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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死亡般的沉寂,明明宁觞什么都没说。可他却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威压。
一种来自于绝对强者的威慑,但这怎么可能呢。
“宁世子,这是在故意释放自己的威压吗?可你应该不知道吧,本太子早已踏入先天之境。”萧致诚轻嗤一笑道。
他的武学造诣很厉害,在皇室当中算得上首屈一指。
虽然尚未跨入先天之境,却也已经触及门槛。所以萧致诚相信宁觞是不可能比自己厉害。
“臣不敢。何况臣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想要打内子的主意不可能。”宁觞拿起面前的茶杯,以指腹轻轻摩擦道。
不可能三个字,被宁觞说的异常坚定。
也让萧致诚被震得晃了晃神,半响才恢复过来,“可没什么筹码,我要如何相信你呢?宁世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太子殿下,夜深了。这解药你若是给,宁某定会遵守承诺。若是不给那宁某也不强求。”说完后宁觞站了起来,牵起身旁人就欲离开。
萧致诚一直没有开口,欲情故纵的把戏他看多了。
直到宁觞和孟瑶马上要推门而出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了,“等等。”
“宁世子,很着急啊。”
萧致诚也随之而起,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的阴冷渗人。
“鬼!”孟瑶被吓得瑟瑟发抖,指着面前人,“夫君大人,有鬼……”
宁觞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是轻拍着孟瑶的背,安抚道:“别怕,没事的。夫君在呢。”
温柔的语气,亲昵的动作。
与方才那个疏远而冷冽的他,判若两人。
“宁世子,还真动情了?不过一个疯傻之人而已。值得吗?”萧致诚道。
宁觞闻言抬头,眸环视四方,睥睨天下道:“那不过是一把冰冷的椅子,太子殿下你这么做值得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知鱼之乐焉知鱼之痛。
“罢了,这是解药。”萧致诚隔空抛出一精致的小瓶子。
待宁觞接过后,他又道:“宁世子,希望你遵守承诺。不然本太子的手段你应该了解。她……我绝不会放过。”
萧致诚伸手轻指了指孟瑶,亦如孟瑶刚刚指他一般。
对此,宁觞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转身挥了挥手,道了句,“殿下,留步,宁某告辞。”
弯月爬上半,繁星耀苍穹。
翌日,一早。
不同于往昔井然有序的朝堂,今日的朝堂宛若街头菜市口。
朝臣们三三两两议论纷纷,或是交头接耳,或是左顾右盼。面色更是各有不同,乍看下比那赶集时的走马灯还要绚丽几分。
“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太子萧致诚,道。
若是几人,他大可摆出太子的架子。告诫对方大殿之上莫要失了礼数。
可法不责众。
今日并非一人,几乎是所有官员都是如此。连带着刑部尚书和他的附属之臣也在其中。
这就让萧致诚,不得不好奇却又不得不压制怒气。
“太子殿下。你还不知道吗?”刑部尚书,上前道。
轩辕风可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位东宫之主上。本以为用一个不受控的儿子,去换取太子殿下的信任是件极为划算的事情。
毕竟他最钟爱的小妾早已为他诞下幼子,可谁知事情现在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
“轩辕大人,有何事你不妨直说。”萧致诚,不悦道。
他若是知道,还会如此问吗!
“是六皇子,据说失踪多年的六皇子被找到了。”轩辕风,着急道。
谁人不知六皇子,可谓是皇上的心头痛。其生母是皇上最珍爱的李贵妃,众人都以为他落地便会是太子。谁曾想却被贼人掳走,皇上当年倾尽全国之力,依旧搜寻无果郁郁寡欢多年。
今日传来这样的消息,一时间当然朝野震惊。
“胡说!”萧致诚面色发白,“六弟消失多年,说不定早已不再人世。你们身为朝廷命官岂可相信这等荒唐之言。”
原本喧闹的朝堂,被他这一声吼倒是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只是众人面面相窥都不得解,没想到素来温文儒雅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有如此大发雷霆的时候。
莫非,他平素那些贤德都是装出来的?
“殿下,此事并非我等听信谣传,而是……”中书令道。
此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萧致诚便想到了宁觞。
没曾想才送走一个真皇子,又迎来一个假皇子。相信此事跟宁觞定然脱不了干系。
念及此,萧致诚面色更沉,“中书令,你可是两代老臣了。这种时候不做百官榜样,反倒人云亦云你是否对得起自己这身官袍?”
“太子殿下,老臣自问无愧于心。倒是太子殿下,如此着急否决此事莫非是另有隐情?”老人精中书令,四两拨千斤道。
论起这些手段,他纵横官场的时候。萧致诚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奶娃娃。
“中书令,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构陷本太子吗?!”萧致诚道。
帝王家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对方又是六皇子,萧致诚自是鬼从心来。
“老臣不敢。”中书令,不屈不挠道。
“你!”就在萧致诚欲发怒之时,却被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给打断,“好啦,都别说了。”
顷刻间大殿鸦雀无声。
萧致诚闻声回头,站在百官前正欲率领众人行礼。
却在拱手之时骤然停顿,当然愣住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身后的文武百官。
“父皇,你这是?”萧致诚率先反问。
随后呵道:“宁世子,你虽是后期新秀,却也不是第一日上朝。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高台之上,龙椅之旁。岂是他一个外人可以站的。
宁觞闻言作势就要下去,却被身旁人拦住。
见此萧致诚,和众人皆是一脸震惊。萧致诚更是直呼道:“父皇,你这是何意啊?”
“太子,莫急。朕今日自会给你和文武百官一个解释。至于觞儿就站在朕的身旁吧。”皇上,朗声道。
听到帝王称呼宁觞为觞儿的时候,萧致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父皇还不知道当年真相,估摸着是这该死的宁觞又耍了什么计谋。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待而已。
不过他只要不姓萧,其余的萧致诚都不惧怕。
“敢问皇上,你为何要让宁世子站在你身侧?莫非是宁世子立下了什么不世之功?”中书令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后面的一众朝臣,虽然不敢肯定,但在心中却也有了些猜测。
“非也。”皇上开口回应:“觞儿并非立下不世之功。而是他乃是朕苦寻多年的六皇子。身为朕最疼爱的儿子,他自然有资格站在朕的身边。”
“哗!”
整个大殿一片哗然。
众朝臣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唯有萧致诚一人,面色铁青,“父皇,宁世子乃是宁国侯的亲子。与六弟有什么关系,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父皇切莫因为思念六弟,而被奸人蛊惑!”
他这个奸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宁觞却没有半点气恼,依旧淡若闲云般站在大殿上。本就生的极俊极雅的他,一袭月白软缎锦衣,头戴白玉琉璃发冠。周身气度越发显得雍容华贵。
对比之下强压怒气的萧致诚,倒是显得小家子气许多。
显然皇上也看出了这点,只见其不悦道:“太子,朕还没有老眼昏花。而你也尚未继承大统!”
言下之意无非是警告他,说话注意些。
萧致诚,年轻气盛再沉得住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弄乱了章法。
他身后的一众朝臣,却不乏老城之辈。
这不,其中一个附属之臣便道:“皇上寻回六皇子,实乃天大的幸事。只是此事关乎国本,皇上可有彻查清楚?不然,若是有什么差池,只怕宁世子日后也会被人诟病。”
“是啊,皇上,宁世子可是宁国侯的亲生子。这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见自己的人替自己说话,萧致诚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父皇,息怒,方才是儿臣失态。不过此事兹事体大,不知宁世子有无人证物证可证明身份呢?”萧致诚,将目光投向宁觞。
如果眼神能化为利剑,宁觞此刻早已被万剑腰斩而亡。
“回太子的话,其实此时我也不甚清楚。而是……”
“你不清楚?宁世子,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冒这样的天下之大不韪?你以为本太子是三岁孩童吗?”
“还是你把我豊朝律法当做儿戏!”
宁觞只说了一句,还是未说完。萧致诚便如九连珠般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
看着皇上越发阴沉的脸色,众朝臣都禁了声。
萧致诚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现而今他骑虎难下。竟想出一昏招来,“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将宁世子带下去!”
萧致诚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宁觞的身份绝不能得到证实。否则的话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曾想,一道苍老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太子殿下,皇上都未置一词。你这是作甚。”
听到这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立马自觉让开一条道。
同时有些品阶低的官员,更是对前来的老者拱手行礼。
“太傅。你怎么来了?”皇上,看了一眼老者,道:“来人,赐座。”
老态龙钟的太傅,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右手却依旧杵在拐棍上,颇有一副病恹恹不久人世的架势。
“回皇上的话,老夫听闻皇上喜寻皇子。也想来瞧瞧,还望皇上莫怪。”太傅,回道。
“太傅哪里的话,朕岂会怪你。本来此事应该通知太傅,只是想着你身子不好。又在家中养病才未去打扰。”皇上十分客气的说道。与对太子的态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