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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未言,负手走在慕瑶身后,模样像极了陪妻子出游的丈夫,自然、宠溺。
卖兵器的铺子,是属于官家的,慕瑶前去说是铸兵器时,被直接拒绝。因她没有上头手谕,铺子不敢贸然接单。
“你们是属于官家的?”慕瑶问着面前的老板。
“是,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你也知道,为官家做事,稍有不慎都是要掉脑袋的。”老板赔着笑。
“官家?”慕瑶嘴角勾起,带着冷意,走进铺子里,看着摆放的那些兵器,直接伸手将它们掀落在地。
“哎,小姐你做什么?”
一时间,铺子里出了许多壮汉来,将慕瑶团团围住,慕瑶往沈放看了一眼,等着他的反应。
这是官家的铺子,老板知道沈放的身份后,绝不会为难她。可这铺子依旧会是一片混乱,她便能趁着这一片混乱逃走。
“我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慕瑶收回目光,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
沈放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神色。
他想等,等慕瑶开口找他帮忙。
慕瑶未等到沈放出声相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觉自己如今孤立无援,有些悲凉。
原本多人簇拥,爹娘疼爱的自己,如今却只有孤零零的自己了。
疼爱她的沈放,此刻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成了她的仇人。
“敢问小姐身份?”老板谨慎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这京城中,大官儿、小官儿一大堆,谁知这是谁家千金出来胡闹的?
若伤着她了,她回家去告上一状,于他们铺子始终是不好的。
“你们来抓我,抓住我了,我便告诉你们!”慕瑶说罢,提起裙摆往沈放跑去,冲过人群。
那些人不敢下重手,只能赶紧去追,慕瑶跑到沈放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在等我求你帮我?是不是跟看猴子耍把戏一样?”
说完,嘴角勾着轻蔑的笑。
有些刺眼。
沈放不喜欢。
“慕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沈放淡淡的说了句,便是要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只是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东西抵着,尖锐得很。
“驸马爷,不仅是兵器铺里的东西才算得兵器。”慕瑶的声音冷冷清清,带着恨意,一双眼也被仇恨充满。
第7章 心乱,寡言对 每周赠币
强烈的恨意与杀意袭来,将沈放包裹。
若是这些气息能化为刀剑的话,他此刻全身已被密密麻麻的插满刀剑。
“阿瑶,你与我成亲三年,始终还未了解我。”沈放垂眉,漫不经心的瞧着自己手心。
“对,我确实不了解你,所以瞎着眼,养了三年的白眼狼!”慕瑶话说出,手中簪子狠狠往沈放腰身刺去。
这簪子,是方才混乱时,自己从拔下来的,便是准备到了沈放身旁,要挟沈放。
她深知,一簪子下去,杀不死沈放。
所以,只想用这簪子来威胁沈放,让他拖住这兵器铺里的人,自己离开。
追来的人,围着慕瑶跟沈放,不敢贸然上前,只在旁张望。
就在簪子刺下,还未刺破衣裳时,慕瑶的手腕已被沈放擒住,她抬眼便见沈放风轻云淡的看着她。
依旧儒雅随和,即使知晓她要杀他。
“你应当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沈放手一拉,将她带到自己面前,于自己身前贴着:“想杀我表现的太明显,我便会有所防备。”
慕瑶使劲挣扎,心中愤怒,却挣动不了半分。
分明沈放只是个白面小生,手上的力气却这么大。
“放开我!”慕瑶怒瞪着沈放。
沈放刚准备松手,慕瑶便是转头同兵器铺里的人说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驸马爷,沈放!”
此话一出,一时间铺子里的人皆是惶恐跪下,战战兢兢,低头不敢看慕瑶跟沈放。
若是说这男子是驸马爷沈放,那这女子必是前公主慕瑶了。
慕瑶已是前朝公主,无须忌惮,但这驸马爷可据说是……
“见过驸马爷,见过公主!”
“起来吧。”沈放皱了眉。
他没想到慕瑶会大肆宣扬他们的身份。
只猜测过她会找机会逃走。
“驸马爷想要兵器还得看你们脸色?”慕瑶冷声问着他们,讥讽的睨了一下沈放:“这天下江山皆在驸马爷囊中,你们最好是识相点,把最好的兵器奉上!”
沈放微微抿唇,瞧着慕瑶。
她娥眉挑着,嘴角勾着,好看的脸上是讨厌的神色。
沈放抬手,想要将那讨厌的神色拂去,手刚抬,自己便被狠狠的推开。
“驸马爷,你答应过我给我铸一件趁手的兵器,此刻犹豫莫不是反悔了?”慕瑶下巴微扬,带着傲气。
“不会。”沈放淡淡的说了句,便是对那老板说道:“公主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你看看哪样兵器用着称手,方便携带,给公主铸一把。”
“是,驸马爷!”那老板赶紧应了,拜别之后,起身往铺子里退着。
“这京城百姓都觉得我父皇正常驾崩,而你也是正常继承我父皇皇位对吧?”慕瑶转身望着门外,不去看沈放。
沈放未言,只是看着慕瑶的侧脸。
逼宫,篡位,谋反,杀了慕瑶全家。
这些事情做了之后,在面对她时,他不知应当如何。
“所以,这玉玺你必须得到,不然你便会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慕瑶的声音清冷。
第8章 未觉,蛇蝎心 每周赠币
沈放脸色有些不好,慕瑶只觉说中他的心思,嘴角的笑越发讥讽:“沈放,你这辈子都休想洗白自己的名声!”
他想要名正言顺,她绝不会助他一臂之力。
“我就算不洗白,依旧能活得好好的。”沈放终是开了口,不再沉默。
“那你现在为何不杀了我?不还是想要玉玺吗?”慕瑶轻声讥讽,下一刻将自己衣服理了理:“真是有劳驸马爷还记得我喜欢这料子与款式。”
这料子,是金陵云锦,寸锦寸金,作为贡锦上呈皇家。
她自幼受宠,每每父皇得了这云锦,便被她央着拿了许多去做衣服。
后来遇见沈放,便是同他说着这金陵云锦的好处,倒是沈放不太喜欢,说是太张扬华丽,以至于后来她都不大穿了。
“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沈放说了句,将慕瑶的手拉住,紧紧的拉住。
“你放开我!”慕瑶的手在被触碰到的时候,便是反射性逃离,却依旧被沈放拉的紧了。
慕瑶脸色十分难看,对于他的触碰与情话觉得恶心。
沈放却是看着前面的石板路,侧目都未给慕瑶。
我行我素,全然不顾慕瑶的意愿。
“沈放,你想要我将你篡位,弑君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吗!”慕瑶大声的威胁着。
沈放的脚步总算是停了,脸色也沉沉的。
慕瑶狠狠的甩着手,想要将沈放的手甩开,只是半天都没多大的反应。
“你尽管说。我连弑君篡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觉得我能不能将你父皇母后从墓中拖出鞭尸?”沈放说话时轻描淡写,到最后稍稍歪头,给了她一丝目光。
分明是清浅,别无其他的目光,慕瑶却打了个寒颤。
后背发凉,手心里都是一片冰冷。
同床共枕三年的人,如此蛇蝎心肠自己竟然没发觉丝毫。
见慕瑶不再挣扎,愣在原地不动,沈放便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着。
一路慕瑶都没说话,像是丢了魂一般跟着沈放走着,就连逃走都没再想了。
“沈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的?还是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在谋划这一切了?”慕瑶目光恍惚,虽是抬眼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远方。
沈放未答,只是安静地走着。
接近慕瑶是因为什么?
四月的相国寺,两侧桃花盛放,灼灼其华,后院人烟稀少处,豆蔻年华的慕瑶挽着衣袖,提着裙摆,望着一棵枇杷树,目光炯炯。
摩拳擦掌的模样,让人一瞧便知晓她的心思。
她惦记上那黄澄澄的枇杷了。
而他瞧着她,像是她瞧着那一树枇杷。
沈放不再多想,往旁瞥了一眼,瞥见一处酒家,便是直接带着慕瑶走了进去。
“哎哟,二位客官,你们是要些什么酒啊?我们这里可是新进了不少的酒呢!”小二跑了上来。
慕瑶往周围看了一眼,率先出声道:“所有的酒都搬来。”
“这……”小二为难的看这沈放,他猜这男女间定是男人说话做主的。
“依她的。”沈放拿了一锭金子扔给小二。
小二脸色欣喜的接了金子,便跑下去准备了。
慕瑶心中诧异,她本是想气气沈放,却没料到他竟是真的将这里所有的酒都买了。
有病。
当真是病的不清。
应该直接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及时暴毙。
不过,这么多的酒……
慕瑶在一个桌旁坐下,等着那小二将酒搬上来,沈放在她对面坐着,她眉微垂,眼中有了盘算:“驸马爷,你我夫妻一场,我父皇母后一直待你不薄。你杀了他们,已是丧尽天良,你能不能不要去打扰已故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