披风,统一的银色面具,他们每人一骑,马上也都是统一的铠甲,整支军队都武装到了牙齿。
“你带我来这儿,不怕我向皇上给你煽风点火,治你一个擅练精兵之罪?”
“你会吗?”路晨渊没有接话,而是反问叶尘。
叶尘停下脚看着路晨渊,路晨渊也停下脚就任由他看,叶尘摇摇头,“不会,因为我很笃定你不会做造反之事,你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屑于做。”
路晨渊从叶尘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对他的震惊不可谓不大,因为,叶尘给他的印象就是对自己挺反感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好像就对自己有敌意,之后几次见面对自己的那种敌意也还是很明显的,现在怎么转性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路晨渊突然有点好奇,自己在叶尘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定位,他明明挺讨厌自己的,今天说的这话,似乎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对你有敌意是吗?”
路晨渊点点头,“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对我的敌意来自哪里!”
叶尘站住给了一个路晨渊冥思苦想都没想出来的答案,“因为你认识秋儿比我早,而且你叫秋儿小秋,太过亲热了。”
“什么?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对我的敌意持续到现在?这……你是醋王吗?”路晨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尘,没想到他吃醋能吃这么久。
路晨渊怎么也不会想到,叶尘对他的敌意是来自上一世,这种任谁说出来都觉得荒诞的原因,叶尘当然不会说出来。
“秋儿是我的心尖肉,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家人叫她小秋我也只能忍了,可你一个外人,干嘛叫秋儿叫的那么亲热?”!叶尘说的理直气壮,路晨渊听的瞠目结舌,他这是无意间得罪了个什么人啊?太可怕了?这醋劲儿就能把人酸死。
路晨渊打了个寒颤,然后岔开了话题,聊回了这次叶尘出京的目的。
“武州这地方三教九流人员混杂,在那里打听消息会很快,可要是找人就会比别的地方更难,因为那里每天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武州是路晨渊的辖地,那里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
“就因为这里情况复杂,所以我才绕路先来滨州,一来跟你借兵,二来其实也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只是我还没开口,你自己就开口了。”叶尘说的倒是坦荡,可路晨渊怎么想怎么有一种钻进了他套里的感觉。
第181章 意外
“银甲军现在还不宜暴露,让他们在晚上的时候再出发,到了武州之后直接隐藏起来,要是让凤凰社的人提早发现了,他们好不容易露出的马脚说不动又给缩回去了,银甲军等关键时刻再出现。”叶尘跟路晨渊正商量着去武州的路线,走水路最快,可是人太多会引起人的注意。
“嗯,他们隐藏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的,虽然他们人多,不过做到不让人发现还是小菜一碟。”路晨渊对自己的银甲军可是信心百倍。
“嗯,明天我们走水路到广武镇,然后换马车进武州,水路快,我怕再耽搁下去会有变数,我的人失踪有一段时间了,这段不短的时间足够那些人做不少的事了。”叶尘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在我的地界想生事儿,还得看看我这镇南王答不答应,以前只知道你在干大事,具体的也没去调查,现在知道了断没有做视不管的道理,更何况还是我的辖地,要是出了事儿,我路晨渊这镇南王也不用做了,给祖宗丢人。”路晨渊知道了凤凰社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年前叶尘让他剿灭的到底是什么人了,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是江湖的一些碍着朝廷眼的江湖门派,没成想还有这么大的事儿在里面。
第二天,路尘渊让银甲军的将领岑卓然领兵,按照提前约定好的自行往武州去,他自己则和叶尘他们上船走了水路。
“静心姐,你给我吃点安神的药,我等船一开就睡觉,像前天那样吐我再也不要经历了。”沈秋现在看到船就发怵,这刚坐上来,船还没开自己就感觉已经开始晕了。
“呐,这个你吃了,保证很快就能睡着,我们这一次要在船上待一天一夜,你也不能一直睡啊。”静心知道这是沈秋心里对坐船这事儿抵触,才会一上船就觉得晕的。给了沈秋一粒安神的药丸,沈秋接过二话不说就放进了嘴里,用舌头卷了卷就咽下去了。
“没事,睡着挺好的。”沈秋怀孕都没吐过,谁知道坐了一次船把自己胃里的黄水都吐出来了,实在是难受。
下午上船之后沈秋就一直睡着,叶尘担心她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叫了好几次都没叫起来,这次不是晕船,而是那药太厉害了,沈秋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没办法只能继续睡了。
他们的船后面跟着一只船,是一家商人的家船,走亲戚结束正要回广武镇的家,让人过来递了拜帖,说是想一路能相互照应一下。
路晨渊就爽快的答应了,商人钱多可是自保能力却并不好,反正也顺路没什么不可以的。
晚上叶尘挨着沈秋睡下,沈秋在子时末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自己披了叶尘的大氅去甲板上去了,想着吹吹风自己可能就不会那么晕了。夜里看不到水面,整个江面黑布隆冬的,也不知道是凉风管用,还是天黑看不到水的原因,居然沈秋没觉得晕。
正想着回船舱的时候,跟他们紧挨着行驶的一艘船突然整个烧起来了,几乎是瞬间的时间整艘船就着起来了。
沈秋赶紧吩咐守夜的护卫让水手把船驶的远一点,别殃及了他们这条船。
护卫也看到了那艘船着火了,可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他们的主子,他们不想多管闲事,万一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所以他们都没有动。
可是,他们不动不代表没人会动,沈秋没有喊他们一起去,而是自己直接跳进水里,然后又从水里一跃跳上了那艘着火船上去。
“夫人?”后面的侍卫没来得及阻止沈秋,只能跟着一起跳进水里,然后也跃到着了火的船上去。
”火油?难怪烧的这么快。”沈秋一上船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你们跟来干什么?回去保护我相公去,我不会有事。”沈秋看有两个侍卫跟着她过来了,她也怕是调虎离山,就赶他们回去。
“夫人,其他人都在保护国公爷,您放心。”保护不好,国公爷不得扒我们的皮啊?最后这句话就没敢说出来了。
“行吧,我们分开去搜一搜看,有没有活着的人。”然后三人分开,一个去了水手的底舱,一个去了后面的。
沈秋抽出自己身上的软剑,把自己的帕子拿出来捂在自己的嘴和鼻子上,一脚踢开面前船舱的门,就钻了进去,“人呢?还有没有有气儿的?”
“哈哈哈……去死,都去死,你们都该死。”沈秋喊了两声没 Yeah人应,突然听到一道女孩子的尖叫,声音里满是愤恨。
沈秋循着声音的来处往里走了走,一脚踢开最角落的一间屋子,里面是满地的火油,房子中间用绳子串了五个人,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丝绸,想来是这船上的主人了,不过都用破布堵着嘴。那些人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丫鬟衣服,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燃着的蜡烛,另一只手里是一根鞭子。
听到声音,那个姑娘掉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沈秋,“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沈秋看着这个满眼赤红的小姑娘,咽了咽口水,“不能惹怒她,不然她手里的蜡烛掉下去谁也活不了。”沈秋心里腹诽,她其实看到这一幕挺震惊的,都有点后悔跑过来了,这要是不小心引火烧身,自己相公和安安怎么办?
偷偷深吸一口气,咧开嘴笑笑,“哦,我是隔壁船上的,不小心落了水,从水里出来上错了船,一上船,这船就着火了,我进来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既然是无辜之人,你就走吧,这里很快就会被烧光了,回你自己的船上去吧,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那个姑娘又转过身去看地上用绳子串着的那五个人,没有说话,直接用力抽打地上的人,那些人因为堵着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难怪这么大动静一点儿求救声都听不到。
“姑娘,你不走吗?”沈秋边和那个姑娘说话,边抽出头上的一根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