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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头思考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谢……谢……”
声音轻而润,有种直入人心的柔弱感。
让人一听就不忍对他多加要求。
苏闻音也是如此,立刻摆手道:“不谢不谢,反正都是要报答的。”
东方聿:“……”
苏闻音:“我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必定想要做牛做马来报答于我,但我这个人尤其善良,实不忍心看你如此作践自己,所以你无须太过客气,以身相许就好。”
东方聿:“……”
夭祭:“giao,宿主你可以啊,666!”
夭祭激动得都用上了第五百二十个小世界的语言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只有潺潺的溪水声在秋日里的山涧汩汩响起。
“……咳咳……”
东方聿修长的手指按住胸口,急速咳嗽几声,这才喘息着说道:“姑娘,在下自幼体弱多病,双腿残疾,双眼也……”
“我不嫌弃你呀!”
苏闻音盯着他薄透红晕的脸庞。
就咳了几下,脸颊就跟泛了情潮一样,他可真好看呀,比楚司砌那厮好看一百倍,不,是一万倍。
她上辈子怎么就眼瞎呢?
“……”
东方聿沉默地‘看’着少女。
苏闻音也笑眯眯地回望着他。
微风吹过,男子白衣如画,少女娇俏无双,画面无限缱绻浪漫……
“宿主,有人来了。”
突然,夭祭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这诡异的‘对视’。
苏闻音立刻上前,掏出那把斩鸡用的匕首, 塞到白衣美人怀中,她匆匆说道:“这是定情信物,我叫苏闻音,丞相府嫡女,记得一定要来提亲,等你噢~”
说完,不等男人反应,拿起一旁吃了一半的烤鸡,苏闻音飞快钻入了林子里。
须臾,几个人影掠至轮椅附近,齐齐跪下:“主子。”
东方聿垂眸‘看’着怀中廉价的匕首,粗糙的柄上还留有少女五指上的淡黄油渍,他皱了皱眉,抬手准备将这个脏东西扔出去。
骨节修长的手指拈起匕首,手腕微抬……
半空中时却忽然又顿住。
“去查查丞相府的嫡女。”
不知为什么,男人最终还是将匕首收入了袖中,脆弱不堪的神情也在一瞬间从那张隽秀清雅的脸上消失殆尽,东方聿面无表情地下令:“回京。”
跪在地上的人影立刻起身,动作风一般带着轮椅迅速离开。
其实力与方才的侍卫简直判若云泥。
片刻后,原本已经离开的苏闻音却再次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抓着最后半只鸡腿,看着白衣男子消失的方向,她一口咬在了鸡腿上。
没想到啊,原来前世楚司砌所谓的剿匪,竟然是刺杀他——
圣上最宠爱的儿子,东方聿。
这可真好玩!
第6章 是活着做一条狗,还是死后为一捧土?
当今皇姓是楚,但楚国皇室中却有一个皇子并没有冠以皇室之姓。
圣上的第三子,禹王东方聿。
不是因为他不得宠,而是太受宠。
据闻在圣上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位刻骨铭心的爱人,就是东方聿的母妃楚妃,为了表达对楚妃的宠爱,在东方聿出生的时候,圣上就特别允许这个三儿子可以随母姓。
这莫大的殊荣在大楚国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皇室子嗣竟然不姓楚!
但圣意已决,无人能更改。
也曾有人猜测圣上是不喜欢这个三儿子,所以剥夺了他高贵的姓氏,但事实证明,那些造谣者一次次被啪啪打脸。
龙生九子,楚国皇帝的九个儿子中,唯有东方聿是从小随圣驾长大。
更甚至,曾抱着幼时的他去上过朝。
楚皇就像民间的普通父亲一般,陪着这个儿子读书习武,嬉笑耍闹,给予了东方聿普通孩子该拥有的一切父爱。
堪称皇室奇迹!
如果不是东方聿从小体弱多病,又天生残废,恐怕楚皇早就将太子之位传于这个三儿子。
前世的时候,苏闻音在随楚司砌回京后就听说这位禹王重病,不久就撒手人寰,所以前世她并没有见过东方聿。
如今想来,东方聿的‘重病’应该就是楚司砌的手笔。
什么剿匪?剿的不过是自己兄弟。
果然是他一惯的手段!
如果不是她误打误撞救了东方聿,这位禹王还真要‘重病’了!
苏闻音忽然轻笑一声。
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什么的,她最爱了!
夭祭莫名的瑟缩了一下,小声道:“……宿主你是又在想什么坏事?”
“怎么能算是坏事呢?”
苏闻音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鸡骨头,如同抚摸着情人的肌肤:“我是在拯救世界啊……”
夭祭:“……”
宿主这个样子好阔怕!它还是做个安静的系统好了。
被刺客杀死的侍卫尸体还躺在林子里,空气里萦绕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随着时间流逝, 渐渐被风吹向远方。
苏闻音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阵仓惶的脚步声跌跌撞撞靠近,她才勾了勾唇,抬首朝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方才刺杀东方聿的刺客突然折返了回来,只是此刻他身中数箭,衣衫褴褛, 唇色乌黑,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生死之战, 并且还身中剧毒。
看到倚树而立的女娃,刺客愣了愣,上下打量苏闻音一眼,苦笑道:“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他的人……”
苏闻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刺客:“你快死了。”
“动手吧!”
刺客踉跄倒在树下,声音涩然:“没想到我鬼下刀沈独竟然会命丧一个女娃子之手!”
苏闻音嗤了一声,缓步走到沈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没想到楚司砌会出尔反尔杀你灭口吧?让我猜猜,他答应了你什么,才会让一代悍匪竟甘愿为他卖命?”
“权势地位?金钱女人?……都不对?”
歪了歪头,少女恍然般说道:“原来是答应替你洗白从良!没想到啊,曾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竟然想过安稳日子了,啧啧……”
“……”
沈独抿着乌黑的唇,不说话。
他一生杀人无数,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在他想做一个好人的时候,没想到却是他最后一天做人。
随着血液的流逝和毒素侵蚀,他眼皮越来越重,在即将阖上双眼时,沈独模糊地看见那个半人高的女娃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又狠又冷的稚嫩嗓音传入他耳膜:“想报仇吗?我能让你活下来。”
沈独惊梦般睁开双眼。
“你不是楚司砌的人?”
“是。”
苏闻音讽刺勾唇:“我是他的仇人!”
沈独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还带着奶气的小脸,他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小人儿,眼里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仇恨,还是和名满京城的贤王有关。
“选择吧。”
苏闻音漆黑的眸子直视着男人,声音如隆冬里的雪, 冷得瘆人:“是活着做一条狗,还是死后为一捧土!”
明明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模样,眼型也是圆润的幼眼,可那双黑眸中凛冽的光芒,却让沈独这个手染无数鲜血的亡命之徒都不敢直视。
是做狗,还是就此成为一捧黄土?
沈独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刺痛让他逐渐混沌的大脑清醒了片刻,看着眼前面容稚嫩却莫名让人胆寒的女娃,他缓缓屈起了另一条腿,跪在苏闻音脚边,低头:“主人。”
“乖~”
苏闻音冰冷的小脸瞬间春暖花开。
她掏出一颗药丸喂到沈独嘴里,又摸出一把碧色银针随手扎在沈独几处穴位上,原本已侵入心肺的毒素,竟然神奇地, 鲸吸牛饮般顺着经络逆流而回,最后被银针排出体外。
沈独从未见过这种解毒之法,当下疑惑地看向苏闻音。
而苏闻音的脑海早已炸开!
“青天碧海银针?!!”
夭祭在看到碧色银针的时候就呆住了, 在苏闻音脑海大声嚷嚷道:“这不是你在第九十九个小世界修复世界所得吗?你不是说归还商城了吗?怎么还会在你手上?”
“还有,你刚刚给那小子吃的什么?”
“我明明扫描过你的身体,除了一块玉什么都没有,刚刚那药丸从哪来的?”
某系统感觉自己的‘统格’受到了严重践踏,它气急败坏地咆哮道:“苏闻音,你欺骗了老子,你背着老子偷偷发育,老子要跟你绝交!”
苏闻音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不理会脑海里二傻子的狂嗥,拔出银针对沈独说道:“你先去京城等我,有事交代你办。”
“是。”
沈独发现那差点让自己栽掉的剧毒, 顷刻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看向苏闻音的眼神不禁多了一份肃然和尊敬。
“苏闻音!”
二傻子还在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