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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泛起水光,“翟思辰,我……”
六年。
最好的年纪,他们互相陪伴,哪怕面对面的时间不多,但是都在精神上给彼此不少慰藉。
她当然喜欢他。
她也相信,她遇不上比他更好的丈夫了。
“我配不上你。”她抹走眼角的碎泪,“但我想嫁给你。”
第16章 赎罪
翟思辰狂喜,吻了吻钻戒,颤巍巍替她戴上钻戒,又抓起她的手指,吻了又吻,高兴得像个孩子。
趁着正当好的月色,他送她回家,也起了些小念头。
画展成功,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走到半路,乔宁突然拍脑袋,“啊,我忘了,遇安在等我送被子。”
翟思辰哭笑不得:“沈遇安多大了,这点事还要麻烦你?”
她说:“他长大后,我都帮不上他忙了,这点小事才能呢。你别气,你看我为了你,都忘记这茬了。”
这才真正取悦翟思辰。
翟思辰说:“那我送你去吧。”
乔宁没再拒绝,“行,我的未婚夫。”
赶到学校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门卫脸熟乔宁,没多为难就放她进去了,而沈遇安这根倔木头,也还在等她。
“姐,你来了!”远远看见抱着被子的乔宁,沈遇安高兴的欢迎。
乔宁嫌重,跑了几步,把被子扔在他床上,别起落在脸颊的碎发,“你说你,也不催我,就这么干等着,不怕我忘了?”
他刚要说不想,却看到了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脸顿时拉下来。
瞥见他黑脸,她笑着问:“怎么?真生气了?你说你长得这么帅,老是板着脸多可惜啊。”
“姐,你的戒指?”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乔宁本能抚摸戒指,“翟思辰跟我求婚了,你要多个姐夫了。”
“你答应了?”他咬牙咬得牙龈泛着疼。
她被逗乐,“你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要是不答应,怎么会跟你说你要多个姐夫呢?”
意识被蹿起的怒火吞噬,沈遇安怕自己发疯,在理智残存时,把她推出寝室,反锁了门。
他守了这么多年,判了这么多年,计划了这么多年。
没等他足够强大,她还是要嫁给翟思辰!
她为什么不能等他!
对她的感情,经过仓皇的高中,他已经彻底确认。
他要娶她!
他爱她!
如果不是,他不会每个春.梦,都只有她和他。
如果不是,他不会这么生气!
门外的乔宁一头雾水,“沈遇安,你怎么回事?”
他闷闷地回:“我要睡了!”
她只好离开。
见到翟思辰,她还抱怨:“沈遇安好像长大了,动不动就跟我发脾气。”
翟思辰安抚她:“他当然长大了。”
到家后,乔宁按住翟思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缱绻的吻别。
“唔,你忙了这么久,好好休息。”她又啄了下他的脸,“等你忙完,我们再好好想想结婚的事?”
不知道翟思辰什么时候要忙,她不太敢耽误。
掐起她的下巴,他又重重吻了她,直到她两颊泛红,才低喘的说:“你也是,多休息。你这么瘦,多补补。”
她怼:“你这是养猪呢?”
掐了把她的腰,他说:“猪可比你瘦。”
又腻歪了几分钟,她实在困了,才上了楼。
条件好了,她已经搬出那个小巷。
一进门,她就往卧室跑,一会想翟思辰的求婚,一会想翟思辰的吻。
忽然,她想到突然变脸的沈遇安。
青春期?
还是?
联想到某些久远的、压抑的情愫,她突然抖了一下。
不可能!
“啪啪啪!”
急切的、节奏感极强的敲门声,骤然拉回她的神思。
强忍着不适,乔宁打开门,不期然看到红了眼的沈遇安。
她从没见过沈遇安这副模样,阴沉、愤怒,随时都可能爆发。
甚至在他幼年时,他都没有这么反常。
“遇安?”
掌心贴住她后腰,不等她推拒,他滚烫的嘴唇已经印上了她的。
“唔!”
他啃咬她的唇瓣,吞噬她的呼救,用蛮力将她挤在门背,同时“咣当”关上了门。
年轻的、凶蛮的吻,裹挟着溢出来的热烈与渴求,磕磕碰碰的。
挣扎徒劳无功,乔宁颓然垂下手,不敢相信眼前冒犯他的男孩,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咬紧牙关,但食髓知味的沈遇安怎么满足?
像是逃脱牢笼的幼兽,他无知却无谓的索取。
不满足横冲直撞的舔|舐,沈遇安掐住她的腰。
乔宁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吃痛出声,沈遇安趁机索求更多。
这是懵懂的、凶狠的、浓烈的吻。
与翟思辰的温柔迥然相异。
她明明该恶心的,可她居然晃了神。
罪恶的念头一旦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肩膀又冷又热,她才惊觉沈遇安在啃她的肩膀,像是不得门道的小狼狗。
“沈遇安。”她哑声喊他,“你哪里不对?”
“乔宁,我不准你嫁给翟思辰。”他的气息呼在她锁骨,撒娇似的,“我也能娶你。你等我,好不好?”
并不意外的回答,却定住了她。
她宁愿沈遇安受了情伤,或者是不懂男女之事拿她做试验。
就像当年。
但是他直白地挑明了那些晦暗的情愫。
她看着长大的男孩,她拼命赚钱供着读书的男孩,她当成弟弟爱护的男孩,说要娶她。
不管是因为占有欲还是什么,这都是不正常的。
“沈遇安!”
她护住衣服,“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他用唇描摹她的手背。
她收回手,“沈遇安,我会报警的。”
他轻咬她的锁骨,“乔宁,你不会的。”
“沈遇安,我会恨你的。”无端的颤栗直逼脊椎,她艰难地呼吸。
忽然勾唇轻笑,他虔诚地吻着她,“乔宁,你爱我。”
像是察觉到她服软的端倪,他长臂一揽,将她放倒在沙发上。
昏黄的灯光下,他轻狂又得意地望着乔宁,“我是你的命。”
直击灵魂的话语,让她红了脸,出了神。
弓腰,他的气息缠缠绵绵落在她耳廓,耳鬓厮磨。
“姐,不要嫁给他。”
“我会爱你,这辈子,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
她没有喝酒,却被六年前开始酿造的醇酒灌醉了。
就这样,她铸成了大错。
看起来是他强迫她。
可他猜对了,心灵深处,也许她更……渴望他。
原来,她是这么花心、可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