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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躯欺压过来,气场直接就把她的大脑给压当机了。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了起来,又是陌生号码,于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第六感告诉她不要接。
但是【创建和谐家园】响了一次又一次,很坚持,于净每一次都按静音,五通未接电话之后,那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于净查看。
“于净你个不要脸的老女人,手里面把着个年轻的还要来我婚礼上勾引我老公,【创建和谐家园】都没有你这么婊的,我跟王宁已经领证了,你死心吧!”
于净一骨碌坐起,皱眉,这周朵朵三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厚颜【创建和谐家园】,懒得打字她直接拨电话过去了,“周朵朵,王宁那种狗东西我看不上,你就放心吧,我为什么会去你婚礼上你自己心里清楚,请柬是你发的吧,王宁应该还没有那么笨,他确实疼你宠你,但是绝对会被你害了。”
“你个死三八!凭什么来我的婚礼——”
那边的周朵朵在歇斯底里,于净微微皱着眉头把电话挂断,将号码拉黑的前一秒电话又打过来了,挂断,拉黑。
世界清静了。
于净心口又赌了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恶心。
这三年王宁的公司快速发展,跟她父亲的牵线搭桥脱不开关系,于净觉得真的是便宜王宁了,当初就应该早些跟父母讲清王宁的出轨恶行,而不是让他们被骗着继续帮扶他的工作。
周朵朵不懂王宁工作上的利益关系,以为王宁跟于净父母交好是因为放不下她,所以各种胡闹,甚至还背着王宁偷偷给于净父亲发请柬【创建和谐家园】,等王宁发现时已经晚了。
见到请柬之后于父已经反应过来了,必定不会再在工作上给予王宁半点帮助,这点于净心里是知道的。
被曾经的小三指着鼻子一顿臭骂,她心里又怎能好受。
叩叩叩。
“我新写了一首歌,还没填词,要不要试听一下?”张笑庸在门外问道。
于净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好啊,进来吧。”
张笑庸推开门背着吉他就进来了,手里还拿了个写谱子的本,口袋里插着一支笔。
于净从床上起来,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坐。”
“你心情不好?”张笑庸轻而易举就发现了于净眉间的不悦,就连于净自己没有意识到,她以为自己收敛的很好呢。
“没有,”于净摇头坐在床边,抬手指了下吉他,“不是说要唱歌。”
张笑庸抿唇,“好,”既然于净现在不想说,他就不问。低头抱起吉他,修长的手指琴弦上拨弄着,愉快的旋律溢了出来,很有感染力,于净跟着轻轻点头。
“不错,”等张笑庸弹完,于净评价道。
张笑庸将吉他摘下来,起身放到于净腿上,“你要不要玩一下?”
于净摇头,“我不会,”担心吉他会不小心滑下去摔到,于净护住吉他。
见于净拿稳了,张笑庸松手坐在于净身边,“我教你。”
身侧的床铺陷了下去,张笑庸的腿隔着裤料紧紧贴着她的,于净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传递了过来。
于净天生体寒,在空调屋里待久了身上会发凉,感受到张笑庸高一些的体温,觉得温暖舒服。
张笑庸的手从于净身后绕过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弄着,一个个音符分割着弹出,于净觉得有趣,自己动着手指去勾弄琴弦探索着。
他没有给于净讲枯燥的乐理知识,而是任由她自己去探索发展兴趣,她已经能联想到以后张笑庸教小朋友时的场景了。
于净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先前那么排斥着跟张笑庸谈恋爱,可一旦真的在一起了,第一天她就在想以后结婚生子后的场面了。
或许是今天王宁的婚礼【创建和谐家园】了她,激发了她对婚姻的向往。
琴弦太硬,于净拨弄的指尖有些疼,抬手看了眼,都已经有了红印。
张笑庸拉过她的手扯过来放到唇边,挨个指尖吻了一遍,不管有没有红印的,都吻了,一视同仁。
“细皮嫩肉的,”张笑庸笑道。
于净耳根子有些发烫,“刚刚周朵朵给我打电话了。”
“没说好听的?”张笑庸拉着她的手问。
“嗯,”于净点头,“特别不好听。”
“疯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张笑庸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以后陌生号码尽量别接。”
于净笑,“搞得跟我做了错事避风头似的。”
张笑庸摇头笑,“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所以你得躲着些精神病。”
他这张嘴啊,损人都不带脏字的,三年前就是这样,腼腆腹黑,看上去老实巴交地跟在她身后,沈尔尔陪她吐槽王宁的时候,张笑庸冷不丁就冒出一句蔫儿坏的、更损的话出来,逗得她跟沈尔尔哈哈大笑。
将吉他取回来抱在腿上,张笑庸问于净,“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于净点头,“确实是好些了。”
张笑庸又弹了几个【创建和谐家园】,接着连起来变成了悠扬的旋律,边弹边唱道:“净净她终于开心啦,我也跟着开心啦~”
于净被他逗到合不拢嘴,“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我都不知道你有在网上发歌。”
“也是上了大学接触到的这些,”张笑庸放下吉他转头盯着于净的脸看了几秒,“对了,工资卡得上交给女朋友保管!”说完他就转身跑下楼拿着自己的钱包跑了上来。
于净挑眉,“你勤工俭学那点钱留在自己手里买衣服买学习用品,跟同学们出去吃饭花,不够了也可以问我要。”
张笑庸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建行卡,“这里面是线下打工,跑酒吧驻唱与商演的钱,攒的不多,三年只攒了三万,我自己平时拿着用。”
“这张是跟线上音乐软件、自媒体等绑定的那张卡,”张笑庸又抽出一张工商卡,“林林总总各类费用加起来应该攒了有十七八万了,再加上你这三年给我的学费与生活费,差不多二十三四万,交给你保管。”
于净惊呆,二十三四万对于一个穷学生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对,张笑庸现在不能称之为穷学生。
低头看着这张工商卡,于净确定这就是之前张笑庸给自己的那一张。
“你赚钱……还有时间学习吗?”于净没拿那张工商卡,皱着眉头问张笑庸。
张笑庸唇角勾着笑,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中行卡来,“这是我们学校统一办理的银行卡,三次国奖两万四也在里面没有动过。”
“国家奖学金?”于净问。
张笑庸点头,“净净你放心,我们福利院走出来的孩子热爱学习能吃苦。”
于净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她抬手抱住张笑庸,“累不累啊?”
“不累,”张笑庸将脑袋枕在于净的肩膀上,“我没有父母给我攒首付和彩礼,所以只能靠自己赚钱娶净净了。”
泪水溢出眼眶落在张笑庸的衣领上,于净吸吸鼻子,她知道张笑庸在努力地跟她展示着自己有担当的一面,她心疼啊。
“笑笑,”于净拍拍张笑庸的后背,“别让自己太累。”
“不累,现在真的一点也不累,”张笑庸用脸蹭了蹭于净的肩膀,“以前去酒吧驻唱的时候会累点,后来线上音乐开始赚钱之后就轻松多了,而且我是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音乐。”
于净的手依旧拍着张笑庸,“我知道。”
“只要一想到我是在为了你赚钱,就浑身充满了斗志。”她以前只知道这个小男人带着一腔热血喜欢她,却从不知道他以她为奋斗的目标。
她心里感动着,无比感动。
她都不知道在过去这鲜少联系的三年里,他一直都憋着一股劲,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奋斗。
抬手揉揉张笑庸的后脑勺,像三年前一样,三年前的张笑庸头发就硬硬的是隐忍着的韧劲儿,三年后的张笑庸头发依旧是硬硬的。
“你怎么这么会戳人心窝子啊,”于净出声感慨着,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
张笑庸的鼻间全身于净身上的香气,“因为我长在净净的心窝子里啊~”
“咦~”于净嫌弃地将张笑庸推开,“被你恶心到一身鸡皮疙瘩。”
笑着往于净胳膊上看,张笑庸皱眉,“你们女人不都喜欢甜言蜜语吗?”
“谁告诉你的?”
“度娘啊。”
于净觉得好笑,伸手给张笑庸伸了个大拇指,“有问题找百度。”
门铃响起,张笑庸疑惑,“有客人?”
“不知道啊,”于净疑惑地起身,现在都晚上了,担心是父母过来,她让张笑庸等在楼上,自己下去开门。
张笑庸放下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把于净的卧室门开了个缝,往外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您好,于女士是吗?这是您叫的跑腿服务。”外卖小哥笑着将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来。
于净疑惑,“我没叫啊。”
外卖小哥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门牌号,接着对照着自己手机上的地址确认了一遍,“您的手机尾号?”
“0515。”
“是对的,”外卖小哥将自己的手机屏幕给于净看,“你看,这是我接的单子。”
于净也看了眼外卖小哥的订单信息,备注那栏地址和电话尾号都是她的,莫不是沈尔尔这家伙给她投喂的,于净接过。
“那应该是您朋友给您的惊喜,”外卖小哥笑着跟于净挥手,接着转身离开。
于净一只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将门关上,张笑庸打开门,“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于净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拆盒子,“应该是沈尔尔投喂我的好吃的。”
“哦,”张笑庸转身进卧室将吉他带上,准备下楼陪于净吃东西,“晚上吃那么饱,你还能吃得下……”
“啊!”于净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吉他也不拿了赶忙转身往楼下跑!
只见于净白着脸踩在沙发上跳着尖叫,桌子上刚取进门的盒子已经被打开。
“怎么了?”张笑庸快步跑来查看。
“别动!”于净大声喊道,“里面有老鼠!活的!”
张笑庸的视线落在盒子里,里面有三个粉色防撞网包成圆球,还有一个已经拆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里面的老鼠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别怕,”张笑庸拿了只笔轻轻戳了下粉色的圆球,里面果然有生物在活动。
于净心有余悸,“我还以为是苹果呢。”
这种防撞网在他们这边的超市里都是用来包苹果的,于净以为是沈尔尔叫了跑腿送过来的水果,刚想拆开来吃一个,没想到居然拆出了一只活老鼠。
“没被咬到吧,”张笑庸拉起她的手低头细细查看。
“没,”于净盯着桌子上剩下的那三个粉色圆球,“就是被吓到了而以。”
何止吓到了啊,估计她这辈子都对包着粉色防撞网的苹果有心理阴影了。
张笑庸将盒子盖拿起来,看了眼,扣到盒子上,端起来往外走。
“哎!”于净叫住他,“家里还有一只活的。”
“我知道,”张笑庸开门把盒子放在门口,然后又回来四处观察,“往那边跑了?”
于净抬手一指,“电视柜后面。”
张笑庸进卫生间捞起扫把,轻手轻脚地往电视柜那边走,停住,探头往后面看了眼,“没有,”接着又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可能找了个犄角旮旯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