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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发出惊讶的声音,诧异道:“在下未曾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在何处见过在下?”
“你是柳侍郎的门下作客。”刘恒晟声音一冷。
抚子兮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担心起来。刘恒晟与柳侍郎在朝中可是水火不容的政敌,他此刻见到如风怕是会直接把他当未来政敌处理掉。
他在京中权势滔天,杀个无名小卒绝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如风如何不知抚子兮心中担忧,随即笑着道:“在下是作过柳侍郎几日门客,只是……”他说到这里,微微红了脸:“只是我贪酒犯了事,已被柳侍郎赶出府邸了。”
刘恒晟闻言“哦”了声,带着一丝冷漠的笑:“你犯了何事被柳侍郎赶出府邸?”
“说来也是丢人。我醉酒不小心,不小心……调戏了柳侍郎的千金……”如风垂下脑袋,无不后悔道:“早知那晚就不该贪杯饮下好友那瓶醉乡!”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抚子兮随即开口,满脸委屈说着:“你落榜三年好不容易高中榜眼,却因为得罪柳侍郎,上任之后便要被派到那种荒原之地……连带着我也跟着你遭罪!”
“福弟……是为兄对不住你!”如风苦着脸,闷闷道:“难为你高中了状元,却要陪我一起受苦!”
刘恒晟听着俩人的对话,目光一沉,思考几秒后收回了剑。他缓和冷冽的神色,问着抚子兮:“刚才那话,是谁告诉你的。”
抚子兮有些犹豫,偷偷看了眼如风。刘恒晟没错过她的小动作,转头厉声问着如风:“陆明,是谁告诉你相国夫人是被相国逼死的!”
如风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大跳,脱口便回道:“柳侍郎府中的门客都是这么说的,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柳侍郎抱怨相国时提起的……”
话语刚落,刘恒晟提剑重重地将木头栏杆劈成两半。他扔下佩剑,冷笑了两声:“柳城!”
他冷冷地看了抚子兮与如风一眼,转身头下了楼梯,那个仆人见状立即捡起佩剑跟上。
见刘恒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后,如风撕下了脸上的面皮,轻嗤了一声:“好险,差一点就死了。”
见抚子兮不接话,他道:“你刚才不该说那样的话【创建和谐家园】他的。”
“我不是在【创建和谐家园】他,而是试探。”抚子兮说着看向如风的脸,蹙眉道:“这脸皮没了药水果然撑不了太久,我脸上的面皮恐怕也快到时间了。”
如风笑了笑道:“花兄的药水应是快做好了,我明儿就去问问看看。”
说着他将面皮调整后重新戴回脸上,表情一变,万分严肃道:“福弟,你想试探刘恒晟可以,但要注意分寸。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像她,而不是是她。”
“我不是她吗?”她怔了怔,随即而笑。
“自然不是,你是我的福弟。”他勾了勾唇角,笑得风轻云淡。
抚子兮嗤笑了一声,伸手抚摸被刘恒晟砍断的栏杆,神色有片刻的茫然。
“在相国府与刘恒晟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有很多次我以为我会想像这栏杆一样被他一刀砍断。但我活下来了……活下来的代价却是永远失去我的孩子!”
她说到最后,平静的语调顿时变得凄厉而怨毒。
“子兮……”如风一脸心疼地伸手想拥住她,但见她冷漠神色,叹了声收回了手。他平复一下心情,继而平静道:“福弟,刘恒玉的信今早送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抚子兮连生毫无波澜,只是轻声道:“他在信中写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道高一尺
“信中道原归属于平阳王麾下的将领,已有数人愿意重新追随他们,等着时机成熟就为他们【创建和谐家园】冤情。”如风的语气轻地彷如风一吹就散了。
“平阳王果然有些本事。”抚子兮闻言笑了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如风笑了笑,又道:“刘恒玉与平阳王再过几日会从关外回到京中,他让我们暂不要碰面。”
抚子兮“嗯”了声,并不在意。她问道:“我父亲呢?”
“伯父暂留关外。”如风道。
抚子兮沉默了一下,毫无感情的语气道:“留守关外也好,总归平安些。”
如风见状欲言又止,这时几个出来透风的书院同伴发现了俩人,笑着又把他们拽回了厢房里继续吃酒了。
两天后,抚子兮与如风正式进宫受封。
她与如风被两个太监领着走进金碧辉煌的宫殿,殿内远远望去的高位上,坐着大雍皇朝最年轻的帝王——刘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与如风在太监的指引下,同时朝着高座上的刘希拜倒。
“起。”刘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仿佛隔着云端缥缈而梦幻。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俩人应声而起,微微垂着头,并不敢明视刘希。
刘希满意一笑,侧头对身旁太监道:“宣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状元郎福临正式封为正七品知县——”
“且慢。”官员首位的刘恒晟突然出声打断,他从容地来到刘希面前,拱手拜道:“陛下,臣觉得福临状元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这样的人才只作七品知县,委实不妥。”
“这……”刘希有些为难。
“刘相国,你夜未免太过放肆!打断圣旨,便是忤逆陛下!你该当何罪!”刘恒晟对面的柳侍郎柳城立即站了出来,怒目横对。
“这朝廷中在我之上者,唯有陛下。能问罪与我,自然也只有陛下一人。”刘恒晟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高座上的刘希,对柳城笑道:“柳侍郎,到底是谁在放肆?”
柳城面色倏白,立即对着刘希跪下道:“陛下,臣绝无……”
“无妨,你且下去吧。”刘希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柳城只得不甘心站起来退回到了位置上,不再言语。众人见状更不敢多说什么。
“相国觉得状元郎应作何官才不负他的才情?”刘希轻笑着问道。
“陛下,正三品太常寺卿之位正空闲着。”刘恒晟微微一笑。
刘希不可闻地笑了笑,目光看向抚子兮身侧有些发抖的如风,问道:“那榜眼……”
“同样是可塑之才,就请陛下封为从四品国子监祭酒吧。”他目光一凛,笑得冷漠。
“允。”刘希说完又咳了两声,轻声道:“朕有些不适,退朝。”他说着站了起来,在俩个太监的搀扶下,进了内账。
“恭送陛下!”刘恒晟带着众官员跪下。
抚子兮低着头,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正三品太常寺卿和从四品国子监祭酒官位虽高,但不过是个替皇家管管祖宗和祭祀宗庙的闲职,而且还是个极容易掉脑袋的官位!
刘恒晟用最危险的方式在试探她与如风是否可信任,是否纳为己有!
她想到此忽地轻笑了出来,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果然不是只靠着陛下的宠爱!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相国!
刘恒晟站起身听到抚子兮的笑声,不由低下头看着还跪着的她道:“你笑什么?”
第二十八章:被罚了
抚子兮抬起头看着刘恒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刘相国,下官并未笑。”
“睁着眼睛撒谎。”他轻哼一声,语气并不如何严厉。
“下官真的没有笑。”她继续摇头,一脸坚持道。身侧的如风瞄了她一眼,已知用意,也道:“刘相国,福弟的确没有笑。”
刘恒晟轻轻地“哦?”了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俩人。
官员们看着三人的互动,皆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擅自离去。其中一年轻官员站出来道:“状元郎,本官明明听到你笑了!”
“年纪轻轻耳朵却不如我这老人,本官可没听到什么什么笑声。”年纪颇大的一位官员抚着下巴胡须看着那年轻官员道。
“是……”年轻官员不敢争辩,急忙退了下去。
抚子兮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位官员一眼,又快速俩人身边站着的官员逐一扫过,心里逐渐有了定数。
“太常寺卿,国子监祭酒,以下欺上,不知悔改。罚……”刘恒晟望向殿外的台阶下满地的枯叶,着一丝趣味地笑意:“就罚你们清扫掉殿外的落叶,没扫干净前不许出宫。”
他停顿下,冷冰冰笑道:“宫门亥时便会下钥锁上,二位可要抓紧些。夜晚的宫里,总会有些不清净的东西。”
他说完,也不理俩人什么反应,转身大步往殿外走去,剩余官员随即跟在身后出去了。
柳城看了如风一眼,踌躇着道:“陆恒,那晚之事是本官误会了。你若有空,再来本官府中与本官一同品茶吧。”说完,挥袖而去。
“三哥他这招连消带打玩的真是高明,我自愧不如。”如风望着柳城的背影,轻笑了声。
抚子兮理了理衣裳,淡淡道:“你能察觉,已足以。”
“说得是。关键是接下来……”
“畏惧火,就永远也灭不了火。”
“愚兄明白了。”
抚子兮与如风说完话,走出殿内。殿外,自有伶俐的丫鬟给俩人送上扫帚。他们接过后,走下台阶开始勤劳地打扫起来。
天色暗沉,明月高挂在半空,灼灼生辉。抚子兮靠在殿外两旁的楸树上,夜风簌簌,树枝微动间,又被拂下了许多枯叶。
她看着地上落叶蹙起眉头,拿过一旁扫帚扫了起来,但很快便难受地停了下来。她将扫帚放置一边,坐到玉石的台阶上。
因小时候落过水着了寒,她每一月总几日会不舒服。三年前流产后,她的症状就愈发严重,只能靠吃药缓解痛楚。如风见她难受便给她去太医院找药去了。氵木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数十位宫中侍卫匆匆走过。他们面带急色,仿佛在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抚子兮感到有些奇怪,忽地听到台阶外面的草丛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她以为是刺客,正想开口叫侍卫。一个人影从草堆里显身,他道:“别叫。”
抚子兮看着他,失声唤道:“陛下……”
“嘘!”刘希立即比了个安静的动作。
她见状捂住了嘴,刘希这才从草堆里走出来坐到她的身边。他看了她一眼,好奇问道:“你怎么还没出宫?”
抚子兮起身给刘希请了安,才一脸平静地指着地上的落叶道:“相爷罚我扫净这些落叶,没扫干净前不许出宫。”
“你何事得罪他?”刘希惊讶道。
“我笑了他,但却说没笑。”她老实回答道。
刘希愣了愣,轻嗤一声:“你胆子倒是大。”
“胆子不大,如何能在相国大人底下做官。”抚子兮直视着刘希的双眼,眼里是灼热的傲气。
刘希唇角笑容一滞,正欲开口说话。刘恒晟的声音从一旁冷冷【创建和谐家园】来:“谁允准你跟陛下这样说话的!”
第二十九章:死人
抚子兮表情微变,立即跪下身请罪。
“三哥,别凶他,是朕找他说话的。”刘希笑着着对刘恒晟说道。
见抚子兮依旧垂着脑袋地跪着,他随即目光温和道:“你似乎身子不适,早些跪安回去休息吧。”
抚子兮假装为难地看了刘恒晟一眼,低下了头。
“你不想抗旨,就立即离开宫中。”刘恒晟一眼看穿了她的故意,立即沉下脸压着怒气道。
刘希并对抚子兮的举动并有任何不快,只是抬头看着刘恒晟:“三哥,天色已经晚,状元郎身子又不适,还是麻烦你送一送他吧。”
刘恒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刘希见状揶揄道:“状元郎既是三哥口中的人才,那三哥要努力爱惜才是。”
抚子兮冷眼瞧着俩人互动,心里有些诧异。刘希与刘恒晟既是兄弟,又是君臣,原该互相猜忌彼此,然而俩人却毫无一丝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