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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府医……”
“别,不用了!”芷旋打断了太子的命令。
司空烨半眯着双眼,满脸肃杀地睨着芷旋。
芷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先申明,我不是做贼心虚,只是想说,御医诊脉都是喜脉,你觉得别的大夫能比御医强?”
甭说别人了,就她自己诊脉都是喜脉,根本翻转不了好不好?
“主子?”侍卫等着太子示下。
太子殿下瞄了芷旋好久,然后对侍卫摆了摆手。
侍卫只得退下,临出门还恶狠狠地剜了芷旋好几眼。
待房门再度阖上,满室寂静,太子才语气慵懒地问:“意思是,你的话无法得到佐证?”
“事实就是事实,早晚有真相的大白的一天。怀胎十月,终要瓜熟蒂落,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她没好气地道。
太子不知道信她,还是没信她,只听不语。
半晌,就在她以为,俩人就要这样干坐一整晚时,太子开口了:“孤怎么觉得,你会暗中想办法落了胎?”
十个月后,不照样没了肚子。
“殿下可以派人盯着我!”她咬牙。
“这倒也是。”太子勉为其难,点点头。
芷旋从内心里,极度鄙视之。装得跟真的似的,别以为她不提,他就不会派人盯着她。这厮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
“不好,有刺客!”
突然,房外传来侍卫的大声吆喝,并伴有刀枪剑戟,短兵相接。
“砰!”
门被撞开,守在外面的那名亲卫冲了进来,顾不得尊卑礼仪,开口便道:“主子,好多刺客扮作难民潜入太子府,根本无法区分,只怕会出乱子。”
堂堂一国储君成亲,娶正妃乃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本该严密防护的。皇帝为了表示仁德,给太子赚贤名,竟然下旨允许京城百姓,包括难民前来吃流水席。
这样一来,满太子府都是无辜百姓。
太子作为皇室正统嫡脉,岂能不顾百姓死活,错杀一通?
“请主子随同属下先行离开太子府!”
如今的太子府,不安全。
“孤身为储君,遇此危机,岂能擅离?”司空烨倒是不慌,撑着破败的身子,被侍卫扶到了窗户边儿,望向院中惨烈的厮杀场面。
芷旋的衣袍下摆跟太子栓在一起的,太子往窗口去,她也只能跟着走。见他们望向院中,她也看了过去。
但见得,原本热闹喜庆的内院里,一堆衣衫褴褛的流民拳脚相加,打斗惨烈,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大批,着实混乱。
“主子……”亲卫急得不行。
太子殿下却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迹象。
“那些人明显冲着你来的,你留在这里只会激化矛盾,让场面更加难以控制。”芷旋开口了。
太子眯眼,睨着她不说话。
第5章 生死关头,夫妻一体
“本来就是,你觉得以现在的状况,你能收得了场?”她轻嗤。
甭说这事儿明显有人在设局。就算不是设局,只是单纯刺客混进难民里,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查清每个死者究竟是刺客,还是无辜百姓。何况,刺客为了制造混乱,本身就是以击杀难民来甩锅给太子府。
是以,不管地上倒下的是刺客,还是难民,明儿个一早,全天下都会觉得死的是难民。
太子府侍卫无情击杀无辜民众,将成为定局。至于那些装扮成了难民的刺客,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充当“难民”,那么他们身上就不容易被人查到“非难民”的线索。
“孤收不了场,你能落个好?”太子殿下瞧着自家新出炉的太子妃那副波澜不惊,甚至还带着轻嘲的表情就有点儿不爽。
夫妻一体,就算他们刚成亲,也照样被绑在了一起。
他要遭殃,她也难逃一劫。
“你以为我为什么开口提醒?”要不是知道要牵扯到她,她多嘴干什么?
“大胆!不得对主子无礼!”那侍卫见芷旋对他家主子语气不恭敬,当即就发难。
芷旋鸟都没鸟侍卫一眼,只将目光定定地对准太子,等待他的决定。
太子殿下从身上掏出一枚紫玉丢给侍卫,下令:“府中大小事宜,见机行事。务必查清刺客来源及所有死者身份。”
“主子?”侍卫吓了一跳,此玉乃是太子信物,可调动所有太子府势力。
“还不快去?”
犹豫忐忑,侍卫最终还是只能遵命行事。
“人走了,谁来保护你?”芷旋扫了眼太子那副弱不经风,随时要挂的身子,忍不住刺儿了他一句。
“太子妃不是人?”他反问。
这话说得……
“你想怎么办?”她直接问。
太子殿下幽深似海的眸光在芷旋身上搜寻数圈,最后竟然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暗一所言不错,果然大胆你……”
暗一?刚才那亲卫的名字?
“生死关头,太子殿下需要在意的不应该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她挑眉。
司空烨微微勾唇,笑了笑:“那孤需要在意什么?”
他的笑,极短极轻,若非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和眼光有自信,她都会以为刚才是一瞬间的闪神幻觉。
然而,就是那么短暂的浅笑,恍若百花绚烂转瞬而过,给人心中留下惊心动魄的美。
向来定力高深的她,竟然也为之失了神。
‘妖-孽!人品不行,长得倒是比女人还美。’
回过神来的她,禁不住在心中轻斥。
却不知,被关注着她的某人恰巧听见了心声。
这女人……太子殿下脸黑了:“太子妃似乎半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谁说我不担心的?问题是担心有用?”除了跑路,没啥别的办法。这是个死局,一时半刻解不开的。
更何况,他刚才能将自己号令太子府势力的信物交给下属,也应该明白自己此番脱身很难,需要先行交代后续事宜。
太子殿下学着芷旋刚才的动作,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孤可看不出你有半点担心的迹象。”
还有闲工夫嗤笑他。也没见她慌张。
“肤浅了哈!谁说担心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她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
她没注意到,太子殿下的耳朵毫无预警地,轻微地动了动。那是凝神辨听远处动静的信号。
下一刻,他的眸底便闪过一丝精芒:“事到如今,孤的身边只有你一人,你欲如何保全孤?”
凭什么她就得保全他啊?这么理所当然?
芷旋有点儿郁闷,但没表现在脸上,平静地提议:“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我觉得我们分头行动最好。”
“呵呵呵……”太子殿下笑了,笑声很好听,但尾音里全是不明意味的危险。
别这样笑啊,太瘆人了,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见她无意识地搓着手臂打着冷颤,他面色稍霁,道:“孤这破败的身子,能跟你分头行动?”
言外之意,她好狠的心。居然留他个病弱自生自灭。
芷旋半点不带尴尬的:“我这不也是手无缚鸡之力么?咱们在一起,战斗力没有提升,只能下降。还不如分开行动,说不定还能运气好活下来。”
信她才有鬼。
她身子正常,看样子动作也麻利,逃跑还有一线希望。他么?估计只能充当帮她引开危险的工具。
“叶芷旋!”
“啊?”突然喊全名,她猝不及防惊了一下,忽然有种上学时被老师点名的错觉。
太子殿下目光如炬地睨着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要记住,今儿个要不是孤,你即便不拉去浸猪笼,也要被关进天牢喂老鼠。而你叶家上下几百口,终究也落不到个好。”
救命之恩,要她涌泉相报?
“你想怎样?”她放弃拐弯抹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短短的工夫,太子殿下先前脸上的肃杀和凝重已经完全消失,此刻的他看上去不染尘埃,淡雅若风:“孤暂且没做决定,要不太子妃拿个主意?”
“我出的主意,你能采纳?”她刚才不是劝他跟侍卫离开?他不是硬要留下来跟太子府共存亡?
太子殿下不置可否:“太子妃先说说,孤考虑考虑。”
拿乔!
“要不,你休了我,将我赶出太子府?”她试探道。
“呵呵呵……”又是这笑?在芷旋怔愣忐忑中,他佯作恍然大悟:“古人诚不欺我,常言道夫妻乃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当真是金科玉律。”
挖苦她自私?
“太子殿下就不想想,你这个时候休了我,赶走我,立马就是大新闻,瞬间就能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趁乱,你自己不就找到机会藏身于人前了?到时候,敌在明,你在暗,凭借太子府的势力,什么真相查不到?”她舌灿莲花,当仁不让。
太子殿下眸光一闪,眼底藏着讶异。全京城都言:护国公府的嫡女草包无脑,骄横跋扈。往常他也这般认为。今儿个,倒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第6章 他说,决定权在她
思维清晰,条理分明,妥妥的为了远离他,远离太子府,甭管绕几圈,她都能绕回初衷。还真不是个草包嫡女能够做到的。
“孤刚刚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孤的,立马就将你给休了,还狠心赶出太子府?这样一来,孤本就所剩无几的名声,岂非彻底湮灭?”不仅不遵礼法,婚前弄大了女人的肚子,还玩始乱终弃的【创建和谐家园】行当?
额……芷旋表示有点儿懊恼。这倒霉太子,果然不好忽悠。
算了,干脆撕破脸,说重点!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都说了,孕吐的事情本来就是场阴谋。我肚子里也没什么劳什子东西,跟太子殿下你也压根儿扯不到一起去。根本不存在什么始乱终弃的说法。”她语速极快,显然是有点儿不耐烦了。
太子殿下依旧四平八稳,只是因为身体原因,说话有点儿吃力:“事实如何,天下人并不知道。孤也不敢拿自己的声誉去做赌注,你既然嫁给了孤,便是孤的人。孤就是你的天,你的地。”
“啥?”她惊得语气都拔高了。
“妇道人家,就该以夫为天,以后不许如此没规没矩!哪有半点太子妃的样子?”他还训斥上了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