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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晋王损失了这么一个生钱树,非但没有感觉伤心反而大笑出声,将手中墨黑的棋子轻轻扔上棋盘。
如玫瑰花瓣娇嫩的嘴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道:“真不愧是陆长兮,连我送出去的礼物都敢这么痛快的接下。但既然收了我送出的礼物,想必你也该给我回礼了吧,只是不知你该如何破我这一招。”
随着他的视线瞥向棋盘,只见原本已经被白棋逼到死路的黑棋,只因那一颗看似随意摆放的棋子,便焕发出新鲜活力,隐隐有死灰复燃之势。
“将这封信送去云澜,交给云澜皇后。”晋王收起脸上的大笑,只微微勾了勾唇角,洁白如玉的手指夹起一张纸片,漫不经心地递给跪在面前的黑衣人。"
第二百零八章 算计
" “喂,刚刚收到消息,那一位让我们改道去云澜。”红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中的纸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李毅。
“那便改道去云澜。”李毅并不在意,头也不抬地说。
“难道你就不想对此表示一下你的不满吗?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赶到了北幽,如今只差一步便能回到郓城,却半路收到了这么一封信只能改道去云澜,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吗?”红衣男子似乎并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不甘心等情绪。
然而让他失望了,李毅的脸上并未出现半分负面情绪,或者说连普通的情绪也没有,静如止水。
“你真的是太无趣了。”那红衣男子似乎是受不了李毅的表现,懒懒的躺了下去,百无聊赖地说:“要我说你这个人真的太无趣了,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冲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
“炎琼。”李毅忠于忍不住了,淡淡的唤了一声。
“在呢,怎么了?”红衣男子原本无聊的神情刹那间便变了,满怀期待的看着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一袭红衣也因为他的鲜活而灵动了起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只一眼便让人心生向往。
“你太吵了。”李毅并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未曾从书上离开片刻,语气清淡的说。
“……”炎琼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僵硬着一张笑脸问:“李毅,你是认真的?”
李毅淡淡的挑眉瞥了他一眼,马上又将目光落回到书页上,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炎琼却分明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嫌弃。一时间只觉得自信心受了打击,恨不得将他手中的书抽出来,问问他: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就这么些个小墨水块儿难道能比本公子还好看吗?只是一想起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当即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毅也早就习惯了他隔两天便抽风的规律,当下也不理他任由他在一旁做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充分发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精神,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医书。
炎琼随便玩闹了一番,见他的确不理自己当下也失了兴致,闷闷不乐的躺在马车上,没一会儿便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阳光从车窗偷偷溜进了,照射在他的脸上,让他本就精致的眉眼,显得更为惊艳,而这时一旁的李毅方才默默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他宛如一只大猫一般的睡姿叹了口气。
“这便是凉州监狱?”慕容瑾玥默默的看着树林掩映间的监狱,犹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陆长兮自然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凉州监狱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监狱。
它深深地藏在一片树林之中,以青石搭建而成,倘若不是门口的监狱二字,倒像是开设在路边供人休息的驿站。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凉州监狱为何要建在树林中。只是听旁人说建造这个监狱的人说,绿色代表生机,可以给人以希望,而树木要代表坚毅可以让人沉淀思绪,将监狱建在这些树木之中方便犯人反省自我,重新悔过。”陆长兮同样不解地看着丛林掩映间的青石建筑。
“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依我看来,这想法未免有些太浪漫了些。”慕容瑾玥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这方青石监狱。
将监狱建在树林之中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不少弊端的,比如说树林阴暗潮湿,很容易滋长蚊虫,蛇鼠这对于犯罪者来说是行容易致病的因素。
在这说来这么大片的山林,在秋冬之时,很容易引起火灾,或者说行容易被劫狱者利用,点起一场大火,引起骚乱,从而趁机解救犯人。
“长乐的说法也没有错,只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想的那么清楚,偶尔出现这么些个浪漫的说法和考虑也是蛮有意思的事情。”陆长兮沉吟了一会儿说到。
慕容瑾玥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对他的意见并不多做评价,只是有时候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种评价了。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朝监狱走去,刚到门口便看见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一左一右挎着刀枪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身子笔直,印堂微微鼓起一看便是有武功傍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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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脚步不停,没一会儿,便找到那两个守门人的面前。
只见一人小跑上前举起手中的长枪离两人有些距离的问:“站住!前方是监狱,敢问二位有何事。”而另一个人却是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慕容瑾玥和陆长兮对视一眼,同时在心中称赞这两人的做法。他们的腰间明明放着刀和长枪两种武器,可走上前的人却选择了拿长枪。原因是长枪使用起来大开大合,在攻击对方的同时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而不远处关梦的人却手拿弯刀,方便第一时间支援第一人这番做法不可谓不妙,即便是陆长兮和慕容瑾玥都不禁对这监狱多了些许兴趣。
“我们是来审问犯人的。”陆长兮笑着回答。
“请交出身份令牌。”那人丝毫不为所动,任旧紧紧地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身份令牌?”就可难到了陆长兮。
“对,如果没有身份令牌就不能放们进去。”那人并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向二人解释道。
“身份令牌?”陆长兮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黄铜的铁盘问:“你是说这个吗?”
那人大致的打量了一番,又拿过去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将手中的长枪收了起来说:“是这个,两位里边请。”
与此同时正在一旁候命的人也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刀,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整套动作下来,配合流畅,效率也是极高的。"
第二百零九章 无果
" 二人刚进牢中便有另一人迎上前来询问他们的目的,同时为他们引路,而一开始守在门外的人又回归原位,威风凛凛的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岭。
“这监狱的守卫安排倒是不错,是个人才,大可以结交一番。”慕容瑾玥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凑到陆长兮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陆长兮自然也是个识货的,点了点头,握住了慕容瑾玥的手,面上虽然没表示什么,可心中却是将此事记了下来。
“两位这便是太守。”
慕容瑾玥听到声音顺着那人的手看向狱中,却见凉州太守干干净净的坐在那里,看得出来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可那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轮廓,还是告诉慕容瑾玥他过得很不好。
再看那监狱的环境,虽连寻常人家的房间都比不上,但胜在干净整洁,比之一般的牢狱好了不知道多少。
“凉州太守。”陆长兮拉着慕容瑾玥进了铁门,阴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察觉的讽刺。
窝缩在角落里的人,听到声音眼珠子转了转,入一潭死水一般的神情也渐渐鲜活起来,似乎一时间迸发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看慕容瑾玥的眼里只觉得有些好笑,要知道一开始是陆长兮亲自下的命令抄了太守府,入今又怎么可能改变自己的主意,公然打脸呢。
其实太守他自己也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忍不住的自欺欺人,想着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摄,摄政王……”看着面前优雅俊逸的少年太守淹了口唾沫,连连开口。
陆长兮眸光透亮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笑意昂扬的说:“太守看起来过得很不错?”
这话也没说错,几天的牢狱之灾下来,太守除了清瘦了一点之外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比之以前的圆润,倒是显得跟顺眼了些。
“摄政王是来放我出去的嘛。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太守满怀期待的看着陆长兮。
陆长兮却是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的说:“其实,倘若你背后之人出来为你求情,我未必不能给他一个面子,饶你不死。可惜这都过了这么几天了,却无人来联系我。看来太少,在那些人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呀!”
“这……”太守愣住了,他本以为看在这么多年的巨额利益的份上,那人多多少少都会为他在背后疏通一番或者是想想办法,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未曾得到一点消息。此时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不安,只是尚且留着一丝希望,不愿意让自己的相信罢了。
可陆长兮却出言打断了他的奢望,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早已被那人放弃,身为一颗废子,倘若要想保住性命,便只有一个选择。
太守颤颤巍巍的抬头,眼色灰暗的看着陆长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解的问:“摄政王想从我这里问到什么?”
是的,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可是他也不傻,自然知道陆长兮是别有用心。
说来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轻轻,温文尔雅,可做事却是雷厉风行,半点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人。比如那天突如其来的抄家,又比如今天的一席话。
陆长兮四周环视了一眼,见这狱房虽然破旧不堪,却难得的干净,当即也不委屈自己受累,寻了个地方,拉着慕容瑾玥的手便坐了过去。
这一举动看在太守眼里却又不亚于一场平地惊雷,这牢房之中,虽然干净。可在那些贵人,却依旧是污浊不堪,不讨人喜欢的。就拿他自己来说,倘若不是被迫,他也不会愿意蜗居在此处。
可眼前的这对璧人却好像丝毫不在意,只是随意地瞥了瞥便坐了上去,诸如为难,嫌弃这类的神色却是丝毫都没有出现的。他将这些举动看在眼里,心中的忌惮更深了些。
陆长兮笑容温和的与之对视,微微弯起的眉眼好似在问他:你有什么事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看在太守的眼里却无端地打了个冷颤,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你……”太守咬了咬牙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开口之后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能说的,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什么。
陆长兮与慕容瑾玥相视而笑,说不出来更好,这便证明着他的心态已经崩了,那么之后的审讯便会简单很多。
“这么大一番变故下来,太守受苦了,要我说那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看在主仆一场的情份上,也总该出手帮着你些不是吗。”
太守低垂着头,脸色晦暗不明,可微微改变的气场还是让人知道,陆长兮的一番言语对他也并不是不无影响的。
“摄政王有话直说便是。”且不说太守心中怎样一番较量,可神色却是确确实实的看不出什么东西,这样子看在陆长兮的眼里也是若有所思,心中有些赞许的。
陆长兮清了清嗓子,笑容温和的开口问:“太守睿智,想必也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他当然知道,可是这的的确确是不能说的。
太守强忍住心中的各式感叹,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说:“摄政王玩笑了,下官愚钝什么都不知道。”
至今他任然固执的自称下官,可以看出他下意识的拒绝自己已经成为阶下之囚的事实,任就在心中麻痹自己,不愿意相信不过一夕之间自己便零落成泥碾作尘,从一方太守沦为十恶不赦的犯人。
陆长兮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是笑了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恰当的情绪:“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自己问了,倘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远处的人沉默了半晌,最终选择点了点回应他的问话。
陆长兮满意的点头,笑着说:“既然如此,太守便把那背后之人告诉我吧。我对他可是好奇已久了,每年成百上千两的纹银扑入他的怀中,怎的在京城中就能瞒得严严实实的呢,我实在是好奇极了。”
“摄政王说笑了,我背后并无人。”"
第二百一十章 死路
" 未曾料到他一上来便直入主题,太守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低垂着头并不与其对视。
陆长兮摇了摇头大笑:“太守说笑了,你我都知道你一个人是吞不下那么大一笔钱的。再者说来,你那太守府中的资产,本王早已命人点查清楚,又怎会存在什么疑虑呢!”
“……”太守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的话,顿了顿依旧死鸭子嘴硬的说:“下官未曾撒谎,我这么多年便委身在凉州,哪里认得什么郓城中的贵人。要真的说起来,摄政王便是我唯一见过的郓城中来过得贵人。”
“……”这下轮到陆长兮无语了,他皱了皱眉,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说:“你确定不说,这么多天下来,想必太守自己心中也应该有点数,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了,怎么我一来便发现了。不过短短两天时间我有事从哪里打听来的那些机密,相必你心中都是有些猜想的吧。”陆长兮的话中不无嘲讽,那模样落在太守的眼中更是嘲讽得很。
“王爷说笑了,下官心中并不这么想……”太守强打着精神说,虽然他否认了陆长兮的话,可忍不住绷紧的身躯还是让众人知道他并非毫无感觉的。
陆长兮看着他执意不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本王一向不喜欢动武,想的那样实在是太过粗鲁了些,可太守倘若不识趣的话,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到时候还请太守见谅了。”
太守虽然动了动,可依旧咬牙没有要说的样子,这时不远处的慕容瑾玥却是出声打断了他的审问说:“王爷说笑了,皇上的诏令还未下来,太守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官员,是不能随意下令殴打的。”
这话一说出口,不远处的太守眼中一亮,连忙点头说:“对对对,王妃说的对,皇上的召令一日未曾下来,我便一日是这北幽的官员,王爷怎能殴打呢!”
陆长兮顿了顿,不解的看向慕容瑾玥,旁人不清楚,可慕容瑾玥却是知道的,抄家的当天晚上,自己便写了一封诏令罢免了他的职务,之所以还唤他一声太守也是讽刺大过实际含义的。
只是不解归不解,他知道慕容瑾玥好端端的不会突然说这些话,是以也配合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道:“多亏王妃提醒我,险些便将这些事情忘了,那依王妃所见,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慕容瑾玥漫不经心地玩着这自己的手指说:“既然太守不能,那便只能让小公子代劳了,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刑法用在小公子身上,想必太守也是感同身受的。”
陆长兮看了看面前再不能维系淡定的人,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说起来我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想着不管怎么样也不连累家人,给太守留个根的,既然这样,那便只能多有得罪了。”
说着也不去理会太守的神情,转身吩咐道:“将太守,及太守夫人,太守府的小公子一起带到审讯室吧!”
“不要。”还未等狱卒回答,身后的太守便忍不住了,连连大呼。
“怎么,太守想清楚了?”陆长兮闻声转了过去,轻声问道。
“我……”人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都是贪得无厌的,要求越来越多,欲望无穷无尽,可当你真的问他,你准备好了吗的时候,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看这样子太守,还需要再考虑一下,那便照我吩咐的做吧。”陆长兮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身后的狱卒也连忙进来,将人拖走了。
一时间牢房里便空荡了下来,只余下慕容瑾玥和陆长兮。陆长兮低着头,表情有些难看,慕容瑾玥想了想走上前去将他拥住说:“不要想太多,这并不是你的错。”
陆长兮想要勉强的勾起唇角,可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就这么任凭慕容瑾玥拥紧了自己,从她身上感到温暖与支持。
半晌,陆长兮转了个身子,将慕容瑾玥拥进怀中说:“长乐,有你真好!”