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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药熬好了。”丫鬟端着药走了进来。
抚子兮立即推开刘恒晟,站了起来:“天快亮了,我得去上朝了。你喝了药就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允准不许擅自过来。还有……赶紧把身子养好。”
刘恒晟闻言神色越发温柔,轻轻地“嗯”了声。
一连两日,刘恒晟果然安心养病没再来找她。但第三,他却以偶遇的方式扰乱她的平静,和各种各有的小礼物讨好她的心情。
在刘恒晟不解努力下,抚子兮对他态度终于缓和了一些。
第十日后,刘恒晟终于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中。殿内,刘希在众人的万岁中落座。
文官立即从行列里站了出来,高声道:“陛下,臣不已查明左将军他们【创建和谐家园】之事,确有此事!”
他话一出,大殿内顿时沸腾了起来。
文官将账本递给太监,“陛下,这边是他们【创建和谐家园】时记录的账目!”
刘希接过太监手里的账本翻阅了起来,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柳侍郎趁机道:“陛下,有了这账本,左将军他们【创建和谐家园】之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请陛下严惩——”
“请陛下严惩——”柳侍郎麾下的文官都跪了下来。
刘希合起账本看了眼刘恒晟,欲言又止。随即把目光转向御史大夫程坤,问道:“程爱卿,你怎么看?”
“陛下,【创建和谐家园】若不严惩只怕群臣会群起效之,到时便是奸臣当道,国家不安啊!”程坤哀叹了一声。
“陛……”
“福爱卿,你怎么看?”刘恒晟正开口,刘希却快他一步问了抚子兮。
抚子兮屈膝跪道:“自然该是严惩。”
刘希最后把目光转回了刘恒晟身上,目光带着一丝无助:“相国,你觉得左将军一行人该如何处置好?”
“自然是严惩。”刘恒晟淡淡道。
他话一出,朝中大臣皆是目瞪口呆,柳侍郎更是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那便依相国之见。”刘希微微松了口气,沉声道:“宣朕旨意,因感念左将军与……曾为国尽心尽力过,故只贬去他们官位降为庶人,收回所贪款后赶出京东,永世不得入京。”
“陛下,这惩罚夜未免——”
“陛下仁慈,真是我大雍之幸耶!”程坤笑眯眯地打断柳侍郎的话。
柳侍郎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如风站出来出道:“陛下英明,只是左将军一行人是相爷手下的将领,他们出了事,臣以为这件【创建和谐家园】案相爷怎么也不能往外摘。”
他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内都静了下来。刘希一脸为难,又看了眼刘恒晟一眼。
“陆大人此话过重了,相爷纵有错,也不过是未尽监督职责之错。【创建和谐家园】案与他并无直接关系。”抚子兮立即反驳道。
“那这样说来,相国终究是有错。有错就要罚!”如风说着看向刘希跪了下来:“请陛下严惩相国监督不力之责!”
呆了半天的柳侍郎终于反应过来,忙道:“不错,有错就得罚!请陛下严惩相国!”他话一出,顿时许多文党跟着请罚。
抚子兮看了刘恒晟一眼,准备再说。他却轻笑了一声,慵懒地开口道:“陛下,臣没有监督好底下的手,是臣之错。请陛下严惩不贷!”
第三十九章:叛国的证据
刘恒晟话一出,殿内又一次静了下来。这一次柳侍郎吓得差点没摔在地上。
刘希也十分惊讶,愣了一下道:“那,那就罚相国……闭门思过一月。这期间……不必来上朝了。”
“是,谢陛下。”刘恒晟跪下。
“今儿若无事便——”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如风再次出口道。
“陆爱卿有何事要奏?”刘希不可闻叹息了一声,耐着性子问道。
“请陛下立后!”如风又跪了下来。
刘希“啊”了一声,显然完全没想到会说这事。柳侍郎也跟着跪下道:“陛下登基时尚幼,因不曾立后。如今陛下已长成,是该立个国母诞下嫡子,以承大统!”
“请陛下立后!”又是一堆文官跟着跪下。
刘希目光转了一圈落在了抚子兮身上:“福爱卿以为朕该立后宫众妃谁为后?”
“自古尊为后,自然是立后宫位分最高者为后。”抚子兮理所当然道。
“陛下!这话臣不赞同,立后当立娴。臣以为……”
“陛下,皇后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自当立出生高贵之人。”刘恒晟一脸微笑地打断如风的话,“后宫里,只有程贵妃出身名门,可居尊位。”
刘希忙点头道:“相国所言甚是,那朕就立程贵妃为后。朕累了,退朝。”说完他站起身扶着太监的手进了内殿。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全部散去。
抚子兮与刘恒晟一同出了宫,马车上,她望着窗外景色忽然道:“我要去个地方。”
“去哪?”刘恒晟问道。
“塔佛寺。”她道。
“你要求签?”他诧异问道。
抚子兮没有回答,他也知趣不再问,让车夫改了方向往塔佛寺行驶而去。半柱香后,俩人来到了城外的塔佛寺。
抚子兮进了寺庙找了个僻静的院子,将陆恒言求的签在一棵菩提树下烧了。她双手紧握,闭着眼轻声念叨着。
刘恒晟倏然明白过来,哑着声音道:“今天是玲儿的忌辰……”
抚子兮抬头看他,眼里染着怨与恨,最后化为无言的泪水落了下来。
刘恒晟亦是心痛难忍,蹲下身紧紧地抱住了抚子兮。他无言地呜咽着,落下一滴泪水。
抚子兮不再犹豫,伸手抱住了刘恒晟,低声道:“恒晟……”今天过后,她与他此生缘分便尽了!
她的眼角骤然落下一滴泪。
数日后,抚子兮在问雀阁见到了平阳王与自己的父亲。俩人都易了容,只有眼神能看出一些过去朝中重臣的气势。
“子兮,你与如风公子做的不错。这一次我们不仅扳倒了刘恒晟底下能用的武将,更是让他的不作为失去了麾下一批能用之才!”平阳王无不得意道。
抚子兮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刘恒晟才思过半月如今朝中尽是他的敌人,接下来只要找到刘恒晟伪造我们叛国的证据,我们就能借他人之手洗清冤屈重回朝堂!”平阳王说到这不免有些激动。
“证据的话,已经有了。”如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什么?”平阳王惊道。
如风将手里的卷轴扔了过去,坐到了抚子兮身边。平阳王将卷轴打开看完,哈哈大笑两声:“真是天助我也!”拿着卷轴立即疾步出了门外。
抚父看了抚子兮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子兮,我开始有些后悔了。”如风突然道,“为了让你重燃活下去的希望,我将你带到你侥幸活下来的亲族身边……但没想到平阳王与你父亲却把你变成了这样……”
“仇恨能使人强大,他们是这样,我亦是。所以这不是他们的问题,是我自己选了走这条路。”抚子兮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屋外走去。
“这一步下去,无路可退。你真的不悔?”如风问道。
“我不……悔。”她说完掀开珠帘出了屋子。
第四十章:他认罪
抚子兮生辰那天,是刘恒晟闭门思过的最后一天,但他依旧出了府邸,来到她的府上为她庆生。
抚子兮坐在院子里,举杯对月,一杯接着一杯,将酒饮尽。刘恒晟坐在她身旁,伸手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你喝太多了。”
“我没醉。”她说着靠在了他的身上,脸颊通红道。
“脸都红这样了,还说没醉。”刘恒晟伸手拂了拂她垂落的发,一脸怜惜。
抚子兮望着他痴痴地笑了一下,“恒晟,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怨恨我是吗?”
“自然。”他郑重颔首,无比认真的神情看着她。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递了过去:“明儿是你禁闭后第一天上朝,喝!”
刘恒晟眸光微沉,含着笑饮下了这杯酒。
抚子兮有些累了,靠着刘恒晟的肩膀一脸安心地睡了下去。明儿过后……她再无悔路可走!
第二日殿上,刘希高座在上。他打了声哈气,“若无事再奏,便退……”
“陛下,臣有一冤案想奏!”柳侍郎忽然出声道。
刘希诧异问道道:“何冤案?”
“此冤案正是三年前刘相国立功之案,平阳王与抚太傅的叛国案!”柳侍郎说着冷冷地看向毫无反应的刘恒晟。
他话一出众人纷纷瞩目他与刘恒晟,有些胆子已经开始讨论了。
“当年的叛国案冤在何处?”刘希表情微变,强自镇定道。
“冤在……刘相国无中生有!”柳侍郎冷笑了一声,露出一副痛惜的模样:“臣已查到足够的证据能证明平阳王与抚太傅的无辜,他们的的确确是被刘相国陷害了啊!”
刘希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口中证据可带来了?”
“自然!”柳侍郎说着瞥了眼手下的一个文官。他麻利地将物件卷轴递给了太监,太监急忙递给了刘希。
刘希将卷轴展开,卷轴里将刘恒晟如何买通敌国使臣,又如何教使臣栽赃平阳王与抚太傅泄露国家机密引起纷乱的计划说的一清二楚,还附上了他与他国使臣交流的信件与信物。
刘希颤抖地合起了卷轴,看了眼依旧毫无任何反应的刘恒晟。
“陛下若觉得卷轴不够信,我们还有证人!”柳侍郎说着,命人带了一人进来。竟是当年敌国使臣的侍童。
侍童跪下后口齿伶俐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不由得更信了几分。
“刘相国,你……”
“刘相国,当年栽赃我父族与平阳王叛国,你认罪吗?”抚子兮与刘希同时说出话,但她却快他一步问出了口。
刘恒晟转头看着抚子兮,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露出一个苦涩又满足的笑容,朝她跪了下去:“我认罪。”
“刘相国!”刘希惊呼一声。
柳侍郎一脸喜色:“陛下,刘相国他亲自认罪了!你定要重重严惩他啊,陛下!”
抚子兮表情似哭似笑地看着刘恒晟,耳朵里早已听不见刘希与柳侍郎的争执。她很伸手抱一抱他,但是她不能。
“刘相国陷害忠诚,即日起罢免相国之职打入打牢,一月后流放太原,永世不得回京!至于平阳王与抚太傅,赦二人灭族之罪,复二人官职,迎二人归朝!”
刘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与悲戚。
抚子兮打了个寒颤,望向被侍卫带下去的刘恒晟。他面色无悲无喜,只是眼神温柔看着她,仿佛已满足。
她终于忍耐不住跌在了地上,望着刘恒晟逐渐远去的背影,又悲又喜地笑了一声。
如风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道:“一切都结束了,你已不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