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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痛,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地方啊!
“相爷。”她将心情遮盖好,带着笑来到刘恒晟面前躬身拜道。
刘恒晟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后退一步,一脸严肃问道:“不知道相爷来找下官有何事?”
“本相不是来找你。”刘恒晟说完,转身沿着一旁的石子路进了内院。抚子兮立即跟他在身后道:“相爷,您这样随意在别人的宅子里走动不太好吧。”
刘恒晟脚步微顿,回头看她目光冰冷道:“别人?”
“难得不是吗?陛下已经把这宅子赐给了下官了。”抚子兮面上笑了笑,心里却有点疑惑。他似乎不知道陛下将这宅子赐给了她?
她原先还以为是他刘恒晟的试探,看来并不是呢!
刘恒晟冷冷地哼了声,“这个宅子的上个主人是被本相弄死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成为下一个。”
抚子兮装作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忽然诧异道:“下官听闻这宅子原是抚太傅的旧宅……抚太傅不是您的……岳父吗?”
刘恒晟闻言神色顿时冷彻了下来,她见状继续道:“大人您杀了您的岳父……难怪传闻会说您逼死了相国夫人!”
“住嘴!”刘恒晟说着手重重地敲打在一旁的枯树上,顿时将树劈成两段。
抚子兮作出被惊吓到的样子,往后退开了几步。
刘恒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倏然转身出了内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抚子兮扭头往他的原先要去的地方看去,赫然她曾经住过的闺房!
第三十三章:刘恒玉
抚子兮心头一怔,走近了自己的闺房。她推开门,屋内摆设如初,却十分干净。但宅子多都废弃三年多了,怎么可能会有打扫的痕迹!
她心里沉了一沉,刘恒晟因爱而生很,但对她终归还是有爱的。
抚子兮出了院子,忽觉得不对随即抬头,只见一人站在屋顶看她。她略带惊讶:“刘恒玉。”
刘恒晟飞落下来,他穿着华丽,还是曾经翩翩如玉的贵公子。只是气质上比过去沉静了许多。
“子兮。”他一脸微笑。
抚子兮微微蹙眉,“你怎么大白天就来了,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刘恒玉闻言双眸一亮,“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担心我的。”
抚子兮听到这话,心情顿时有些复杂。当初若不是刘恒玉对她一见倾心,父亲又怎么会在权势的诱惑下使计拆散了她与刘恒晟,以至于她与他现在落到今天这样爱恨生离的地步!
她对他,心里终究是怨怼的。因此抚子兮并不想理会他,淡淡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对我说这话?”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又有几位朝中几位大臣愿祝我们一臂之力。”刘恒玉早已习惯她冷漠的态度,笑呵呵道。
抚子兮眉心一动,问道:“朝中大臣?”
“是,他们曾都是父亲的旧署。父亲被诛后,他们就归顺到了刘恒晟的麾下。不过……”
刘恒晟说到此表情有些得意,“父亲手里有不少他们作恶把柄,他们怕事情败露只好答应做我们的内应。”
好一个狡猾的平阳王!难怪他一朝倾覆后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甚好。”抚子兮轻笑了声,问道:“是哪几位朝中大臣?”
刘恒晟见她笑,眼神早就痴了,立即把几位官员的名姓报了出来。
抚子兮将名字记下后,转过身往外院走去:“你回去吧,以后别来宅子里见我。有要紧的事在外面说便是。”
“子兮,等一下!”刘恒玉在身后叫着。
她回头看他:“还有事?”
刘恒玉将手里一袋福签递给她,轻声道:“这是我在灵隐寺求的福签,一月后的玲儿忌辰上你将这些烧了。玲儿她下世一定能一生富贵安详。”
“刘恒玉……”抚子兮表情怔怔,轻叹了一声:“多谢你。”
无论她多不喜欢刘恒玉,但嫁给他的那些年,他对她和玲儿的确是无可挑剔的好!只有这一点,她对他是感激的。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刘恒玉露出满足的笑意。他说完轻功飞上屋檐,转瞬消失在了一片晴天浮云间。
抚子兮见他离去,将福袋慎重收好,转身出了内院。
半个月后,抚子兮已将朝中局势彻底摸清。
朝中官员被划成三党,刘恒晟把持着朝中大多数的武官自成一党。柳侍郎在文官里颇有威信,亦成一党,两党互相针对,水火不容。而部分朝臣归属于三朝元老的御史大夫中立党。
抚子兮首要拉拢的对象便是御史大夫程坤,他手中权势虽不如刘恒晟,但身为三代元老的他在朝中无人不敬。就是刘恒晟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她望着朝上神色淡淡的程坤,心里逐渐有了一计。
一日下朝回府,抚子兮在路上救了一个被调戏的女子,竟是程坤的外孙女。而她也因为这一救,彻底入了他的眼。
第三十四章:她的路没错
“听闻你昨日救了御史大夫的外孙女。”
抚子兮下朝回府,刚出宫门没几步,刘恒晟就从一旁走出拦在她的身前,语气慵懒地问道。
“是。”她微微颔首,一脸谦卑。
刘恒晟见她一脸恭敬神色,轻笑了一声:“上任后你变得无趣多了。”
“官场如战场,下官越是无趣越是平安。”抚子兮眉眼低垂,小心翼翼道。
“你狡猾如斯,谁敢动你。”刘恒晟冷笑了一声,语气徒然一变:“袭击程大人外孙女的人是你派去的。”YB
明明是疑问句他却说的无比肯定。
“相爷无凭无据可不要含血喷人!”抚子兮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她顿了顿,缓了缓语气道:“相爷在京中有无数双眼睛,那些人是否是在下官派去,您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必拿这话吓唬下官呢。”
刘恒晟眼神一沉,突然道:“上任后你与你的好兄弟似乎生分了许多。”
抚子兮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他是在怀疑那些人是如风派去的!
“相爷多心了,下官与陆兄并无生分,只是彼此之间太过忙碌因而无法常常会面。”她一脸平静道。
刘恒晟“哦”了声,语气带笑:“你的陆兄已是柳侍郎手里的一把利刃,倒是你……”
“下官只想做自己。”抚子兮神色不卑不亢道。
“如果本相不让你做自己呢?”刘恒晟目光一凛,似笑非笑道。
“那下官……只好认命了。”她轻轻地笑,看着他目光灼灼道:“跟着相爷,下官怎么想都不吃亏。”
刘恒晟闻言眸光一暗,片刻后方道:“后日本相会在府中设宴,福大人别忘了来。”他说完,踩着仆人的身子上了马车,马蹄飞扬,很快消失在了宫道尽头。
这时,宫门外又走出一人。正是御史大夫,程坤。
抚子兮忙上前,拜礼道:“程老。”
程坤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胡子道:“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事想与你说。”
“程老请讲。”她忙作出一副恭敬听从的模样。
“你救了老夫的外孙女,老夫要设宴款待你一番才不算失礼。”程坤说着咳了两声,有些意味深长道:“宴席老夫定在了后日傍晚,寺卿可否赏脸。”
后日!抚子兮心里一震,立即反应过来了。他定是听到刘恒晟与她的对话,想试一试探她!
“这是自然,下官定会如约赴宴。”抚子兮作出受惊若宠的样子,拱手道。
程坤半眯着眼看了她一会,笑了一声后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一日后,抚子兮如约来到御史大夫府赴约。席间,她与程坤不谈正事,只论风月,倒也相处很愉快。
离开前,程坤还送她一副名师画作,让她回府好好品品。
抚子兮小心收下画作,带着一脸的醉意告别了程坤回了府邸。等她到府,已经是后半夜。天阴沉沉,很快打起了打雷,转瞬倾盆大雨落下。
她抱着将画进了厢房,一转头就看微弱月色下坐在桌子后闭目养神的刘恒晟。
抚子兮惊了一下,随后淡定地将画放在桌子,出声道:“相爷,夜已深,何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刘恒晟骤地张开眼睛,一双深邃如夜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看。
她心扑通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退开几步。
“你今天走错一步了,日后就是步步错。”半饷后,刘恒晟出声道。
抚子兮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相爷,下官的路没走错。”
刘恒晟听到这话眯了眯双眼,正欲说话。抚子兮快他一步道:“两月后是下官的生辰,下官要在府中摆宴请客,不知道相爷到时可否赏脸。”
第三十五章:画中玄机
刘恒晟神色微沉,静了片刻道:“这等大喜事,本相自不会推脱。”
“多谢相爷。”抚子兮屈膝拜了一拜,作出不胜欣喜的模样。
刘恒晟轻嗤了一声起身往桌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回头看着抚子兮道:“后日我会继续爱府中摆宴,你这次莫要迟了。”
“下官记着了,相爷放心。”抚子兮眉眼含着笑颔首道。
刘恒晟见她一脸明媚笑意,脸色神色不由怔了怔,随后转身出了屋子。
抚子兮见他离开后将点了烛火将画摊在桌子细细看去——半刻钟后,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把画收了起来。
第二日上朝,柳城在殿上大力弹劾了刘恒晟麾下几个将领【创建和谐家园】之事,两党的人在殿上因此争执起来。
无奈下,刘希只派了一个刘恒晟麾下一个不显眼的文官去调查【创建和谐家园】之事,而后解散了朝会。
抚子兮勾了勾唇角,这个不起眼的文官正是平阳王内应之一!
下朝后,众人散去,抚子兮出了殿门往台阶下走去。如风跟她的身后,揉了揉脸道:“刚才我真怕他们在殿前打起来。”
“陛下面前哪敢真打,下了朝就不一定了。”抚子兮嗤笑道。
“真打起来,文官哪里是武官的对手。”如风跟着笑,他一手搭在抚子兮肩上道:“忙了这些日,为兄还未曾去过你的府邸拜访。福弟,今儿为兄就要在你宅子与你喝个痛快!”
“喝酒可以,但不许贪杯。”她说着瞥向正在往自己走来的刘恒晟,道:“昨儿程老送了我副画,你一向爱画,正好和你一起品这画。”
“饮酒品画,妙哉。”如风眉心一动,随即大笑。
抚子兮拦在刘恒晟面前,拱手拜道:“下官正准备与陆兄回府饮酒品画,不知相爷可有兴致一同前去?”
刘恒晟沉着脸瞥了抚子兮与如风一眼,当做没听见她的邀请,越过俩人直往玉石台阶下走去。
如风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道:“风雨欲来,朝中怕是要变天了。”
抚子兮直笑不语,与如风出了宫一同坐马车回了府邸。
宅子小厅中,如风坐着饮酒,抚子兮捧着画走了进来,她将画徐徐展开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